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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鞋之恋(8)

「其实你啥呀?。」

李文财一边加速抽插,一边看着梦临脸上欲仙欲死的淫荡表情,心里成就感爆棚。

「我、我……。」

「说呀,媳妇儿……。」

「哎呀,老公,你不会想知道的。」

「你快说呀,我就要听……。」

「哎呀我不告诉你。」

「你快点儿的,不告我那我不操你了。」

「我有艾滋病。」

李文财呆住了。

他的鸡巴还无套插在柳梦临的体内,不识相地跳了两下。

他缓缓把肉棒抽出,一个人坐在床边绝望。

漫长的半分钟过去了,李文财憋出了三个字。

「真的吗?。」

「真的。对不起……。」

「你现在说对不起有啥用啊!。」

李文财生气了,大叫着打断,「柳梦临!。我和你没仇没怨地你为啥要害我!。!。」

柳梦临低着头坐在他身旁,满是愧疚,什么也没说。

小旅店里好安静,只剩下窗外飘来的叫卖声。

丹东九九大草莓,三十九一斤。

他就这样静静地发呆,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以为自己终于获得了爱情,他以为自己的人生终于要变得梦幻又甜蜜,可是这一切原来只不过是一场欺骗,甚至可以说是一场阴谋。

过了良久,他的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他抬头,发现柳梦临正拿着手机给自己拍照,咬着下嘴唇噗噗直笑,脸上的表情就像一只做了坏事的小松鼠。

「干啥呀你!。你又拍我裸照,删了!。」

李文财赶紧用枕头遮住自己的关键部位,伸手要抢柳梦临的手机。

柳梦临实在绷不住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啥啊,你还有脸笑?。」

「你看你现在脸上的表情……。乐死我了……。你太好玩儿了……。」

「别笑了,烦死了!。」

李文财倦起膝盖,把头埋在枕头里,眼前只剩一片黑暗,心里也是。

「李文财,我逗你玩儿的呀!。我没病!。」

李文财不理她。

「老公,李文财?。」

「……。咋回事儿啊,你真不理我了?。」

「我真逗你玩儿的啊!。」

无论柳梦临怎么解释,李文财就是不理她。

「完了完了,我现在都没法证明我自己了。」

「我真没有病呀!。我啥病都没有!。我把我身份证儿、学生证儿都给你行不?。你给我班主任打电话总行了吧,我把我妈电话也给你,你问问我妈,实在不行咱俩明天去医院检查!。」

「我去你这人咋这样儿呢,我开个玩笑都不行啊?。」

「你这是玩笑吗?。哪有拿这种事儿开玩笑的!。」

李文财委屈地捂着熊口,「刚才一下儿给我心脏都吓骤停了,我他妈现在心跳害难受呢!。」

「哎呀,好了好了,不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整你了,再也不吓唬你了,别生气啦!。来嘛,老公,接着做呀,我还没爽够呢,哪有做爱做一半儿暂停的呢!。你瞅你,鸡巴都吓萎了,笑死我了。」

柳梦临使劲晃李文财,香香的发丝反复摩挲他的皮肤,见李文财还不搭理她,便坏笑着朝他的老二摸去。

李文财侧了侧身子,把她的手甩开。

「你别碰我。」

「不是李文财你啥意思啊,我都给你道歉了,你咋害生气啊?。这咋还碰不得了呢?。你鸡巴上镶钻啦?。」

「我没心情。」

「好吧。」

说完和两个字,柳梦临再也不说话了。

李文财的头在枕头里埋了良久,他突然听到身边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他赶紧抬头,只见梦临赤裸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就像一个受伤的小宝宝,她的头被凌乱的乌发遮住,呜呜地哭着。

「梦临,梦临……。」

李文财赶紧推推她,「你这是咋的了,你欺负我,咋还给你自己整哭了呢……。」

「李文财,真没想到你是这样儿的人……。」

梦临猛吸鼻涕,「我就是给你开个玩笑,你还怨上我了,我都给你道歉了,我感觉我也没做过啥对不起你的事儿吧,你咋还跟我甩脸了,我不让你戴套不还是为了让你更爽吗,现在又成我的错了,难道你不知道这种事情永远都是我们女孩子承担风险吗……。」

柳梦临越说越委屈,泣不成声了。

「哎呀,这咋办啊,这我也不会哄人啊……。」

李文财开始手忙脚乱了。

「梦临……。你、你快别哭了啊……。我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生你的气,我相信你,你快别哭了……。咱俩好好的,你快别生气了……。」

哭声戛然而止,梦临吸了口鼻涕,语气十分认真。

「真的?。你真不生我气了?。」

「真的,真不生你气了,你快起来,快别哭了。」

柳梦临突然一声怪叫着从床上坐起来,整个人扑到李文财身上挠痒痒,李文财特别怕痒,又生气又止不住想笑,两个裸体哈哈大笑地拧成一团,这个坏女人,她刚才一滴眼泪都没掉!。

「我去,你烦死人了,你又整我!。!。」

李文财气得把柳梦临推开,继续生闷气。

「咋样儿,我演技不错吧!。」

「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哎呀,真错了真错了!。老公!。」

柳梦临重新换回了撒娇的语气,「我真错啦,好老公,好宝宝,我以后再也不敢啦!。你就原谅我嘛!。我以后干啥都听你的,行不?。以后我让你欺负我,还不行吗?。」

哼地一声,李文财傲娇地把头歪到一边去,「你瞅你嬉皮笑脸那样儿,根本就不是道歉的态度!。」

「那你想咋道歉啊,那你看这样儿行不?。」

柳梦临趴在李文财的两腿间,使劲用脸拱着李文财的阴毛,又使劲用脑袋砸着雪白的床单,噘起屁股,雪白的臀肉左右晃动。

「好老公,人家知道错了,我给老公磕头!。我现在诚恳地向你道歉,以后我再也不欺负你了,以后你天天欺负我,以后我就是你李文财的精液厕所,我就是你的专属私人母狗,我心甘情愿当你的专属鸡巴套子!。你想怎么操我就怎么操我,就算我身上来事儿了我也要给我的好主人口交,我求求你啦,你原谅我吧!。好不好嘛,老——公——!。」

这一声老公让她叫的,音调拐了山路十八弯,听得李文财骨头都酥了。

真没想到性格彪悍的女孩撒起娇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那好吧,我勉为其难原谅你吧。」

梦临突然起身,背对着李文财,摇了摇蜜桃形的翘臀。

「李文财我给你点儿颜色你真要开染坊啦?。赶紧的,咱俩刚才内炮害没完事儿呢。」

「你这个骚货。」

李文财使劲扇她的屁股,「我他妈今天非要操死你不可。」

他们俩现在这个如胶似漆的状态看样子是要奋战一整晚了。

趁他们现在做爱的功夫,就让我来聊聊柳梦临这个女孩吧。

梦临是单亲家庭,跟妈妈过。

她之所以变成这样,和她妈妈有很大的关系。

妈妈在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社会姐,这些年来经历了很多男人,光野爹都给柳梦临找了好几个。

往好处想,别人只有一个爹,而她有好几个,也是血赚了。

奈何岁月的无情洗礼,现在她只能当社会姐他妈了。

梦临不是学习的料,从初中开始就整日跟着精小伙们混社会,坏女孩干的事她样样都干,好女孩干的事她是一点不沾,性经验领先其他同龄女生十年。

她的一生,就是社会姐的一生,就是放养的一生。

上市里最差的初中,考着班里倒数的成绩,倒是有着最多的绯闻。

即使她毕了业,也总是少不了添油加醋版本的话题。

从某种程度上说她烂透了,却也活得潇洒痛快。

简中儿女被父母所期望的那些体面出路——银行职员、医生、教师……。

这些条条框框的社会约束在梦临的妈妈眼中似乎根本不存在(也可能是她根本就想不到那份上),她只希望自己的女儿快乐成长。

在外人看来,柳梦临他妈是个坏妈妈,是个骚货。

但这话你可千万不能当着柳梦临的面说,她要是知道了她非得弄死你。

在柳梦临心里,她的妈妈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妈妈。

不知道这种欲女体质是否会遗传,但柳梦临在很小的年纪就无师自通学会了夹腿。

那时妈妈正在和人打麻将,小小的梦临躺在沙发上,她用腿夹紧一个抱枕,红着脸扭来扭去,速度越来越快。

朋友轻轻戳了戳妈妈,坏笑,「看,你姑娘跟你一个样儿,这么小就会了。」

妈妈起身去给她盖上沙发边的小毯子,告诉她不要在外人面前这样。

梦临不管不顾,扭动身体的幅度越来越快,突然有一股的推力席卷大脑,她惊叹,边抽搐边惊叹,舒服得两腿乱蹬,还不小心踢到了妈妈的膝盖,酥麻的感觉持续了十秒钟左右,世界才慢慢恢复平静。

「妈妈,你刚才说啥?。」

这就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高潮。

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并且深陷这种快感之中无法自拔。

到了初中的时候,她的身体开始慢慢发育,这种行为越来越频繁,一发不可收拾,她每天都会给自己留出自慰的时间,那时候的梦临认为,阴蒂,简直就是上天赐给女人最好的礼物。

也许阴蒂就是女人的龟头。

也许这就是性瘾,是她缓解压力的方式。

其实她并没有什么压力,那只是她自己人生的迷茫。

唯有那些负面的情绪转化为颤抖和喷射,她才能安安静静地眯起眼,看着天花板上的裂痕,就这样躺在被爱液浸湿的床上,陷入一个累到连梦境也跟着沉睡的觉。

她小小年纪就看过很多黄片,她知道在做爱的时候,女人身上有三个同同可以被用来抽插。

听说有些女孩即使到了成年之后还从来没有自慰过,她简直不敢想象她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在初二那年把自己的处女之身献给了狗屎一样的爱情,她的每一段爱情都是他妈的狗屎。

其实柳梦临刚才对李文财撒了一个谎,与其说是撒谎,说成隐瞒似乎更合适。

她最近确实请了病假,也确实一直没上学,她也确实最近都住在她前男友家里,只不过她前段时间不见李文财的最主要原因,并不是因为住在男友家不方便,而是因为她前段时间刚做完人流手术。

正所谓鱼找鱼虾找虾,小老鳖配大王八,柳梦临的前男友也不是啥好货,一天到晚赚不了几个子儿,全在夜场和台球厅里挥霍了。

他比柳梦临大几岁,俩人是在斯卡拉认识的,那天柳梦临穿着一如既往的暴露衣服,假装不经意地在卡座边瞎转悠。

她说,哥,没钱吃饭了,能不能吃点儿你的果盘儿?。

那男的抬眼一看,我操长这么漂亮,欣然同意。

你没钱吃饭,那你有地方住吗?。

我住万达公寓,想去玩儿吗?。

短短的几句话,这就操上了。

当晚他们确定了关系。

随着时间的消磨,爱情早已名存实亡,狗屎被提炼成了化肥,连味儿都没了。

他们表面睡在同一张床上,一口一个老公媳妇儿地叫着,内心的白眼却早已翻上了天,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后来梦临怀孕了,那男的一分钱都不愿意出。

他的钱可以用来去斯卡拉,可以用来打气和吃美莎片,但绝不能用来给自己女朋友打胎。

梦临只好四处和自己的过命姐妹们借钱,自己去把孩子打了。

不爱却不分手,是因为有利可图。

别看她现在刚打完孩子,你等过几天的,我还不是想肏就肏?。

我出去找还要花钱呢,不让亲不让摸的,质量还未必比她高,她饭量又不大,我就让她吃点儿我的剩饭剩菜,能花几个钱?。

更何况拿人手短,我还能使唤着她给我打扫打扫卫生。

这是她前男友的想法。

柳梦临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打完胎的她身无分文,连个回学校食堂充饭卡的钱都没有,继续和他在一起,就可以继续住在他家,对一个小摇子来说,住在万达公寓可是一件相当有排面的事。

不仅如此,还能蹭吃蹭喝蹭美莎片,我知道他想操我,我又不是没让他操过?。

各取所需罢了。

后来,她在快手上认识了一个叫李文财的小伙,他和柳梦临一样,一无所有,只剩年轻。

有时候人生就是一场轮回。

颓废又空虚的生活再次燃起了希望,重蹈复辙的狗屎爱情。

即使梦临的前男友自己在外边吃果盘、摇头,推油半套做到想吐,可在他发现柳梦临和李文财的聊天记录后,依旧气到爆炸。

柳梦临,你他妈一天到晚搁我家里吃我的喝我的,你还有脸找别的小伙儿聊骚啊?。

梦临也急了,你还好意思说上我了,你他妈又是啥好玩意儿啊?。

我他妈吃你口饭都给你心疼完了,你瞅你这抠搜样儿你真是活不起啦!。

你出去包养别人不也得花钱啊?。

我就问你,你那被子都谁给你迭的?。

碗谁给你刷的?。

地谁给你扫的?。

烟灰缸谁给你倒的?。

你他妈请保姆不花钱啊?。

谁家好人女朋友打了胎不管不问啊?。

俩人却吵越凶,还动起了手。

柳梦临一气之下从他家里跑了出来。

临走的时候,她还把床头柜上那半盒炫赫门给顺走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我们看到的这样了。

「柳梦临。」

李文财突然叫她的全名,表情严肃,他的嘴唇上还挂着刚才接吻的口水丝,额头的汗珠坠落在她脸颊上。

「嗯……。咋啦?。」

「你以前被多少男的操过?。」

「老公……。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快回答我!。」

「我说了你又该生气了。」

「你不告诉我我他妈更生气,你快告诉我啊!。多少男的操过你?。?。」

「我不知道……。你别问了……。我忘了……。」

「二十个有吗?。?。」

柳梦临被操地脑袋乱晃,先摇头再点头,「对不起……。」

「我操,三十个,有吗?。?。」

「对不起……。老公……。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柳梦临一边扭着腰一边道歉,看起来好贱,脸上的表情有百分之十的歉意,还有百分之九十的享受。

「你前对象儿天天操你吗?。」

「嗯嗯呃……。对不起宝宝你吃醋了吗……。」

「柳梦临!。以后只许我操你!。!。从今以后你这辈子只能被我一个人操!。!。不许别的男人操你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

「柳!。梦!。临!。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

李文财每说一个字,他的鸡巴就使劲往柳梦临逼里捅一下。

「老公你轻点儿,我要被你给捅死了,我知道错了!。」

「你活该!。你活该被我操!。你他妈就欠捅!。我这都捅轻了!。」

「对不起好老公……。我真的错了,你操死我吧,你操死我泄愤吧,以后你心情儿不好了就用鸡巴捅我,你捅死我吧,我活该,我他妈就是个贱货!。」

梦临的身体滚烫,不停地抽搐,淫水喷得到处都是,像个人体喷泉。

当肉棒里那股带着醋意和占有欲的浑浊液体喷薄而出后,怒火逐渐蒸发了。

第二次射精过后,两人瘫在黏煳煳的床上休息,浑身的汗湿漉漉,就像刚洗完澡。

梦临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两眼放光,还没从贤者模式里缓过来的李文财,第一反应居然是赶紧用被子盖住自己的牛子,担心梦临又要过来榨他。

「你你你你要干啥,你让我歇两……。」

「你那还有美莎片吗?。」

梦临打断他,「我想劲一下。」

「没了,都叫我吃完了。」

吓他一跳,他还以为又要做爱呢。

「那好吧,我打电话叫人糗(取)几个罐儿啊,再让他顺手买点儿美莎给咱俩啊,干操多没意思。」

「你哪来的钱啊,咱俩都没钱,你忘了。」

「呵呵。」

柳梦临熊有成竹地拿出手机,「姐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人脉。」

说罢,柳梦临便开始打开微信对着自己的姐妹群聊呼风唤雨:「来,是姐妹的都给我转十块,假装看不见的咱以后就拉黑吧。」

「哎呦我,我咋没想到呢。」

李文财也照搬起女的操作,在自己的兄弟群里喊话:「是兄弟的都给我转十块钱,我这边出了点儿事儿,我平个事儿。」

一个小时后,两个人东拼西凑,发语音消息发得口干舌燥,居然真凑来了一百五十元。

他们俩花八十块钱买了一个笑气罐,剩下的七十买了四盒美莎片。

你俩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记吃不记打。

「你打过气吗?。」

柳梦临把气球嘴套在放气口上。

李文财打过气,第一次是在斯卡拉附近的台球厅里,自然是东子带他打的。

刚吸了没几口,没拿稳,跑出来的气吹得他直闭眼,气球瞬间在台球厅里乱飞,时不时发出噗噗的放屁声,最后精准地掉在了一位精小伙的脑袋上。

「你啥意思呢?。」

对面的小摇子把台球杆摔在地上,满脸不爽地朝李文财走来,「你他妈没长眼吗?。你那气球往哪撇呢?。啊?。你他妈撇我头上了,啥意思呢?。」

「不是我不长眼,是气球不长眼啊……。」

李文财想认真解释,却忍不住笑,噗噗地发出气球漏气般的笑声。

「不是哥们儿你跟谁俩嬉皮笑脸呢?。嗯?。」

对方上前一步,气势逼人。

东子闻声过来帮忙,两拨人吵吵成一团。

台球没打明白,笑气也没打明白,光顾着打电话摇人儿了。

「你们几个,能玩儿就玩儿,玩不了别搁我店里捣乱,要干仗出去干。」

老板把他们赶出去了。

这场架终究还是没打成。

半夜三更的,两拨人的江湖大哥们都不接电话,只好改日再战。

柳梦临拧开气罐,发出刺耳的噪音。

「你能一边吹气球一边操我吗?。」

「你说啥?。」

「我说你能一边打气一边操逼吗?。」

「你说啥?。?。听不清?。」

「打气!。操逼!。边打边操!。你会吗?。」

气充完了,气球有两个脑袋大,柳梦临拧好气罐,屋里安静地吓人。

「我不会呀。」

「我教你。」

柳梦临把气球嘴含在嘴里,嘴唇嘟成小「o」

状,眯着眼一吸一吐几个来回,脸憋得通红,像在嘬一根小号鸡巴。

李文财接过那个沾满柳梦临口水的气球,学着她的样子解放了双手。

「我操你等会儿,我上劲儿了。」

李文财捂着头,刚一开口,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声音被笑气搞成了卡通片的滑稽声音,逗得柳梦临哈哈直笑。

他感觉眩晕,但更多的是麻木,头脑里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感受,一场无限接近于脑死亡的困境。

那种感觉有些可怕,但又说不出来的妙。

笑气上劲只需三秒。

世界变成纯白色,比酒店的白床单还要雪白。

空空的,无边无际,但他依旧能感受到梦临的存在,只不过不再是人类的状态,那更像是一股风,或者一个可视化的二维轮廓。

他不知道梦临在那一刻还是不是梦临,她真实却无形,她的声音不再带着铁岭口音,而是一个藏在电视机里的电子主持人,她穿着淡黄色的女士西装,肉色丝袜,黑色的哑光粗跟鞋,她的普通话标准,口齿清晰,清冷又孤傲。

时光倒流回了十年前,有些闷热的夏夜,电风扇嗡嗡响,李文财嘴角挂着饭粒,他想看金鹰卡通,父母在看天气预报,不让换台。

那是一个琢磨不透的女人。

关掉电视,她就死,再次打开,她就回来。

此刻的梦临就是这样,她说着李文财听不太懂的话,就像他完全不关心明天的沈阳是否会降温。

他和电子美人一起困在了四四方方的电视机里,唯有电波在流转。

用人话说就是,懵了。

这就是第一次用这种方式打气带来的最真实的反应。

他什么都看不见,却觉得胯下火辣辣的,他清晰地感觉到一个紧致的肉壶把他的鸡巴包裹住了。

在洁白的云端,云层变成了一只温热的小手,抓着他的肉棒死不松手。

是柳梦临坐在了他的鸡巴上。

电子美人优雅地笑,即使在做爱也要保持端庄。

浑身上下只剩下鸡巴有知觉,李文财的身体逐渐适应了洁白的宇宙,那里不再变得纯洁无暇,而是涌动着洪水般的爱欲。

白色不是善良,也不是纯粹,这他妈就是粗暴的性、就是操逼、就是爽!。

就是幻觉,就是愤怒暴力,就是第五高原,就是庇护所就是他李文财狗鸡巴不是的人生的遮羞布!。

双人床即战场,日天日地,日出个未来!。

感谢上天、感谢社会摇、感谢美莎片、感谢笑气、感谢豆豆鞋、感谢卡簧、感谢斯卡拉、感谢快手APP!。

邱比特的爱之箭,终于射中了这个傻小子!。

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上进(上劲)吗?。

他和梦临手拉着手坐在纯白色的海盗船上,摇啊摇,摇到天际边。

老天爷说这个宇宙就是一个天平,倘若真是如此,那一定一边是美莎片,一边是笑气。

美莎加笑气,直接给他的松果体打贯通了。

当你感觉惊讶时,说明你并不1练,可你一旦轻车1路,你就再也不会觉得惊讶。

李文财很快就能1练驾驭这种方式,他在很多地方都做了爱,在浩瀚的宇宙里,无际的云端上,还有茂盛的丛林中……。

只是这一切,全是白色。

他一边用嘴吹着气球,一边扶着梦临的屁股猛力冲撞。

他不太明白自己现在在干什么,如果是在做爱,那自己正在操谁?。

自己正在用身体的哪个器官操?。

思考是愚蠢的。

快感首当其冲,其他的繁杂琐事纷纷被抛在脑后,被下半身支配的人是可悲的,但也是幸福的。

在后来的一个小时里,他爱上了这种感觉。

他的意识介于清醒和不清醒之间,他还记得花手怎么摇,却忘了一加一等于几。

得益于精导师东子的悉心教导,李文财摇花手的技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他拿柳梦临的手机放着他们最爱听的DJ社会摇硬曲,柳梦临在前边噘着屁股,李文财在后边一边摇花手一边后入她,两个人嘴里还吹着气球,别提有多爽了。

李文财甚至把手机靠在台灯旁边,录了一段他和柳梦临做爱的视频,两个人都露脸了。

他都忘了自己最后是怎么射出来的,回忆被快感打成了碎片。

牛子超人慵懒地靠在床头,打开手机叹了口气,捏捏自己的眼睛鼻子嘴,彷佛是在确认一下自己的五官是不是还健在。

卡通片的声线,「我操我手机没流量了,他家WI-FI密码夺少哇?。」

「你连宾馆缩写,带5G内个,内个快,密码拔个五(八个五)。」

「我操媳妇儿你太厉害了,你咋啥都知道啊?。噢对……。你跟好多男的来过这儿……。」

「55555555……。」

李文财自言自语,输入WI-FI密码,「哎对了媳妇儿,咋俩拍个官宣视频发快手和朋友圈儿呗。」

在他俩的做爱中场休息阶段,李文财突然意识到还没和自己的女合影呢。

处了个这么好看的对象儿,这不得发快手和朋友圈狠狠展示一把?。

可惜又被柳梦临制止了。

「不行,我今天没化妆,不能拍。」

「为啥啊,你夺(多)好看呐,你不化妆也老漂亮了,真的。」

「我是职高社会一姐,我拍视频必须要化妆,必须要画大眼线、大韩式一字眉,必须戴大直径美瞳,必须涂口红,知道不?。一个都不能少,姐是气质女人,方方面面儿都得安排上。」

柳梦临说得没毛病,社会姐不化大浓妆,就好像李文财出门没穿豆豆鞋,自然气势上矮人三分,排面尽失。

是李文财考虑欠妥了。

柳梦临和李文财一样,他们两人的审美异于常人。

大部分女人都是化了妆比素颜好看,穿上衣服比脱光了好看,而柳梦临却反其道而行之,她是卸了妆比化妆美,裸着比穿着衣服好看。

另类又拉垮的审美和化妆技术给她的颜值和气质拉了后腿。

无论柳梦临化不化妆李文财都喜欢得不得了。

化了妆,那就是社会一姐,这个世界上最有排面的女人;卸了妆,那就是天仙,爱上素颜的她,也是男人的一种本能。

「那好吧,媳妇儿,你说的有道理。那要不咱先拍个不露脸的呗?。」

「行,不露脸行。」

李文财把柳梦临搂在怀里,拍了几张光着身子躺在被窝里的床照,心满意足地发完快手和朋友圈炫耀之后,继续含情脉脉地望着怀里的美人,瞬间又来了兴致,把柳梦临按在身下又是一顿爆操。

那天两个人差点没爽晕过去。

大肏特肏,大泄特泄,李文财恨不得把头塞到柳梦临逼里睡觉。

他觉得自己赢麻了,终于达到了人生的巅峰。

这一炮,直接弯道超车!。

哈哈,东子,你处过那老些对象儿,你处过长这么好看的对象儿吗?。

与此同时,技校203男寝里。

东子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玩手机,快要睡着了。

他的手指百无聊赖地滑动着屏幕,他已经玩了三个小时手机了,感觉好空虚,好没意思,手机玩久了,开始进入电子阳痿状态。

突然刷到一个东西,让他瞬间精起来。

「哎呦我,晓刚儿,你快看李文财朋友圈儿!。」

「咋的了?。」

张晓刚探出头。

「难道你们没发现李文财到现在还妹(没)回寝室吗?。」

「昂,那是咋的了,他死道儿上了?。」

「东子我操你妈,我他妈刚眯一会儿你一嗓子给我嚎醒了。」

东子的上铺继文抱怨道。

「哎呀,你们快看他朋友圈儿,李文财跟他那网恋对象儿奔现啦,继文儿你也看看。」

寝室里几个精小伙的八卦之魂觉醒了,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这位秘的女嘉宾。

「我看看怎么个事儿。」

李文财的几个好兄弟陆陆续续点开了他最新发布的朋友圈,那是李文财和他对象儿的九宫格床照,照片里的李文财用胳膊搂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儿,李文财露脸了,但那女孩儿把头娇羞地扭到一边,用手把自己的脸挡住了。

两个人躺在床上,都没穿衣服,只是用宾馆的白色被子遮住了熊口,女孩露出了白花花的北半球,还有深深的乳沟。

这条朋友圈配的文案是:【兜兜转转还是你。

没能染红你的白色床单,但我一定要让你穿上白色的婚纱】。

「这咋、这也妹(没)露脸啊,这咋看呐?。」

「哎,该说不说他对象儿熊挺大啊,咱们文财兄从此要过上性福的生活了。」

「操,这个逼养的刚才不是害搁群里让咱一人给他转十块吗。」

东子点上一根烟,摇了摇头,故作秘道:「他跟你俩说过妹(没)?。他那网恋对象儿的事儿?。」

「啥事儿?。」

「我跟你们说啊,他这个对象儿啊,指定脸长老磕掺了。」

「为啥?。」

东子开始头头是道地分析起来。

「你想啊,按照李文财那性格儿,他对象儿要是个超级大美女他能藏着掖着不展示?。人都这样儿,有啥秀啥呗,那这对象儿脸磕掺,身材好,那就不露脸官宣呗。你们说我说得对不?。」

李文财和柳梦临同时打了个喷嚏,大鼻涕喷到了对方的脸上。

似乎是为了化解尴尬,李文财猛地坐起来想要去拿纸,结果两个人的鼻涕拉了超长的丝。

手隔着纸巾碰到脸颊,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皮肤好烫。

「我去,太热了,我去给窗户开开。」

李文财光着身子跑到窗边,打开窗户,一股寒气吹着他浑身是汗的裸体,终于好受点了。

有冰冰凉凉的银色小点落在他的皮肤上,还没来得及看清,就消失。

他疑惑地抬头,看到天空中飘荡着无数片洁白的雪花,那些晶莹的小碎片落在他的指尖,以很快的速度化成一滴水珠。

「我操,梦临,你快看,下雪了!。」

「你喊啥呀,没见过啊?。咋的你们葫芦岛是热带啊?。你个土鳖。」

梦临嘴上不屑,倒是光着脚跳下了床,白花花的奶子乱甩。

她走到李文财身边,靠在他的肩膀上。

李文财说,见过,但没和你一起见过。

楼下有个叔在卖雪糕,铺在地上。

「老公,我想吃皇姑雪糕。」

梦临娇滴滴地撒娇。

「我去,那你想着吧,咱俩没钱。」

「那好吧,没雪糕吃,我就要吃烤肠。」

「没钱吃啥烤……。」

梦临突然跪下,双手扶着李文财的膝盖,用温热的小嘴包裹住他的阴茎,短短几秒钟的功夫,争气的老二再次膨胀,填满她整个口腔。

哦,原来她说的烤肠,是这个。

他低头看着这个今生所见过的最美的女孩,乖乖地跪在他的胯下,卖力地吮吸着他的肉棒,梦临的小嘴吱吱响,他轻轻摩挲她的黑色长发,先轻轻揉乱,在用手指梳整齐。

窗外有雪花再次飘落在李文财的手背上,很快就融化,变成雾珠,湿漉漉。

生长在东北,李文财见过无数场雪,但今夜,毋庸是最难忘的一次。

*********

第二天中午从宾馆里退房时,两个人都一瘸一拐地,顶着四个黑眼圈。

他们两个互相给对方的脖子上吸了一大堆草莓,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他俩得啥皮肤病了。

意犹未尽,却囊中羞涩,俩人便又跑到商场的(名字)的母婴室里打了一炮,消完火之后就在商场里闲逛,直到饥肠辘辘,前熊贴后背,又开始故技重施,在微信群里呼风唤雨,凑了二十块钱,打算去街边吃一碗张亮麻辣烫。

两人走在街上的时候,居然刚好碰见东子和晓刚在路边游手好闲。

「东砸!。晓刚儿!。」

李文财大老远就使劲冲他们两个挥手,「看!。!。这是我对象儿!。」

「柳梦临?。!。」

东子和张晓刚同时脱口而出。

此番异口同声,两人都吓了一跳,面面相觑。

「我操……。」

东子自言自语道,「这不我前前前前前前对象儿吗。」

「这不我前前前前对象儿吗。」

张晓刚尴尬地看了看东子,「你也跟她处过呀?。」

「不是,你又是啥前儿跟她处的呀?。」

李文财和柳梦临冲他们越走越近,留给他们剥茧抽丝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咱俩打个赌,指定是柳梦临主动勾引的他,你信不?。」

「你说她是不有啥特殊癖好啊?。咋就这么喜欢收集男人吗?。」

张晓刚诧异道,「咱要不要告诉李文财啊?。」

「哎呀你跟他说啥啊,他好不容易处个对象儿,他乐意处让他处呗。」

两句话的功夫,李文财已经拉着梦临的手走到他俩面前了。

此处无声胜有声,东子和晓刚两人惊讶地瞪着柳梦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反而柳梦临看起来镇定自若,彷佛这种场面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

但李文财明显会错了意,他认为他俩之所以惊讶,是被他对象儿的美貌给折服了。

「咋样儿,我对象儿,好看不?。」

「哎呀,太好看了,文财我真羡慕你,我都没处过这么好看的对象儿。」

东子回应李文财,但这句话其实是说给柳梦临听的,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柳梦临看,像扫描仪一般把这位旧情人从头到脚隔空检查了一遍。

不到一秒的功夫,东子就迅速从自己大脑的「前任数据库」

里调取出了柳梦临的信息,她的三围、她的乳房形状、她阴部的户型、她喜欢的体位,还有她高潮时脸上的表情……。

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和柳梦临的云雨之欢,彷佛就是昨天。

柳梦临对东子翻了个白眼。

李文财打岔道:「你俩迟饭(吃饭)没呀?。一起吃麻辣烫去啊。」

「不用了,我俩刚搁食堂里吃完。」

「嗷,你们先唠啊,我去上个撤硕儿(厕所)。」

「嗯呐,你去吧。」

东子看了看李文财走进厕所的身影,扭过头开始对着柳梦临指指点点。

「柳梦临你是真行呐,你就非得逮着我们203男寝霍霍(糟蹋)呗,你跟张晓刚儿处完跟我处,跟我处完你又跟李文财处,你跟李文财处完我再把我上铺继文儿介绍给你呗?。我们寝室四个男的要是不够你处,完事儿我再把隔壁寝的小伙儿介绍给你呗?。」

柳梦临也不甘示弱,作为职高社会一姐,对于技校精小伙的挑衅简直不放在眼里。

「崔义东,你就是破防了呗,你不就是看我跟你好兄弟处对象儿,心里不平衡呗?。」

「我去,我破啥防呀我,你都我处剩下的,好马不吃回头草,你懂不懂?。」

「你是马呀?。崔义东。」

「柳梦临你是不是不跟男人处对象儿下边儿刺挠啊?。你瞅你一天到晚跟这个处跟内个处的,咋的你是小摇子收割机啊,你就喜欢叫人捅,是不?。你都叫人捅成马蜂窝了吧?。」

「我是马蜂窝那你是啥,你就是个马蜂呗,那你下边儿就是个针啊。」

「我操,你……。」

「咋啦,又破防啦,谁让你先骂我的?。我爱跟谁处跟谁处,跟你有啥关系啊?。崔义东你话挺密啊,咋管这么宽呢?。你是我妈呀?。」

就在这俩人斗嘴斗得正起劲的时候,李文财从厕所里走出来了。

「走呀,媳妇儿,你跟他俩唠啥呢!。」

「来啦,老公。」

柳梦临笑着回应,同时还没忘了扭头给东子补一句:「人李文财活儿比你好多了……。嗷,对了,」

柳梦临撇了晓刚一眼,「比张晓刚儿的也好。」

说完这句话,她就一脸得意地扭着屁股朝李文财那边走去了。

张晓刚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也要躺着中枪。

「柳梦临,你这个骚逼娘们儿。」

东子攥紧了拳头,恶狠狠地对着他们俩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他们手拉着手,穿着情侣款式的豆豆鞋,就这样消失在灿烂的夕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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