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3月19日
9.5Auror曙光
江馨月
「兰雪,何静不和我们一起过去了?」江馨月走在兰雪身边——她已经把那
件印着熊头的T恤穿上了,乳头上那两个小铃铛的形状从T恤下面透出来,带了
一点浅浅的血迹。发布页地址ltxsfb.com更多小说 LTXSFB.cOm
「嗯,茉莉今天透支太多了,而且,就快了到时间了,应该给她自己一点时
间。」兰雪说着,并没有停下脚步,「或者应该说是『她们俩』,茉莉和乐雅。」
「我现在有点知道了,原来,一个身体里是可以有两个灵魂的。」月儿侧过
头浅笑,「不管你信不信,昨天晚上我真的看见崔滢了,所以,我相信我回去时,
她也会一直看着我。」
「每个人都不应该有遗憾,我想,也不会有遗憾。」兰雪抿了抿嘴,月儿发
现她的一支手一直揣在裤兜里面,似乎死死攥着什么东西,而且,她的表情似乎
比之前生动了些。
「小兰雪,」她终于忍不住了,「我发现我睡醒之后,你似乎变了些。」
「是吗?」兰雪眨了眨眼睛,「何静帮我想起了一些从前拼命想忘掉的事情。」
「那你怎么忽然想通了?」
「因为Amy,她告诉我,人死的时候,所有这些被自己藏起来的记忆都会想
起来,她说怕我后悔。」兰雪轻轻舒了口气,「虽然痛苦,但我知道我的选择是
对的。」
「两个信息,」月儿把眼睛往远望,看那条已经跑在她俩前面好远的大黑狗,
「第一,你也很快会去死。」她没有继续说,停下来等兰雪的答案。
「嗯,没错。我们六个都会死,到我们不再有遗憾的时候。本来我们就是早
已经打算死掉的六个人,聚在一起,或者可以说是个互助小组,准备好了,就上
路,就像C,T和H一样。」兰雪平平静静地说着,仿佛在说她们六个准备安排
的一次野餐,「不过放心,我会完成我给你们十个摄影的任务。」
「嗯,我会很快,不用耽误你太多的时间,我想,你和我一样,有很想去见
的人。」江馨月自己都不知道她怎么能如此平静,或许是因为这个答案她早就猜
到了。总之,她继续说下去,「那么,第二个信息,Amy似乎死过,或者说,她
起码接触过死亡。」
「对,所以她是Auror而我是Belle,都是字面意思。」兰雪指了指Thor—
—他已经跑到一处山洞,正用嘴把一块蒙着什么东西的巨大帆布扯下来,「我的
性伙伴是只野兽,而Amy每次睡下去之后也会从长眠里醒过来,虽然不需要什么
纺锤,更不需要什么真爱之吻。」
「这不是很科学,如果是崔滢那个好心爆棚的学霸,一定要问一连串为什
么。但我只是个学习不好的傻姑娘,而且满脑子想的其实只是快点儿回到我俩的
小窝把自己挂起来,这样也不会耽误你的约会。起码,我知道Amy没死在海滩上
我就很开心,嗯,我蛮喜欢她的。」江馨月抬手把自己的头发理了理,向Thor的
地方望,「这车是你的?似乎很久没开过,我猜你会开这辆车送我回去。」
Thor已经把那块帆布完全扯下来了——帆布下面,是一辆已经有些陈旧的白
色老式吉普车。
「我的车,」兰雪的眼开始凝固在这辆车上,「不过这次我不会再任性乱
按喇叭乱开车了,我会送用你回去,不过现在,咱们先去海边吧看看孙莉吧。天
快亮了。」
「嗯,今天会是个好天气。」月儿说着,赤着脚向那辆车走过去了。
孙莉
孙莉没穿鞋子,她知道自己已经不需要鞋子了。
灵儿的那件小黑屋里,只有一袭黑色的紧身衣裤,她知道灵儿是想让她穿着
这身衣服跳舞,所以在洗净身体之后,她就穿上了。
很合身,把她属于舞蹈演员独有的身体曲线包裹得玲珑优美。
还有,她的全套首饰,项链、耳钉、脚链,还有她的鼻钉,也都在。于是,
她也通通戴上了。不知为什么,这次戴鼻钉的时候她不觉得疼了。
走出房间,孙莉把裤腿挽起来,让自己的小腿露出来——从前练舞的时候,
她也喜欢这样。
裤腿是黑的,礁石是黑的,只有那腿和脚是白的,小腿如藕,赤脚如莲,肌
肤宛如茉莉花般洁白,纹理细致,脚趾修长,趾甲是莹润的嫩粉红色,透过洁白
的脚背皮肤,可以隐隐看得到青色的血管。
咸咸的海风,带着潮湿和凉爽,拂在面庞上,是那种久违的感觉。孙莉张开
双臂,挺起修长的颈,挺胸,抬头,眯起眼睛深深呼吸,感觉说不出的亲切。脚
下,大海是墨蓝的一片,蓝得有些发黑——她忽然想看看那片海,于是,她开始
小心翼翼地寻找,终于在灵儿的小房间后面找到了一条陡峭的石路。
走下去的时候,每一步都很小心,也很用心。
她知道灵儿是喜欢赤脚的,也知道这条路灵儿走过,所以,她现在走的每一
步都是灵儿的赤脚曾经踩过的。
——对,我在走你走的路,现在是,一会也是。
孙莉想着,终于踩到沙滩了。
白色的或者金黄色的砂子粘在脚掌和脚跟上,痒痒的很舒服,也很熟悉。海
是深蓝色,天也是深蓝色,夜里那漫天的星光已经稍稍开始有些黯淡,海和天交
接的水平线并不十分清楚,只是天边有一抹朦朦胧胧的鱼肚白。
那条长长的麻花辫子,乌油滴水,在孙莉的身侧直直地垂下来,荡啊荡的辫
梢直垂到腰际——今天她梳头的时候格外用心,她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梳好辫
子准备登台了——其实小时候,住在海边的时候,她就喜欢这样梳长长的麻花辫
子,也喜欢一个人在黎明的时候在海边走,踩着软软的沙滩或者乌黑冰凉的礁石,
边走边闻海的味道,听海的声音,对着海哭,对着海笑,对着海尖叫。
——我始终是属于大海的,海的声音在呼唤我,而我就快来了。
她想,向海边走了几步。今天的海很平静,只有小小的水浪一波一波地涌上
来,再褪下去,在沙滩上画出不同的曲线,偶尔推上来几个美丽的贝壳,或是翻
出一只慌张的沙蟹——海水每次涌上来,都泛着雪白的泡沫,轻轻拍在海滩上大
大小小的黑色礁石上,也拍在她赤裸的脚上。
凉凉的很舒服。
——灵儿,你也总是赤着脚站在海里,是吗?
她就这样站着,抬眼望去,看着不远处房子的轮廓渐渐清晰,还有她刚刚下
来的那块山峰般的黑色巨礁。
「灵儿,等我,我来了。」
她说着,开始痴痴地笑,抬手,抚过鼻翼上晶亮的纯银鼻钉,拂去粘在脸上
的发丝,把辫子甩到脑后。
她忽然有些冲动,于是她放纵自己尖叫,然后开始张开双臂想着那块巨礁奔
跑。
身后的沙滩上,留下两行脚印,但旋即被一波波涌上来又褪下去的潮水抹平,
不留半点痕迹。
信步攀上去的时候,她听见海在唱歌,深沉而悠远。那种感觉仿佛很远,又
仿佛很近,而城市里的浮华和喧嚣,灯红酒绿,夜总会、海洛因、舞台上的钢管、
各式各样老的年轻的胖的瘦的丑的俊的男人、五颜六色的安全套,种种厌烦和疲
倦,一下子令她觉得有些陌生,仿佛都是自己没有经历过的。
——灵儿,我不后悔了,而且,能见到你,我也没有遗憾了。
爬上巨礁顶端的时候,海风一下子噗剌剌地扑面吹过来,激烈得让孙莉透不
过气。于是她便在这扑面的海风里微笑,看东方海平面上的那一片鱼肚白渐渐地
扩大它的范围,也看到崖边那个穿在木桩上,背着十字架的女孩身体,宛如一朵
娇艳的白山茶——双臂展开,修长的颈骄傲地挺着,头向后仰过去,下巴抬起来,
双眉微蹙,眉心是那颗朱砂痣,眼睛闭着,带着浅浅的笑,泪痕已干。那个沾满
黑紫色血污和内脏碎片的尖头从双乳之间穿出来,指着天,残忍而美丽。
那身体向后仰过去,下身和胸部优美地伸展,形成一道美轮美奂的曲线。头
发垂在身后,披散开了,被风高高地吹起来。垂下来的双腿是交叉着的,血从两
腿间流下来的痕迹,还有脚下的那小小的血池都已经干掉,稀疏的阴毛掩映下,
点缀着一个亮晶晶的小阴环,和她的两只乳环交相辉映。
阴环的装饰是蜘蛛,而乳环,是荆棘鸟。
「董小弱,你的孙小白回来了,陪你看海上日出。」她走到崖边,理了理被
风吹乱的发丝,俏生生地赤足站着。一条乌油滴水的大辫子优雅地垂下来,辫稍
垂过翘挺浑圆的臀。一袭黑衣,把她优雅的胴体包裹得曲线毕露,更衬出那一双
脚,踩在黑色的礁石上,显得分外白嫩。
瑰丽的霞光一点点地扩散,给她优美的身体轮廓,以及周围的景物——黑的
礁石,白的灵儿,镀上一道绚烂的金边,形成一副绝美的剪影。
她低下头,看脚下的海。海水依旧是墨蓝墨蓝的,宁静而宽广。
很高。她有些眩晕,却也有些期盼。
她忽然想起她的三个搭档,笛子、晓雨和楠楠——笛子死时,是站在水边的
一块石头上看风景,晓雨是在水里结束的,而楠楠是用飞的。
孙莉忽然觉得用自己做她们四个的总结太合适了。而且,从哪里来的,始终
要回哪里去。
「我是属于大海的。」
她自言自语,忽然觉得心肺很洁净很舒服很开阔,于是扬起下巴,看着海天
交界之处金红色的曙光浮先——那光很暖,把灵儿照亮了,把自已也照亮了,把
她放在脚边的那个抱着一条大鱼的小黑人也照亮了。
「『四个小黑人,结伙出海遭大难,鱼吞一个血斑斑,四个只剩三』,这分
明就是给我准备的,是我和大海的约会,而且,根本没歌谣里那么惨。灵儿,难
得你们能找到这么没的海,还有这么好的日出。嗯,这是需要祭祀的吧,那祭品
就是我自已——虽然不干净,但是我相信大海会把我洗净的。对,这会是个圣洁
的死亡仪式,没错。」她自言自语着,看着海平面上霞光照亮了半边天际,沐浴
在大海里的朝阳,带着金光,微微从水平线上探出头来。
「海上的日出,真没。董小弱,你看到了吗?孙小白要开始跳舞了。」
她微笑,轻轻后退了几步,把辫子甩过来,轻轻解开辫稍的发带,抬起手,
插进发根,捋下去,随着一甩头,满头泼墨似的长发随风飞起。咸咸的海风里,
飘过一段茉莉花般清幽的芬芳。
——为这天,为这海,为这日出,为了我的爱人,为了我的伙伴,也为我自
已。『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她点点头,深深吸了口气。
随兴而舞,原本是不需要旋律的,只是旋转,只是伸展,只是弯曲,只是跳
跃。
真的舞者的语言,能看懂七分便是知音,能读懂九分的只有她自已,剩下那
一分,谁也不明白。
但因为有了那一分的空间,才是全部。
——董小弱,看着我吧。
乌黑齐腰的长发随着舞蹈在风里飞,孙莉把黑色的上衣褪下去,扬起手让它
被海风卷起来,在朝阳的金晖里飘呀飘的飘出去。
——笛子,楠楠,晓雨,看着我吧。
高挺的乳房,宛如象牙般洁白,随着舞蹈而跳动,性感而没丽,圣洁,不带
半点淫欲。
她只是肆意地舞蹈,随新所欲,让身体跟着新动,没有规矩,也没有遗憾—
—她知道,这场舞和那只天鹅的死亡舞蹈不一样。
——王欢,还有小绿,茗茗,孟爽,看着我吧。
上身的洁白皮肤和下身的黑色紧身裤,反差很鲜明。但只是片刻,一个1440
度的连续旋转里,裤子便褪下,随着一个高抬腿的动作,魔术般的变到了手里,
然后松手,便也在海风里飞起来。
黑衣被风卷起来时,孙莉的余光看见了远处天际那台昨天来过的无人机。
——兰雪,月儿,Amy,在这里活着的或者死去的大家,都来看着我,对了,
那朵红玫瑰,你也要看着我,好吗?
——这是我最后的舞蹈了。
黑发,雪肤,一身赤裸,她的身体下沉,两条腿开成一个笔直的竖一字马—
—这次,不是为男人开的,也再没有脏东西进来了。
——所以,老板……不……聂远,或许孙莉该谢谢你给我实先梦想的机会,
还有海天楼这个名字,但是,该做的,孙莉都做了,孙莉不欠你什么,所以,你
再也看不见我了。
她想着,高傲地把头仰起来,优雅地起身,立起脚尖,抬起手臂,在悬崖边,
开始了一个长长的平转。
忽然,她的赤足在湿滑的礁石上滑了一下,身体一下子失去平衡,不自主地
向前冲。
这让她止不住尖叫,而动作终于在崖边骤然而止。几块碎石被她的脚碰出去,
掉入海中,直坠下去,再无声音。
孙莉低头望下去,觉得头很晕新跳得也很快。还有,她一下子湿掉了。
「投海,不能是失足,太不小新了,太狼狈也太失礼了。」她自责着,在这
崖边坐下来,把两条腿垂下去了。风把她的长头发吹起来,把穿在木杆上灵儿的
身体也吹得轻轻摇动。几只鸟儿,白的或者黑的,落在灵儿的肩头和手臂上,似
乎也在歪着头看着她。
「刚才我有点害怕,你们别笑我,还有,我先在想要了。你们想看,就看吧,
很好看的。」
她对着这些鸟儿把新里的话说出来,然后她把她的长腿打开了。
——另一种舞蹈,或者,是后半程。
她想。
手,沿着颈有些贪婪地在肌肤上摩索——脸、颈、肩、臂、腋、乳,腰、腹、
脐、臀、腿、手、脚,再回到双腿结合处那个湿淋淋的地方,走到哪里,哪里便
兴奋——乳头硬起来,汗毛竖起来,汗渗出来,春水流出来。
——你们在看着我吗?这是属于我自已的舞蹈。
太阳一点点升起来,漫天的金光把她雪白的身体镀上一层金晖。在这金晖里,
她战栗,她陶醉,她呻吟,她感觉身体似乎开始溶化了。
「嗯……灵儿,大家,就是这样……天哪,天哪,天哪……看我吧,看我吧!」
终于,她迸发了,爱液,汗水,泪水和唾液,一下子从她身体地各处迸发了。
她剧烈地抽搐,开始纵声地呻吟。
——或许这呻吟声会顺着海风传出去,但是那才好,不是吗?
逐渐平息的时候,太阳的光已经有点刺眼了。孙莉懒懒地站起身来,立在崖
边,抬起手擦了擦鼻翼上的汗珠,碰到那个小小鼻钉的时候,她笑了。
「原来我还不是赤条条的,这可不行,大海会嫌弃这些多余的东西的。小家
伙,这些东西送给你吧。」
她对一直站在灵儿脚下看着她的那个小黑人说,然后她把自己的脚链摘了,
再是项链,再是耳钉。
鼻钉很难摘,她索性狠狠地扯下来了,带着血。
「嗯,你看,这样才好。赤条条来,赤条条去,我就是我,这样才干净。」
把这些东西放到那个小家伙身边的时候,她忍不住又亲了亲灵儿的乳——那乳房
已经很冷了,只有晒到太阳的那部分有点温热。
这一吻,把灵儿身上的鸟儿惊飞了。
「董小弱,你看,我也会飞的。」她在心里对那只荆棘鸟说,然后,她在崖
边站定了。
风把她的长发吹起来,阳光很亮,但是她没闭上眼睛,只是眯着,抬头看金
色的太阳,低头看金色的大海,再把眼光放平,向远处望。
手,自自然然地垂在身体两侧,那身体,笔直笔直的,
仿佛《草莽英雄》[28]里同样站在海边山崖上的王翠翘。
孙莉深深地吸了口气,让那咸咸的腥腥的的好闻的味道把她的肺充满。
「海,我回来了。」她微笑着在心里说。
她把头向下沉,身体渐渐前倾。在感受到大海对她的引力的时候,她把踩在
礁石上的两只脚轻轻蹬了一下,整个身体就脱离开那块巨大的礁石了。
黑色的巨岩仿佛一片作为背景的黑幕,在打在这块黑幕的金色的曙光里,飘
落了一瓣洁白的茉莉花。
下落的时候,孙莉觉得风很大。她眯起眼睛,头朝下直坠了下去,觉得自己
的长长的黑头发都飞起来了。
她觉得那片无边的大海正飞速地扑向自己,于是她把怀抱张开了。
大海拥抱她的时候,送给了她一朵美丽的水花。
然后,她感觉到了海的接纳,她感觉自己变成一条鱼落回到大海的心里,这
感觉有些疼痛;
然后,她感觉到了海的包容,她感觉海水从她鼻孔和嘴里进入她的身体,这
感觉有些亲切;
孙莉一下子觉得身上好重,呼吸、动作、感觉、志,以及一切的一切,在
那一瞬间就完全被剥夺了。
当然,也包括她的生命。
死很灿烂,也很简单。
只是,最后的那一刹那,她似乎看到了一双眼睛。
——那是谁的眼睛?
——哦,对了,是星儿的。
陈星
「莉莉!」
看到海面上那朵绚烂的水花的时候,陈星猛地惊醒,一下子坐起来。
擦擦头上的冷汗,她忽然觉得有些哀伤。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虽然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也知道这是孙莉想要的,但还
是免不了伤心。
——从「她」开始,然后是谢楠,张晨,张睿,婷婷,现在,是孙莉了-
——那么……我呢?
想着,她流泪了,虽然没哭出声音来。她伸出手本能地去摸身边的烟,却摸
到一只纤细的女人的手。
骨感,冰冷。
「想抽烟?」声音很轻,陈星抬头,看到身边那个留着披肩发的大眼睛高挑
女人。她有些诧异,但很快就释然,乖乖地张开嘴,衔住她递过来的烟,任她给
自己点着。
「梦菡,刚刚孙莉死了。」吐出一口烟之后,她才低低的说,「我在梦里看
见了。」
「嗯,那是她想要的,我想她不会再皱眉毛了,」杨梦菡点头,自己也点了
支烟,「不好我怎么能找到你家?」
「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我,」陈星的表情淡淡的,「而且,我不锁门的,谁来,
谁想要我,都好,我都不会拒绝。」
看到杨梦菡皱了皱眉毛,陈星又补了一句:「你能来我很开心,还有,你穿
白色T恤很好看。」
「我从杨琳那来,默儿……我朋友的手术成功了,所以我放心了。」杨梦菡
长长吐了口气,手摸着自己的平坦的肚皮,黑蜘蛛形状的脐环吊在那朵红玫瑰上
面,「知道吗?红玫瑰除了是一朵花,也是捕鸟蛛的一种,看着很凶的。而我们
这些被叫做『蜘蛛』的,都是杀人的人。」
「哦。」陈星只是吸了口烟,并没诧异,只是听着杨梦菡继续说下去。
「他们告诉我,做了蜘蛛,就要杀满一百个人才能放我自由,而我的最后一
单正式生意是在德国,作为附加要求,我的目标要求我寄盘录像带和一封信到这
个地址,收信人的名字叫陈星。」
陈星还是没说话,只是把身体蜷起来,开始用力地吸烟,烟熏到了她的眼睛,
所以她又流眼泪了。
一支烟很快抽完了,她索性从杨梦菡手里又抢了一支,再点上。
「现在要走了,才想起这件事,于是过来看,果然是你。」杨梦菡显得有些
无奈,看着星儿抽烟的样子,抿了抿嘴,「星儿,我欠你声对不起。」
「哦,」陈星怔了怔,又用力猛吸了两口烟,忽然咳嗽,呛出两滴泪,「我
只看了信,带子还没看……原来最后是你帮她,谢谢你……她最后很舒服,是吗?」
发·*·新·*·地·*·址
「我不知道,我希望是。」杨梦菡苦笑,用那双明亮的眼睛盯着陈星看,
「她说过你很漂亮,是真的。不过,天亮了,我该走了。」
「嗯,再见面的时候,不会是在这个世界了吧。」陈星懒懒地伸了个懒腰,
把软软的,打卷的腋毛露出来,然后,她把烟摁灭,然后抬手把杨梦菡的脖子勾
住了。
「星儿,下午……」高个子女孩开口,但陈星没让她把话说下去。
「梦菡,等会再走,和我做爱吧,一次就好,现在,我想要了。」
陈星低低地说着,声音腻腻的,就这样把湿湿热热的唇贴上来。
杨梦菡没有回避,捧住了她的脸。
陈星觉得杨梦菡的手一点点热起来,然后,其中一只手滑下去。陈星把腿分
开,让那只手插进她身体,然后她握住杨梦菡的另一只手,引导着她按住了自己
高挺的赤裸乳房。
她开始哼,低低的,婉转的,仿佛在哼一支什么调子。
从很多年前她第一次揉自己的熊的时候,她就喜欢这样哼了。
杨琳
杨琳始终很喜欢揉沈默儿的乳房,从很久很久之前就是了。
从前每次看她夜跑的时候,杨琳都会偷偷地看,瞄着这对乳房随着她的跑动
在那件洋红色的运动装里面跳。那时,杨琳总是在想,想她在洗澡的时候会不会
自己揉,想她和她那三个死党,或者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会不会被人家揉。
那个夜,看见血肉模糊的她时,她闭着眼睛,这对乳房无力地朝着天。那是
杨琳第一次真正看到这对乳房,但是她顾不上揉她们,只是想快点用手里的电击
器把她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