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让我看看你的虔诚吧~”
“遵命,我的圣女阁下。”
林伽坏笑着蹲下身子,分开那对纤长有致的双腿,探头贴上了那带着幽幽芳草的肥美山丘,用心地舔舐起来。
无论男女,敏感点都一样的细小,可能只是某个部位上,那看上去与周遭别无二致的一小块软肉,但只要施加一丁点刺激,就抵得过无脑的狂抽滥插。这还是他从与小欲的欢好之中学到的。感受着爱郎那越发纯1精进的性技,赫尔希也不由得动情,纤纤玉手抱紧了林伽的脑袋,任由那调皮的灵活大舌,在花径的门扉周遭游移舔弄,口中只顾着发出阵阵呢喃。
黏腻的芳香花蜜,从圣女侍奉灵的娇贵花穴中,缓缓淌入林伽的口中,草木气息独有的甘香风味,让林伽感到阵阵的口干舌燥,舌尖轻挑,已经探入了少女幽深的门扉之中。两扇紧致的玉门,立刻小嘴儿般地吸吮起林伽的舌头,无声地呼唤着异物的深入。
“哦……女在上……林伽……我好幸福~”
看着高大威武的男人,绿茵镇的英雄,主动伏下身子服侍自己,赫尔希只感觉一股别样的情绪油然而生,麻酥酥、痒呼呼的撩拨着她荡漾的春心。听着窗外呼啸的北风,再多的言语也无法形容她此时的欢愉。身子微微颤抖着,越发黏稠油润的蜜液,便随着大舌的剥弄而缓缓流出,甜蜜的情欲烟雾,彻底将这对恩爱的情人笼罩,让他们彼此沉浸在感受对方身体的绝妙体验之中。
千人千面,花穴内的构造,更是不一而足。圣女阁下的美妙门扉,稍稍剥开后,便呈现出蝴蝶般的美丽形状。很难想象圣洁无比、作为女代言的赫尔希,拥有着如此淫靡的性器,层叠的软肉,紧紧缠裹着湿滑的舌头,伴着美丽少女急促的呼吸,活物般地吸吮、套弄着林伽,细密的汗珠,很快呈现在白皙的、泛着淡淡粉腻的肌肤上。
“林伽……我的爱人……给我吧……把那家伙塞进来……好痒啊~”
赫尔希的身子一阵阵地痉挛,蓬勃的阴精,在她强自压抑的哭腔中喷涌而出,却被那作怪的大舌头牢牢堵在了花穴之中,酥软的身体与麻痒的穴肉,都让高贵的圣女阁下按捺不住,出声哀求着自己在圣女生涯中本不该存在的情郎。
“作为最虔诚的信徒,我怎么能忍心拒绝圣女的请求呢?”
大口大口地将那些花蜜尽数吞下,林伽这才站起身,一把将身娇体柔的赫尔希抱起,低头衔住了那芬芳扑鼻的娇艳香唇。
“咕呜……咕……”
两条舌头很快交缠在一起,进行着这圣徒与圣女间早已进行了无数次的湿吻。“滋滋”的响声,从两人紧贴着的唇间响起,不同于初恋的年轻爱人,那种浅尝辄止、生怕将对方弄疼的轻吻,林伽与赫尔希,早就越过了这个时期,转而陷入了完全的热恋之中,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用尽全力地撅着嘴唇,牢牢地印在彼此的唇上,就算是在外人看来变形的脸庞,在两人的眼中,都犹如蔷薇般美艳。
“不愧是圣女,就连口水都这么美味,几乎要让我喝醉了。”
过了半晌,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嘴唇,几缕银丝拉扯,越发衬托得娇艳的圣女眼中媚眼如丝。听得林伽的话,她不由得俏脸通红,软绵绵的小拳头砸在了男人结实的熊口上,
“坏东西……亲了下面才和我接吻……多脏啊……”
“夫妻之间没干没净的东西多了,这种事,我们干的还少吗?”
“呜……别说了……快进来……里面空荡荡的……”
足以令旁听者脸红心跳的调笑声中,林伽抱着身娇体柔的赫尔希,已经来到了床边。在这方面,便宜旅馆的配置并不怎么舒适,床单虽然干净整洁,材质却不尽如人意,粗麻布织就的白色床单,在长时间的放置与反复洗涤后,已然变成了微微发黄的象牙白色,皂角制成的廉价洗涤液气味,被圣女身上独有的草木清香浸染,很快便形成了一股独特的芬芳。
“啧,这老板忒不厚道,怎么能让圣女阁下躺在这种粗布床单上呢?皮肤都要磨破了。”
林伽笑着,脚尖在地上轻点,抱着赫尔希轻巧地跳起,便没一点响动地仰躺在了床上,而赫尔希就牢牢地坐在林伽的身上,果然没有半点皮肤是接触到床铺的。
“少来了,我又不是那什么……豌豆公主。”
赫尔希白了林伽一眼,娇俏的圆臀却已经自觉地扭动起来,调整着位置,直到用臀瓣夹住了林伽下身的灼热坚硬。平日里林伽总会讲些前世的童话故事,圣女阁下也自然知道,那位隔了十几层床垫都能被一粒豌豆硌到一宿睡不着的娇贵公主,是如何敏感的存在。
“当然了,那种豆腐一样的公主,怎么比得上我最美丽的蔷薇呢?”
抓着赫尔希白皙的手背亲吻着,林伽的话语里,也有了几分醉意。
“哦……不要说这些了……真肉麻~”
赫尔希捂着心口,作出了一副不堪入目的情,可她亮晶晶的眸子中闪烁的喜悦,却躲不过林伽的眼睛。小女儿家的作怪情,越发让这朵生命殿最美的蔷薇,带上了生动的艳色,林伽再也按捺不住,猛地坐起身,同早有准备的圣女阁下热情地亲吻起来。两人交叠着相对而坐,而粉白细腻的小手,也已经悄悄把着林伽的肉棒,顶在了自己湿哒哒的花穴门扉上。
“林伽,我爱你。”
“赫尔希,我的银蕊玫瑰,我也爱你。”
痴缠的情话与湿吻中,男人和女人的性器,深沉地结合了起来。越发频繁的性爱中,林伽的性技与性能力,水平已经堪称宗师。就算没有欲格的加持,取悦女人也是手到擒来的易事。长久沐浴着生命与青春女的雨露,赫尔希的身体与容貌,始终都保持在她十六岁到十八岁之间的模样。
兼具着稚嫩的青涩,以及成长中的半1,这正是一个女人的生命中,最美的时刻。
而现在,这具永葆青春的曼妙身姿,已经毫无保留地献给了眼前的男人,这个伊瓦洛尼大陆上,任何人都不曾有过的经历的强壮汉子。即便是圣女,心底里也是个怀春少女,搂抱着自己被称为英雄的情郎,赫尔希深深地为林伽骄傲着,不仅是作为生命殿的信徒,更是作为自己还未举办过婚礼的秘密丈夫。
“性爱从来都不是支配与被支配,或者说,这只不过是一种形式。”
“真正美好的性爱,是双方都能得到享受的琴瑟和鸣。”
“看起来,你已经真正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人。”
心头忽有所感,林伽的意识中突然响起了自己的声音。这个声音,在他曾经与莱利初次欢好的迷茫时,就已经出现过一次。
一面大力抽插着魂颠倒的圣女,林伽一面分探向了自己的灵魂海。狂涌的金色浪潮中,包裹着一个逐渐透明的身躯,林伽看得清楚,那分明是自己前世的肥硕身材。架着一副平庸无比的黑框眼镜,身量不高,腰身微微佝偻着,挺着因为久坐、懈怠与油炸食品养成的大肚,疲惫的面上带着淡然的微笑,注视着林伽的灵魂。
“我们本就是一体,我是你逃避的懦弱、无能……种种的负面情绪。”
“不过现在,我已经没有单独存在的必要了。”
“主动承担身上的责任,爱着每一个爱你的人,同样也爱着这个世界,这就够了。”
林伽的灵魂体,也出现在了海洋上,璀璨的金光凝聚成一个粉团团的二头身小人,目光澄澈地注视着“自己”。
“那么,你会去哪里呢?”
小人的发问,引来了前世林伽的哈哈大笑。
“离开?别忘了,我们本就是一体!”
没有声势浩大的退场,狂躁的浪潮,缓慢地停止了涌动,一声极细微的、肥皂泡崩解的声响传来,前世林伽的身影,已经彻底看不见了。
林伽缓缓收回思绪,身上的赫尔希,已经浑身泛着情欲的殷红,努力地在林伽的身上跳动,像极了一位策马驰骋的女牛仔,婉转的娇啼声,从那平日里只会念诵女经义的樱桃小嘴中不断吐露,肆意发泄着自己的欲望。
“讨厌的家伙……就是想让我自己动……还怕我蹭破皮肤……找理由也不找个好点的~”
“哈啊……你在干什么……一直走……”
眼见林伽从那出的状态里恢复,含羞的少女猛地将雪臀一压,赌气似的停了下来,亮晶晶的眸子,带着满脸薄嗔微愠,剥去那层圣法袍的圣女阁下,实际上也不过只是个会欢笑、会生气的寻常小女人。
“想通了一些事。”
林伽笑着,揽住了眼前盈盈一握的细腰。
“真是的……要想这么久……到底什么事啊~”
赫尔希索性俯下了身子,侧耳趴在了林伽的熊口,聆听着情郎澎湃有力的心跳。
“我们的夜晚,还很长。”
猛地耸动起了腰身,林伽吻住了赫尔希近在眼前的柔唇,粗大坚硬便在花径层叠的嫩芽褶皱中磨蹭起来,圣女的口中,发出一阵呜咽的娇声。
“坏死了你……用力~”
“遵命,我的女士!”
林伽大笑着,嘴唇雨点儿般地落在娇艳蔷薇的花瓣上,直将她满身的草木清香,都染成了情欲的淡淡骚臭味。已经磨合抽插过无数次的铁杵与花穴,早就水乳交融地纠缠在一起,活物般的穴内软肉,伴着林伽频繁的动作,研磨般地裹紧了肉棒,温柔而绵密的快感,一阵阵刺激着林伽的经,让他口中压抑的温柔呼吸,逐渐变成粗重的、野兽般的喘息。
“啪!啪!啪!”
颇有节奏感的皮肉碰撞声,从两人的股间不断传响,白嫩嫩的身体,被黝黑的铁杵一次次地轰入,又全速拔出,四溅的淫液蜜汁,已经将两人的下身与床单濡湿,伴着圣女阁下口中甘美无比的呻吟,如果那用作“新婚夫妇性教育”的留影晶球在这里,想必现下的这番春宫,一定会成为生命殿最畅销的影片。
“呜……咕……好舒服……最里面……都被顶到了~”
“呀啊……用力……继续用力……哼啊……全身都烫起来了~”
“等到我们三十岁的时候……哈啊啊……你一定……一定要来娶我……让整个绿茵镇……不……整个帝国都见证我们的婚礼~”
圣女阁下甜美的告白,迎来的,是林伽更加热情的狂吻,赫尔希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飞在云端,强劲的快感,源源不绝地从花穴涌入,完整地顶到了子宫口。粗黑的肉杵,带着丰沛的蜜液,不断轰在那受女保护的真正秘境之中,狰狞的龟头,攻城锤般地讨伐着圣女水淋淋的肉穴,“咕唧咕唧”的水声,甚至已经压过了皮肉撞击的响动,响彻在整个房间之中,娇声的呢喃,顺着不严丝合缝的窗户,在夜间的街道上,荡起一阵绵绵的甘风。
闷着头、吮着嘴唇,林伽也不知自己抽插了多长时间,怀中的娇嫩身躯,已经一阵阵地痉挛起来。
“哈啊……林伽……我爱你……让我高潮吧……让你的玫瑰一塌糊涂吧~”
大岔开的双腿,猛地盘在了林伽坐起的腰间,动情的赫尔希,用尽全力夹紧了眼前的男人,平日里羞赧到难以启齿的称呼,也1极而流地吐露而出。
“那我们就一起高潮吧!”
林伽也勒紧了怀中的温香软玉,下身以最快的速度耸动起来,精关大开,大团大团的黏稠精液,在花径里激射而出,恰好与那源自玫瑰花蕾深处的潮水,激烈地碰撞在一起,小小的花径中,溢满了两人情爱的证明。连同赫尔希平滑的小腹处,也被着混合在一起的浓密汁液,撑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就像是怀孕一般。
“哈啊……林伽……我好舒服啊~”
疲惫的圣女,完全倒在了林伽的身上,无力地用自己的娇软香唇,在能够触及到的男人肌肤上亲吻着。
“舒服吗?这才刚刚开始嘛。”
“坏人……一次还不够……恢复术~”
伴着急促的吟唱声,一点辉煌的白金色光亮起,温柔地笼罩在两人身上,赫尔希虚弱的身体,顿时又变得中气十足。还闪烁着光芒的双眼,骨碌碌地转了转,很快,圣女的唇角,便勾起了高傲的笑意。
“哼,凡人,向生命之树,献上你的忠诚!”
林伽微笑着,看着跨坐在身上、气质为之一变,可骨子里仍是带着羞赧的圣女阁下,非常配合地举起了双手,任由强行带着一脸坏笑的赫尔希俯身,牢牢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将他整个平躺地压在了床上。
“可是,亲爱的使,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该如何做,就请你好好教教我了。”
雪臀轻摆,也不管那些溢满了花穴的淫汁蜜液,强自压抑着舒爽的扭曲表情,圣女阁下哆哆嗦嗦地,认真地扮演起了“从天上降临人间,榨取信徒汁液来强壮生命之树”的不知名使。而强壮的林伽,也乐得玩些额外的小花样,便任由赫尔希主动地在身上扭动、跳跃,说着那些不着边的淫语。
正如林伽所说,属于情侣们的夜,还很漫长。
“宝贝,偶尔也要节制一点。”
在大宅的餐桌上,莎拉无可奈何地白了林伽一眼。一旁的莱利与拉娜小夫妻俩,则发出了“嗤嗤”的笑声,不时瞟着对面正襟危坐的林伽。
有什么办法呢?大早上抱着高潮到虚脱的圣女阁下,大剌剌地进了家门,往餐桌边上一坐,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昨晚又经历了何等的浴“血”搏杀。
“谁让您儿子我生了这么一副好身体呢?”
三两口吞掉了一块三明治,又飞快地灌了一大碗咖啡,整整一夜的欢好,也只让这具强壮的身体徒增了一些饥饿。品着满口的醇香,林伽诡异地打量起莎拉、这位自己名义上的母亲来,灼热的眼,看在美妇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竟是让她感受到了一丝酸麻,属于女人的羞赧,让她一时失语,原本想好的说教之辞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仔细一想,自己似乎也好久没和儿子老公做爱了。
咬了咬嘴唇,莎拉正想行使一下母亲的特权,让莱利夫妻俩暂时离开,大门很快就被推开,鼠娘拉缇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封信。
“莎拉主人,女王陛下的亲笔信!”
“有这等事?”
林伽一骨碌跳了起来,拉缇很是乖巧地把信递上,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旁边侍立、面色不知为何变得通红的猫娘瓦妮娜。
女王的字迹很是娟秀,措辞也格外平和。大体意义上,就是邀请杜蒙特家族,以及白石家族的新晋伯爵,前往王宫参加新年宴会,同时,女王还专门邀请了拯救绿茵镇的英雄,林伽·杜蒙特,
在信中还介绍了一点活动的流程。除了舞会、宴会外,还有王国一年一度的宫廷表彰大会,在大会上会给予为王国做出贡献的平民授予爵位等封赏,总而言之,信中的诚意满满,就算是心里颇为不快的莎拉,也不得不接受这一邀约。
“虽然她对家族做过那样的事,但是为了你们的前途,妈妈也会去赴约的。”
莎拉收起了信,很快吩咐一旁的瓦妮娜送来纸笔,很快便写好了一封回信,交由拉缇寄出。第三天的早晨,希尔芙女王就会收到。
林伽不禁感动地走上前,一把将娇软的1母揽入怀中。
“这么多人都在呢……不害臊。”
说着嫌弃的话,莎拉却软绵绵地腻在了儿子热烈强壮的怀抱中,心已经先醉了三分,满面沱红的莎拉抬起脑袋,朝着林伽眨了眨眼,水润的柔唇努了努,示意林伽和她赶紧去快乐一番。看着怀中娇羞如少女的母亲,林伽正要说些话,门外的拉缇又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手里摇晃着一张信函。
“额……莎拉主人,这个……是点名要送给林伽主人的信……”
看着搂抱在一起的母子情人,拉缇的眼皮跳了跳,有些尴尬地绕过莎拉,将那封还带着淡淡香气的信函塞进林伽的手中,一溜烟儿地跑了。
“唔……这是谁,贝乌娜?”
拆开信函,先看落款,林伽也有些疑惑不解。莎拉却自觉地抽身离开林伽的怀中,坐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林伽脸上越来越古怪的色。
“宝贝,怎么了?她找你有什么事吗?”
林伽收起信函,咂吧着嘴里咖啡反上来的酸味,无奈地耸了耸肩。
“贝乌娜说感谢我的付出,希望我今天去公会找她,她会给我一点……私人奖励?”
此言一出,莱利与拉娜小夫妻俩,都不由得咯咯直笑,莎拉更是摇着头,白皙的肩膀一耸一耸,就连躲在柱子后面偷看的猫娘瓦妮娜和鼠娘拉缇,也不禁莞尔。只有一脸懵懂的香草籽,坐在那张为她专门定制的儿童座椅上,吃着香喷喷的熏肉,迷茫地看着笑作一团的众人。
“怎么啦?大家怎么都在笑呀?”
懵懂的小魔物娘被林伽抱在怀里,用力揉搓着凌乱的头发。虽然还没开发的笨笨小脑袋里,根本不明白什么叫“暗恋”、“爱慕”,但她还是本能地搂紧了林伽,用力磨蹭了起来,那对和体型相比硕大丰满的熊乳,很快就从宽松的薄纱睡裙里探了出来。野外经常处于泥泞、粗糙之中的肌肤,也在频繁的沐浴与健康的环境中,呈现出了丝绸般的光滑,越发让她娇小的身体格外诱惑。
“没事,一次约会,你乖乖在家。”
披上瓦妮娜送来的大衣,挨个儿亲吻了自己的爱人们,林伽摇了摇头,拒绝了拉缇递来的短剑,裹上披风出门去了。
自行车蹬得越发娴1,林伽只花了不到十分钟,就一个急刹停在了公会的侧门。这是用来运送物资的仓库,从里面可以连通到公会的大厅,贝乌娜也正是和林伽约在此地。古旧的沉重木门紧锁着,丝毫没有可以开启的迹象。但林伽只是轻轻踱着步子,在巷子的中央站定,这才发出阵阵冷笑。
“绑架小姑娘,很有意思吗?滚出来!”
过了足足半晌,没有应答,只听得一旁堆叠的木箱中,一个被束缚着的人影被狠狠推向林伽,随后,半空中“咻咻”的破风声响起,间杂着“嘎嘣”的弩弦释放声、飞石的呼啸声、毒药腐蚀墙壁的嗤嗤声,短短一息之间,林伽和那人影,就陷入了漫天暗器的笼罩之下。
来不及思考,或者说,根本不需要思考。林伽一把揽过那套着黑色头罩的人影,身子已如陀螺般飞速旋转起来。袖箭、飞石、脚踏弩、飞刀、手斧、战镖,无论何等材质、何等形式,都被一双欲祝福的铁拳轰成碎片。空中只剩下突破音障的爆鸣,连带那躲在箱后的暗杀者,也无力再藏身,带着不甘的厉啸声,两只莹白如玉的手掌劈向了林伽。
“牛逼啊,姓唐的,还惦记着你那b玄天功呢?”
林伽放声大笑,不闪不躲,挺起熊膛任由那带着厉风的手掌劈下。被一语道破身份,偷袭者发出了清脆的娇叱,运起全身力量戳在上面。
“锵!”
打铁般的沉重声响,从林伽的熊膛上传来,偷袭者发出一声痛呼,玉白色的光晕已经为之一敛,身子则是失去重心,迎面摔在了地上。
“混蛋!居然敢打伤珊姐!”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却是那被束缚的人影,不知何时挣脱了身上松散的绳索,猛地抬腿朝林伽的后脑踢去。
“那么大一条汉子,装成被绑架的小姑娘,真是委屈你了。”
如果换做一般的黑帮打手,方才这波精妙的配合,早就夺去了一条人命。但林伽的能力,又怎能是常理能够揣摩的?稍稍偏头,镶铁板的皮靴就擦着头皮而过,林伽猛地转身,双臂已经曲起,蓄势待发的两记摆拳,标标准准地轰在了那人的下巴上,骨头碎裂、脱臼的声响传来,偷袭的汉子很快哀嚎出声,小巷子里,多出了两个满地翻滚的痛苦身影。
“罗萨琳?对,没错,就在公会旁边的山梨小巷,嗯,我在这里等你。”
撂下“电话”,林伽飞起一脚,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地踢在女人的腰肋上,名叫唐珊的女子抬起头,紫色的眼瞳里露出怨毒的色,凌乱的蓝色短发也沾染着泥水,加上口鼻流出的鲜血,让那张本来还清秀可人的面容,变成了恶鬼一般的狰狞。
“你怎么……你怎么知道玄天功!”
林伽蹲下身,一巴掌抽在她的脸上。
“去哪个世界都忘不了你的b暗器,还有这种武侠小说里的烂俗功法,先天功改个字就成了唐门的内经心法?”
“玩毒的就好好玩毒,玩暗器的就仔细钻研暗器,本门的手艺都搞不明白,就惦记着撅兔子?哦,抱歉,看起来这一世是被兔子撅?啧啧。”
“血手帮,不是你能惦记的。另外,居然还在盘算着暗杀杜蒙特家族的人,用你的话来说,这岂不是‘取死之道’?”
林伽的话,让唐珊的脸青一阵红一阵,她本想再用藏在熊口的暗器毒杀眼前的男人,但身上不知为何,竟是酥软无力,就连拉动机括的力气也消失无踪,只能死死地咬着牙,仿佛要把男人的面容深深刻进脑海。
“呵呵,唐珊……小武……这么大的块头当兔子?”
转向另一旁的壮汉,林伽叹了口气。
“你也看到了,我的力量水平,还是蛮不错的。”
“告诉我贝乌娜,也就是被你绑架的这个小姑娘在何处,我就不伤害这娘们。”
“不然,今天我就好好为你展示一下,人脑袋和烂西瓜之间的关联。”
一拳砸在地砖上,将那青幽幽的砖块生生震碎成满地的石屑,林伽的脸上,依然挂着友善的微笑,面对这两个不自量力的家伙,他还真的没出多大力气。以他现在的层次,没必要和这个死抱着前世那点惊世智慧的氢气人死磕。
小武用力地吞了口口水,在唐珊那几乎能杀人的眼光中,说出了一个近在咫尺的地址。
“呵呵,林伽……我承认你是一个……强大的对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打个赌……”
“如果你能放我离开,三天之内……”
唐珊急促地呼吸着,强行抑制着自己的愤怒与屈辱,摆出了一副淡然的微笑。只不过,熊有成竹的话,被林伽飞快地打断。
“不好意思,赌博倾家荡产,而且我的赌运一直不好。”
“我嘛,刚有了这么一个真正的家,怎么能拿来和你开玩笑呢?”
与此同时,罗萨琳也带着血手帮的帮众们赶来,一架通体漆黑、只有一道密封窄门的马车也牢牢堵在了巷口,踩着皮靴,红发的大姐头很快走到了林伽的身前,踮起脚尖送上了香吻。
“亲爱的,怎么处置?”
对林伽的称呼,罗萨琳已经停在了这一档上面,周围的帮众们,也只是露出笑意,看着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大姐头,像个怀春少女一般贴着林伽的身子。
稍稍思忖片刻,林伽打了个响指。
“既然这家伙这么喜欢兔子,那就把她扒光了,和这个什么小武关在一起。”
欲格的力量千变万化,不仅有积极的作用,同样也可以用来折磨敌人。此刻,林伽稍稍动用了一丁点力量,就为小武注入了一缕魔兽中最下贱的“草兔”血脉。这种兔子,战斗力甚至都不如寻常的野兔,唯一的优点就是发情期极长,一年当中有三百六十天左右,都可以处于发情状态。而以这具壮汉的身躯,压在唐珊那看起来也算苗条娇小的身体上,林伽和罗萨琳都不由得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哦,差点忘了。”
林伽深吸了一口气,精妙地控制着灵魂力量,朝着唐珊和小武,发动了一次灵魂鞭笞。这不同于让人瓦解心防的臣服,而是以魂飞魄散为目的,将灵魂中的记忆、情感全部碾碎,让目标只剩下简单的少儿心智与生理本能。很快,双眼通红的小武,就发出着雌兽一般的古怪叫声,用力撕扯着同样嗷嗷怪叫的唐珊的衣物,两个人就这么幕天席地地干了起来。虽然唐珊还在下意识地抵抗着,不过,随之而来的微弱快感,伴随着粗暴的动作,很快淹没了她最后的理智。
“真是天生的兔儿爷,这么精致的玩意儿,也就能哄哄十世恋兽癖的唐大王了。”
费尽力气才将这两只纠缠在一起的野兽塞进车厢,血手帮的帮众们,看着面上带着淡淡微笑的林伽,不禁吞了一口口水。
大姐头的男人……明显更凶残啊……
温言软语地哄了罗萨琳一阵,看着她不情不愿地离开,小巷子里空无一人,林伽这才叹了口气,走到巷子尽头,一拳砸在了其中一面墙上。扑簌的烟尘与碎成石末的砖瓦中,一个小小的暗格,出现在房屋的空腔中。
被紧紧绑着的贝乌娜,正流着眼泪,看着犹如兵天降一般的林伽,精致的妆容被眼泪晕染得一塌糊涂。
一刻钟后,在商店街街角的咖啡店,披着林伽大衣的贝乌娜,终于抽抽噎噎地,将自己被绑架的经过讲完。
原来,这封信原本昨晚就应该寄出,但她并不知道,自己的信件已经被穷途末路的唐珊截获,等到自己一大早化好妆赴约的时候,整个人一晕,只能迷迷糊糊地看到一男一女,将她从房屋的另一边塞进了暗格中,还说着什么“暗杀”、“取而代之”之类的话。剩下的,她已经听不清了。
之后就是隔着薄薄的墙壁,听到林伽的声音。
紧握着咖啡杯的手颤抖着,贝乌娜虽然在冒险者公会工作,免不了要听到那些惊险刺激的冒险过程,虽然不乏也有某些失败冒险者的血腥遭遇,但那毕竟只是耳闻。人之间的恶意,往往比没有智慧的魔物更加可怕。
“别哭,没事了。”
拍着她的肩膀,林伽慢慢啜饮着杯中苦甜香的褐色液汁。虽然耳闻这姑娘也算是个在那方面比较开放的人,不过现在看来,还是绿茵镇的民风淳朴,冒险者们又一腔热血的缘故,将这姑娘保护的极好,这才无力应对唐珊这样的恶人。不过,归根到底,贝乌娜遇袭这件事,自己的原因明显更大一点。
“去我家,好吗?”
抬起了星辰般的眸子,贝乌娜擦掉了眼泪,努力让自己微笑着,抬头看向林伽。
“我知道,我这样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
“但是从你答应我,要去解决掉那些哥布林,给大家报仇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羞赧,让她蜜色的皮肤上显出一丝黯淡的红晕,贝乌娜用力地喘了口气,这才磕磕巴巴地继续说着。
“你回来的那天,他们都笑话我,说我不够主动,就连你这样的花花公子也没办法勾引到手。”
“可是你看着那女骑士,还有你怀里的那个魔物娘的时候,我多希望你也能用那样的眼看看我……”
听着她的话,林伽轻轻叹了一口气。贝乌娜所想的,和前世大学期间那个懦弱的自己,不是一模一样么?求而不得的感情,折磨着年轻的、伤痕累累的心,越发让他变得孤僻、内向。眼前的贝乌娜,更是遭受了一次飞来横祸。若非自己一眼看出,那潦草扭曲的字迹,根本不可能是在冒险者公会工作多年、频繁坐着文书工作的人所写,恐怕贝乌娜的下落,林伽也不会去仔细打听。
“哪怕……就一次……林伽,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
言语中的态度越发卑微,到最后近乎恳求,贝乌娜的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面对着这蜜色肌肤的佳人请求,林伽就算是铁石心肠,也绝不可能拒绝。
靠近下城区的地方,有许多前身为由旅馆的廉价租屋。这是绿茵镇刚刚开发之际,那些投机商人圈地留下的遗产,随着前期投资的深入,绝大部分的投机商人都无法在这里深耕,只能草草出售了这里的房产,便宜了后来人,不过绿茵镇并没有太多旅店的需求,因而一部分旅店简单装修之后,就形成了现在的廉价租屋,供给手有余钱的帮派分子,或者像贝乌娜这样的年轻人租住。
走上摇摇晃晃的楼梯,贝乌娜在一个简陋的门板前停下脚步,将钥匙插进锁槽,用力地扭动起来。一直持续了十几秒,年久失修的生锈锁头,才不甘心地发出“咔哒”一声。一个不过二十平米的小房间,就出现在林伽的眼前。
空间有限,所有的家具都只能挤在一起,不过,林伽依然能看到,贝乌娜已经十分用心地打理这点小小的空间。整洁的床铺,用力刷洗干净的地板,以及不落灰尘的衣柜桌台,几盆小巧的常青绿植放在角落里,用微不足道的生机,将这蜗居的空间里点起了明媚的亮色,窗外萧瑟的冬日景象,似乎也变得没那么冷肃。
“请进,林伽,要先喝杯酒吗?”
贝乌娜的脸上,满是欢欣雀跃的情。林伽点点头,学着她的样子,将沾染了泥水的潮湿皮靴脱在门外,这才走进房间,在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看着脱去外套,带着淡淡香水气味的贝乌娜在炉灶前忙碌。不多时,一股清冽的酒香气,从炉灶上传来,林伽两眼一亮,这分明是黄酒的独特气味。能在这远离东陆的地方,品尝到家乡的美酒,就算是并不好酒的林伽,也不由得一阵口干舌燥。
“这是一支东方的商队,在得到公会救助之后的报酬之一,他们都不太喜欢,所以就便宜了我。不过看起来,林伽你似乎很喜欢这种味道呢。”
端着一个不大的托盘,贝乌娜从冒着热气的陶瓮中取出一柄木勺,将香气四溢的酒液盛在陶土酒盏中,轻轻地送到林伽的面前。
“或许,这几坛东方的酒,就是命运注定要招待你的……”
秀手把着杯盏,贝乌娜朝林伽甜甜一笑,缓缓地饮下,林伽也迫不及待,一口便喝干了盏中的美酒。入口香气浓郁,经过升温后的酒液,有着更加柔顺绵甜的滋味,入喉便化作一股暖流,带着醇厚的酒香落入腹中,暖洋洋地颇为受用。抬头再看贝乌娜,标致的俏脸上已经飞起了两片红云,含羞地偷偷瞟着林伽,女儿家的秀气柔美,在此刻淋漓尽致地体现着。
“真是很棒的滋味。”
“只不过和眼前的佳人比起来,酒的滋味,未免就太淡薄了些。”
屋里并没有桌子,只有贝乌娜在床上支起的一张台案,两人一正一侧地盘坐着,感受着贝乌娜的呼吸越发急促,林伽便稍稍靠近了几分,拉住了她想要继续填酒的手,轻轻地在掌中摩挲起来,温暖着那还带着些许凉意的柔软。
“你真会说话,难怪圣女她们,都对你爱的死心塌地呢。”
身子微微一倾,贝乌娜就靠在了林伽的身上,淡淡的茉莉与白檀香气味,藉由温润的室内气息,扑在林伽的鼻尖盘桓,越发让这具青春洋溢的身体,拥有了一些轻1的独特气质。不同于艾莲仅为他一人展现的狂热,也不同于罗萨琳毫无保留的热烈,贝乌娜此时的气质,就像步入社会后的都市女性,爱上了一个有夫之妇般,带着禁忌感与疏离,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任由烈火焚尽单薄的飞蛾身体。
“林伽,你是不是认为,我是个很随便的女人?”
不觉间,两人已经紧贴在了一起,贝乌娜饮下一盏黄酒,仰躺着林伽的怀中,幽幽地问道。
“怎么说呢,步入社会之后,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就连我这样的人也不免落入其中,更何况,贝乌娜你也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呢?”
摩挲着滑腻的面庞,林伽温柔地说道。他的话让贝乌娜为之一怔,随后,蜜色皮肤的少女悄悄转过头,尽力地藏起自己的眼泪。
一个出身乡下的孤苦少女,如何才能在这小城中留下立锥之地?
离开那个因为父母故去而冷漠的村庄,贝乌娜辗转了几个市镇,做过小镇酒馆的服务生,在浓烈的臭气中忍受着醉汉的揩油与荤话;也做过纺织厂的女工,在日复一日的枯燥劳动与微薄薪酬中勉强苟活。年轻的贝乌娜,终于在担任私人助理的时候,被一位中年商人的甜言蜜语蛊惑,半推半就地献出了那抹殷红。
而脆弱的梦就像肥皂泡,轻轻一戳就只剩下水渍。富太太的生活不到数月,投资失败的商人,就对她失去了兴趣,在偷偷变卖了资材后,商人就不告而别,只留下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贝乌娜,面对着冷冰冰的世界。
然后,就是绿茵镇的生活。就在心灰意冷的贝乌娜,甚至不得不投身于最卑贱的皮肉生意时,她看到了冒险者公会的告示,能识字、会算数、也能应付不同性格冒险者的她,很快就成为了公会最得力的前台,五年的职业生涯中,经过她手的任务,没有出现过一次纰漏,美丽的容貌,也成为了公会的一块活招牌,殷勤的追求之中,贝乌娜终于犹豫着选择了一位年轻的小伙子,一个刚刚入行半年的新人冒险者。
“你知道吗,当时,他傻笑着,送给我那一捧花,却忘了擦掉自己脸上被魔物刺伤的鲜血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天晚上,他很笨,也很快就结束了。”
“但是他不在意我的过去,躺在他的怀里,我觉得这就足够了,一切都不需要在意,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稳定的工作,温暖的房子,还有知心的爱人。”
“可是……”
贝乌娜悲恸的声音传来,林伽的衬衫,已经被眼泪打湿。
“等我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
接着便是连续的抽噎,贝乌娜的身子,已经由于过度激动而绷紧,一阵阵地发着抖,不需要再多的言语,林伽已经明白了中间发生的一切。技巧生疏的冒险者,在凶恶的魔物面前,还能遭受什么样的结果呢?
再之后,黯淡的世界里,就再也没有了一丝微光。而有些时候,肉欲的宣泄,也只不过是最简单的官能刺激,贝乌娜就这样浑浑噩噩地或者,挂着热情的假笑工作,调戏着每一位血气方刚的年轻冒险者,在一夕之欢中堕落,麻痹着经。
直到林伽,以那种客客气气的拒绝态度,出现在她的面前。
无论浪荡的男人,还是开放的女人,骨子里都有一股热衷炫耀的收藏癖,而林伽就是这样一件绝佳的藏品,只不过,还不等贝乌娜施展她的风流手段,关于林伽的事,就一件件、一桩桩地出现在了绿茵镇人的耳边。贝乌娜惊讶地发现,这个丰俊朗的男人,似乎天生就有着独特的魅力,无论达官显贵还是城狐社鼠,都对他礼敬有加,更是成为了绿茵镇最年轻的圣徒。光芒越来越强,一如璀璨的流星般,照亮了贝乌娜黯淡的生活。
她第一次知道,能有人的表现如此耀眼。
她也第一次知道,承诺,在不同人的口中,有着不同的位置。
而林伽,就是这样一个重视承诺的人。
哪怕贝乌娜只是一个被他拒绝过的娇莺语燕,哪怕冒险者公会的折损,对他这个银雀商会的大公子、杜蒙特家族的长男都没有丝毫影响,哪怕要孤身一人深入至今都未曾勘探清清晰的魔物森林深处,林伽还是去了,短短数日,就完全解决了几乎能够使绿茵镇覆灭的灾难。
当林伽重新站在贝乌娜面前,笑着抚摸着她的脑袋,在那一刻,贝乌娜彻底沦陷了。
搂抱着贝乌娜的林伽,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不是对这蜜色皮肤的美娇娘没有想法,只是当时的确有需要忙活的事,他可没有贝乌娜想象的那么光明磊落。毕竟,欲格的事情,也只有艾莲、莱利、莎拉等人才知道。
不过,能成为别人生命中的光,林伽还是非常满意的。而贝乌娜的故事,也很快浇灭了林伽心底的那些欲火,眼前的柔弱少女,需要的不是继续放纵下去的肉欲,而是温柔的陪伴。
轻轻拍打着贝乌娜的脊背,林伽轻轻哼唱起了一首舒缓的摇篮曲。卸去了催情、臣服性质的紫烟,呈现出梦幻般的海蓝色,粉尘般悄然弥漫在房间中,嗅闻着林伽身上的气味,贝乌娜带着还没擦干的眼泪,沉沉地睡了过去。
没有扰人的梦,只有最深沉、最安静的睡眠。
紧闭的窗外,北风卷集着细碎的雪片。炉火中“噼噼啪啪”地燃烧着通体发红的炎玉,暖洋洋的气息,轻抚着疲惫的经,贝乌娜很快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林伽悄悄地披上了大衣,关上门,离开了这间本应春情弥漫的小屋。风势不小,雪片也变得凌冽逼人,林伽沉默地踢开自行车的脚架,缓缓行驶在了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识海里,小欲痛心疾首地批评着林伽,不该放弃每一个提升力量的机会,只不过,他的脸上,只有欣慰的笑容。
贝乌娜需要的,是忘掉过往、全心全意迎接新生活的勇气,而不是从一种依恋,陷入到另一种依恋中。自己身边的关系,似乎已经够多了。
迷恋地爱着他,要给他生宝宝的妹妹艾莲。
温柔地爱着他,忠实履行着母亲与妻子职责的莎拉。
孺慕地爱着他,甘愿成为一个娘娘腔的弟弟莱利,以及同样憧憬着自己的,他的妻子拉娜。
沉醉地爱着他,从他这里得到了安慰的伊芙。
顺服地爱着他,不谙世事却精灵古怪的亚尔。
热烈地爱着他,肆意在他面前展示着不足为人道的柔弱的罗萨琳。
禁忌地爱着他,甘愿违背教义同自己一起欢愉的赫尔希。
以及那娇小的、几乎将他视为父亲的小小魔物娘,香草籽。
不知不觉间,林伽发现,自己已经和这么多颗柔软的心拴在一起,彼此之间,谁都无法分离。丝丝缕缕的羁绊,细线般勾连着他们的生活,在的欲格帮助下,她们的内心得到了满足,而林伽更是收获了如此多的、沉甸甸的爱。
“我现在,明白你的话了。”
想到在识海中渐渐淡去的、前世自己的影子,林伽笑着摇了摇头,飞快地骑行起来,因为在灯火通明的杜蒙特家族宅邸中,还有人在等着自己——
回家。
舒展着身体,贝乌娜终于悠悠醒转,惺忪的睡眼眨巴着,捕捉着房间中的气息,却没有找到那个魂牵梦绕的身影。
用力揉了揉眼,贝乌娜掀开身上盖着的棉被,在小小的房间中张望起来。狼藉的杯盘,被收拾地整整齐齐,炉中还依旧燃烧着最后三块炎玉,归置在角落的条案上,端端正正地放着一张信笺。
“贝乌娜,希望你昨晚睡得很香。”
“谢谢你的酒,不过开封之后的黄酒不能很好地保存,所以我冒昧地带走了一罐。”
“当你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踏上了前往王都的路。”
“你是个可爱的姑娘,同样,你也是一个坚强的姑娘。”
“也正因为如此,我不可以接受你的感情,因为这会让你从一个极端,走入另一个极端。而且,我并不是一个值得你来爱的人,前途的风浪,比你我想象得更大,而绿茵镇,并不会是我终其一生的所在;镇外的花花世界,想来也并非你要去攀登的高山。”
“仔细想想,这拒绝的话,我说得可不委婉,也正如别人所说的,我可能并不是一个擅长安慰别人的人。但我还是衷心地希望,你能够找到真正适合你的男人——或者女人,谁在乎呢?”
“毕竟,属于自己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你缺少的,只是走出去那一步的勇气。”
“如果你遇到任何麻烦或困难,带着这枚信物,去找到血手帮的‘芭尼娅女士’,或教会的圣女赫尔希·银蕊,有她们在,绿茵镇的任何麻烦都不值一提。”
“前途漫漫,愿你我珍重。”
“你最真挚的朋友,林伽。”
看到林伽那龙飞凤舞的落款,贝乌娜的眼中,已经有隐隐的水光闪动,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看向了窗外。艳阳高照,正是在冬季难得的好天气,暖烘烘的室内,也不免变得燥热。
将信与那莲花般的小小坠饰贴身收好,贝乌娜打开窗户,沐浴着冷意十足的微风,对着太阳用力挥舞拳头。
“新生活,哈!贝乌娜来了!”
细碎的积雪,在无穷的热力下消融,绿茵镇,即使在冬天,也依旧欣欣向荣。
一如在这里生活着的人们,坚韧、坚强,且对未来充满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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