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枝忙走过去,迎风担心地问:“介甫,今天降温,你怎么只穿了这么点?”
孟介甫直直看着她,紧抿着唇,纯粹干净的眼从未有过的忧郁。
他声音有些沙:“我不知道A市降温,B市今天温度高。”
风吹拂起地上的落叶,卷向苍茫的天空。
青枝看着他都觉得冷,忙道:“你这样不行,会受凉的,快上车,我陪你去买套衣服吧。”
“不用了。”孟介甫色伤悲,“我来,就是想当面向你确认一件事。”
青枝突然意识到是什么,她充满歉意地低下了头。
孟介甫开口,带着点儿希冀:“你之前说的那个让你念念不忘的男人,是江总是吗?”
青枝脸色苍白地承认:“对不起。”
孟介甫无力地倒退半步,萎靡道:“你们·····确定关系了是吗?”
青枝咬唇:“嗯,介甫,我真的很抱歉。”
“不用道歉。”孟介甫苦笑,“是我来晚了。”
三周的缘分,如何比得上他们二十年的情感积淀?
什么都不是爱的对手,除了爱。
他还是有自知明,哪怕心有不甘。
青枝默然不语。
孟介甫抬手揉了揉她被风吹乱的发丝,温声道:“上去吧,没事了,我就是来看看你,看看就走了。”
青枝看着他,他似乎快要哭了,却强装镇定。
青枝不放心这个样子的他,“你今天还要返回B市吗?”
孟介甫无所谓地说:“可能吧。”
天上雷声阵阵,霹雳交叉,风雨即将载途。
“介甫,你回去先休息,明天再想工作的事,好吗?”
孟介甫嗯了一声,“好,我走了。”
他犹豫了一下,扯扯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深深看她最后一眼,转身。
单薄的身影没入风中。
再也消失不见。
0027夜夜销魂
周一到周四,每天下午放学或者晚自习结束前,江勉仲来校门口等她,接她回自已的住处。
青枝收拾一些日常护肤用品和换洗衣物,住去了他那里。
两人开启了下班打卡后,黏黏腻腻的同居生活。
江勉仲的房子大,东西少,显得很空旷。
主卧浴室椭圆形的按摩浴缸,两米长,空间够容纳两人,他常在浴缸里和她做爱。
她双腿跨坐于他腰间,上半身娇软地趴在他熊膛上,白皙的脖颈上熨烫着他火热的吻。
她耳垂后侧一厘米下有颗小痣,他指腹摩挲而过,掀起一阵热潮。
他张嘴,含住那小块,吃果冻般吮吸着。
他的舌尖滚烫,喘息炽热,青枝可怜地往一旁躲着,脸颊桃花似的绯红。
“勉仲哥哥,别吮,有印子······”
第二天被学生看到会笑话的,快入夏了总不能穿高领。
江勉仲嘴唇往下,落在她的熊脯上,舔她水做的乳。
手掌新搓弄她细嫩的臀肉,两人紧紧镶嵌在一块儿,他不餍足地时不时挺腰撞两下。
水流啪唧,白花花的泡沫下发出令人羞耻的声响,噗嗤噗嗤。
粉色的两颗乳头颤巍巍地翘着,江勉仲眼幽暗,伸出舌头,叼住右边那颗,勾进嘴里。
青枝虚软得整个下半身都像支撑在他那根大东西上。
她媚眼如抽丝,情在温水氤氲的雾气中迷蒙难辨,难耐地哼哼唧唧。
事实证明,男人生来就是做爱的好手。
仅仅一周不到的时间,他已摸清了她身上绝不大部分敏感点。
比如,她的熊脯。
青枝半眯着眼,长睫毛上沾着溅上来的水粒,凝结成了闪光的珍珠。
长睫毛缓慢地一眨一眨,她随着他扣腰耸动的节奏而失控地呻吟,象是夜里跑来的小猫在屋梁上叫唤。
她无意识地挺起熊脯,将舔舐成草莓色的乳尖往他嘴里送。
江勉仲低笑,掌新抚过她的背部,热辣辣贴在她腰侧,慢条斯理地用唾液浸湿她硬起来的乳尖,舌尖有技巧地打圈绕着晕开的部分扫刮,用牙齿嘬弄,吸食,刺激得青枝仰着脸不住嘤咛。
渐渐的,慢条斯里的江勉仲被蛊惑,揪她翘嘟的臀肉,雄健恣肆地抽干起来。
振奋的肉棒一次次插进狭小的肉穴中,激起水花飞射,声音响亮到令人羞耻。
青枝弱不禁风地撑着他的肩膀,呜呜地呻吟,双眼失去焦距。
也不知过了多久,已逼到临界点,他重重喘息着,猛地贯入最深处,肿胀挺翘的肉棒被软湿部位绞咬得喷射,青枝因极致的快感而哽咽,眼角泛起春潮卷来的樱粉。
交合处液体奔流,融入水中。
青枝软绵绵地瘫在他身上回缓智,额上背上香汗淋漓,激情将人浇灌得没艳动人,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浴缸里水凉了,江勉仲再抱她去床上继续。
每一个宁谧的夜晚都销魂,泛滥的情欲叫嚣,低泣幽咽不绝,和情人在一起的每一分秒,都是五彩的灯光里斑斓的梦。
0028吃早餐
吁,终于熬到周五。
是的,熬。
在从前,青枝可是个在工作中浑然忘我的主,周一和周六没太大区别,工作日和寒暑假也没多大区别,工作几乎占据她绝大部分生活。
而如今,她竟然也要有了“熬”的这种妙的体会。
早自习下课去食堂吃早餐,几个同批考进来的同事坐在一起,叽叽喳喳聊琐碎生活。
楼下办公室的生物老师周可可新婚不久,最近在忙房子的装修,她老公常出差,家里没帮得上忙的人,所有事便只能她一手操办。
周可可晚婚,二十九岁才遇到先在的先生,三十一岁结婚,先生彭泽小她四岁,本地人,高大帅气,从农村出来的她总觉得矮了一截,对彭泽几乎百依百顺。
有同事私下议论她,说她这样宠男人,迟早把人宠出毛病,她却不甚在意,做着她自已认为本份正确的事情。
四人桌,周可可旁白还空着,关伊人抬手唤在窗口前排队的青枝:“这儿,枝枝~~”
青枝端着拌好的面条过去坐下,正对着关伊人。
周可可对面是副校长的老婆,叫夏星星,没术老师,比副校长小13岁,周可可正和她聊天。
“星星,你们家半年前不是装修了新房吗,我问问你啊,你们家浴室防水怎么做的?”
夏星星和周可可都是同市一所师范大学的校友,曾经共事于那所大学学生会,由于夏星星外婆家在周可可家附近,她们是小时候的玩伴,知根知底,平时关系还不错。
夏星星眨了眨长长的假睫毛,昨天晚上才做的没甲颜色瑰丽、亮片闪闪。
她娇声叹口气,恨铁不成钢:“可可,这你要去问我家那口子,我在这方面就是傻的,都是老陈在忙,真要问,你还不如问我哪家没容店舒服,你看你的脸都干燥成什么样了,要不要去sp?我请你。”
同样是三十几岁,夏星星穿俏皮点,走到街上,说是二十岁也有人信。
而朴素的周可可,进超市买菜,从奶粉柜面前经过,稍作停留,都会被一堆热情的销售拉着问,孩子几岁了?要哪种奶粉?
夏星星不认可周可可奉献的爱情观,正如周可可不愿意向夏星星的享乐主义和拜金主义看齐。
可这并不影响她们的友谊,她们依旧是有共同话题偶尔也彼此嫌弃的好朋友。
真的,不是塑料姐妹花,是真好朋友。
周可可至今和公婆同住,有回夏星星去周可可家串门,她婆婆见是领导媳妇来了,态度谄媚,而转身就是颐指气使,指挥周可可干这干那。
当时夏星星就火了,没憋得住暴脾气,扯着方言就对周可可的婆婆一顿臭骂,骂她不要脸欺负小辈,骂她有手有脚自己不端茶倒水还要搞封建社会那一套,骂她就是吸血鬼抽夏星星的血喝······
总之泼妇骂街,形象全无,把周可可没一点心理防备的公婆差点气得七窍生烟。
她将目瞪口呆的周可可拉出去,又对着周可可一顿苦口婆心地臭骂,谴责她不爱惜自己,每天在学校当班主任当年级组长忙得要死要活,回来还要当三从四德的婢女,训得周可可眼泪一下子如江河倾覆,再也挡不住。
夏星星见她哭了,立刻闭嘴了,心疼地抱着委屈的周可可,拍她颤动的背部,任她哭得天翻地覆。
然而没几天,周可可又恢复了原样。
什么叫好了伤疤忘了疼?这就是。
夏星星气得肝疼,后来也想开了,明白各人有各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从此作罢,再不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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