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飘窗的窗台上,孟爽有些惊地看到她那条牛仔热裤上的一大片湿斑,还有她
大腿内侧的那片湿淋淋的水痕。
「你这是怎么了?」她有些好,想去扶她的肩膀,她却挣扎着躲开了。
「别……爽姐……别碰我……我会……受不了的……」伍凌似乎一下子被什
么点燃了一样,声音有点嘶哑,「那个……副作用……除了失眠……还有……性
瘾……所以……我……总是……一夜情……前几天让你……一直伤心……是我不
好……所以……我要……惩罚自己……我要……」她说着,挣扎着把牛仔短裤脱
掉了。
里面,赫然是一副牛皮做的,形状有些恐怖的,已经湿淋淋的贞操带。
「就这样……讲故事……我身上……越难受……心里才……稍微好受点……
给我……你的……你们的……还有,你们俩……现在……做爱吧……求你们了。」
伍凌对着孟爽说,眼睛却看着孟爽身后。
孟爽还没来得及回头,她的细腰就已经被两条手臂环住了,然后她的黑色乳
罩也被解开了。
那是个高挑、赤裸、洁白的身体,有着长长的红棕色头发和健美有力却不失
女性魅力的曲线。
只是,那身体上,有着纵横交错的各种让人触目惊心的伤痕——刀伤,鞭伤
还有弹痕和弹孔。
当然,那是宋妍的身体。
蒋宁
上一代的「铁骑」不是骑黑色摩托而是骑黑色骏马的,而且她和她的下一任
一样同样属于会为了一些事情拼命的那种人。只不过,新的铁骑只会为了她的干
爹拼命,而老的铁骑会为了三件事——她队伍里的兄弟姐妹们,她同样在警队里
年轻有为的刑警队长男朋友,还有,她的正义。
没错,她的名字叫宋妍。
所以,那时候,很多人看不惯她但是也搞不掉她。从正道,找不出毛病,下
黑手,又杀不掉她。纵然她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但是,每次她都能站起来。她
甚至笑着说,这些伤疤是她身上最好的装饰,所以她除了脖子上她男朋友送给他
的那颗大溪地黑珍珠——那是他用尽了第一个月的工资又找兄弟们再借钱买的。
她曾说,有这颗黑珍珠还有这一身伤疤,就不需要别的装饰品,或者纹身等
等了。
宋妍其实想从岗位上退下来,和他结婚,然后给他生个孩子的,但是,在那
次任务里,她为了她的三件事拼命了,然后她疯了,再然后……
那次,她从可靠的渠道得到了线报,这个城市里最大的两股暗势力要做一场
大买卖,当然,也可能是一场大火拼——她不是不知道在警队甚至更高层有这些
暗势力的爪牙,但是,她始终想博一把,因为她看不惯这些东西——她认为,这
个世界可以更干净一些的。
其实宋妍犹豫过,不是因为她老公劝她不要冒险,而是因为这样做,她那个
「可靠的渠道」会很危险。
嗯,那也是个女人,一个在泥沼和阴影里活着的女人,手上沾了很多血的女
人。
但是从在火车卧铺上她们第一次说话起,她就知道那女人其实是个善良的人。
因为她会很暖地给邻座的小女孩编辫子,会在电话里细心地安排自己家里那个小
丫头的生活,会把自己下铺的位子让给行动不便的老人家,会好意地提醒躺在对
面中铺看书的女孩子走光了,还会给她讲女人只有自己强大才能有安全感。
更重要的是,她在听说那个女孩子最近后要去那个山村和男朋友度假时紧张
地告诉最好她不要去,起码近一个月不要去,但也让她不要问为什么。
她还记得那天在火车上她们聊了很久,还记得那个女人说她没有安全感,还
记得那个女人把自己的红珊瑚吊坠送给她,告诉她这是可以辟邪的东西,告诉她
如果她会去到那个地方就一定戴上它。
但她还是决定了。
毕竟,只要在他们两边交易时偷偷地放一枪,就如同在满是煤气的房间里打
出一个小小的火星儿一样,那个不稳定的平衡就会崩开,然后……
虽然会有点危险,可是没问题的,风险收益成正比。她这个人虽然社恐到不
敢和对面的人说话,但是做起事情来却决绝的很。
否则,她就不是铁骑了。
所以,她在和男朋友痛痛快快做了一晚上之后,带着自己的精锐队伍向那个
村子出发了。
当然,她还是戴着她的黑珍珠,而那红珊瑚却被她好好地藏起来。
如果有可能的话,她想把那个女人保下来。哪怕她会坐牢,但是出来之后,
就是干干净净的人了。
……
——好难受,好难受,发明这个水刑刑具给自己用的那个叫做E.R.S.的女人
真狠。
第五次被浸到水里时,蒋宁想。
但是,或许是因为这样大脑供血会充足经也会很兴奋,每次这样被绑成大
字型,头朝下浸到水里时,确实会让蒋宁的头脑清醒很多。
甚至,她的很多案子的破案线索都是在这间地牢里,这个水刑刑具上找到的。
所以,在痛快地被兄弟们轮奸了两个多小时之后,她留下了两个兄弟帮她的
忙。
一个控制水刑架的升降,一个控制那根用超高频率不停抽插她阴道的电动阳
具。
现在,那根阳具的抽动频率又加快了。
这让蒋宁觉得很闷,她忍着胯下的刺激,尽力地闭着气,不让水灌进她的鼻
子里。
这种感觉可能和死亡很接近,据说人能在死之前飞速地回顾自己的一生,但
是蒋宁没死过也不知道,但是,就在这次她浸到水里这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那
些记录在宋妍烈士的绝密的日记本里的东西确确实实已经都在蒋宁脑子里闪过了
一遍了。
在官方的记录里,那次的行动很成功。两股势力开始火拼,这个城市里几乎
所有的黑恶势力被一举歼灭,当然,代价是「铁骑」队伍里的十个小伙子和五个
姑娘牺牲,而队长宋妍可能是因为受了太大的刺激,精失常,开始举起枪来乱
杀无辜,甚至射杀了不少当地的村民。最终,她男友刑警队长含着眼泪朝她开枪,
她从悬崖上坠下去,尸骨无存,而他那小伙子也光荣牺牲。
宋妍同志的遗体告别仪式上,只有一面红旗,她丢下的配枪和一张她的照片,
伴着苍凉的哀乐。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他妈的,鬼才相信!
蒋宁觉得自己受不了了,那根假阳具终于让她的大腿开始抽搐痉挛了,于是
她开始放任自己呻吟和呼吸,水涌进了她的鼻子和嘴。
同时,她高潮了。
灵儿
「喂……孙小白……告诉你个秘密,刚才……我高潮了。」
灵儿的声音显得很虚弱,她的俏脸上已经满是血污,但是,她笑了。
此时此刻,她的那双纤细的,扎了好多木刺的,被血污染满的脚,已经快要
碰到她们身处的那块巨大礁石了。
「董小弱,你……很疼吧?」
孙莉起身,把灵儿被那根「刺」贯穿的身体搂住了。
「真好,真好……刚才,你帮我的那一下,谢谢你,如果只是我的鸟儿们帮
忙……会慢很多吧……」灵儿开始咳出更多的血来。孙莉踮起脚尖,吻住她的嘴,
然后,她把灵儿嘴里的血一口口地都吞下去了。
「我知道这是你想要的,」长辫子女人把嘴里的血咽下去,朝她无力地笑了
笑,「你的嘴唇有点干,要不要喝口水?」
「不要了……孙小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还想……多
陪会你呢……最好……一直到……」
「还有好久呢……我前面的很多人还在,我如果守规矩,估计会在明天早上
……」孙莉苦笑,「别等我了,我也不想破坏规则。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孙小白,你对我……总是……那么好……对了……刚才,我的……最后的
歌……好听吗?」
「嗯,我一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歌……」
「其实,那只黄莺的歌……也蛮好……对了,还有那个……弹吉他的……马
尾辫……女孩子。」
「你说婷婷?」
「嗯……她是你那个星儿的……好朋友……我知道……她喜欢她……她的歌
……送走了很多人……让她们都……感觉……很开心……当然……我不用她……
送……我要……为她……做事……」海风吹过来,灵儿的身体颤了颤,「走之前
……我请我的蝴蝶妹妹……把她……柳婷婷……葬到……谢楠和梅梅的旁边了…
…她不该……睡在那些……臭男人……身边……那个……墓园……你知道吗……
从前,有一对儿……极乐死的女人……也是……葬在……」
「董小弱你闭上嘴,好好休息会儿。」孙莉抽了抽鼻子。
「可我……不想呢……孙小白……你知道为什么……我选择……从肛门……
插进去吗?」
「为什么?」
「因为,我的前面,要……给你……留着……现在……你可以吻到……我的
嘴了……我还要……也要你插……也要……你……吻……」
孟爽
孟爽知道,很多时候,回忆是又咸又苦的,因为回过头和宋妍接吻的时候,
她尝到了她的眼泪。
而那眼泪也是又咸又苦的。
被人骗的感觉并不好,被自己爱的人骗就更不好——其实,刚才宋妍把假阳
具再次插进她身体时她就在想,如果她和宋妍早几年相遇,在自己念大学的时候,
或者至少在宋妍还没戴上那颗黑珍珠的时候,她俩可能会在一起,做一对岁月静
好的情侣,一起骑马放羊,那样,就没有后面这些事了。
只是,这个世界上根本没那么多如果的。
所以,她还是那个从小就羡慕李家那条「赤狐」的小女孩——三岁时第一次
看到她穿着一身红衣骑马飞驰的样子时是,四岁时最后一次在自己家里见到已经
小腹高高拢起的她的时候更是。
孟爽记得那个时候还不懂事的她没有听爸爸的话,摇摇晃晃地走到赤狐大姐
姐面前去看她身上的枪伤,然后看见那个漂亮的,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冲她笑,拍
拍她的头,把颈上的红珊瑚吊坠摘下来挂到她脖子上让她躲到一边。但是她没有
听话的转过身去,而是呆呆地看着这个女人用刀在自己的腹部切开了一个巨大的
血十字,然后把一个呱呱啼哭的小孩子从肚子里掏出来,再伸长脖子,让她丈夫,
那个后来被她叫做「远哥」,再后来称作「老板」的人一刀斩下头颅。
那颗美丽的头滚到她脚边的时候,还在朝她笑。
……
所以,她还是孟家的不听话的女儿——她父亲不像李家秦家有这么大的野心,
只是为了保住全家,安心地做根坚忍不拔的墙头草,所以不管是秦家李家还是后
来的聂家,他爸爸依然是流水的东家铁打的总管,而她却在远哥的帮助下考到了
邻省,想着能跳出这个圈子,做一匹无拘无束的马儿。
……
所以,她还是在大学女生宿舍里认识了那个叫做高梦的女孩子,还是和这个
在手臂上纹了条小蛇的,也喜欢学习格斗射击的爽朗女孩成了死党,然后才知道
这个野家伙还有个文采飞扬的秀气妹妹在日本读书。
那段时间,她其实觉得自己的心满干净也满安静的,直到大四那年,她终于
还是听到了远哥传来的父亲的凶讯,终于还是在父亲的灵前哭成一团,发誓要亲
手毙了害了她父亲的那群人。
那时,她和高梦喝醉了,哭着告别——她知道她终于要回去了,那种生活才
是属于她的,逃也逃不掉,或许是因为小时候那个给她挂上红珊瑚项链的红衣女
人,或许是因为死去的爸爸,又或许,是因为远哥按在她肩上的那只手和他那让
她安心的眼睛和声音。
总之告别那天,她哭了,高梦也哭了,只是那时她还不知道为什么高梦哭得
比她还厉害。
……
所以,两年以后,她已经是的远哥左膀右臂,帮着他操持着所有见不得人的
生意,夜总会也好,桑拿房也好,饭店也好会所也好赌场也好,帮他应酬各种各
样的人,黑道的白道的,陪他们吃饭喝酒唱歌洗澡也上床。
她渐渐地发现这个男人的做法和从前她知道的不一样,他会把他认为不该来
这些地方的人赶出去,不管是来消费的男人还是来工作的女人,而沉迷在他这里
的,按他说的,都是那些不干净但是必须存在的人。
同样,他让她从各处收集那些「货」然后囤起来,一样,只是给那些「不干
净但必须存在的人」用。
远哥告诉她,他这是在养狗,养驯的狗才能做事。
她觉得这个男人很特别,她也知道他想骑她,但是她始终没让他骑,除非她
报了仇,杀掉仇人的全家。
……
所以,在收到远哥给她的仇人的资料的时候,她才看到了那个叫徐飞的男人
的脸,也看到了他最喜欢的那个女人,那个手臂上纹了一条小蛇的女人,她的同
窗死党。
远哥告诉她,下个月的一次交易里,这股势力会被全部吃掉,那个叫徐飞的
男人和那个叫高梦的女人都会死,她的仇也就报了,不用她出手。她呆呆地坐了
一晚上,也想了一个晚上,然后,她来到远哥房间里,脱光了衣服,他插进来的
时候,她流血了,好疼,她告诉他,她要自己完成这件事。当然,其实她没想着
活着回来。
所以,既然决定了,她也就不再介意再帮远哥最后一个忙,帮他拿掉一块心
病。于是她见到了那个既帅气的又「识时务」的刑警队长,从这个男人手里拿到
了他那个被称为「铁骑」的恋人要乘坐的那班火车的同车厢的车票。
那个睡在她对面中铺的女人,那个在默默地捧着《闪灵》的女人,那个带着
黑珍珠的女人,那个被爱情迷了眼睛的女人,那个叫做宋妍的女人。
谁也不知道,是你在凝望着深渊,还是深渊在凝望着你。
……
所以,从孟爽提醒宋妍她走光了开始,这两个女人开始聊起来,越聊越多,
然后,她们过了那一夜,在卧铺上聊天,在小桌上喝酒,在厕所里亲吻拥抱,然
后做爱。
那一夜之后,孟爽的心软了,她让宋妍戴上了属于赤狐的红珊瑚,她知道自
己的手下是不会对那块红珊瑚开火的。
……
如果宋妍那时就戴上这红珊瑚,或许会不一样,谁知道呢?早就说了,没有
这么多如果的。
那是个黄昏,和今天很像,太阳红红的好像血。
那场混战里,孟爽没有看到高梦,徐飞的头也被她亲手打爆了,而宋妍的那
支精锐队伍,却无一例外地倒在了早有准备的火力下面——脖子上还是带着黑珍
珠的她,被人逼到山崖边,疯了一样地端着枪,见人就杀,甚至连山坡上放羊的
农民也不放过,只是,当她和孟爽面对面的时候,她愣住了。
在她迟疑的那一秒钟,孟爽想扑过去把她抱住,这样,她想保护的两个人就
都安全了。
可是,就在那时,宋妍那个最亲爱的男朋友却从草丛里跳出来,一枪打穿了
她的熊口,也把那条拴着黑珍珠的项链打断了——而孟爽只能瞪着眼睛,看着黑
珍珠落到脚边,看着宋妍的身体从山崖上坠下去。
她几乎疯了,没管那家伙瞄准她的枪口,只是抬手打过去,看着那家伙软下
去,也等着他的子弹穿过自己的头,把一切就都结束掉。
可是另一个女人扑过来,挡在了孟爽前面,子弹打进了她的眼睛——那个女
人朝她笑了笑,伸出那条纹着小蛇的手臂,似乎想拉住她,但是下一秒,她也落
下去了。
……
这些回忆让孟爽觉得自己的脑子快炸了,如果不是因为伍凌的要求,她甚至
不想再提这些。不过,宋妍说的对,说说也好,毕竟,马上就要死了,吐出来会
舒服很多。
她伏在窗口,把半个身子探出去,肚皮枕在大理石窗台上,冰凉凉的。她用
力地把屁股挺起来,让宋妍的小腹一下下撞在上面——联系着她俩的那根双头的
假阳具,几乎要把孟爽的直肠撑爆了。她忽然觉得自己要高潮了,于是她开始用
拳头用力地捶着身下的大理石台面,让自己身体里的水肆意地喷出来。
她知道,那些水会浇在一直仰卧在她胯下强忍着欲望亲吻她蜜穴的那朵小花
的脸上,这也是她这个爱心姐姐最后一次浇灌这朵已经盛放的花儿了。
「我知道了……都是……聂叔叔……安排的……你也……知道了……是吧…
…」伍凌咳嗽着,声音断断续续的——她的双腿一字形分开,让被贞操带束缚的
裆部紧紧贴着墙,手抓在孟爽的两条腿上,仰着脸,边说边努力把嘴里的东西吞
下去。
孟爽没说话,她感觉自己已经没力气说太多话了——她知道,聪明如伍凌,
自然能够明白。
从那天之后,她就成了那个人的女人,却再没叫过他一声「远哥」,只是恭
恭敬敬地喊他「老板」,为他做事,然后在他的默许下拿到一些「糖」,给家里
她收养的,用铁练锁起来的那个「小女孩」吃,然后……
她其实还想问问宋妍她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怎么和高梦聚到了一起,但是,
都不重要了,这些事情,到下面去问吧。
宋妍把假阳具抽出来时,孟爽无力地哼了一声。
然后,孟爽听见啪嗒一声,似乎是宋妍把那个双头的东西扔到地上,于是她
侧过头,看着这个满身伤疤的女人从窗台上跨过去,一身赤裸地伏在自己对面,
开始笑着吻她。
「伍凌,帮个忙……那首歌……」松口的时候,宋妍终于开口说了句话,这
是这好半天以来她说的第一句话。然后,她把身体往前探了探,让自己的脖子和
孟爽的脖子平行,抬起头,开始吻孟爽的肩和背,而孟爽也开始吻她的——夕阳
照在两个女人的身上,仿佛照着两匹交颈的马。
伍凌爬起来了,又哭又笑,满脸都是水渍。她的腿在抖,脖子上还是围着那
条已经污迹斑斑的围巾,贞操带的束缚让她走起路来的姿势有些怪异,她就这样
他摇摇晃晃的走到沙发旁边,按了按遥控器。
「TheyskedhowIknew(曾有人问我,我怎么知道),
Mytruelovewstrue(真爱为真?)。
OhIofcourserepled(我当然回答),
Sothgheresde(内心的感受)。
Cnnotbedened(无法否认)。
They,sdsodyyou''''llfd(他们说:总有一天,你会发现),
Allwholoverebld(恋爱的人都是盲目的)。
henyouhert''''sonfre(当你的心着火了),
Youmustrelze(你一定要明白),
Smokegetsyoureyes(烟雾会迷蒙了你双眼)……」
「我给自己选的送葬的挽歌,也是昨天晚上那吉他女孩唱的,我感觉比原唱
还好,算是……嘲讽一下我自己吧……」孟爽听见宋妍轻轻地说。她又尝到宋妍
的眼泪了。
说着,宋妍抬起头,打了声呼哨,然后那匹叫做Goku的高头大马就奔过来了,
在夕阳下,形成了一个健美的剪影——马蹄子很粗大,胯下的那根东西,如同一
个成年男子的手臂,摇摇晃晃的。
「SoIchffedthem(于是我挖苦他们),
ndIglughed(笑得很开心),
Tothktheycoulddoubtmylove(他们怎能质疑我的爱)。
Yettodymylovehsflownwy(现在,我的爱已远走),
Imwthoutmylove(剩我孤身一人)……」
歌声里,宋妍扣住了她的手,她俩的手心里,是另一个红色的遥控器按钮—
—高高的整扇玻璃窗吊起来,直拉到顶,只是,下端没有包边,露出那被两面玻
璃夹着的巨大精钢刀刃,正对着下面两个女人那两条修长的脖子。
或许是因为一直没有忘了那颗在她脚边笑着的头,所以,早晨孟爽进到这间
房间之后,看到那大理石窗台上淡淡却深入台面的血污和那一道道浅浅的白印时,
就很快就发现了这个设计。
一旦按下去,就一起结束了,或者,她会比宋妍早半秒钟——刚才在马上时,
她们原本说好了的。
可是,盯着Goku那根巨大得吓人的金箍棒时,孟爽忽然想到了一点别的事情。
——宋妍,你是「铁骑」,而「铁骑」是打不倒的,上次没有,这次,或许
也是。
——替我活下去好不好,我知道,你可以的。
「伍凌……小花……」她呻吟,「别在勉强自己了……戴上那个……给我…
…求你……给我……也让你自己……舒服一次……」
她闪开了宋妍的嘴,咬着牙开口。
她没回头,只是听着伍凌的呻吟和哭泣。
然后,伍凌进来了。
很冲动,很猛烈
宋妍就这样伏在窗台上看她,眼睛睁得好大,眼里一下子满是诧异,「孟
爽,你……」
「小妍……我……还想要……我要,在最高潮的时候……小妍,亲我,别松
嘴……」孟爽呻吟着,把身体退后了一点,然后一下子狠狠衔住了宋妍的嘴。她
的吻,突如其来的,让宋妍一下子有些措手不及,只能张开嘴任她吻过去。
孟爽用双手死死握住了宋妍的双手,身体似乎在伍凌的进攻下开始不由自主
地向前探。
不知道她是哪来的力气,宋妍的身体竟然被她推得渐渐后退,身不由己得退
到了窗台外面。
——嗯……对了,就是这样。
孟爽想着,用力的吻着宋妍的嘴——这个红棕色头发的女人似乎想挣扎,但
是Guku忽然低下头,伸出他粗糙的大舌头开始舔她了,而宋妍浑身的力气也似乎
一下子被抽干了。
孟爽可以听见宋妍鼻翼里呜呜地呻吟,她知道宋妍现在一定想骂身后那匹马
八辈祖宗。
还有,她也知道,宋妍又哭了。
「Noughgfrendsderde(现在,朋友们嘲笑着),
TersIcnnothde(我掩藏不住的泪水),
OhohsoIsmlendsy(于是我笑着说),
henlovelydes(当爱的火焰熄灭),
Smokegetsyoureyes(烟雾会迷蒙了你双眼)。
Smokegetsyour(烟雾会迷蒙了你双眼)……」[63]
歌声似断未断的时候,孟爽挑了挑眉毛,松开了宋妍的嘴,用尽全身的力气,
向前一挺身,同时用手掌压住了和宋妍手掌一起扣住的那个按钮。
「孟爽!」
「爽姐!」
「爽!」
三声尖叫里,高悬的铡刀,带着两面的玻璃一起呼啸而下。
「咔嚓!哗啦!」
孟爽疼得咧了咧嘴,她忽然觉得眼前这血色的夕阳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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