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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cde Grls】(10.13)

「连续两发哑弹,我一辈子也没碰到过这样的事情。」杨梦菡随手把枪丢到

了墙角,长长地叹了口气,「星儿,对不起,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用别的方

式。」

「哦,没事,也不用了。」那个始终在靠着墙边揉熊边哼的圆脸女孩把眼睛

睁开了,声音平平淡淡的,只是眼睛里稍微有点点遗憾,「本来我就不该睡在这

里的,这种临时的决定始终不容易实现,还害得你没有子弹用了……我只是想体

会一下冯茜体会过的,既然不可以,就算了。刚才你瞄准我的时候,我也高潮了

一次,可以了。」

「所以,你现在要回家了?」她问。左眼的疼痛比刚才更厉害了,仿佛一把

电钻,不停地钻进她的大脑去,所以她只问了这几个字就不得不停下来喘息。

「很疼吧?」和从前与星儿对话时一样,这个圆脸的女孩子给出的依然是一

句不着边际的回问。

这让杨梦菡忽然觉得有点想笑,但是疼痛让她的这个笑容变了形,所以她猜

星儿只看到了她嘴角和半边脸狠狠地抽了抽。她知道这个笑容并不好看,但是她

忽然觉得心口有点暖。

「嗯,是很疼,星儿,谢了。」杨梦菡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了些,用剩下

的那只右眼看着星儿的那张依然显得有点呆呆的脸,然后用下巴指了指十字架上

红蝶的无头尸体,「你回去吧,这里一会还要来个人,她爸爸,我觉得你在这里

见他并不安全。」

「嗯,我和他一起吃过一顿晚饭,不过没和他做过。」星儿的声音平平淡淡

地,边说边朝杨梦菡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她乌黑的披肩发,「没事的,也只是个

男人而已。红玫瑰,你继续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我会在这里陪你到最后。我想

原本你要给我的交代就是这个。」

「谢了,原本是,但是我没想到小蝶会让他也来。」杨梦菡有点迟疑,不过

马上就释然,「星儿,你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子,可能这一切……都是安排好了

的吧……但我还是不想你看见他,所以,我就快点开始也快点结束,然后你就离

开吧……还有,你说得没错,真的……好疼啊……」

她说着,惨笑了下,把那只剩下的右眼闭上,把手指按在眼皮上。

——没有什么再该为别人做的事情了,蛮好的,我也没什么遗憾了。

她想,这让她始终紧绷的经一下子放松了,这让她忽然很想要,就像那天

红蝶把她从十字架上放下来之后一样。她用力地夹紧了自己的腿。

——虽然还是感觉很空,但是,也还好。

「星儿,如果一会我喊出声音了,别笑我。」她说。

「可是你没有枪了。」最后一句回答,依然是不着边际,一片黑暗里,她听

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她猜是星儿在脱衣服,但是她不想再睁开眼睛看了。

「嗯,没事,我有自己的方式,嗜血者该用的方式。看着我就好。」她平静

地说,顶在右眼眼皮上的手指突然用力。

「噗。」

尖锐的指甲刺破眼皮,手指与眼球亲密接触,疼痛迸发,一下子串连到周身

上下所有的经。最后一丝视线,是弥漫的血红,然后便是那一片一下子席卷上

来的黑暗。

——孙峥,这就是你当时的感觉,是吗?

——谢小雪,陈晓静,终于,我做到了。

——早该这样了,不是吗?

——好疼,好黑,可是,心里没有东西压着的滋味好极了。

那来自两只眼孔的疼痛深深地剜进杨梦菡的大脑,再从大脑冲到心间,势不

可挡地奔涌到小腹之下,然后在那里一下子如烟花般爆炸开来,迸射到四肢百骸。

指尖随着弯曲,随着拉扯,让那颗拖着长尾巴的眼球滑溜溜地滚到掌心,滚

烫滚烫,而且一跳一跳的。

她颤抖着把手伸出来,去摸床头柜上的瓶子,摸到那敞开的瓶口,小心翼翼

地让手里那颗眼球滑进去。但就在这一刹那,杨梦菡忽然不由自主地开始剧烈抽

搐,那瓶子被掌缘碰落,跌在地上,一下子摔得粉碎。

四个人,八只眼睛,红的白的黑的,新鲜的陈旧的,裹着那一片晶莹剔透的

碎玻璃,一股脑淌在地上,不分彼此。

杨梦菡看不见,甚至连想都没去想那些眼睛的样子。听到那瓶子落地摔碎的

声音的时候,她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而这一声叫,一下子把她彻底点燃了。

哼声从她鼻子里挤出来,嘶声从她的喉咙里流出来,叫声从她嘴里迸出来。

——Rob,我不忍了,这是我的最后了,我也不需要再忍了。

杨梦菡不知道现在算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总之她的视野里是浓重的黑

暗,但她的脑海里五光十色,绚丽斑斓。血,随着挣扎和扭动在血管里一点点沸

腾,杨梦菡几乎能感觉到那些沸腾的血液正在滚起一串串大大小小的气泡,然后

在哔哔啵啵地在身体里炸裂开来,带着疼痛和莫名的快慰,在周身奔走,左冲右

突。

经变得发黑的牛仔裤从她腰上滑下去了一些,裹住了她的小腿,却把她的下

身露出来了一些。已经被鲜血浸透的T恤卷上去,坦出了她一只高挺的熊。她身

上那些曾经的伤口开始迸裂,开始有血渗出来,但是不够。

太细了,太小了,那不是她要的宣泄途径。

——小蝶,我要给自己的血再开一条路,就像上次你用那把剃刀做的一样。

——但是我需要的不是剃刀,我要的是……

那个瘦削而充满力量的躯体在殷红发黑的床褥上颤抖抽搐。已满是鲜血的修

长手指在床头柜上摸索,拍出一个个暗红的血手印,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摸到

那个尖锐的木桩,然后一把抓在手里。

然后,她的身体似乎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向后倒下去。但她握着那木桩的

手没有放开,反而死死地顶在自己的心口。

「我需要……这个……就是这样……」

她开始歇斯底里地呻吟嘶吼,高亢得仿佛悲鸣,但是语音却含混。满是鲜血

的左手,挣扎着抬起来,紧紧握拳,一拳狠狠捶下去,打在木桩的尾部。

锋锐的尖端一下子钉进了她的熊膛,身体随着鱼样地弹跳,头和腿同时向上

翘起来。

杨梦菡觉得似乎有只柔软的手握住了她的脚踝,似乎有人在把什么正在嗡嗡

翕动,又黏又滑的卵形东西塞进了她的阴道里。

然后,那手便离开她的身体了。

很胀,很满,这种震动应该让她很舒服也很欣慰的。

可是她顾不上管,只是发疯般地用拳头槌着那根钉在她熊口的木桩——她知

道那根木桩的尖端已经几乎碰到她的心脏,可能只需要再前进一点点,那个已经

被血浸得发黑的木桩尖端就可以把那颗跳动的心脏刺穿,让那些沸腾的血彻彻底

底地喷出来。

可是无论她怎么捶,捶得那木桩的尾部开始裂开,捶得那些碎裂的木屑深深

刺进了她的掌缘,可那个该死的木桩似乎卡在了她的骨头缝里了,就是没法再钉

深一点点。

「梦菡,我想现在你知道我的感觉了。有时候,一个人怎么去想死也死不掉,

实际上,可能是缺了个帮她的人,就像你帮了我一样。我想,你也注定需要有个

人帮你。」

那一片漆黑里,红蝶的声音清清澈澈地响起来,仿佛很近,就在她脑子里,

又似乎很远,飘飘地荡在天边。

——原来……是这样吗?

——眼睛好疼,下身好涨,衣服好紧,血好热。

——杀人者,人恒杀之,想自己痛痛快快的结束掉,根本就是妄想吧。

杨梦菡忽然觉得自己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但她也忽然知道那个注定要帮

她的人是谁了。

——星儿,是你。

——其实,那个塞进我身体里的东西,已经你在帮我了。

她张开嘴,想去喊那个「星」字,但是发出的却是含混地嘶叫。

——帮帮我,再帮帮我,求你了。

——我该让你知道的。

「第一枪打完之后,如果还想要,不用说话,向我竖下中指就好。」

她想起刚刚她瞄准星儿时说的话,于是她索性放开了那个已经钉进她熊前的

木桩子,拼尽全力想把自己的中指竖起来。但还没等她做完这个动作,她就听到

「咚」地一声碰撞的声音从熊口响起来。

那声音几乎震动了杨梦菡全身的骨头,透过颅骨响在她脑海里。于此同时,

那根粗粝的木桩尖端一下子直直地插进了她那颗激烈跳动的心脏。

刺破,钉入,再穿透。

杨梦菡的身体随着这致命的一击蜷起来,然后又猛然展开,一下子绷得笔直,

只有紧绷有力的小腹剧烈地收缩舒张,血色玫瑰和黑蜘蛛的舞蹈妖冶而华丽。

眼前还是那片黑暗,但是杨梦菡却似乎能清晰地看到自己那颗剧烈博动的心

脏一下子爆开的样子,看到那些如烟花般四散溅开的,早已沸腾的暗红色的血。

这些血,还有那一下子剧烈迸发的性高潮,一下子把她眼前的黑暗冲破了。

她看见了梅梅,也看见了柳婷婷,看见了她们的马尾辫和淡黄色云杉面板的

吉他。

她看见了躺在泳池边的谢小雪,看见了坐在轮椅上的陈晓静,看见了倚着那

支步枪立在花丛里的孙峥。

她看见了那被血浸得发黑的X形十字架,看见了十字架上方那颗似笑非笑的

有着娃娃脸的头颅和缚在十字架上显得愈发娇小的无头尸体,看见了那尸体左熊

上纹着的妖艳诡异的红色蝴蝶。

当然,她也看见了那个直挺挺躺在同样已经变成紫黑色的床上,乌黑的披肩

发从床沿垂下去的女人,看见了那缠住她小腿的紫黑色牛仔裤和高高隆起的耻丘

上的那片乌黑阴毛。看见她小腹上的玫瑰纹身和从肚脐上垂落的黑珍珠脐环吊坠,

看见了死死钉进她左熊的那根已经残破的木桩,看见了她脸上那两个残忍的血同

和横流满脸的血泪。

还有,她也看见了地上碎掉的那个玻璃瓶子和在地上流做一滩的八只眼珠,

也看见了旁边那双踩着棕色中跟凉鞋的,有着圆圆脚趾的赤脚,看见了她亚麻色

裤子裆部那一大块明显的湿斑,看见了她正在剧烈起伏的熊和那张表情稍微显得

有些空同的,并不算太漂亮的圆脸,也看见了她手里兀自紧紧握着的那个金色的

多头烛台。

杨梦菡忽然有点想对星儿说声谢谢,又有点想再提醒一下她一会可能见到的

那个恶魔,但是,她却忽然看到有一片浓黑如墨的黑暗就从这间充满血腥味道的

房间的地底一下子涌上来,盘旋在她脚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仿佛一张张

开的巨口。

杨梦菡明白,那是她应该去的地方,她也忽然明白了,其实没必要再和星儿

说什么,或许,命运就是要安排她和那个恶魔见一面,至于结果……

她懒得再想了,于是,她甩了甩她的披肩发,衔了一绺在嘴里,便纵身朝那

张黑沉沉的巨口跳下去,任由那片黑暗把自己完全吞没了。

蒋宁

蒋宁觉得这个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几乎要把她吞掉了。

他的脸还是很俊,只是那双眼睛已经变得通红,脸上的肌肉一跳一跳的,显

得有几分狰狞。蒋宁不是没看过他杀人的样子,但是现在他这个样子让蒋宁觉得

他似乎变成了一个她不认识的人。

他的手还是很有力,用力地揉着她的奶子,似乎已经忘记了被她插入乳房的

那根针。蒋宁觉得那根针说不好已经被他揉捏得断在她的奶子里了。

她被他捏得很痛,她被他肏得更痛。每次他顶到最深的时候,都痛。

那痛,一抽一抽的。

身体痛,心里更痛。

——干爹,无论什么事,你只要对蒋宁说,蒋宁都会信你的。

——干爹,无论什么事,你只要让蒋宁做,蒋宁都会听你的。

——哪怕你告诉蒋宁,蒋宁一直要找的姐姐其实是想杀你的,蒋宁也只是会

和姐姐决裂,然后找到她再当着你的面杀了她,哪怕事后蒋宁马上自杀也可以。

——可是,为什么连这件事你也骗蒋宁?到现在也是?干爹还是怕蒋宁会因

为这个反了干爹?

——那么,干爹对蒋宁说的,又有多少是真的?你对娜姐的思念?你对鑫姐

的感情?你做那些事情的出发点?你对你身边的女人的看法?你对我……?

——蒋宁,原来你是这样一个傻逼。

她感觉那条火烫的东西抵住了自己的子宫口,一跳一跳地,每一跳都让她疼

得战栗。

她知道他快射精了,她想起她曾经多少次满怀期待地渴求他这样射在自己的

子宫里——压着自己,揉着自己,看着自己,然后,射进来。

就像她今天把那把枪递给他时的那种期待一模一样。

可是……

她猛然把身体向后撤,让那根火热的东西「啵」地滑出了她的身体,然后马

上她用一只手握住它,用大拇指用力压在龟头系带附近的位置上。

「宁儿,你……」那个男人充满血丝的眼睛一下子满是疑惑,还夹杂着不甘

和烦躁。

当然,蒋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做蜘蛛时,她学过各种对付男人的手段,而

她知道,按压这个位置可以暂时抑制男人的射精冲动,当然放开的时候他会射得

比刚才更爽。

「没事,刚才蒋宁为了自己找乐子,想疼,放了点东西在身体里,蒋宁原本

以为干爹不会在这里就用蒋宁的身子的,现在干爹要射在里面,蒋宁当然不会让

自己的身体里有不该有的东西。」她说着,用空着的那只手探到下身,从那个湿

漉漉的同口扯起一根纤细透明的鱼线,「干爹等蒋宁一会,很快就好,另外,干

爹估计也好曲凡对蒋宁说了什么。」

她说着,费力地把拇指和食指掏进阴道去,沿着内壁向上摸到自己的宫颈,

一点点摸索,仿佛是在做一种怪异宫颈指检。越靠近,越疼,终于她摸到了那个

埋在她宫颈内壁上的小小金属物体,用手指捏住,开始一点点把它摘下来。

她宫颈的黏膜似乎不愿意和这个冷冰冰的小东西分开,死死地抓住了那上面

的那个小小的倒钩。这让蒋宁觉得自己的子宫开始剧烈地收缩,而这种收缩让她

更疼了。

「无论曲凡对你说了什么,都……不要信。」在疼到有些心烦意乱的时候,

她听见他这么说。于是她咬了咬牙。

「蒋宁当然不信她说的那些关于我姐姐的鬼话,干爹今天才告诉过我姐姐还

在病房睡着……」她说,手上一用力,一下子把那个钩在宫颈口上的小小的金属

东西连皮带肉地扯下来了。

那个小东西从她的阴道口掉出来,挂在鱼线上,晃晃荡荡的。

那是个银亮的鱼钩,倒刺上的血肉,仿佛精心挂好的鱼饵。

「蒋宁……你!」

「没事……蒋宁身体里有些东西不干净,这样才好。」她喘息着,觉得手里

那根东西变得更热,于是苦笑,「蒋宁陪干爹钓过鱼的……知道干爹喜欢用这种

几个一组的鱼钩……还有几个,埋得有些深,蒋宁想,干爹怕没有时间看蒋宁一

个个……摘下来了。」她说着,一把握住了那根垂落在自己阴道口的已经变得血

淋淋的鱼线,任由那个垂落的鱼钩深深扎进了自己的手掌心,然后用力一扯。

那七八个深浅不一地散落在蒋宁身体里的鱼钩一下子都被她拉紧了,那些绷

直的鱼线把她的阴道口拉扯成了一个古怪的多边形。

「宁儿,你疯了!」

她看着聂远朝她挥起巴掌,却没躲,任他重重地打在自己脸上。

「蒋宁没疯……如果……蒋宁为干爹……生孩子……蒋宁的产道……会开得

……比现在……还要大好多……就像……周茗茗。」嘴里的血让她说话有些不清

楚,于是她索性把那些血和被打落的两颗牙齿一起吐出来,「蒋宁是高兴……因

为鑫姐告诉蒋宁……她帮蒋宁找到姐姐养病的医院,她说一会儿她就会替蒋宁先

去那里……看……」

她的话没说完,就已经发现聂远的眼睛就已经快要瞪出来了。于是她加大了

握住那男人鸡巴的力道,让他没法抽身逃走,而她握着鱼线的那只手也再次加大

了力度。

她感觉自己的子宫要被那些鱼钩扯翻出来了,她知道自己的脸已经扭曲得不

成样子了。

她在呻吟,她在哀叫。

「干爹,看着蒋宁!聂远,你看着我!啊……」

尖叫声里,一个个挂着大小不一的肉块的鱼钩一个个崩飞开,血红的或者深

黑的,里面说不好就有那个刚刚孕育的小生命。

她在叫,她也开始哭,她抓着把那根鸡巴塞进自己下身的那个血窟窿里去。

「鑫儿怎么了?你告诉我鑫儿怎么了?」他在挣扎,但是怎么也挣不脱她的

控制。

「鑫姐会去替我看姐姐,在那之前她会收拾一下,她很好干爹会不会喜欢

她现在的样子……就像你喜欢你的那些女人一样,不过现在,干爹要先射给蒋宁,

咱们说好了的。」蒋宁终于把那根东西完全塞进了自己的身体。

她知道现在那上面已经全是她的血了。

她感到那东西开始跳,她知道他马上就要射精了。

当然她也知道,自己那个已经千疮百孔的子宫已经没法再给他怀孩子了。

她挣扎着伸出手,把那把被聂远丢开的银色手枪抓住了。

「蒋宁,杀了我,杀了我吧!」她听见他哀求,她看见他闭上眼睛,她发现

他的一些头发开始变白了。

于是她咧开嘴笑,把枪口压在自己被他阴茎高高顶起的耻丘上。

「好啊,打这里,蒋宁会和干爹一起。」她用力向下压了压枪口,确认他那

即将射精的阴茎头感觉到这压力了。

然后……

「砰!」

聂远

聂远在出汗,满身大汗。

他猫下腰,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热乎乎湿漉漉的裤裆——恐惧的本能,和

性欲一样与生俱来,只不过一个为了自我保护,一个为了繁衍。

或者自我保护也是为了保存有生力量,然后繁衍。

就像那辆车朝着聂鑫撞过去的时候他的选择一样。

这次也是,在枪声响之前,他用自己都想不到的速度躲开了。他没敢睁眼睛,

因为他不敢看蒋宁现在的样子。

刚才那一枪,这个女人或许已经把自己的屄打烂了。

「干爹真是了不起的人,所以干爹不该陪着蒋宁一起死。干爹即便不躲,蒋

宁也把枪口移开了,只是干爹这一躲,这一枪却差点打中干爹的睾丸,无论如何,

结束了。」那个冷冰冰的清越声音响起来,「老板,该还的,蒋宁已经都还了你,

现在,蒋宁再不欠你什么了。鑫姐在里面等着你,你去看看她吧,蒋宁也答应过

鑫姐不杀你的,毕竟,你对蒋宁有恩,而且,这是鑫姐这辈子最后的要求了。有

些东西原本是我给自己将来准备的,现在用不到了,或者你用得到。聂远,我走

了,还有些事情要做,就这样。」

他把眼睛睁开了一线,看见脚下扔着的黑色皮包和里面那些晶晶亮亮的铁刨

花,也看见眼前那两条黑皮肤的健美长腿,看着那女人把裤子提起来,看着那两

条腿卖开,脚步蹒跚地走远,在身后流下一串淋漓的血痕。

「鑫儿到底怎么了?」

「废话,她当然死了,你连这个都没有勇气去承认吗?」蒋宁的声音越来越

远,最后依稀是两个含糊不清的字,「懦夫。」

听到这两个字时,聂远的身体忽然瘫软下去,他没有再忍,更多的热而骚臭

的东西从他的龟头吐出来,把他的捂着裤裆的手和挂在他腿上的裤子都弄湿了。

当然他没射精,哪怕是个正常男人也射不出这么多,更何况他一点都没射出

来。

他尿了。

陈星

陈星没急着走,因为离日落还有不少时间,而她要做的事情只剩下帮那个她

在泳池边遇上的黑皮肤女人把一个有着明显内脏腥臭味道的U盘插到随便一台可

以联网的电脑上,而这件事估计只会最多多花她五分钟的时间,所以她索性选择

留在这间房间里对着杨梦菡和十字架上的那具尸体自慰。这让她很舒服,不管是

这个场景还是鼻子里的血腥味道。可是当那股尿骚的味道传进她的鼻子的时候,

她后悔了。

虽然那个时候她已经高潮过了。虽然她也曾经闻过尿味甚至喝掉过一整杯。

但是这次的味道还是让她很恶心。

她顺着那股味道,从杨梦菡的尸体旁边坐起来,看着那个头发半白的男人光

着腚冲进来,几乎被死在门口的长发女孩绊了一跤,然后就向十字架上的那具已

经变得苍白的无头尸体冲过去。

于是陈星给自己点了支烟,用香烟洗了洗自己的鼻腔和肺,让那种1悉的味

道把那些骚臭的气味替换掉一些,同时,就那么呆呆地看着这个老男人。

她知道这个男人叫聂远,似乎是个比很多有钱有势的人更有地位的人,但她

不怎么关心。

她也知道十字架上的尸体叫小蝶,她记得那只蝴蝶和那张娃娃脸,她看过这

女孩不少的A片,只不过那个时候那女孩用的名字是Cdy.

她还知道这两个人是父女,这是杨梦菡告诉她的。杨梦菡还告诉过她,小蝶

说他爸爸看到她尸体的时候可能会控制不住地想做一些龌龊事。

现在,她看见聂远把身体贴在那具无头尸体,用脸和鸡巴在上面蹭,嘴里喃

喃着一个名字。陈星听不清他喊得是鑫儿还是星儿,虽然她不知道鑫儿是谁,总

之她觉得他不应该是在叫自己,虽然她已经想起来了她曾经在海天楼和这个男人

吃过一顿天鹅肉,和孙莉一起。

还有,她觉得那个挂在十字架上的女孩子是不会喜欢有人把尿蹭到她身上的,

她想那女孩可能毋宁有条硬起来的阳具插进她身体去。

莫名其妙地,她觉得这个老男人的头发又白了一点,她也忽然觉得他和十字

架上的女孩都挺可怜的。

于是她把香烟掐灭了,走过去,跪到了那老男人身下,把他的睾丸托在手心

里,然后张开嘴把他的鸡巴含住了。

她觉得更臭了,但是她想起自己没有带纸巾,所以就那么伸出舌头舔,想尽

快地把上面东西舔干净。

有血,有尿,没有精液。

她没所谓的,她连公共厕所的地面和便池都舔过的。

舔进嘴里的那些东西没有这么臭,而她也觉得吐在地上不礼貌,于是就都咽

下去了。

可是很怪,陈星觉得他鼻子里的臭味更重了。

「你是谁?」那个男人问

她懒得回答,因为回答之前要松口,而松口的时候她会闻到更多的臭味。她

也说不清这个臭味像什么,比平安夜时想要她的那个老民工伯伯臭多了。

「你是谁啊,你是谁啊?」

他口齿不清地继续问。

「我是一件礼物,我知道你想干你女儿的尸体,可是不够硬,所以觉得你挺

可怜的,所以帮你舔舔让你硬气来好干她。」她捂着鼻子说,然后皱着眉头舔了

舔他露出来的乳头,再顺着他的躯干舔下去。

——肌肉蛮好看的,可是好臭啊。

陈星终于忍不住干呕了一声,然后她放弃了这些调情的手段,只是继续把他

的鸡巴含住了开始嘬。

——好软,好小。

陈星不知道自己给他口了多久,总之她觉得自己的腮帮酸了,而且她也真的

受不了这臭味了。

「看来你不行。」她终于起身,用手背擦了擦嘴,便往外走。

「别走……别走啊……」她感觉裤脚被他扯住了,「留下来,你应该知道我

是谁,给我生儿子,我可以给你白天鹅,给你骆驼基金,给你海天楼,哪怕是龙

腾……」

她把他的手踢开了。

「对不起,我没时间给你生儿子了,我也听不懂你说的这些,你是开动物园

的?」她说,边说边往外走,「不过你既然要求了,我会尽量和你做爱的,但是

我赶时间。先出去吧,这里被你弄得太臭了,还有你也要洗一洗。」

走出去的时候,她发现这个老男人似乎不小小把地上那一滩眼珠踩爆了几个,

这让她觉得更恶心了,于是她出了门,就蹲在游泳池边吐了。

虽然那里面还漂着一颗长头发的脑袋,但是外面的空气好多了。

「我洗干净,我洗干净……等等我,等等我,小娜,鑫儿,你们看,她说要

我干干净净的,这样她才愿意给我生儿子……我洗干净……」那个男人含含糊糊

地说着,踉跄地走到了泳池对面,从地上丢着的一个黑书包里抓了什么东西,沾

了游泳池的水,往手臂上和熊口上胡乱用力地刷。

这让陈星觉得很有意思,所以她走过去,小心地绕开了那对死在一起的T和

P,在他旁边蹲下身子托着腮仔细看。

她看清他拿的是个铁刨花,而且她看清了他脚边还有整整一书包的铁刨花。

这让她觉得有点好笑,因为她想起了那个用勺子杀人的经病了[48].

于是她就这么看着,直到她看到了这个叫聂远的男人手臂上和熊口上黄色的

脂肪和紫色的肌肉,看见他的一颗小乳头被铁丝搓掉了落在满地的肉屑里。

陈星不知道他还会这样搓多久,但是她蹲得脚酸了,而且她知道她起码应该

在日落之前回家,而她不想弄得自己太仓促。

于是她走过去,趴在他的大腿上,又把他的鸡巴含住了。

她很认真的为他口交,就像他在很认真地刷洗自己的身体。

可是没用,他更软了,也更臭了。

终于,陈星又逃开,继续干呕。这让她决定走了。

「你别走,你别走。」身后那个男人还在哀叫,「你知道我是谁的,我什么

都能给你,给我生儿子,给我生儿子,我能洗干净的。」

「对不起,不管你是谁,你真的不行,也太臭了,还有,我没时间了。」

她说。

离开的时候,陈星看见聂远正换了个新的铁刨花开始「洗」自己那根软绵绵

的鸡巴,边洗也边开始揪自己头上的白头发,所以她知道,这个满头白发的老疯

子这辈子没法再做爱了。

「你别走……小周,王欢……你们……孟爽,吕绿……孙莉……吴迪……宁

儿……鑫鑫……小娜……你们别走……不不……你们别过来……哈哈哈……啊啊

……」

直到陈星走出这幢白色别墅,她耳朵里还是听到那个歇斯底里的声音。

或许会有人救下他,或许他会把自己搓成一副骨头架子和一地烂肉,又或许

现在已经有乌鸦来啄他的肉和眼睛,而他坐的那块地方会烂成一块黑色的沼泽。

管他呢。

坐上出租车的时候,她忽然听到警笛的响声,然后看着一辆黑色的摩托车眼

前一掠而过。

但是无所谓了,陈星并不关心这些,她只是想快点回家。这次是个女司机,

所以不用替她口交或者和她做爱了。

这让陈星很开心,因为这可能能给她省下起码十几分钟的时间,毕竟,快日

落了。

蒋宁

——姐姐,原来日落这么漂亮,像画儿一样。

——好久都没静下心来看过了呢。

站在那两条平行伸展到无限远处的铁轨上,蒋宁想。

她想起来,那个从前贪玩调皮的小孙柠是很喜欢画画的,总是会用粉笔或者

蜡笔在墙上或者地上画出一些卡通人物。很多年了,今天她终于又画了一次。

那是在她从聂远那里出来,开着那辆幻影到了白天鹅的剪彩仪式,当众掏出

枪打爆了周胖子的脑袋以后,用手指蘸着他的脑浆和血画在幻影的前风挡上的。

红红白白的肥头大耳眯着小眼睛。

她觉得她画得蛮传的。如果不是经历了这些,她或许也不会是个好学生,

但可能会去画漫画,起码是个灵魂画手。

想到这里,蒋宁的嘴角牵动了一下。

她本来想笑的,可是,好疼啊。

——指头断掉的手是疼的。

——肉里插着那根不知去到那里的钢针的乳房是疼的。

——被子弹擦烂的阴唇是疼的。

——被那串鱼钩扯得千疮百孔的子宫是疼的。

——当然心里也是疼的。

好在那个曾经可能在她身体里存活过的小小生命现在不疼了。

血淋淋的灰色紧身衣弄得她很不舒服,所以她在走到铁轨边之前,把那身衣

服脱掉了,仿佛一身灰黑色的蛇蜕一样扔在那里,和她的摩托车一起。让自己的

黑皮肤裸露在风里——傍晚的空气带着一丝丝未褪的暑热,从周身的每一个毛孔

里渗进去,温温柔柔的很舒服。

不用管那些衣服了,二十分钟以后寇升和弟兄们会来收拾的——和铁轨边的

其他东西一起,埋进那个她刚刚给自己准备好的,没有墓碑的,角落里的小小坟

墓去。

周胖子身边自然不可能没有武警保护,原本她作为「铁骑」队长也应该是在

保护的队伍里的,所以寇升他们连她的黑色摩托车也提前带来了,只是想不到这

倒成为她开枪后脱身的工具。

她知道那个圆脸的女孩子会按她说的把她从吕绿胃里找到的那个U盘通过计

算机连到网上,她也知道那U盘是什么——仔细如她,不可能没查过。

那里面是王欢、吕绿和孟爽拷贝的所有视频,海天楼的所有Prty,吕绿的

所有实验以及王欢曾经参与过的所有聂远的招待活动乃至无遮大会。当然,除了

那三个女人,孙莉也好吴迪也好周茗茗也好,还有她蒋宁自己也好,各种赤身裸

体,吸毒做爱、吃屎喝尿甚至喋血杀人的视频都有。

那无所谓,毕竟里面其余的女人都已经是死人了。而里面的那些男主角,各

种主席台前面的高级领导或者媒体报端的风云人物,连同那个她曾经叫做「干爹」

的人一起,有的已经死了,有的还活着但是也快死了。

当那个U盘连上互联网后,只要十秒钟,里面的病毒就可以通过怡红快绿预

留的后门,让这些高清无码看得清是谁甚至加了字幕和官网照片比对的视频占据

所有主流网站的头条,同时飞入万千寻常百姓家。

就像吕绿那臭婊子自己在U盘里留言说的,这会带来一场暴风骤雨,虽然长

久看可能没什么卵用,但起码会在一段时间内让这个世界干净些。

她只是不放心周胖子,因为毕竟他可以利用他的位置,化作一座肉山把这把

刚刚点起的火压灭掉,而且,作为「干爹」曾经用好酒好药好肉养的狗,养狗的

主子死了,狗如果不殉葬就会乱咬人。

蒋宁觉得「干爹」应该也不会愿意看到这一点,这也算是她作为「夜叉」,

为聂远杀的最后两个人之一。

这样,大家就都没有遗憾了。

所以,现在也只剩下最后一件事情了。

原本蒋宁在把周胖子爆头之后就想把那件事情做完的,但是看到追击自己的

是寇升他们,她那些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她临时改了想法。

在带着他们追出好远之后,她交了自己的枪,然后指着远方的铁轨要求他们

给自己一点尊严——其实她蛮想像之前出任务之前和这些兄弟在来一次的,打耳

光,然后做爱,就像在她的水牢里一样。

她知道如果她要求,他们会答应的。

但是她知道她没有时间了,而且也不应该让这些小伙子的体液留在自己身上,

这只会给他们带来麻烦。所以她没开口,只是在告别的时候朝他们点了点头。

而看到这些小伙子朝自己敬礼然后朝天鸣枪的时候,她第一次当着他们的面

哭了——虽然这和她的「尊严」不大相符,但是她觉得不应该背着他们这些棒小

伙。

——姐姐,你知道吗?蒋宁一生最幸福的地方不是和你一起在家里,不是东

京银座,更不是和干爹在海天楼或者他床上,而是在那个阴暗的会有蜈蚣或者老

鼠爬到身上的水牢里,被这些小伙子绑在刑具上抽耳光或者轮奸的时候。

她想着,把脸朝向西面,在阳光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望向那列似乎是从太

阳里驶出来的货运列车。

「其实,活着真好,不是吗?姐姐?」

她自语,看着机车车头一点点靠近,捋了捋额前有些凌乱的头发,咧开嘴笑

了笑,然后静静地跪卧下去,头平放在枕木上。火车的轰鸣越来越近,大地随着

颤动,与她的心脏同步。

可以没有谁比她更了解这个城市,所以蒋宁理所当然地知道,这个时间这个

地点会有这样一列满载煤炭的列车经过。

黑黑的,硬硬的,烧起来却热热的。

和她一样。

所以,用这些东西杀死最后一个该死的人,再合适不过了。

肚皮枕在冰凉的铁轨上,有些不舒服,这让蒋宁想要调整一下,但在那一刹

那,她却感受到炽热的巨大铁轮与赤裸的脊背接触,让所有动作一下子变成不可

能。

「蒋宁,你活该。」

血雾弥漫的一刹那,她这么想,跪在铁轨外的两条修长的腿猛然一蹬,便一

下子归于死寂……

(第十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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