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左大找到他,按左京的吩咐麻利地带郝江化去了附近的一个牙科诊所,诊治大夫也很麻利,为了减轻小老头的痛苦,建议拔掉重镶,郝江化应允。
左大跑前跑后帮着交付所有诊费。见有美女『伺候』自己,郝江化才略感欣慰,刚才的不快也渐渐抛在脑后,趁人不注意,母狗眼偷偷扫过左大的胸腹等敏感部位,躺在就诊台上时还在意马心猿地回味着。
真别说,郝江化的牙齿挺顽固,麻药起效后,大夫用钳子锤子,弄了好一会儿,才费劲地拔下两颗后槽牙,淌了不少血 。
郝江化紧咬着医用棉,跟左大离开诊所。
还没到招待所,麻药劲儿有点过去,郝江化用舌头舔了舔 ,呆住了。
见他站住不动,左大问到:「郝叔,怎么啦?走哇!」
郝江化苦道:「姑娘,这…牙…这牙,薅错了!」
左大闻言十分意外道:「啥!?薅错了!怎么还薅错了呐!…郝叔,不是你告诉的大夫,要拔哪颗牙吗?!」
郝江化哑口无言,捂着腮帮子郁闷的欲哭无泪。
左大也不好再说什么,生气道:「走,郝叔,咱们回去找他们算账去!什么破大夫,误诊!走走走…」
说完带着郝江化返回诊所,左大气愤地与大夫理论,而郝江化见势不妙,怕把事情闹大再进局子,于是开始好言劝阻。最后,大夫退了准备镶牙的钱,并免费将郝江化两颗疼痛的后槽牙又拔下来,事情才算平息。安顿好郝江化之后,左大才告辞离去。
看着左大仍为自己愤愤不平的样子,郝江化忍着疼痛还不忘安慰她不必放在心上。 另一边,左京几人带着郝小天,去游乐场游玩,因为十一长假已过,游客相当少,所有项目几乎都不用排队。李诗菡很宠溺地照顾郝小天,牵着小天走在前面。而左京则带着白颖和李萱诗紧紧跟在后面。几人买了套票,但无论是郝小天还是李诗菡,只要是他们娘俩提出想要玩儿什么游戏项目,左京都会毫不犹豫是满足他们娘俩。所以好多以前没玩儿过的游乐项目,左京也陪着白颖和李萱诗畅快地玩了一些,过程中也找到了一些童趣。
整整玩儿了一天,女人们和孩子都累的筋疲力尽。出园时,郝小天累的实在走不动,求干妈抱抱,左京怕累着李诗菡,主动背着小天往回走。
郝小天趴在左京宽阔的背上悠悠前行,特别安逸。小家伙安全感爆棚,忍不住心中暗想:这人要是爸爸该多好啊!
到招待所时,左京下车将郝小天送回去,跟郝江化简单聊了几句,又多支付了几天的食宿费后,载着几女离去。
晚饭过后,几女都瘫倒在沙发上泡脚,左京挨个给做了足底,李萱诗姐妹做完上楼后,最后才轮到白颖。做完后,敷着面膜的白颖嫌累赖着不动,撒娇让左京把她抱回了楼上卧室…
第二天,终于从工作中脱开身的白行健童佳慧夫妻主动做东,找了家上档次的饭店,请左京一家吃饭。一是给李诗菡接风洗尘,另外也算是给李萱诗送行。第一次见到李诗菡的童佳慧不禁感慨,李家姐妹真是一个赛一个地美 ,个个丽质天成,娇艳如花。
同样并未很注重保养的李萱诗,若非知道她的底细,旁人看上去都会误认为她不过二十几许年华,而姿色上虽略逊于李萱诗的李诗菡,坐在一旁竟也显得尤为年轻,连熟人都看不出究竟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尽管李诗菡在年龄上还要大着那么一岁。
虽然地位差距悬殊,但童白夫妇却表现的极为得体,没有丝毫轻视傲慢,待李家姐妹很热情 ,相处的也很十分愉快。吃完饭分别时,白行健将左京叫到一旁,单独和他说了几句话后,才和童佳慧乘车离去。
回到家后,看着白行健的样子,童佳慧也猜到了大概。扒了个桔子掰开,将大点的那一半递给白行健:「跟京京说了?」
白行健嗯了一声,童佳慧追问道:「这孩子怎么说?」
「没说什么,但他向我保证肯定不会牵连到颖颖,而且也求我们不要让颖颖知晓。」童佳慧闻言略一琢磨,心中一舒,微笑道:「京京知道顾着颖颖的,你就不要太担心了。」转而微微皱眉担心道:「他说没说要做什么?有什么需要吗?」
「没,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再保证,让你我放心。」白行健叹了口气接着道:「唉,这孩子,自从上次我们书房谈话之后,这些事就再也不跟我提起。可他越是避讳不说,越说明他担心我阻止。」童佳慧噗哧一声娇笑道:「那怨谁?!谁让你老顽固,换我,我也不告诉你,咯咯咯…」
白行健苦笑着摇了摇头,暗想:自己做为法院的一院之长,遵纪守法,克尽职守,严于律己,当然也会要求自己的家人不能越雷池半步。只是左京这孩子,似乎比他父亲还要执着……
另一边,左京也在摇着头。
晚间上床之后,白颖便问父亲和他究竟说了什么。
左京一愣,说没说什么。白颖俏嘴一撇:「撒谎!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席间还有说有笑的,可从吃完饭回来,你就没怎么说过话。」二人相处这么些年,白颖早已摸透了左京的一些习性 。
左京又一愣,笑道:「这么明显的吗?」
「当然啦,你没看萱诗妈妈她们都早早地去休息,不知道是不是也感觉到了。」
左京琢磨了下,似乎还真是她说的这样。暗道自己还是不够沉稳,以后还真要多注意一些。不过,转念一样,也没什么,在自己家人面前,该做自己就做真正的自己,根本没必要隐藏过深,连对家人爱人都时时隐藏提防,活着岂不很无趣。想到这儿,左京笑着轻轻摇了摇头。
见左京摇头,白颖不愿意了,拽着他一只胳膊晃着埋怨道:「说啊,你俩到底说了什么呀?!」
「好好好,我说,我说!」左京凑近一点,贴在她耳边道:「你爸问我,为什么还不快生个孩子…」
「呀!」一句话臊的白颖满脸痛红,小拳拳雨点般锤打在左京的身上:「你讨厌!我爸才不会说这话呢!烦人…」「真的!」
白颖恼道:「真什么真!烦人,快睡觉!」一扭身,不再理会左京。
左京关了床头灯,兜手搂着白颖,贴着她的后背,二人合目休息。
只是闭上眼睛的两个人,却都没有睡,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几天后,李萱诗姐妹和三左,稍带着郝家父子,乘火车离开了京城。几人仍然坐的软卧,无忧无虑的郝小天仍是异常兴奋。总想往干妈的包厢钻,被左大拎出去,好好教育一番后才老实,李诗菡也出去心疼地柔声安慰孩子要听话,不能随便往女生的房间里钻,又给了郝小天几块糖果,把他哄的高高兴兴,跟着寻过来的郝江化返回自己包厢。看着父子二人慢腾腾离去的身影,李诗菡若有所思…
送走了母亲等人,白颖倒是很开心,当天晚上缠着左京纵情交欢,左京自然来者不惧,二人酣畅淋漓地从下午弄到傍晚,吃饱喝足后又做到半夜,整个别墅内除了李萱诗的房间和书房,到处都有他们爱过的身影。
清洗后,侧卧床上的左京询问紧紧贴靠在自己怀里的娇娃道:「宝贝儿,爽不爽?还要不要了?」
娇慵无力的白颖,用鼻音回复个嗯,又托长了回个嗯,娇躯在他怀里轻轻地扭动了一下表示已经满足 。
左京会意地笑着亲了一下她的耳朵道:「今天全都弄里面去了,你说会不会…有了。」两人今天做了好多次,也互相喷射了好多,不知道辛勤播下的种子究竟会不会开花结果。
赤条条玉背紧靠着左京的白颖美眸瞬间变大,露出灿烂的笑容,然后羞涩地问道:「京京,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如黄鹂般的嗓音由于长时间的高声吟唱而变的略微有一点点嘶哑。
「男孩儿女孩儿?都一样!都是我们的孩子,有什么区别吗?」
这回答令白颖心喜,不过还是不依不饶道:「当然有区别,你快说,只能选一个。」
左京笑道:「这怎么选啊,生男孩儿,将来象我一样英俊潇洒;生女孩儿,象你一样貌美无双。让你选,你怎么选?」顿了一下接着认真道:「让我来选,我就选咱们生一对龙凤胎,男孩女孩都有了,儿女双全。」
「无赖!…好贪心!」白颖轻轻捏了下揽在自己腹部上的大手娇嗔道。
「我贪心吗?!贪心吗?…难道你不想?!嗯!」左京大手上移,擦拭着诱人的车灯。
「咯咯咯…」白颖被弄的心痒,忙伸手拽开作恶的大手,求饶道:「想,想,想!好了吧,快放手!烦人!」
左京贴在她耳边柔声道:「要不要,再上道保险?」下身在她臀后轻轻拱了拱。
「哎呀,不来了,你今天都弄进去多少了,还…应该会有的。」白颖挣扎着解释道,最后一句话声如蚁鸣,象是在对着自己说。
左京知道白颖也很『辛苦』,拒绝也不是作假,便怜爱地放过了娇娃,搂着她入睡。
前两年,白颖又贪玩又爱美 ,不愿过早地生孩子被束缚;此时的白颖在母亲和婆婆的开解下,观念转变,一心求子的她也很希望能早点给左京生下个大胖小子。
可是往往事与愿违,白颖不知道的是,毕业定婚至今,乃至于到二人扯证后一段时期,她也没能给左京生下一儿半女。之后,她和左京去好几家医院查询,也没有结果。
再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京圈儿开始私下传出左京的弱精症,无精症,后来还传到郝家沟,甚至不知谁人还添油加醋地说左京天生不举,是个阉人。一时间,这件事成为郝家沟村民和郝家大院里众多女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而当时已经如愿地生下一对龙凤胎的白颖,也不时当着众人的面拿这事调笑左京,而自知『理亏』的左京恼羞成怒,竟敢当众抱着白颖离席而去,将她就地正法,操的她哀鸣不止,苦苦求饶,令众美艳羡不已纷纷效仿。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李萱诗一行人等到了长沙后,本意按原计划,直接让郝家父子转乘火车回奔衡阳老家。可下了火车后,郝江化又带着郝小天跪在了李萱诗等人面前,感谢救命之恩,并且跪求一定要去恩公左主任的墓前上香祭拜。大庭广众之下,李萱诗只好应允,带着他们父子前往墓园。
进了墓园,众人向左宇轩墓走去,郝江化戏精附体一般,跪在碑前,冲着墓碑磕头不止,痛哭流涕。郝小天见状赶忙也凑过去,有样学样地跪在一旁跟着磕头不止…令众人惊诧不异。
左大见左二左三还在拍照录像,恼道:「别拍了,多丢人啊。」她知道左二左三是想拍些好玩儿的素材给左京,结果拍的却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左二左三调皮地笑了笑,没理会,仍在自顾自地挑着角度拍着。
左大抢步上前,拽起郝小天,冲着郝江化唬着脸恼道:「郝叔,快起来,这不是左伯伯的墓!左伯伯的墓是前面这个。」伸手将前面几米处的一座墓碑指给他看,并带着郝小天走了过去。
郝江化瞬间石化当场,吃了不识字的亏,以为面前的这个就是正主 ,本就黑黝黝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面部肌肉抽了几抽。心神电转,哭声不止,从那里一直跪行到左宇轩墓前,继续大声哀号。这一画面,让给他记录的二左很是惊讶,连左大也不得不佩服郝江化做戏做全套,动作表情转换间如行云流水般丝滑无碍,非常完美 !
她们哪里知道郝江化此时真正的心情 ,十分的哭戏,九分半是为自己而哭,那为了左主任而哭的半分还是硬装的。
哭不多时,郝江化偷眼见李萱诗也在抹泪,于是趁左京不在,借机再次提及将郝小天改成左姓一事,好粘上左家,没曾想还是被李萱诗婉言谢绝了。郝江化心中大急,一时再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
当晚郝家父子被左大安排在一家小旅店,准备第二天弄回衡阳。
郝江化心中起了结,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知道此一番离去,很难再有机会接近,郝江化一晚上都没睡觉,敲破脑壳地想办法,终于想出一招。
第二天,他扔下郝小天不管,带着铺盖卷再次前往墓园,不认字的他也挺厉害,这回居然没找错地方,打电话给郝小天的干妈李诗菡,扬言要在左主任墓前守墓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