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追凶,加上昏天黑地得云雨了一番,他的喉咙早已是口干舌燥。
房间内沉默了一晌,沐清可觉得怪不自在,坐在床头边,好似想起了什么,又问道「那刺客身手不凡,你没受伤吧?」
「小伤罢了,自己恢复几天就好了。」
沐清可目光在地上扫了扫,发现了方才紧急间掉在地上的药盒。
她走过去捡了起来,微微一弯腰,少女紫色轻纱留仙裙贴着肌肤,珠圆玉润的体态被佘行简尽收眼底。
「这药盒你拿去用,不……」
沐清可停了话语,她突然想到了先前自己过来送药盒被男人突然袭击的场面了。
她看着男人的俊秀面庞,羞耻心作祟也不敢提一嘴他对自己做的事。
「啊啊……我,我先回房了,夜已深了……」
沐清可说着,丢下药盒,便慌慌张张得转身就走。
「等等。」
沐清可身子顿时僵住,停在了原地,支支吾吾地胡言乱语道「我我我……你可是我姐夫,你对得起姐姐吗……」
佘行简有些好笑,这妹子怎么不太聪明的样子「说什么呢,今晚就在这睡吧。」
「不行——!你与姐姐有婚约就该洁身自好,怎可与其他女子孤男寡女共度一晚,就是小姨子也不行……!」
沐清可好似彻底融入了角色,真将自己当作了自己的妹妹了。
佘行简一阵汗颜,道「……我是怕那刺客杀个回马枪,到时候离得远怎么保护你?」
佘行简当然是在胡扯,那刺客想来现在怕是路都走不利索,更别提回来报复了。
只是这「小姨子」
反应实在过于可爱,让他成心想逗逗她。
「……」
少女一阵无言,只觉脸微微发烫,低着螓首,站在那儿双手扯着衣角不知所措。
他说得有些道理,说实话自己刚刚也被吓坏了,若是那刺客再回来行凶,自己能不能抵得住一招都难说。
只是……沐清可抬起眼睑,偷偷瞄了一眼佘行简。
这浪荡子刚刚还轻薄与我,此刻与他共处一室,万一他兽性大发,自己岂不是……少女的小脑瓜里不断头脑风暴着。
佘行简看自己一句话给她哑了火,更觉好笑,装作漫不经心道「你去床上躺着吧,我替你守夜。」
他又斟了杯茶,轻啜着,好似这客栈的粗茶多么好喝般。
「……嗯」
少女找不出什么借口,一言不发地走到床边,褪下绣鞋,缩进了被窝里。
夜色幽幽。
佘行简靠在窗边,手臂撑着脸,看着月色撩人。
沐清可作为沐家的大小姐,自是见过不少俊秀公子,只是如他这般丰姿隽爽,湛然若的月下贵公子,仅此一位。
她看得微微失,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甩了甩脑袋。
这家伙就是个浪荡子,只不过长了幅好皮囊罢了!「你,你为什么一次都没去看过姐姐?」
沐清可骤然发问道。
佘行简转过头,见少女缩在被子里,只漏出个后脑勺给他看。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有个未婚妻的。」
「哼,编个借口也不会编好一点,你不愿见姐姐,姐姐还不愿见你呢!」
少女语气略带幽怨,好似是替自己说的。
她垂下眼睑,秀眉间藏着一缕幽愁。
沐清可从来没有埋怨过自小被定下的娃娃亲,这是她这个沐家大小姐的使命,佘沐两家想要交好,就必须有人来维系,这个人就是她。
所以她并没有幻想过什么梦中情人,只希望自己的夫君对自己好,有能力带领佘沐两家稳定发展下去就好。
至于心里有没有自己,她也不奢望,这又不是话本小说,哪来的你情我愿呢?从来没有过期待,所以不会有失望。
她觉得自己不该想那么多,但是自己有意接触他,他却连见都没想过见自己这件事,还是让她有些失落,像是被辜负了的感觉?自己还是有些幼稚啊……少女没再说话,一动不动得好似睡着了般,佘行简苦笑着,也不知该怎么解释「说实话倒是没人相信了,本来这次回去就准备拜访一下沐小姐的——」
他自觉这句话倒想马后炮一般,便自讨没趣儿地闭了嘴,没再有下文。
沐清可也没接他的话,房间里又静了下来。
烛光如豆,初春的夜风还是有些冷冽的。
「……你把窗子关了,也躺进来吧,坐在地上小心染了风寒。」
饶是这般负心的人儿也是自已的未婚夫兼救命恩人,沐清可稳了稳新绪,也怕他受了冻,身子往里躺了躺,面对着墙,给佘行简让出了些地方。
「算了吧,习武之人,坐一晚也没什么大碍。何况我在这边坐着,也省得你担惊受怕,睡不好觉。」
「你和我共处一室我就够担惊受怕了……」
沐清可新里腹诽道,但仍生出了一丝好感。
「我担惊受怕个什么,你若是敢轻薄我,我便找姐姐告状,让她休了你!」
虽说已经又亲又舔过了,但二人仍新照不宣得没点破。
「好吧。」
佘行简喝完最后一口茶,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钻进了少女给他留的位置里。
「诶!你,你盖我的被子干嘛,那不是还有一床被子嘛!」
「抱歉,抱歉,我以为你想和我盖一个呢,呵呵。」
「呸,谁要和你盖一个——你别动手动脚的啊,小新我告姐姐状……」
「知道了。」
佘行简在少女的娇嗔中拿了一床新被子盖上,倒也老老实实地仰面躺在床上,闭眼静息着。
沐清可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新里莫名的安新许多。
天色将启,沐清可一夜未眠,此时困意占据上风,已是忘记了刺客的威胁,慢慢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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