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心恋战，只好从腰间抽出利剑，慌忙把利箭一隔，箭头打在剑上，绽出闪耀的火花，传来了强烈的震动，让我双手发麻。

「哦？」

那精灵露出了敬佩之情，但我没有理会，连忙转头便走。

「要来杀我？来吧！」

为了把他引到Ｗａｌｔｅｒ处，便向他发出了狂言。

听到我的挑衅，那精灵大怒，便拉弓追上来……。

我分出了分身，让他追个够。

北门如此凶险，便往东门走去，不巧，只见一人骑着战马，从容不迫地领着士兵们，正往我的方面走来。

只见那人，看上去约六、七十岁，腰粗臂壮，高头大马，一把银灰色的头发，略带苍桑感、满布皱纹的脸容，两目却不怒而威，眉宇间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威严，身上散发着一种遥不可及的压力，让我不由自主地感到害怕。

他没有动手，即使身边仍是杀戮不停，他仍然不为所动。

我猜测，那人就是曼菲斯王国的大将军、泰利将军了。

「泰利！」

为了达到我的目的，我便朝着泰利叫嚣︰「我要挑战你。」

「哦？」

泰利闻声，便抬头看来，只见我站在他们的前方，挡住他们。

「这种小喽囉用得着大将军亲自动手？让我来。」

泰利身边的一名虎背熊腰的骑士，粗犷的脸容带着怒气，瞪住了我，舞动手中的大锤，跃跃欲斗，却被泰利阻止。

「既然人家指名要挑战我。」

泰利一跃下马，缓缓地从马鞍抽出利剑︰「我便应他遗愿吧。」

不慌不忙、从容不迫，却有如君临天下，不单是高高在上，更是把我笼罩在他的威严之下，在他面前，即使拥有１８２ｃｍ身高的我，站在他面前都相形见拙，彷若一隻待宰的小羔羊。

「嗖！」

说时迟、那时快，剑有如奔雷，迅即杀到我的面前，我连忙举剑，挡下了泰利的杀剑，但是一剑下来，震得我虎口剧痛，手中利剑亦应声坠地。

失去了与之抗衡的武器，我只得慌忙遁去……。

只不过是一招，我几乎死在他剑下，而且看得出来，他并没有使出全力，这个泰利，实在可怕。

「追。」

泰利淡淡地说，他的手下便冲杀过来。

此刻的我，还不能死，要留着命去拿下Ｌｉｌｉａｎ等人，所以我连忙逃去，为的是把泰利等人引来到Ｗａｌｔｅｒ附近，接着便再次潜到兽人大队，伺机行事。

「Ｎｅｏ，你来了？」Ｌｉｌｉａｎ看到了我，有点喜出望外︰「但Ｍａｒｉａ呢？」

我默然不语、摇了摇头，营造伤感的气氛，Ｌｉｌｉａｎ也识趣、不再追问。

这个时候，我看到西门的不远处，有一阵骚动，从后方把曼菲斯与精灵联队杀散，Ｗａｌｔｅｒ等人护着Ｌｉｌｉａｎ，会合那队军队……。

是兽人族的援军终于来到，看来，要尽快行动。

「Ｉｖａｎ，你们先护送公主殿下回去维克斯。」Ｗａｌｔｅｒ当机立断，向为首的两头兽人说。

「大将军，你放心，大王吩咐我们来，也就是要保护公主殿下撤退。」

左边那个、穿着红衣、叫Ｉｖａｎ的兽人回应道，接着牠便望向右边、穿着蓝衣的兽人说︰「Ｑｕａｃｋ，我们走吧。」

见到Ｉｖａｎ和Ｑｕａｃｋ二人，我暗中叫苦，因为失去了千载难逢的下手机会，唯有先放过Ｌｉｌｉａｎ的命。

就在Ｌｉｌｉａｎ要离开之际，泰利等人总算追到来。

「刚才的那头兽人呢？」

刚才那个大锤手，舞着大锤，一边击杀兽人们、一边耀武扬威︰「哦？是Ｌｉｌｉａｎ呢！」

「保护公主殿下离开！」Ｗａｌｔｅｒ见状，领着手下兽人回身杀回去。

Ｌｉｌｉａｎ见状，面上出现依依不捨，或者追求肉欲的公主，也有内心挂念的人，Ｗａｌｔｅｒ奋不顾身地为牠，牠或者会有所感动。

「公主殿下，你们先走，我留在这里殿后。」

我自动请缨地说。

Ｌｉｌｉａｎ虽然有点依依不捨，但在Ｉｖａｎ和Ｑｕａｃｋ的拥簇下，只得随大队撤走。

我殿后当然是有原因了……。

因为我要拿下Ｗａｌｔｅｒ和艾伦二人。

＊＊＊＊＊＊＊＊＊＊＊＊

在Ｉｖａｎ和Ｑｕａｃｋ的保护下，Ｌｉｌｉａｎ安全撤退，其他战线的兽人都被溃散，现在，只馀下Ｗａｌｔｅｒ、艾伦等带着残兵，誓死顽抗。

「你们已经被我们重重包围了，投降吧。」

持枪舞剑的骑士对着Ｗａｌｔｅｒ大喝。

「要我兽人大将军Ｗａｌｔｅｒ投降？简直笑话。」Ｗａｌｔｅｒ斩杀一名曼菲斯士兵后，便高高在上地叫嚣︰「战死沙场，是战士的光荣。」

这时，泰利扬手，指示手下向后。

「久仰大名了，Ｗａｌｔｅｒ。」

泰利握住剑，目光锐利地盯住了Ｗａｌｔｅｒ，就像一隻老练的猎鹰，牢牢盯住属于自己的猎物，誓要抓住猎物，然后用尽力气把猎物撕扯个支离破碎。

「你就是泰利？」

面不改容的Ｗａｌｔｅｒ，毫无半点惧怕的色，谈笑自若。

「Ｗａｌｔｅｒ，我们总算要决一胜负了。」

泰利摆好架势，准备出招。

「嘿嘿……。士可杀、不可辱！来吧！」Ｗａｌｔｅｒ抖擞精，替Ｌｉｌｉａｎ等人的离开争取多一点的撤离时间。

Ｗａｌｔｅｒ的眼散发出一阵令人感到恐惧的杀气，我知道，牠已是视死如归。

剑拔弩张，杀气腾腾，瀰漫着四周，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Ｗａｌｔｅｒ大喝一声，朝泰利噼出惊天动地的一剑，天彷彿要塌下，地似乎要裂开，无数的剑气，直奔泰利……。

连站在Ｗａｌｔｅｒ背后的我，都能感受到此招所散发出来的压迫感，掀起的风刮到我皮肉生痛。

但是泰利没有退缩，他仍站在原地。

面对漫天遍地的剑势，泰利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把手中的剑往地上一插，激盪起一幅巨大的土牆，将剑气尽挡在外。

Ｗａｌｔｅｒ再来一剑，剑气怒涛而出，铺天盖地地袭向泰利，土牆瞬即土崩瓦解。

泰利慢条斯理，随即剑舞梨花，舞出了剑圈，有如厚重的盾牌一样，挡下了Ｗａｌｔｅｒ的杀招。

单凭这两招，泰利仍然轻松应付，就知道他技高一筹……。

Ｗａｌｔｅｒ亦深知泰利的厉害，所以牠不敢怠慢，用上所有看家本领，誓要与泰利周旋。

「有意思……。」

泰利挥舞手中利剑，似有还无、亦柔亦刚︰「值得我使出这一招。」

利剑一指，直接往Ｗａｌｔｅｒ的心坎刺去，这剑看似朴实无华，但暗藏杀机，万千剑锋，藏于剑势，泰利轻轻把剑一抖，霎时间，铺天盖地的剑锋，看得我眼花撩乱，便往Ｗａｌｔｅｒ袭去，Ｗａｌｔｅｒ的情都变得绷紧起来。

「喝！」Ｗａｌｔｅｒ没有闪避，正面迎战，舞动手中剑，用力挥出一道狂暴的剑气，把重重的剑气给荡开……。

然而，泰利的剑气既密且快，而且力量巨大，Ｗａｌｔｅｒ的招数根本不凑效……。

眨眼间，身上不少地方已经挂彩，为了挽回劣势，Ｗａｌｔｅｒ大喝一声，一口气勇猛地冲过去。

泰利自信地笑了，便加快转动手中利剑，此时杀来的剑气又比之前多了一倍，力量更是无坚不摧，让Ｗａｌｔｅｒ停下了脚步，忙于应付泰利的剑招，渐渐感到难以支撑下去……。

但Ｗａｌｔｅｒ就是没有放弃，凭着一股不屈的毅力，勉强抵住了泰利的攻势，我和艾伦在一旁都看得呆了。

＊＊＊＊＊＊＊＊＊＊＊＊

艾伦想走，退路早已被截住了，无路可逃。

正当Ｗａｌｔｅｒ与泰利斗得难分难解之际……。

一箭突然射中了Ｗａｌｔｅｒ的下腹，再来一箭，正中手臂，还有一箭，又中了大腿，本来已经受伤的牠，只得颓然跪下，身旁的艾伦也吓得魂飞魄散，被我一脚踢倒，踩在脚下，只得束手就擒。

「Ｎｅｏ，你！」Ｗａｌｔｅｒ一脸难以置信。

原本与Ｗａｌｔｅｒ对峙的泰利也稍稍愕然，其他人也怔住了，都看着我举着弓、瞄准了Ｗａｌｔｅｒ。

「你到底是谁？」

泰利瞪着我说。

我没有说话，因为接下来已经轮不到我解释，泰利身边的骑士、还有依高，都纷纷向我进攻。

「且慢！」

数支苦无，截住了泰利等人。

一道1悉的身影便跳到我们之间，隔开了我们，那人不是谁，正是Ｋｕｃｙ。

「泰利将军，且慢。」Ｋｕｃｙ扬手阻止。

「你是谁？」

泰利也扬止、阻止众人，狐疑地看着Ｋｕｃｙ和我。

「我就是连日来给你们通风报讯的Ｋｕｃｙ。」

披着薄布、失去了忍者服的Ｋｕｃｙ，身材曼妙得让在场的男生看得入，微风吹过，飘扬的布料之下若隐若现，只是Ｋｕｃｙ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色情的目光。

唯独是依高、泰利和他身边的一位将军，二人都正色地看着我和Ｋｕｃｙ。

「安鲁大将军烈治文的养女。」

泰利没有显得半信半疑，而是十分相信眼前的Ｋｕｃｙ︰「我们之前在安鲁见过面，Ｋｕｃｙ。」

「是的，泰利大将军。」Ｋｕｃｙ认真地说。

「烈治文，他好吗？」

泰利不担心Ｗａｌｔｅｒ会走掉，也不担心身边的战况，因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所以和Ｋｕｃｙ寒喧起来。

「将军大人……。已经和国王陛下，一起殉国了。」

问起自己的国家，Ｋｕｃｙ显得哀伤。

「那真是可惜。」

泰利显得十分惋惜，嗟叹地说︰「那年我拜访安鲁，曾经和烈治文共谈天下大事。虽然烈治文是我的后辈，但他的实力却是我见过的后辈之中最为出众，才四十出头的他，已经能够独当一面，把全国军务管理得井井有条。」

在Ｋｕｃｙ和泰利寒喧期间，我和Ｗａｌｔｅｒ及艾伦都被泰利的手下及依高等人重重围住，根本无路可逃……。

也在这个时候，泰利把目光移到我的身上。

「他是谁？」

泰利疑惑地看着我︰「这头兽人为何要出卖Ｗａｌｔｅｒ？」

「泰利将军，他是将军大人的嫡传弟子、也是国王陛下钦点的接班人。」Ｋｕｃｙ转头过来︰「请大人变回原来的模样。」

众目睽睽下，我放下了弓箭，解除了『忍法．伪装之术』，全身赤祼地现回原本的我，在场的所有人都大感错愕，Ｗａｌｔｅｒ忿愤不平地瞪着我，艾伦脸上的招牌笑容也消失不见，显得十分悔疚。

「我叫阿聪。」

艾伦被我压住、动弹不得。

「嘿嘿嘿……。Ｌｉｌｉａｎ的直觉真的没错，果然是你……。」Ｗａｌｔｅｒ不忿地说。

「对，我埋伏了那么久，就是要为我的朋友狄亚和我的女朋友Ｓｔｅｐｈａｎｉｅ报仇！」

我忿恨地踢了踢Ｗａｌｔｅｒ。

「慢着，你说甚么？」

依高听到我的话，整个人都呆住了，连忙出言询问。

就在这时，一人骑着马、在两名骑士的拥簇下，来到了泰利面前。

「泰利将军，拿下了……。又是你？」

原来是大和姗姗来迟，他稍稍吃惊，但很快就恢复平静。

「呵呵，胖子，对，我们又见面了。」

在场的人都被我的一句『胖子』给怔住，因为从来没有人敢如此称呼大和。

精明老练的泰利见状，也懂得分析时势，便马上插嘴道︰「是的，大和团长，全赖这位胆色过人的阿聪，孤身犯险潜进兽人族，伺机拿下Ｗａｌｔｅｒ，功不可没。」

大和冷笑了一下，便没有理会泰利，在两名骑士的护送下离去，大和的离开，没有引起泰利的不满，他态自若地笑。

「这头Ｗａｌｔｅｒ，牠与Ｌｉｌｉａｎ两个，攻下了精灵族的大部份地盘，又打下了安鲁和却格，现在终于落在我们手上。」

泰利走近了我，十分安慰地说︰「多谢你，为我们立下大功。」

我傻傻地挠了挠后脑，眼角馀光看到了依高的焦急样子，看来他有很多问题想问我……。

「泰利将军，能否把Ｗａｌｔｅｒ交给我们精灵族处理？」

这时依高走了过来，十分紧张地问︰「我想弄清楚一件事。」

「我想关于这点，你最好亲自问阿聪，因为Ｗａｌｔｅｒ是他捉到。」

泰利很识趣地把决定交了给我……。

或者，他是在观察我会如何处理。

依高便望着我，那碧绿色的双眸，看得我十分尴尬，我知道依高想怎样做，所以打算卖他一个人情。

「将军，不如我们先把Ｗａｌｔｅｒ和艾伦押解到首都吧。」

那个挺枪持剑的战士提议。

「其实，我也打算把Ｗａｌｔｅｒ带去普德拉，让精灵王陛下决定如何处置牠。」

依高附和。

我点点头。

「既然如此，我们就回去吧。」

得到皆大欢喜的结论，泰利也不作多想，便向他的手下下令︰「耶利斯、狄伦，把西北方的兽人赶出精灵族的领土。」

「是！」

持大锤和挺枪持剑的二人领命而去。

「怀斯。」

泰利又转头对另一名背着巨剑、身材有点瘦削的骑士说︰「你带二千兵力，往西南面的精灵族边界驻扎，协助精灵族的鲍伯和布朗。」

「是。」

那人领命而去。

「彼德，把这里清理干净。」

泰利对身边的一位目不邪视的将军说。

「是。」

那个叫做彼德的人举剑，指挥他的手下︰「把兽人杀尽、搜刮所有物资。」

一声应诺，一众士兵行动，只见Ｗａｌｔｅｒ和艾伦被彼德的手下绑起来，被押上囚车去，他们看我的眼，充满了怨恨，我不落下风地瞪着他们。

「我们走吧，阿聪、Ｋｕｃｙ。」

泰利丢了一件披风给我后，便一跃上马。

我和Ｋｕｃｙ面面相觑后，便随着军队撤退……。

离去的时候，依高碍于场面，还是有口难言。

＊＊＊＊＊＊＊＊＊＊＊＊

晚上。

距离军营尚有两日路程，沿途上把离散的兽人赶尽杀绝，总算清理了所有威胁。

闻说依高打算翌日带队离开，要与鲍伯及布朗合流，我想，这是机会……。

「请问依高将军在吗？」

我向依高的营帐外面的精灵士兵询问。

「是谁？」

里面的人问。

「是我，阿聪。」

「哦，请进来。」

于是，我拉开了帷幔，唐突地走去。

看到营帐后方坐着了一个人，面上的情显得有点焦虑和担忧，当见到我的到来，便松了一口气似的。

「你……。请问你是依高吗？」

我用颤抖的声线问。

「是……。你是阿聪，是今次我们打败兽人族的功臣。」

依高的称赞，使我有点不好意思，只懂傻笑。

但接下来，我们都没有勇气说下去，或者，他正等待着一个他不愿知道的答案……。

而我，亦不愿说出会把依高伤害的话。

良久。

我鼓起了勇气，从『道具』中拿出了一枚戒指，依高看到，整个人都惊慄地愣住了。

「这是狄亚交托给我，要我交给你。」

我压住了内心的哀伤悲痛，忍下了眼中的泪水。

悲恸之情，顷刻浮现，依高陷于哀伤之中，世界之外，都与他无关，只是直勾勾地盯住我手中的戒指，没有任何动作，不敢拿、也不想拿。

我沉默，因为我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他，或许再多的言语安慰，都只会是徒劳……。

即使我明白他的感受，即使我亲眼看到狄亚的飞逝……。

我仍然无法取代他们在彼此心里的地位。

一切的哀伤，都默默地化成两行热泪，一切的甜蜜回忆，都只能成为徒劳的追忆……。

拿起彷彿千斤重的戒指，忆起一个只属于他们二人的承诺，只是这个承诺，永远都没有可能再实践。

「狄亚……。」

依高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深情地对着戒指说︰「我明白……。我明白……。」

帐外，一阵骤雨突然而至，沙沙声响，重重的雨水，滴落在帷幔，彷如我和依高的内心，正被无数根锋利的刺针刺上。

「对不起。」

自责，早就让我喘不过气，现在，依高的悲伤，令我更是无地自容，惭愧地向他道歉。

他扬手，强装平静地对我说︰「战场上没有对错，只有生死。」

颓然的他，失落地坐下，紧闭双目，再没有言语。

我不想打扰他便自行离开了，让他静一静。

帐外的雨水，无情地落在我身上，非但没有洗清我的自负和内疚，反而加重了我的自责……。

＊＊＊＊＊＊＊＊＊＊＊＊

翌日。

依高已经离开了，而泰利也领着我们回去军营。

「阿聪、Ｋｕｃｙ，这次能够打败兽人族，都是你们的功劳。」

泰利策着马，与我们并排而行。

「不，要不是将军，我们怎样做都是徒劳。」

我谦虚地说︰「而且这次也得要靠Ｋｕｃｙ，全靠她的计划，我们才能成功打败兽人族。」

「大人，我的计划不算甚么，最重要是你肯深入虎穴、作为内应。」Ｋｕｃｙ也谦虚起来。

「你们别谦逊了，都是你们的功劳。」

泰利拍着我的肩膀︰「现在Ｗａｌｔｅｒ在我们手上，Ｌｉｌｉａｎ落荒而逃，兽人族大势已去，威胁暂时解除了，相信有一段日子，牠们是不会来的了。」

在旁看到我们有说有笑的大和，从容自若，反倒是艾伦和Ｗａｌｔｅｒ，他们忿恨地瞪着我，我不以为然。

「对了，阿聪。」

泰利煞有介事地对我说︰「我有几句话，要听吗？」

「洗耳恭听。」

我恭敬地说。

「大和团长是皇后的弟弟……。」

听到这句话，我想我猜到泰利将要说甚么，于是我截住了他。

「放心吧，只要他不来找我麻烦，我是不会主动找他麻烦的。」

我口上虽然如此说，但仍然对大和嗤之以鼻。

泰利听到后，向我展露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后便没有说甚么。

走了大半天，我们终于回到了军营，之前惨败的皇家骑士团与泰利军队会合了，所以他们也在这里驻扎。

我们甫一踏到营地，便听到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士兵们都清楚知道，这场仗赢了。

在士兵们的拥簇下，泰利领着我们走到校场，登上高台，高声呼喊，以振军心！大家都团结地朝天大叫，叫声响似震天雷，震撼山岳。

泰利说了几句鼓励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十分兴奋。

「这次胜仗，全靠他们和我们里应外合，将Ｗａｌｔｅｒ的军队一网打尽。」

泰利推着我和Ｋｕｃｙ，让我们接受大家的欢呼和掌声。

受到英雄式的热烈欢迎，让我很不自在，Ｋｕｃｙ也一样，腼腆地站在我的旁边，不习惯受到这么多人的注目。

接下来，大家开始狂欢庆祝，至于我却无心于此，因为既然皇家骑士团在这里，我最挂念的两个人很大机会都在这里。

站在台上，不停地寻找……。

一道身影，如风一般飞快地扑上来，直接扑到我的怀里。

「废柴，你知道我担心你吗？」Ｕｆｆｙ放下了身份、顾不得身边的人，大家都很好地看过来，我若无其事地抚着她的项背，这一幕，都被大和等人看在眼里。

我嗅到大和的脸上有一点不自然，他轻蔑地假笑了一下后，便迳自返往他的营帐。

「废柴！废柴！我好怕你会死……。」Ｕｆｆｙ口中大骂，不停地用她的柔拳，拼命地搥在我的熊口上，她的眼泪，不停地涌出来。

「好了，现在我不就是回来了吗？」

虽然有点痛，但却感到很窝心。

身旁的泰利笑了，十分识趣地不作打扰，与身边的将军退下高台，去和士兵们一同庆祝了。

这时，另一个人也走到我的面前。

「你没事就好了。」

我抬头一看，正是小芝，她感动得热泪盈眶。

我微笑点头。

在喧哗声之中，我们都沉浸于属于我们的世界……。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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