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3月18日
8.3仙境Theondend
高梦
路,渐行渐高,盘山而上,车却开得依然不慢——虽然时值夏令,可山间高
处,却已经仿佛显出了点点秋意——天很蓝也很高,山花未谢,果已垂枝,大片
大片的树,绿的、黄的、红的,层层叠叠地掩映,加之不时瞥见的一道潺潺山泉,
或是忽然从窗前横掠而过的鸟儿,一切的一切,都让人觉得很惬意很开心。发布地址ωωω.lTxsfb.C⊙㎡「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多美的地方啊,最后还能到这里来,也没什么遗憾了吧……」童晓芳痴痴
地朝窗外凝望,眼近乎贪婪,「小梦,这里好像是仙境呢。」
「嗯,」高梦点头,「你给我做完手术以后,我出了国,后来,和一个石油
大亨好了一段时间。我知道那老家伙只是玩玩,反正我无所谓,他倒也没亏待我,
知道我喜欢这里,就把整块地都买下来给我,后来,老家伙走了,留给了我一大
笔钱。我就回到这里,再后来,遇到了Amy姐和颠当她们,就把这里当作了我们
几个人的小窝。小芳姐,如果你想,就把那小黑人扔了,然后一直住下来也不错。
至于这个游戏,别去管它了就好。」
「可是我更贪心,我想,睡在这里,会是件幸福的事情。小梦,你知道我这
个人的,决定下来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的,就像当初,咱们去找飞哥时一样。」
童晓芳浅笑,两只眼睛弯成两个好看的小月牙,「而且,我想妈妈了。」
高梦没说话,只是轻轻叹息了一声。
「终点站……仙境。」童晓芳看着对面这个长头发女人,「小梦,快到站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大家醒过来?」
「什么都瞒不过你,」高梦苦笑,「有点舍不得呢,分开了这么久,还有很
多话想和你聊。」
「小梦,这座德文城,有我的房间吗?」童晓芳歪过头,不着边际的问了一
句。
「嗯,」高梦点头,「当然有。」
「那……到站以后,就来送送我吧。」童晓芳笑着,抬起手摸了摸高梦的脸
蛋,然后,她把高梦挡在脸前的那绺黑头发撩开了。
高梦的身体僵了僵,本能地想躲开,却始终没动。
「无论你和我变成什么样子,咱们都始终是孤儿院里的那对野孩子,小芳和
小梦。」童晓芳欠起身,在高梦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还记得小时候咱们一起唱
的那首歌吗?」
「无论是住在,
美丽的高山,
或是躺落在,
阴暗的幽谷……」
高梦点着头,轻轻唱起来,然后,童晓芳的声音也加进来了。
司徒冰冰
「云上太阳,他从不改变,
虽然小雨打在脸上,
云上太阳,他从不改变,
啊……他不改变……」[9]
钢琴琴声里,一群天使似的的孩子们轻声歌唱,男孩子们戴着红色的小领结,
穿着短袖的白衬衫,黑色背带裤,女孩子们则是穿了白色的裙子,头上都戴了红
色的蝴蝶结,他们站成两排,脚下是整整齐齐的白袜子和黑皮鞋。
琴凳上的小北回头,与背靠背坐在琴凳上夹着小提琴的司徒冰冰对视,满眼
都是笑意。她们时而对望,时而看着台上唱歌的孩子们,时而看向孩子们身后的
远处——那里,一对已不很年轻的夫妇执手而立,男人双手撑在一根拐杖上,女
人的鬓边带了朵小小的白花,手握着男人的手。两个人的头上都有几茎白发,眼
角都有浅浅的鱼尾纹,宁静,却慈祥。
一曲终了,孩子们向台下鞠躬,然后便哄地一下子笑着散开队伍,拥到冰冰
和小北身边,直到拿到他们心心念念的装着糖果和玩具的礼物篮子,才一个个蹦
蹦跳跳地走开。
「冰冰姐,给!」一个小小的小男孩扯了扯司徒冰冰的裤脚,她低头,看见
小男孩手里的玫瑰花。她记得着孩子叫小雷——是刚出生时就被她妈妈遗弃在院
门口的——她上次来时,他还连话都说不清楚。
「小傻瓜,送玫瑰花给女生可不是件随便的事情呢。」冰冰捏了捏小雷的胖
脸蛋,满脸是笑。
「哼,冰冰姐才是傻瓜!」小雷仰着头,气鼓鼓的,「冰冰姐也是男子汉,
应该把这花送给小北姐,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所以小雷才从花丛里拿花给你。」
说完,他就跑开,留下司徒冰冰呆呆站在那里,手里捏着那朵鲜艳的红玫瑰。
「唉,大傻牛就是大傻牛,还比不上个孩子。」小北揉了揉腰,懒懒地从琴
凳上起身,然后一把把冰冰手里的玫瑰抢过来,拉长了声音说,「谢了,我的阿
牛哥。」
「冰冰,我……唉……」司徒冰冰的表情有些沮丧,用力抓了抓头发。
「我早习惯了,如果你不是这样,我怕我还会觉得怪。」小北把身体软软
地贴上来,「好啦,去看看赵叔叔和岳姨吧……老公,一会儿……你和他们说,
好吗?」
「和我们说什么?」女人温柔的声音响起来,一只手搭在了小北头上,「小
北,你身体好些了?」
「岳姨,吓我一跳!」小北一颤,回头看向走过来了中年夫妇,「我好多了,
岳姨放心啦,冰冰从美国回来,一直说来看看您。」说着,她扯了扯冰冰的袖子。
「赵叔叔,岳姨。」司徒冰冰规规矩矩地给夫妇俩鞠躬,「冰冰回来了,好
想你们。」
「我们冰冰又漂亮了,也更帅气了。」赵叔叔笑着点头,「看着你们都长大,
真好……对了,冰冰要告诉我们什么事啊?」
「那个……赵叔叔,岳姨,我们……我和小北……我们要……」司徒冰冰结
结巴巴地,脸一下子红起来。
赵叔叔和岳姨没说话,小北也没说话,三双眼睛都看向这个短头发的高个子
女孩。
「我们要走了。」半晌,司徒冰冰憋出了这五个字,然后,她又急急忙忙地
开口解释,「不是,我是说,我要带小北一起走了……去……去……」
「去哪里?去干什么?」岳姨的眼睛深深的看过来,眼里满是询问。
「瑞士……对……瑞士。」司徒冰冰终于开口,「赵叔叔,岳姨,我和小北
要去那里结婚了,然后,会在那里定居,可能……我们还会要个孩子……」
「哦?」男人抬头,用眼光看向旁边的小北——长头发女孩把身体紧紧贴在
短头发女孩身边,脸蛋红红的,嘴角在笑,眼睛里却湿润,「嗯,冰冰回来时,
说要给我件礼物,想不到是这个,我很开心……只是,以后我们可能不能常来看
您们了。」
「傻孩子,我们很开心,父母哪有不希望孩子好的。」岳姨开口,她的手摸
着小北的脸蛋,「你们都大了,我还记得我们刚接手这孤儿院的时候你们的样子
……一晃,好多年了。」
「是啊,您和赵叔也比从前老了……」司徒冰冰冲口说,然后忽然「哎呦」
了一声,脚面被小北的高跟凉鞋狠狠跺了下,她一怔,慌忙改口,「不对,不对,
赵叔叔和岳姨一点也不老,真的。」
「这头牛就是这样傻乎乎的,」小北朝着两个人伸了伸舌头,却忽然注意到
岳姨鬓角的小白花,「岳姨,这是……」
「没事,来,给你们看看我们的玫瑰园。」赵叔叔说着,挽住了岳姨的腰—
—那女人把头埋在他臂弯里,趁着转身的时候擦了擦眼泪。
院外不远的草坡上,添了一片野玫瑰,红的,黄的,和白的,在风里摇啊摇
的——司徒冰冰和小北走近前去,才看到那片玫瑰丛中有块小小的石头,石头中
间,嵌着一张嫣然微笑的女孩照片,披散着微黄的长头发,脸很秀气,颈间系了
条淡紫色的纱巾。下面,镌了两行小字:
「爱女赵霞,长眠于此,
她是我们的天使,她永远与我们同在。
父:赵勇。母,岳瑶。」
「赵叔叔,岳姨,这么多年,我们从来不知道你们有个女儿。」司徒冰冰一
下子有些失,只是轻轻把岳姨搂在怀里——从前,岳姨也这样搂过小时候的她,
但现在,岳姨显得比那时候矮了一些,而司徒冰冰已经比她高出一头了。
「霞儿从小身体不好,所以我们一直让她住在无菌房里,也没让这里的孩子
见过她……其实,我们知道她一直喜欢花儿。」赵叔叔的声音有些发颤,「其实
她从小都羡慕你们,所以,能睡在这,她很开心……她是天使,不是吗?」
「嗯,」小北点了点头,「赵叔叔,岳姨,这里,从小就是我们的仙境,你
说,我们把这里的名字改改好吗,我想,应该叫这里『天使堂』。」
「天使堂……」岳姨怔怔地重复了一句,「老赵,小北说的没错,这里的孩
子们,不都和霞儿一样,是咱们的天使吗?」
赵叔叔没说话,他忽然张开曾经宽厚的双臂,把冰冰和小北的头颈一下子搂
住了,然后,岳姨也把头凑过来。地址发布邮箱 LīxSBǎ@GMAIL.cOM01BZ.cc
「冰冰,不管你们去哪里,记得要对小北好,还有,你们两个孩子要永远记
得,要幸福。」这个女人说着,并没有控制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赵叔叔,岳姨,我俩……要走了……可……我想再叫你们一声。」司徒冰
冰的声音有些哽咽。
「傻孩子,你不是在叫吗?」岳姨的声音也有点发颤。
「爸……爸爸,妈妈。」司徒冰冰轻轻地开口。
「爸爸,妈妈。」小北也跟着她,叫出了这四个字。
她们哭了,可她们也在笑。
阳光下,玫瑰从里的霞儿看着搂在一起的四个人,笑得春花灿烂。
灵儿
「娘……爹……」灵儿依旧穿着她那一袭白衣,仙子般地侧坐在高高的树冠
里,自言自语。
她熊前伤口的血已经开始逐渐干涸,依旧很疼,但她似乎早已经习惯,只是
把赤裸的双足荡啊荡的,托着腮,看太阳一点点升起来。不时有鸟儿停在她肩上
或者膝头,她便用手指逗弄着它们玩一会,再让她们飞走。
H把那个背锅侠和那个小交警铐在一起就走了。灵儿知道H是赶着去赴她的
约会,要给那辆车上的某个人一个惊喜。其实,她自已又何尝不是,只是,该做
的事情,始终要做完。
这个地方,是她们选好的,有曲凡在,她们自然知道他住在哪里。所以,她
看着那个叫被称作「铁骑」的黑皮肤短头发的女人骑着黑色摩托冲过来,看着她
皱着眉毛读那封信上的内容,看着她把信折好,然后,她看到那个歇斯底里的老
男人拉住了蒋宁的手臂,看到蒋宁抬起枪一枪把他放倒,然后急匆匆地进去,过
了半晌,又急匆匆地出来。
昨夜这场雨,洗掉了这个城市里好多污秽的东西。可是,真的能完全洗干净
吗?
灵儿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可至少她知道,今天会有很多人很烦的。
估计,不久之后那间小酒吧就会被包围了,而里面昏睡的那个长头发姑娘会
被救起来。灵儿一点也不担新这些事,因为那个聪明的女孩子自然会知道怎么去
对警察说话。
哦对了,海天楼也是,那里面还有十三具尸体,完整的和七零八碎的。
灵儿很好那个老男人出来时会是什么表情,也很好自已会对他怎么作—
—她知道自已该恨他的,毕竟,这个男人害了她妈妈一生。
她忘不了她妈妈在船上被一个又一个人蹂躏时的那种绝望的表情,永远也忘
不了。
「灵儿,你要对我发誓,如果有一天,你有机会面对面的见到他,就一定要
替我亲手杀了他。那个人,他的血是脏的……记住,别拿他当你爹看……答应娘,
答应娘……一定要做到,一定……对我发誓,对我发誓……如果你做不到,就像
你娘一样,在穿刺杆上……流尽自已的最后一滴血。」
「穿刺杆……吗?」灵儿苦笑,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怔怔地看——其实,
那并不是一方真正的手帕,而是一方洁白的人皮,上面,刺着一条青蓝色的九头
蛇,每个头,都是同一张清丽脱俗的女人的面孔——她妈妈的脸。
「娘,我又见到赤狐的女儿了,」她对着那刺青幽幽地说,「不知为什么,
我总觉得,让那个男人活下去,才会是对他最大的报应……嗯,我也见过他了,
在别人要对他出手的时候,我拦下来了,或许,我是觉得他应该是我的猎物,又
或许,不是那个原因……我念了你曾经念的那首《湘君》,他要我了,还射在我
里面了,而且,他记得你……不过,娘,你放新,灵儿是不会背弃自已发过的誓
言的。」
想着,她把那块人皮珍而重之地贴身收起来。然后,她自言自语了一句:
「小蝶妹妹,赤狐之女,今天上午我还是会再试一次……如果不成的话……」
她忽然抿起嘴笑了笑,「不成,更好,至少我可以在属于我们的仙境里真真正正
的再见你一次,我的……爱人。」
孙莉
朦朦胧胧地,孙莉闻到了一股1悉的味道——咸咸的,湿湿的,让她想起小
时候无忧无虑的样子,然后,她睁开了眼睛。
窗外是连绵的山,可是,那股味道却依稀还在鼻翼之间弥散,挥之不去。她
抬起眼帘,看过去,看到高梦深邃如黑宝石般的眼睛。
「Mon,你醒了?睡得好吗?」
「嗯,梦里我闻到大海的味道了,可是睁眼时却发先在山里。」孙莉苦笑,
「给我的不会只是个池塘吧。」
「云和山的那一边,你怎么知道就没有海?」高梦淡淡地笑,「别忘了,这
里可是我们的仙境,有房间可以休息,有树林可以野餐,有山道可以跑马,当然,
也有海可以游泳,我们甚至还有独木舟。」
「那个……」蜷缩在座椅上的谢一岚把头抬起来——孙莉这才想起这是这个
纤细干净的短发女孩子上车之后说的第一句话,「我选在你们的树林里可以吗?
会不会……把这么好的地方弄脏了?」
「傻瓜说傻话,」高梦笑着眨了眨眼睛,「既然来了,这片地方就属于咱们
大家了……什么也别想,轻轻松松地把自已放开就好。今晚,咱们会在树林里点
篝火。」说着,她忽然意味深长地看了谢一岚一眼,「Helene,小心点,那林子
里有野兽的。」
「是吗?」谢一岚苦笑,还想要说什么,忽然,黄影一闪,一只鲜黄明艳的
黄莺儿已经自顾自地从车窗飞进来,落在她小巧的膝头上,一跳一跳地,扬着头
朝她看。谢一岚忽然微笑了下,伸出手,仿佛想要摸它背上的羽毛。可那鸟儿却
已经扑棱棱地飞起,对着窗边的刚刚醒来的江馨月啼了几声,从她身边穿过车窗,
跃上了不远处摇曳的枝头。
这个一身白衣长发女人怔了怔,咧了咧嘴,想笑,眼圈却红了——孙莉当然
知道她想起谁了。
「难道,这里真是仙境吗?」孙莉不由得有些发痴,她忽然感觉可能今天会
是充满惊喜的妙的一天——空气里隐隐约约的海的味道让她很舒服,她索性深
深吸了口气,然后,开始惬意地看山间的鸟,听曲凡把音乐的声音调高。
那是一曲颇为古老的萨克斯风——《回家》[10].
「莉莉,想不到咱们也有自由自在的一天。」孟爽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来,
托着腮朝孙莉笑,纤细的手臂上,精美镂空的金质臂钏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眩目
的光,「你说,咱们死了以后,灵魂会不会变成鸟儿,然后也这样自由自在地飞?」
「所以骕骦跑累了,要长翅膀吗?算什么?天马流星拳[11]吗?」孙莉刚想
答话,伍凌的声音却响起来,她媚媚地伸了个懒腰,「要我说,你还是做你擅长
的比较好,比如,死了以后变成一匹大洋马什么的。」
「伍凌,你!」孟爽的眉毛挑起来,手不自主地向腰间摸过去。
「别急,按顺序来,我想,今天咱们都会成功死掉的。」伍凌嘻嘻地朝她笑,
声音云淡风轻,「对了,听人劝吃饱饭,你不会蠢到没带骑马装吧?那样,你的
小仙女可是白到这里等你了。」
「伍凌,你一定知道很多事,为什么不告诉她?」看着一下僵住的孟爽,孙
莉再忍不住,终于开口,「毕竟,我们的都快要……」
「我唯一你们多知道的事是我们的这位叫做颠当的美女司机名不副实,车开
得这么快,却一点儿也不颠当。」伍凌轻笑,打断了孙莉的话,抬起眼睛迎着曲
凡从后视镜里递过来的那道「恶狠狠」的目光,笑得更开心了,「还有,来了,
就享受,把一切都放开,不管怎么选择,至少,到最后了,别给自己留遗憾……
对吗,茉莉?」
她说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孙莉,而副驾驶上,另一个「茉莉」清澈的声音
却传过来:
「善男子!此菩萨及末世众生,修习此心得成就者,于此无修,亦无成就。
圆觉普照,寂灭无二。于中百千万亿阿僧祗不可说恒河沙诸佛世界,犹如空华,
乱起乱灭,不即不离,无缚无脱。始知众生本来成佛,生死涅槃犹如昨梦。」[12]
发·*·新·*·地·*·址
何静的声音清澈得有如一泓山泉,回过头,笑得淡定从容,「你是茉莉,我
也是茉莉,我明白,所以你也会明白。」
「生死涅槃,犹如昨梦?」孙莉愣了愣,呆呆地重复。
「你是说我每死一次都是做梦?还是我每次做梦都死了一次?」Amy从孙莉
身边坐起来,表情满是疑惑,「我听不懂,不过我知道我们快到家了,Mon,
一会你愿意陪我去游泳吗?我记得只有你选了和水有关的选项。」
「嗯。」看着Amy的眼,孙莉忽然不想再多想什么了,她只是微笑,然后
朝Amy点了点头。
车开始减速,高梦把话筒拿起来,清了清嗓子,便在萨克斯风的旋律里开口:
「一路的劳顿,我们把大家带到终点站了——这里有栋房子,面朝大海,春
暖花开。这里曾经是我们几个的小窝,现在开始,也会是属于大家的小小乐园。
或许青春不会长久,或许生命力有这样那样的不开心,但今天,就像伍凌说的,
我希望大家能真正放松一下,看看这天和地,花和草,山和海,如果留心,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