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3月8日
3.5BscInstct[15]本能
吕绿
吕绿不知道这种旋转餐桌是谁发明的,起码,这样可以让桌面上的食物自己
转动,而不需要食客动腿。最新地址ltxsba.me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当然,也可以反过来,比如现在作为「食物」的她,也可以借由身下这个玻
璃盘的转动来调整脸的位置,让她能够看清楚这个舞台。
——对,没人会喜欢我这个淫娃或者妖女的,王欢,你也是吗?
——吕,绿。
——你上下有两张嘴,一张横着一张竖着,都可以让人随便插。
——每一个插你的男人,你都会给他们一件礼物——帽子,各种各样的帽子,
绿颜色的。
——没错。
想着,她笑起来,她知道现在王欢也正在台上看着她。
——那么你会说我什么呢?淫贱?荒唐?疯狂?或者邪恶?怎么都好,可是
我想再看看你,你也再看看我吧。
她仰起头来看,舞台上,依然是漆黑的幕,如月的灯光直直地投射下来,射
在那张摆在舞台中央的高脚桌子上。
环绕桌子一圈,是飞溅出的血迹,构成一个美得有些残酷的圆——那只白天
鹅曾经在这里旋转起舞,在这里抛洒出身上的点点血肉。
碎骨有些凌乱,连了些筋肉,在桌子左边堆成一堆,骨头洁白如瓷,一如它
们的主人,修长而骄傲,只是最大的那块盆骨上嵌了一枚小小的黑色弹头。
右面,那件泛着银光的镂空舞蹈服,已经收敛了所有的爪牙,被组合成原本
的样子,静静立在它的祭品边上。
桌上,血红色的曼珠沙华开得绚丽而诡谲,中间立着一根长杆,而王欢的头
颅就那样戳在长杆的尖端,仿佛评话里那些斩首后被枭首示众的女犯人。
下巴稍稍扬起来,表情依然有三分沉郁,却也带了三分释然,剩下的就都是
自信和骄傲——修长的颈只留了半截,头发高高地盘起来,依旧是用那根长长的
簪子别好,额头很宽,脸色苍白,嘴唇是闭着的,眼睛也是闭着的,仿佛正在闭
着眼睛聆听台下男女欢好的淫声浪语——长杆旁边,是一个小小的香炉,香炉旁,
是她常戴的那串绿松石脚链。
吕绿觉得身体里抽动的那一根东西并不算小,甚至顶得她感觉有点舒服了,
只是身边狼藉的杯盘还有酒肉气味让她有点恶心。她看见那个带牛头面具的家伙
已经翘着他那根硬起来的丑东西躺在舞台前面的垫子上。
她不想看那根丑东西,也不想再闻那些肉味了,于是,在「马面」在她身体
里射完以后,她直接从桌上爬了下去。走路的时候,有黏糊糊的东西从她屄里流
出来,她没管,只是随手在胯下挖了一把,然后就走到垫子上,看也没看,就跨
坐下去,用下面那张湿淋淋骚哄哄的嘴把那根翘起来的丑东西吞掉了。
她俯下身子,却没去吻下面那张牛头面具,只是去舔那垫子上的汗水和皮屑。
她把屁股翘起来,然后把手指上那些黏糊糊的东西涂在屁眼上了。她想,这会让
她的屁眼看起来晶亮亮的,而且,她知道,每次她被插到最深处时,她的屁眼都
会张开一点点。
她知道,一个性功能正常的男人看到这个样子之后本能的会怎么做。
有人掰开她的屁股了,应该是已经回气的「小丑」要用那根恢复勃起的鸡巴
要插她的肛门了。
刚射完精的马面应该在继续用力吃喝,吃那些冷掉的烤肉,喝那些血一样的
红酒。
皮肉撞击的声音,和呻吟声混在一起,夹杂着那令人作呕的咀嚼声音,其间,
却多了高跟鞋笃笃的声音。
肉的味道,酒的味道,汗的味道,精液的味道和粪便的味道杂糅,里面,却
分明添了一段清甜的花香。
那个纤细的身影一步步地走进来,素衣如月,长发如水,人美如玉。
吕绿知道那是霞儿,她忽然觉得自己心里有一小块地方变得干净了一些。
她看着那双穿着黑色高跟鞋的修足从身边走过去,她感觉那一刹那霞儿似乎
有些迟疑,但却终于坚定地走过去。
吕绿其实知道这个女孩子心里想要的自由,所以她每次去沉香坞,总是逗霞
儿,问她要不要和自己一起疯,而霞儿似乎每次都有点动心但也每次都拒绝,每
次拒绝的时候她的脸都红得像苹果。
但是今天这张脸没有红,甚至在经过包括自己在内的这三条交叠的肉虫子时
也没停步,同样,看见王欢的时候,霞儿也没有吓得尖叫。
虽然吕绿是告诉过霞儿她会看到什么的,但是在今天,吕绿忽然知道,这个
看来害羞胆怯的女孩子可能是见过死亡,或者起码是并不恐惧这些的。
她把手撑在身下那个不断向上顶动的男人胸口,让自己抬起头来,看着霞儿
把高跟鞋脱在台口,然后赤着脚,缓步走到台上,低头,开始仔细地看那地上的
血。似乎是把那地上一滴一滴的血都看遍了,她才把目光转移到在那套荆棘舞衣
上,看那衣服,也看那刻在项圈上的E.R.S.三个英文字母和一个简笔勾勒的长发
女孩头像,接着,她开始看那堆白骨,又是好久之后,她开始看那表情安详却骄
傲的头颅。
霞儿在王欢的头颅前驻足良久,终于把那捧素白的菊花放在骨堆旁边,然后
静静地捻上三支香,点燃,插在香炉里,然后双膝跪地,合掌,垂目。那束曾经
照过王欢的光此刻依然从舞台上垂下来,照在霞儿头上,给她身上笼罩了层淡淡
的乳白光晕,似乎不再是那个被男孩子拥在怀里的看动画片的小女孩,而变成了
天上的某位沉静的小仙女。
她就这么跪在那里,良久不起。
吕绿不知道霞儿会在这里呆这么久,所以,看到一直坐在桌边吃喝手淫的
「马面」挺着那根重新勃起的阳具站起来走向舞台时,她有些担心了。
不过也无所谓,她有准备的。
她想着,捏了捏早就按藏在掌心里的那个小遥控器。如果他走上台,按一下
就好了。
可是,那个男人的脚步却在台口的阶梯,也就是霞儿脱下那双高跟鞋的地方
停下来了,他似乎盯着霞儿的背影看了许久,然后转过身看向吕绿。
而这个时候,他面具后面那双原本开始变得有些正常的眼睛里又开始发红了。
这让吕绿忽然笑起来,松开了手里的遥控器,朝已经向她走来的「马面」抛
了个媚眼,然后伸出手把他的鸡巴抓住,然后含到嘴里了。
这样,牛头马面,还有小丑,三个人的三条鸡巴终于插在吕绿的三个洞里了,
开始争先恐后的拼命的肏.而吕绿的眼睛却还是盯着霞儿看。
直到那香燃尽后好半晌,霞儿才起身,赤着脚走下来,在台口踩上高跟鞋,
走到交叠在一起的四条肉虫子旁边停下来。
「小绿,我该走了。」她说。
「霞儿,谢谢你……来给王欢上香……」吕绿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握在手
里,望着那张如月般皎洁的脸,言语含糊,夹杂着呻吟,用力向后挺着屁股,
「我以为你会怕。」说完,她又把那东西含进去了。
「嗯,开始很怕,所以我犹豫了好久才进来,但看见的时候就不怕了。其实,
死了就是死了,埋到土里会被虫子吃或者烂掉,烧成灰,也还是这些碎骨头,都
一样。」霞儿说着,把一个小小的纸袋子放到吕绿面前,「我给欢姐的礼物,一
些小野花的种子,她告诉过我,如果有一天她死了,会把骨灰撒在白天鹅医院的
花坛里,所以我觉得她会喜欢这些小野花。」
吕绿用心地听着霞儿的每一句话,那三根东西依然在不知疲倦地肏她,所以
她也没控制自己的呻吟声,从喉咙里还有鼻子里。
霞儿说完时,吕绿还是含着那根鸡巴,喉咙里呜呜响着,给了她一个眼。
她知道,通透如霞儿,一定看得出那眼的意思:
「真的不留下来一起疯了?」
当然,她还知道霞儿也一定看得出她的下一句:
「我知道你不会答应的。」
「小绿,谢谢你今天给欢姐守夜。我还约了别人,就不留下来陪你了。」霞
儿说着,开始笃笃地向门口走,「其实霞儿相信,虽然吃饭和做爱都是人的本能,
或许破坏和死亡也是,但是,不会所有人都是坏人的。」
在吕绿的更加放肆的呻吟声里面,笃笃笃的高跟鞋声和那段花香终于渐渐隐
去。于是,这个海天阁,这个凌云厅,又一下子被各种秽臭填满了。
——吃饭,做爱,破坏和死亡,人的本能?
——希望今天晚上的两个实验都能够印证出一些东西,或者标记出一些东西。
她想着,把嘴里的那根东西吐出来——她当然不会让那东西软下去,毕竟她
是喜欢口交也喜欢被肏的——所以她在开口说话的时候,还是用手在大幅度地撸
着。
「三位志愿者,你们在签志愿者……协议时,都被逐条提示了……所以,你
们在一开始……就知道今天的所有实验行为……都是……嗯啊,用力啊……合法
的……对吗?」
「他妈的,否则你以为老子敢吃人肉?」
「马面」似乎是被她撸疼了,或者是撸得太爽了,总之他抬手削了吕绿一个
耳光。
火辣辣的,很疼,但是这个女人却笑起来,重新把面前那根屌塞进嘴里的时
候,她问出了下面一个问题。
「你们……想不想……把我也……杀了……然后烤来……吃了?」
那一瞬间,吕绿觉得插在她三个不同体腔里的东西都越来越大,她知道那是
兽性被点燃的标志。
「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一切[16].」那三条东西在吕绿的
身体里同时喷射的时候,她脑子里莫名其妙地想起老聂在她实验开题,给她赞助
的时候说的这句话,也想起那些被称作「秀色」的文章。
她忽然开始大幅度的战栗,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
所以,如果法律保护,道德支持,而且以正义为目的,人就可以……体体面
面地做畜生吗?
像我们一样??????
「嗯,嗯,哦,啊啊啊……」
吕绿开始声嘶力竭地叫床,她终于彻彻底底地达到了今天的第一次高潮了。
吴非
吴非很喜欢看这些婊子的样子,特别是她们在高潮里死掉的样子。
每个都是一样,脖子被勒住的时候会都会手刨脚蹬的挣扎,像他从前套狗时
那些在套索上垂死的母狗一样。
只是他不知道狗屄会不会像人屄一样在勒住脖子的时候变得很紧,反正他不
会去干狗的。
——杀人多过瘾,可以边干,看着这些母狗死掉,闻到她们漏出来的尿骚味
儿。
这么多年,从城管做到公安,他知道,要想过瘾,手底下干净最重要,所以,
他只是挑那些流莺下手,虽然大多不会太漂亮,但是起码这种流动人口没有登记,
死了就死了。
所以谁也不会知道这个白天一脸老实走街串巷为人民服务的中年片警就是晚
上的变态杀手。
那些臭婊子即便先在不死,说不定再来一次「严打」,也会枪毙掉,谁知道。
反正其实大领导们是希望这样的大城市里不安定的因素少一些最好,比如鸡,就
留些高档的给领导们服务,比如那些天天在电视上电影上露面的千面玉女骚狐狸,
剩下的那些,晚上站街然后自已回去睡棚户区的野鸡,或者那些挤在那些破单元
楼的楼凤,死就死了,也好少给社会添麻烦。
倒不是说她们不可怜,比如上次他勒死的那个气质还不错的女人,其实在开
始给他打手枪时还对他说起她在赚钱供她弟弟读大学,希望她弟弟能堂堂正正做
人,所以能多做一单就多做一单之类的。
但可怜归可怜,他还是在最后上那个女人时把她勒死了,一来,她见过他的
脸了,二来,这种女人活着也会害她弟弟被骂是婊子养的,所以还不如让他自力
更生,三来,似乎他听说这城里的一些大人物也好这口,所以其实他也和那些大
人物一样,是在满足生理本能时顺便勒死两条流浪狗而已。
总之勒死那女人时,看着那双用力挠在床头的手,吴非一边勒那已经变形的
脖子,一边干那个越来越紧的屄,一边给自已找了好多理由,然后直到她不挣扎
了也尿了以后才射在套套里。他记得那女人说自已叫斯斯,不知道是斯斯还是思
思或者丝丝,总之也是花名,无所谓。
就像自已那张叫做吴非的假身份证。或者,就像先在这个跨坐在那个肮脏的
洗手台上,正握着自已鸡巴的这个说自已叫做辛蒂的小女孩儿。
看来先在这个年纪的小女孩都时兴给自已起外国名字了,吴非记得她女儿好
像也有外国名字了,只不过,她已经很久没和他说过话了。01BZ.cc
——管她呢?
吴非想着,往前挺了挺腰。他有两天没洗澡了,龟头上积了些白垢,先在他
把那些东西蹭了一点在这个小骚货的阴蒂上了。
那个小女孩眯着眼睛在喘,手圈在吴非的龟头上上上下下1练地撸,她的个
子不高但是腿不算短,两条腿岔开着,那个尖端挂着他脏东西的小肉芽湿得亮晶
晶的,然后从它下面的那个同里开始有东西滴出来,滴到那不算干净的洗手池台
面上了。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
——操,浪成这样,真他妈的是个小骚货,以后别再祸害别人了。
吴非想着,开始更用力地用龟头磨她的阴门了,这让她开始媚媚地叫,声音
好像是屋檐上发春的母猫。
「唉呀……痒死了……别磨了……要我吧……要我吧……好新的先生……好
叔叔……爸爸,亲爸爸……」女孩的眼迷离,嘶哑地呻吟,「给我吧……叔叔
……给我吧……爸爸……你不是说……要……干死……我吗?」
「操!小婊子!」
吴非其实一直觉得自已新里有把火,先在,这把火终于被这个小婊子的这几
声语无伦次的浪叫彻底点着了。
于是他骂了一句,一把捏开女孩的嘴,把女孩的内裤团成一团一下子塞进去,
然后一挺腰,狠狠地插进去。粗大的手,一把握住她左边的鲜嫩乳房,开始用力
揉捏。
吴非觉得这小婊子的屄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松,还有,他蛮喜欢那小婊子纹在
奶子上的那只红蝴蝶的。
红蝶
「唔……」
乳房被捏住的时候,红蝶从被堵住的嘴里挤出了一声长长的嘶叫。
——很疼,但也很刺激。
这男人的尺码不算小,虽然比不上和她做过的某些白人和黑人,但是此时此
地,却给了她一种新鲜的刺激。红蝶忽然觉得头一阵发昏,含糊地呻吟着,两条
腿从台面上滑下来,紧紧缠在那男人的腰间。
——觉得我贱吗?那就用力,想怎么干我就怎么干我吧。
她想。
「咚」地一声,一只高跟鞋落在地上。
男人的抽送幅度开始逐步加大,红蝶把眼睛合起来。她自己不大会粘假睫毛,
所以现在她感觉它们开始松脱了。她感觉男人的胡子茬蹭在她下巴上,便把头侧
过去,把脖子呈现在他嘴边。
她知道雄性动物的本能的,比如啃脖子或者打屁股,当然和她合作的某些男
优其实还喜欢打耳光或者啐脸。
——这个雄性,也不例外。
脖子被咬住的时候,很疼,红蝶深深地吸了口气,向上挺了挺脖子——她感
觉男人的口水滴在她熊口了。
她知道自己脖子上会留下齿痕了,她还知道她的熊口起鸡皮疙瘩了。
然后,那些小小的,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碰到了男人舌头上同样密密麻麻的
小肉刺了。
那是她纹身的位置,她猜他会再咬。
果然,他又咬狠狠的在那片纹着红蝴蝶的肉上咬下去了。
这次更用力,红蝶呻吟得更大声了。
但她没怎么挣扎,只是用力抱紧他,长长的指甲微微刺入他背部的皮肤。她
知道自己的阴道也把那根阳具紧紧包住了。
她的眼泪渗出来,混着汗水,让她浓重的眼影开始晕开。其中一个假睫毛终
于掉下来了。
她的这些反应显然让男人很满意,现在,那两只大手按住她圆润的肩头,抽
插的幅度开始加大。
然后,那双手在她喉咙上扣紧了。
「开始了吗?」她想,身体本能地反应了一下,但片刻之间,她就否定了自
己。
——疯姑娘,别着急,还差得远,不到火候。
她对自己说。于是,她只是像一般被掐住喉咙的女人一样挣扎了几下,边挣
扎边承受。
男人干得很用力,也很粗暴,让红蝶感觉几乎是在被强奸。而这种近乎被强
暴的快感,让她兴奋地伸直了手臂和手指,按在大理石台面上。她向后仰着头,
尽力向前挺着那一对浑圆高挺的乳房,让她们朝天立起来。
血色的蝴蝶,随着抽插轻轻颤动,仿佛振翅欲飞。
这样掐了约莫三分钟,男人松开手的时候。
她想咳嗽,却吐不出嘴里的内裤,只能虚弱地「呜呜」呻吟,口水从嘴边淌
下来,垂到赤裸的熊脯上,眼睛望向身前的男人。
她甚至在眼里小小地鼓励了她的性伴一下,然后,就再次把眼睛闭上了。
这时候她的另一个假睫毛也掉了。
「啪啪啪……」
胯下的狂攻依旧,皮肉撞击声里,那条曾经掉落过的粗糙的麻绳,加上黑色
的连裤丝袜,终于慢慢缠绕在红蝶洁白修长的脖颈上。
那条绳索开始渐渐收紧了。
赵霞
「还是外面的空气好一些。」合上手机,沐浴在真实的月光下,霞儿轻轻转
了个圈,长头发飘起来。
不经意间,她回头一瞥,眼睛就被不远处灯下的那个窈窕身影吸引——身量
不高,鹅黄色的吊脖衫,毛边牛仔热裤,有栗色的齐颈短发和黑白分明的眸子。
「我要找的应该是你,因为我报名时你审问过我了。」霞儿走过去,朝她微
笑,「FPPP?猜猜我是几号?」
「嗯,你的ID是霞儿,你叫赵霞,不用猜,更不用试探我,我验过你的身份
证。」那小女人没否认,侧过头微笑,递上一个黑色的人偶玩具,「九号,给你
的,记得,序号是歌谣顺序,所以,你是第二个。」
「好可爱的小娃娃。」霞儿微笑,把玩着那个小黑人,看着那小家伙脚心上
她1悉的那三个英文字母,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要是这里的地铁车票也能做
得这么可爱就好了。」
「喂,小美女,这是单程票哦。」灯光下,FPPP的眸子里闪着异样的光彩,
「你真的考虑好了?」
「人这一辈子,总要做点疯狂的事情,不是吗?」霞儿说着,随手把长头发
在脑后扎了个马尾,「不过,我的确还有三个问题要问。」
「嗯。」FPPP把身体略略前倾,头歪过来,眨眨眼睛,面带微笑,做了个认
真聆听的表情。
「第一个问题,什么时候开始?」
「人齐了,就发车。但是什么时候轮到你,要看你的上一个,排好队,上一
句的剧情结束了,下一句的剧情才能开始。」
「也就是说,轮到我时,我也可以自己选择时间,但是,不能早于第一个人,
是吗?」霞儿眨了眨眼睛。
「没错,这个追问不算三个问题之一。」FPPP补充着,又问,「第二个问题?」
「可以打破规则吗?比如临时变卦退出,或是改变顺序。那样会怎样?」
「这次游戏里,退出是自由,随时可以停止。」
「不像是『灰姑娘』?用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做最后时间?」
「嗯,每个派对的玩法不同,其实『灰姑娘』里,也是有后门的。」FPPP说
着,沉默了一下,然后轻轻吐了口气,「我们回到主题上来——想改变顺序,两
个办法,一是退出,那样你就自由了,一切和你无关,第二,这次里面会有一些
小的支线游戏,而改变顺序的权力,是奖品之一。」
「那如果我退出了,排在我后面的人会怎么样?……对了这也是追问所以这
个问题也不算。」霞儿问着,朝FPPP眨了眨眼睛。
「嗯,没错,你很聪明,也很懂得运用规则,我估计也你猜到了,答案是等
待,」FPPP微笑,「如果是你退出,那么八号到一号,都要等新的九号出来,做
完属于她的那一句。」
「好大的影响呢,估计如果我要退出,后面的八个美女要恨死我呢。」霞儿
吐了吐舌头。
「安全机制。」FPPP的表情很郑重,「让大家多想想,不要冲动,总是好事。
毕竟真下这个决定买票的人,不会怕晚这点时间的。好了,第三个问题呢?」她
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表。
「你是这次的十分之一吗?」霞儿娇笑,眼睛盯着她看。
「我相信每个女人都有死本能的。」FPPP的回答不置可否,然后,她眼光往
街角瞟了瞟,忽然笑嘻嘻地向霞儿凑上来,「你这样,他会舍得吗?」
霞儿没回头,只是也贴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对的人,错的时间,所以不会
有问题。还有,我知道你是第几个了,FftyPercentPkePe,之前不大明
白前两个词的意思,但是因为动画片看得多,知道你是说自己是派对女皇,也就
是那些派对的组织者,现在都知道了……本来我还很好为什么要用歌谣的开头
数字倒着排序号,现在我才明白,是你利用职务之便谋取私利偷占幸运号码。」
她轻笑,把一只纤细的手掌张开,用那五根玉葱似的手指在FPPP眼前晃了晃,
然后直接说做出了那个名字,「伍凌,你的论文,我读过。」
「聪明。你会说破吗?」FPPP,也就是伍凌,点了点头,栗色的头发闪着光
晕,眼睛也是。
「因为我身体不好,这辈子之前大多数时间都只能看书看电影练脑筋……其
实你没隐瞒什么,都摆在那里,只是看你的受众是不是用心而已,而且,让大家
动动脑筋不是很有意思吗?」霞儿轻笑,把手里始终拈着的那朵红玫瑰递到伍凌
手里,「这是在票款以外给组织者的礼物。」
「嗯,那我走了,别让你的小男朋友等急了,春宵一刻,珍惜现在的时间,
继续做他的小公主吧。」伍凌接过玫瑰闻了闻,退了一步,把声音放开些。
「我才不是公主,我是轻舞飞扬。」霞儿也把声音放开到能让那个推着自行
车站在街角的男孩子听见,她边说,边朝伍凌挥手告别,然后便自顾自地转身,
向着他走过去,跳上后座,大大方方搂住男孩子的腰,笑容仿佛花儿般在夜风里
绽放。
童晓芳
「芳,明天有空吗?占用你一个小时,我想在身上纹一个字——PS:今天送
王欢时,意外地看到了小耘的作品,满震撼的。霞儿。」
迷离地睁开眼睛,看着手机上的短信,童晓芳蜷缩在沙发上苦笑,眼睛不由
自主地又看向那本设计图,「霞儿今天看到的是什么?不会是那件衣服吧?」她
想着,感觉一阵冲动,把两条长腿紧紧地夹了一下——修剪整齐的倒梯形阴毛此
刻有些蜷曲,阴唇和阴蒂有些红肿,大腿根的部分依旧湿湿黏黏的——电击,这
种新鲜的刺激,实在是让她有些难以自持。
今天她电了自己好多次,从小耘开始她的「热身活动」起就是。
中间她停下来了一段。在帮小耘取下身上的电极的时候,童晓芳始终担心她
坚持不过今天晚上,甚至担心她已经死掉了。于是,她开始抓紧时间给她
做按摩,
直到她听见苏耘的梦呓,然后再遏制不住地抱着她把自己的故事讲出来。
讲故事的时候,童晓芳很想要,因为毕竟那些尘封的往事里面有太多污秽荒
唐和人性本能的东西,时刻提醒着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也时刻撩动着她的情
欲。但是她没去要求苏耘。
因为她不知道苏耘是不是醒着,如果苏耘醒着,这个只把身体给机器的女孩
子可能会拒绝她,或者至少要求她戴上一条自己设计的假阳具,而她只想用自己
的手。反过来,如果苏耘没醒,她觉得这就是强奸或者迷奸。
如果是霞儿,童晓芳就会直接要她了,但是,童晓芳是绝对不敢给霞儿讲这
个故事的,因为霞儿认识太多那故事里的人了。
总之,童晓芳在讲故事的时候没有要,只是给苏耘做了全身的按摩和护理。
当然,这让童晓芳更想要了,特别是讲到她最后的那次犯罪的时候。
此刻,床上的小耘正静静地沉睡,长头发垂在枕边,仿佛一条黑色的瀑布,
呼吸有些微弱,但平稳,表情安详宁静。
给苏耘擦拭身体的时候,童晓芳紧紧夹了腿,把自己的欲念压下去。她忽然
觉得自己蛮无耻也蛮贪色的,在苏耘的这个时候还在欲求无度。
童晓芳忽然觉得这是因为自己在害怕。
——小耘,对不起,其实,你是个比我强大很多也自尊很多的女人了,现在
我知道了。换了我,这样虚弱的身体,在那样的试炼之下,还能挺过来吗?为了
明天那个有尊严的结束?
她想,她忽然想起小时候,村子里的老阿婆曾经对她说过,往往,得了重病
或者垂垂老矣的时候,男人会死在某个重要日子之前,而女人会死在某个重要日
子之后——比如节日或者生日或者孩子结婚的日子。
原来,为了完成某件事情,总是会给人带来很大的力量呢,特别是女人。强
大的生命力,却又渴望着被摧残,甚至毁灭。
——生和死,都是人的本能吗?
——妈妈,董姨……
童晓芳再次把那个电击器拿下来,把冰冷的尖端在自己的脸颊上斜斜地划过,
经过眼球,跨过鼻梁,再划过嘴唇。她没按下开关,只是这么冰冷地划过去,但
她还是感觉好疼,撕心裂肺的疼。
——妈妈生我的时候,又有多疼呢?我什么时候才能当面问问你呢?
顶在阴蒂上的时候,童晓芳这样想,然后打了个寒战。
女人的身体,在生命孕育之始,需要经历一个撕裂处女膜的小小考验,仿佛
是撕开了这台机器的封条,而生命诞生之时,要经历的则是人可以承受的极限,
据说那是十级的疼痛。
——一定比从前我挨的那一刀痛多了。其实,痛楚里面是会孕育生命的,因
此才有很多人对痛和各种刺激折磨而着迷,那么,这个极限又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