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殁藏龙门
20/11/24
声明:本文所有角色实际年龄均为十八岁以上
十三章、清眸如霜飞寒芒
阳光斜过窗棂,好死不死刺在宁尘脸上。龙腾小说 <a href="mailto:ltxsba@gmail.com">ltxsba@gmail.com</a>他头昏脑涨手脚酸麻,稍微一抬脖
子,只觉的天旋地转胸闷气短。自打他降生此世,不多不少,喝成这样的时候那
是一次都没有。这一觉起来宿醉难消,可难受坏他了。
不过等他低头望见白床单上一抹血色,顿时清醒了不少。
宁尘挣起来一看,自己身在山腰茅屋之中,霍醉正坐在不远桌边缝着袍子。
他捂着脑袋去想昨晚的事儿,却是头痛欲裂啥都记不起来。把他这个气呀,
混混沌沌一夜良宵,当真是暴殄天物。
「醒啦?」霍醉手中针线不停,手中那件袍子先前被雷法损破,如今叫她拿
两片白绸呈飞翼状交织缝补,反倒更好看了。
宁尘悻悻爬起来坐在床沿上,小心翼翼问:「咱俩……那个……昨晚……那
啥……」
霍醉低眉垂眼,只去看手中针线:「那个啥?哪个啥?」
「你还疼么?」宁尘柔声问。
「我疼什么?」霍醉吊着声音说。
宁尘扥起床单上红艳艳一片展在她面前:「喏。」
霍醉向他斜瞟,噗嗤一笑:「那是你的血。」
「啊?!」宁尘跳起来就去捂屁股,「你还好这口?!难不成你是女装大佬?!」
霍醉听不十分明白,却也能猜出大概意思,只笑道:「说些什么呢,你喝得
晕晕乎乎,流了不少鼻血,把我床都弄脏了。」
宁尘捂着屁股的手这才放下来:「咱俩就没干点什么?」
霍醉继续笑:「你那酒量,还想干什么?好不容易晃到屋里,瘫床上就动不
了了。我也喝了不少,连脸都没洗,也睡了。」
身上衣服一件件还都在,一晚上和衣而卧,拧得皱皱巴巴。宁尘咂么嘴想了
想,无事也好,总比一场糊涂强得多了。酒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昨晚多好的关节
点儿,正是趁虚而入的大好机会,误事了吧?
宁尘矮下身子看着她眼眸,一本正经挑逗道:「那,还让亲吗?」
霍醉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她将补好的袍子放在膝上,咬断了线,这才望向眼
前少年。
「十三,你风流倜傥,自去寻你的花问你的柳。喜欢你的姑娘一揽一大堆,
就别上心思招惹我了。」
这一句话说得宁尘心里直哎呦。想来她探查自己底细的时候,已将自己在潇
湘楼的「艳名」打听得一清二楚。霍醉倒是没什么偏见,几日相处不露声色,可
是自己一来亲近,就叫她直来直去点破了。
「你不想叫我招惹,那我也不讨没趣儿了。罢罢,香吻一枚寄予吾处,聊解
相思。」宁尘故意说得戏谑,没有露出半分不悦。
霍醉昨晚一时酒后乱心,顺着他意勾了一下,终究是失措在先,酒醒之后也
有些担心宁尘会心生嫌隙。现在见他活得敞亮说得通透,没有埋怨自己吃了又吐,
霍醉也是暗松一口气。
浪荡江湖,男子有几个不喝花酒的,霍醉并没看低宁尘。只是美酒易醉,不
可多饮,她强丢了心里那丝小小念头,只把宁尘当朋友交往。
「十三,你豁达重义,今日起霍醉便交你这个朋友,你愿不愿得?」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咱俩这都过床的交情了!」宁尘笑道。
「真难听!」霍醉骂道,「敢出去这样乱说,我可不饶你!」
「嗐,朱从阳那帮人嘴里全是你的谣,你压根不在乎。怎地到我这儿,真事
儿也不让说了?」宁尘故意逗她。
霍醉胸口堵了一口气,怒道:「你和旁人能一样么?」
这话一出口,两人都略有尴尬。刚刚义正言辞撇了关系,现在又来弯弯绕算
怎么回事?霍醉赶忙把袍子披了,一边整理衣襟一边侧目道:「你还回不回白帝
城?」
宁尘挠挠头:「啊,是该走了。」
「我收拾下,一起走。」
「你还去白帝城干嘛?」
「摆摊儿。」
霍醉去洞府里将一应物事都拾掇了一遍。整个叶含山除了茅屋里的日常家伙
什儿,稍微带点儿灵气的都让霍醉收到了戒指里。叶含山元婴老怪如今身故,但
余威犹在,霍醉在此安安稳稳过上几年不是难事,只不过修炼也得要钱,师父身
故后的残物留着也是浪费,不若卖了。
叶含山值钱东西不多,却有一大堆瓶瓶罐罐,都是霍醉师父喝就剩下的酒器。
霍醉一边捡一边叹气:「这老鬼,喝了酒也不给人把瓶子退了!」
待她收拾好,宁尘便与她一起往白帝城飞去。叶含山距白帝城还比南元朱门
近些,小半日过去,眼瞅着就到了。
进得城去,宁尘在潇湘楼前停了脚步。霍醉抬头看着潇湘楼的门脸,一撇嘴:
「你真就一直住这地方不走了啊?可够有钱的。」
宁尘打个哈哈:「我里头有亲戚,不要钱。」
霍醉还不知道他,哼了一声:「你少来这套吧。以后我要是借钱,就找你一
个人薅!」
「玩命薅!还怕你不薅呢!」宁尘亲眼看过她和何子霖盘账,知道她言而有
信,一点儿也不怕她占便宜。
「有你这句话,我保准往多了借!」霍醉笑着对他一扬手,转身欲走。
宁尘多少还有点舍不得:「你卖了东西,就回叶含山吗?」
「是啊……先前玩心大,误了不少修行。现在孤家寡人,不快些入灵觉,怕
是连山头都守不住了。不过这些杂七杂八的玩意儿,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卖不完,
你若想来寻我喝酒,就到西城鬼市找我吧。」
霍醉说完这话,自觉又有点过于主动,不敢再多看宁尘,径直往城西去了。
宁尘望着她背影,悠哉哉叹了口气,既有不甘也有欣慰。这番出手,几十万
灵石干进去,上蹿下跳一顿折腾,倒头只换了香吻一枚,当时还醉得晕了麻呼,
都没尝出个甜淡。
可转念一想,如今霍醉对他信赖有加,两人这条崎岖小路虽然曲流蜿蜒,却
好在一路通畅,也算是来日方长了。
他拿神念扫了扫星陨戒中的庚金剑,哼着小曲迈进了潇湘楼。
守门的已经认识他了,远远一笑也不再上前招呼。宁尘一溜烟先奔愫卿小院
而去,准备先报个平安再去交差。
没成想院里竟然没人,童怜晴和洛笙都不在内。宁尘拧着眉头退出来,仔细
看了两眼院门上的牌子,再三确认是叫自己翻过的。
他刚想先去见楼主,就有一青衣女子来唤说是楼主有请。宁尘跟在她腚后面
往里走,嬉皮笑脸想搭两句话,却换来冷脸一张。
宁尘一品,琢磨着似有不对。楼主这些青衣女卫虽一向不苟言笑,但也不过
就是装装石头人。这回可不一样,眼睛里带着小刀子,准是有什么事。
可又能有啥事呢?庚金剑也找回来了,时限也没到,总不能鸡蛋里面挑出半
块砖头吧?
本想着是该往柳轻菀住的楼里去,没成想带路的女卫走到半路拐了个弯,冲
着山坳背阴处一个洞府走去。宁尘忍不住直皱眉头,潇湘楼这方圆界铸得极好,
有大把好地方起房盖楼,怎么还学起穿山甲住洞里来了?
他跟着往里走,穿了几层禁制才入到其中。这洞府虽拿整砖修葺得四面整齐,
却光烛不多略显阴森。宁尘刚去南元朱门刑房窜过一回,识得这处样子相仿,不
禁有些惴惴。
跨过最后一道法障,宁尘才发觉那竟是隔音的。转角刑房内传来隐隐哭泣声
响,于洞府中嗡嗡回荡。宁尘眉头刚要皱起,又强令自己舒缓开来,他做出云淡
风轻的模样,跟着女卫转了进去。
见了那屋中情形,饶是宁尘先有准备,心中仍是猛地一绷。
柳轻菀坐在当中座位上面如冰石,正对着一个刑架。童洛笙被扒了个精光吊
在上面,她身子虽轻,可整个人重量坠在手上,双腕已是淤青一片。
两枚小铁圈挂了铅坠,箍在洛笙乳头上,将那软盈盈的乳儿都扯得红了。这
还不算,那腿间娇嫩处似是还绑了什么东西。
童怜晴也是一丝不挂跪在柳轻菀脚边,胸口硕大的白腻在地上挤成了两团,
光溜溜的后背已被竹笞打得青一片紫一片。她大气不敢喘,只将头磕在膝前蜷成
一团,浑圆的屁股撅在那里,穴内还被插了一根黑粗竹棍。那竹棍未经打磨粗粝
不堪,穴内嫩肉如似刀割,然童怜晴烟花已久,阴内被塞了这样一物,淫水也由
不得顺着竹棍滴了下来。
屋中行刑的女卫伸手探到童洛笙腿间,吓得那满脸泪痕的少女连声呜鸣。她
阴上拿筋绳绑了一片牛皮,中间支了一根粗头大针。女卫扯起筋绳往牛皮上一弹,
那粗头针正戳在洛笙相思豆上,女孩一声惨叫,痛得撕心裂肺。
童怜晴当娘的如何能听得女儿这般受苦,直将额头咚咚磕在地上:「七娘!
这玉鹤弹筝的刑罚不是人能受得!饶了笙儿这一回吧!只求给愫卿代受!」
柳轻菀挥动手中竹笞,啪的一声,童怜晴后背上多留了一道血印:「我说了,
你求一声饶,便要挨一鞭笞,真把咱家刚才的话不当话了?」
童怜晴浑身颤抖,伏在地上呜呜哭泣:「楼主……都是奴家管教不严,若要
罚,皆罚给奴家就好!笙儿年纪还小……」
「小?我看可不小了。勾搭男人的活儿都学得这般熟稔,不如就提前一年,
送去豹房好好调教。」
童怜晴听到豹房二字大惊失色,膝行几步到柳轻菀身前抓住她脚腕:「七娘!
笙儿一惯听话!只是一时糊涂!求您开恩!!」
那豹房乃是潇湘楼女子最怕的一个去处。但凡初时卖到此处的姑娘,脖子铁
嘴巴硬拒不接客,都先要送去豹房料理。独屋一间,手脚戴枷栓个结实,只撅着
屁股被人生操。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一年半载,何时被操得服服帖帖甘心在潇湘
楼接客了,才能从里头放出来。
能去豹房享乐的都是楼中熟客,此间不像楼中三院有怜香惜玉的规矩拦着,
施得手段粗暴蛮横。童怜晴被卖来时也经了这么一出,三个月里被折磨得死去活
来,如今仍偶有被噩梦惊起冷汗直冒。现在听得楼主要送女儿去豹房调教,心中
立刻血流如注。
柳轻菀站起身来,一脚踹在童怜晴胯下那根竹棍上。她没用多少气力,童怜
晴却也不敢拿修为去抗,被一棍撞在子宫上,痛得她摔在那里不住哆嗦,嘴唇惨
白也不敢叫。
洛笙被吊在那处已神智模糊,哭叫了几声「娘」,抽噎不停。
宁尘抄手站在门边候着,不见半分忧色,只对着向自己走过来的柳轻菀笑道:
「楼主真是好兴致,对自家的姑娘也动这种狠手。」
人有远近亲疏,宁尘肉长的一颗心,见二女这般受罪早就上了火。可柳轻菀
现如今敲山震虎,自己越是急火攻心,童怜晴和洛笙就越要吃苦头。
柳轻菀也不接话,只朝宁尘将手一伸。
宁尘绝不能叫她看出自己在意二女,打定主意演那薄情之人。他笑呵呵将庚
金剑取出,交到了柳轻菀手中,顺势调笑道:「总算不负楼主所托。不过楼主将
我这情儿抓了,我可只好搬去别的姑娘那儿了。」
童怜晴阅历深,听到宁尘声音,先是一喜后是一忧。喜的是他如期回还,忧
的是不知他如何应对楼主刁难。旦听他没有被怒意乱心,与楼主周旋冷静,心中
才勉强一松。
可洛笙就不行了,她年纪小,受刑又重,看宁尘来了还道是得救在即,没成
想宁尘却说要搬去别人院里,登时心灰意冷,委屈大哭起来。
宁尘直想过去好好抱抱那可怜的小人儿,可如今却只能做出一副嫌吵模样,
以轻柳七娘之意。
柳七娘却没有什么波澜,直来直去道:「你先莫耍嘴皮。我只问你,你坏了
我楼里规矩,却要如何赔补?」
宁尘两手一摊:「我何时坏了规矩?」
「童洛笙配黑绸金铃,你却诱她行淫,这规矩你不知道吗?」
柳七娘言轻而色厉,宁尘不敢有半分怠慢,只推脱道:「是那妮子来勾引我
的,与我有何相干?!再说我也没破她身,怎么能算数呐?」
宁尘此言暗埋了两层意图。其一是为了试探柳轻菀,倘若她能时刻盯紧楼中
一切大小事务,那自己与二女交心之事定然瞒不过她,此番卖个破绽叫她戳破,
宁尘便能摸到她到底神通广大到什么程度。
可是她毕竟也就一双眼睛两只耳,还真能事无巨细监视着潇湘楼?
假如柳轻菀对潇湘楼内并非明察秋毫,那她定然会疑心宁尘与楼中女子勾连。
现在宁尘故意推脱责任,乃是当着她的面亲手砸坏与二女间的关系。只要叫柳轻
菀放心,二女的处境也便能好些。
「楼内规矩怎么讲的?黑绸金铃不可碰,你脚也洗了嘴也亲了,还道没坏规
矩?」
宁尘立刻叫道:「啊呦!七娘!你怎地什么都知道!莫不成你一直在暗处窥
视,看得馋了?只要你一声令下,小子我这就尽心将你服侍的舒坦,何必偷偷去
看我给这小娘洗脚哇?」
柳轻菀「呸」了一声:「谁有那功夫盯着你,我只消一问,她们自然老老实
实全都招了。」
宁尘心中稍安,柳轻菀即便在潇湘楼也不是无所不知。应是自己先前触动了
洛笙身上法印,才叫柳轻菀提了她们在这里问讯。慑于柳轻菀积威,二女自不敢
有丝毫隐瞒。
朝柳轻菀施了一礼,宁尘换了一副恭敬模样:「楼主,还请借一步。」
柳轻菀打量他片刻,哼了一声往外间走去,宁尘跟在后面,将自己肚子里要
说的话仔细揣度了一遍。
外间不似刑房内那般阴森,又有侍女多给点了两盏灯。柳轻菀在主座坐了,
只撂宁尘站着。宁尘不吃那哑巴亏,自己跑到旁边拿了把椅子过来。他故意把椅
子腿在地上拖得吱吱响,看柳轻菀是个什么脸色。
潇湘楼主只冷眼看他,也没呵斥,宁尘便在她侧手边坐下,叹气道:「我是
想多问一句,楼主为何要针对于我?」
柳轻菀冷笑一声:「你才几斤几两?好叫我针对?」
「我拢共就看上这俩姑娘,却叫你提到这里打罚……」
「哈,宁尘,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坏了楼中的规矩当然要惩治,不然潇湘楼
怎么立足?你真当自己有多大分量了?」
宁尘也不作色,静静道:「楼主,我与那小娘狎玩已是五天前的事。你若真
一心为了惩戒,何必等到我回来这一刻?维护规矩许是真话,但着实也是为了做
给我看的。」
柳轻菀沉默片刻,嘴角往上轻轻翘起:「倒是有几分聪明,不似看上去这般
年少。」
宁尘谦笑一声,又道:「楼主要敲打便敲打,只是何必拿自己楼中的姑娘开
刀,哭叫的抓心挠肝,伤得又不是我。」
「心疼了?」
「仙姿玉色被弄成那般模样,楼主看了不心疼啊?」宁尘说话拿腔拿调,伪
作浪荡性子。
「愫卿眼看着可以被人赎了,早晚胳膊肘向外拐,我心疼什么?」
宁尘喉咙一紧,心说童怜晴实在不知轻重,别的说了也就罢了,这事情被柳
轻菀拿到,不知要横生多少枝节。
看到宁尘面色,柳轻菀哼笑起来:「别想了,却不需她自己说。我掌潇湘楼
这么多年,这点东西都看不透,早教人涮了个七荤八素,哪里压得住这些跑心思
的花魁。」
事到如今,宁尘也不用藏着掖着了:「楼主不许我赎?」
「既然定了规矩让赎,我拦着干什么?拦下来,心思也不在我处留用。」
宁尘听她说话不似作伪,便顺势道:「楼主看得通透。楼主接下来着我办事,
其实也是这个道理。就拿庚金剑而言,我答应楼主的,便一心一意殚精竭虑,无
论如何也得将事情办妥。可若是楼主找些关节来拿捏要挟,那我败则败矣,楼主
打罚还在其次,却使良机徒失。其根本之处,并不在我听不听话,而在事能不能
办成。听话的狗有的是,办事的贴心人难得,楼主以为呢?」
柳轻菀布下的耳目明锐,早将宁尘夜闯南元朱门之事了然于心。此番时限极
紧,宁尘能在别人偌大家业之中出入无人,端的是奇谋良策辅以胆大心细。宁尘
这时一番话,也让柳轻菀深觉他是个极有主意的,若拿把柄相胁必遭反噬,难免
两败。最新地址4v4v4v.us只是话在嘴边,却不能简简单单顺了这小子的意,
柳七娘手中团扇一摇:「谁说我要着你办事了?」
宁尘笑道:「庚金剑这般紧要,我先前孟浪险些办得砸了,也不见楼主使唤
心腹去收底,可见此事终须生人出面。『地址发布页邮箱: <a href="mailto:ltxsba@gmail.com">ltxsba@gmail.com</a> 』那庚金剑平平无奇,七娘却这般上心,应
是什么信物一类的东西。即是信物,那自然要牵扯更多人,我这生面孔七娘还是
要继续使唤的。」
柳七娘轻轻抚掌:「好个宁尘,若真叫你坐实了合欢宗主,说不定五宗法盟
要变成六宗了。」
宁尘淡淡道:「七娘说笑,这五宗法盟乃是狗一般的东西,若有机会,我倒
想闹他们个天翻地覆才好。」
这话说得虽然锋利,却合了柳轻菀胃口。她点点头:「宁尘,如今我也与你
交交心。五宗法盟觊觎潇湘楼亦不是一日两日,只是碍于各方拉扯,教我使些纵
横手段稳住罢了。我收你们两个合欢宗叛逆在此,也是存心给他们捣乱。」
其实宁尘在探明潇湘楼情状之后也隐约猜到了一些,他一咧嘴:「哈,那我
更是要跟七娘好好办事。只望七娘今后别总拿我看上的姑娘开刀,算是给咱家安
安心。」
「我早已讲过,你不坏规矩,天下太平。你不就是想赎愫卿吗,钱到放人。」
宁尘摇摇头:「七娘许是知道,愫卿早已攒下自赎资财,只是怜惜女儿。若
是赎了她,教她们母女分离,她是决计不愿的。我斗胆向七娘讨个便宜,愫卿赎
了身之后,能否陪洛笙继续在楼内暂住?潇湘楼难道还有赎了身便不让住的规矩?」
柳轻菀皮笑肉不笑:「那倒没有。」
「只是不知租那愫卿小院一年要多少灵石?」
「你若尽心尽力给我把接下来的事情办好,租钱免了,只管叫她住。」
柳轻菀先前和宁尘谈钱的时候那叫一个斤斤计较,这时却性子一转,恁地大
气起来。倒是宁尘听了这话暗自在那里兴高采烈,最近花钱大手大脚可叫他心疼
着呢。
「七娘连元婴花魁也舍得,不如将洛笙提前一年也饶给我得了,她一个炼气
……」
宁尘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儿,说到一半却叫柳轻菀打断:「楼里的规矩,你
想收童洛笙,只能明年梳拢时出钱买。」
「网开一面成不成?」
「规矩就是规矩,有规矩不守,定规矩作甚?」
宁尘心下凛然有了计较,立刻收声不再多语,只起身微微一躬:「小子会意。
我接愫卿回去小院了,只在那处等候七娘差用。」
柳轻菀抬手一挥:「人早送回去了。你去女卫那里把赎身钱交上,拿文书回
去哄她吧。」
柳七娘不再装腔作势之后办事着实利索,叫宁尘不禁咋舌:「楼主倒是干脆!」
「愫卿也是楼里旧人,这些年多有苦劳,你好好待她。」
宁尘乐滋滋刚想走,又忍不住嬉皮笑脸问:「楼主,那黑绸金铃是真的一指
头也碰不得嘛?还是说,只要不动禁制就不算坏规矩?」
「你想干什么?」
「先前把那小人儿哭坏了,我抱着哄哄嘛。」
柳轻菀看他这副色中饿鬼模样,忍不住想笑,一时也松了嘴:「既然你不爱
被人拿捏,我也不拿圈儿诓你了。你不动禁制,我就不叫她挨罚。」
宁尘眉开眼笑,油腔滑调:「谢楼主开恩!」
「滚吧,明日就要使唤你了。」
此番相谈,不仅把话说得开了,更是叫宁尘从字里行间探到了一点潇湘楼更
深处的隐秘。虽不能说是软肋,但若真要有一天不得不对付柳轻菀,宁尘多少也
有了些动脑筋的机会。
于此一来心情大好,宁尘高高兴兴回了愫卿小院,进门就看见两女在床榻边
哭哭啼啼。两女被驱离刑房,只匆忙乱披了衣服,回得住处还未及整饬,亵衣都
没穿,露着腿儿臀儿在外面。
洛笙躺在榻上,由娘亲给她上药,那娇嫩处敏感,稍一碰触就哀叫不止。童
怜晴强忍心痛,只暗暗垂泪,轻轻将药膏往那肿得青紫的乳头上去抹。
童怜晴背后皮肉之伤,运功片刻便能修复,只是那心中恐悸万难消泯。听见
宁尘进来,她眉间一松张嘴欲唤,却一时哽咽没叫出声来。
宁尘凑过来,先揽着肩膀在童怜晴脸颊上亲了一口,又靠去洛笙身边去抱。
童洛笙如惊弓之鸟,呀的一声就往后躲,口中连声叫道:「楼主说、楼主说
不许碰!」
少女这回着实被吓得狠了,宁尘叹口气,朝她伸出手:「我和楼主说好啦,
只要不动禁制,今后绝不为难你了。快叫我看看,伤成什么样子了。」
洛笙半信半疑,战战兢兢叫宁尘抱在怀中,还不停问:「真、真的吗?」
「楼主为了叫我尽心办事,把条条框框都交代清楚了。从今往后,卿卿我我
不妨,只要不坏你贞操便好。」
洛笙权且信了,嘴里却还委屈道:「那你先前还说,要住去别家院子里…
…」
不等宁尘开口,童怜晴便接道:「傻孩子,尘儿是怕楼主拿我们之间的瓜葛
做文章,才故意那般说。」
洛笙听得有理,这才软下身子来,直往宁尘怀里拱去:「宁哥哥,我方才好
怕……若被楼主丢去豹房,你是不是便不要我了……」
宁尘揉她在怀里,暗暗渡去真气给她止痛:「我若那般薄情,你娘会放心将
你交于我?」
他合欢功法最是善调女子体魄,几缕真气逸散过去化掉淤血,那乳尖的青肿
顿时消了大半,只是那腿间的相思豆伤得有些狠,仍不得轻易缓解。
身子爽利了些,洛笙的心绪中也静了不少:「宁哥哥,我仍是害怕,一年后
才能梳拢,可叫我怎么熬呀……」
宁尘将那纸文书抖在洛笙面前,笑道:「你看这是什么?」
洛笙拿过文书一扫,眼睛登时睁得老大,颤声抬头:「娘……」
童怜晴接过来看,宁尘顺带将与柳轻菀说好的赎身之后暂住小院的事都给她
们讲了。
「就算没我,你也能守在这里直到把洛笙赎走,再不必害愁啦。」宁尘最后
说。
压在胸口十几年的大石头,叫宁尘砸了个粉粉碎,童怜晴看着一纸赎身文书,
只觉得头晕目眩,身子一晃往下去倒,被宁尘伸手拖在怀里。
童怜晴须臾间缓过神来,撑起身抱住宁尘,在他脸上连连啜吻,恨不得与他
当即融成一团才好。
「尘儿……我……我真不知该如何谢你……」
宁尘顺着她滑溜溜的大腿往上摸,笑道:「当初应得我什么却忘了?」
童怜晴颊生红云施然起身:「那……我去去便回……」
她说着话儿,顾首生盼,挪步转去了后间。宁尘扭头去哄洛笙,逗开她腿弯,
见那阴核隐隐见血,肿得宛如豆蔻,一时颇为心痛:「那日是我唐突,害得洛笙
受苦,洛笙罚我吧。」
童洛笙年少易伤,却也一样易哄。听他这般说,心中小小哀怨尽消,埋首宁
尘怀中:「不怪宁哥哥,是我不知轻重在先……」
柳七娘叫人用刑已是留手,用的粗头大针替了锐利细针。可少女阴核何其娇
嫩,吃一顿刑罚下来,已是站不能站行不能行,两腿并得紧些便触动伤处。原本
护住阴核薄薄一层皮叫人生生剥开,吹口气上去都痛中带痒。
宁尘素知女儿家身子那处如何敏感,洛笙被人糟蹋成这个模样甚是难捱。他
俯下身在洛笙腿间,伸舌头去舔少女玉蚌,慌得洛笙哎呀一声。
「宁哥哥!那处怎么能亲!」
宁尘调笑道:「你亲得我那话儿,我却亲不得你?」
这性欢体淫的小雏妓都被弄得大羞不止。洛笙只道男尊女卑,吹箫弄玉乃是
女子服侍男人的花样,换做男子相就实是非比寻常。
宁尘也不客气,双手托着她小屁股,舌头搅在洛笙穴口来回折腾,嘴唇拿住
两片薄薄阴唇左右又吸又磨。童洛笙那十几年活春宫催熟的小屄穴,头一回就让
少年郎吃了个情长意短,淫液骤如泉涌流得止也止不住。
「舒服……宁哥哥……哎啊啊啊……舒服……舒服……啊啊……」
滑不溜丢的两片软肉在宁尘口中翻来合去,穴口一个劲儿夹着他舌头抽抽,
那未经人事少女淫蜜裹着体香,清清澈澈中带着满腹情欲滚滚而出,不一会儿就
临到悬崖边儿上,刚要往下去坠又被雏妓印法力锁死。潮水一次次漫涨,一次次
叫堤坝挡回,烧得洛笙腰肢乱扭,恨不得叫宁尘拿舌头给她把处女膜戳破了才好。
「宁哥……哥……我……受不……住……啊!啊!啊!」洛笙双手抱着他的
头,脖子往后仰着,喉咙都收紧了,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喘。
宁尘将那小骚穴直舔到酥麻软烂,这才往上一探,绵绵密密啜住那肿胀阴核,
用力一吸。
若平白去作弄那红豆,激烈敏感之下洛笙只会更难受。可如今她只差临门一
脚却死死到不了,宁尘这一下如同一把松香泼在火上,正挠在痒处。
「啊啊啊啊啊!宁哥哥!轻、轻点!要、要去了!!啊啊啊啊啊——去了—
—笙儿去了——」
四肢百骸中游荡了半晌的酸麻一并爆发,洛笙两只脚胡乱在床上蹬了又蹬,
小腹往上一挺,连打十几个颤,腹上雏妓印再挡不住那滔天洪水,啪的崩散了一
瞬。
片刻一息也就够了,她小穴猛地一抽,白浓浓一滩汁水直打在宁尘舌尖。宁
尘先是一愣,随即哑然失笑,这小雏妓苞都没开,却瓜盈蒂落熟得透了。拿针往
那饱满果实上一扎,便把甜腻腻的果肉都化了蜜汁流出。自己一顿口舌功夫,竟
把处女阴精都嘬了出来。
她炼气期漏的那点阴元本该于宁尘进益极小,可宁尘往肚中一炼,却出人意
料香醇浓厚,别的不多说,倒是补了近几日惫懒荒废的修行。想来是潇湘楼传的
功法有其特异之处,多少和离尘谷那净女功法有些相通。
这也难怪,毕竟离尘谷功法脱胎合欢宗,而潇湘楼功法亦是凭依合欢鸿冲决
所拟。只是二者却有一处截然不同,离尘谷净女乃是给佛主采补的耗材,故需断
欲洁身;而潇湘楼却巴不得叫楼中的姑娘都是淫妇欲女才好。
洛笙处女初泄,又是叫雏妓印蓄起的绝顶高潮,直将那淫水漏得满腿满股,
人都泄得虚了。她捂着肚子蜷了起来,微微吐著小舌喘息不已,待宁尘抱着她亲
了两亲,洛笙便沉沉迷糊了过去。
童怜晴裹着纱裙在后间门边看半天了,只怕扫了宁尘兴致没有过来。眼见女
儿被他弄得高潮喷涌而竭,这才款款上前,与宁尘将洛笙送到了旁边小榻上安歇。
「你……功夫倒是厉害……楼主的法印都拦不住你一根舌头……」童怜晴摸
着昏睡的洛笙脑袋,忍不住白了宁尘一眼。
洛笙那淫液比催情的药石都厉害,宁尘早忍不住了,探身一把将童怜晴搂住:
「来,也叫咱舔舔怜晴。」
「别……」童怜晴连忙将他托住,「笙儿冰清玉洁,你屈身相就也便罢了,
可妾身已是残花败柳污浊不堪……」
宁尘哪听她说这个,板着她腿就要尝她玉蛤,童怜晴却死死按着裙摆不从。
宁尘毕竟比她低一个境界,用强都用不过,又见她眉宇间凄苦决然,仿佛让
宁尘亲舔了那处她便有天大的罪过。宁尘实在不好逆她性子,只得作罢,往旁边
一坐假装赌气。
童怜晴见他好歹松下劲儿来,也知道他是故意使性,笑盈盈伏在他肩头,一
边拿酥胸去拱他臂弯一边亲他耳朵:「尘儿,怜晴不要口舌伺候,只要你拿玉杵
来糟蹋人家」
没有女儿瞧着,童怜晴倒是放的开了,言语间媚态横生,丰满腰身攀在宁尘
半个身子上,他还怎么把持得住,假意哼了一声,由着童怜晴将他手牵去了肥臀
中间。
童怜晴虽已辟谷。但方才还是去小间好好清理了一番,又往那股沟秘处灌泄
了七八次玫瑰油,这才舍得让情儿去碰。宁尘一摸,嗅到花香四溢,知道她用了
心思,心中不禁痒起,把童怜晴往床上一推:「乖乖架好了去!」
童怜晴最晓情趣,口中是了一声,旖旎如狸猫般缓缓趴在了床上。她手指勾
落了臀上纱裙,将屁股不高不矮撅到了宁尘最合适的位置。只见两团白腻之间藏
一深红花蕾,含苞待放娇艳无双,又有油润见光垂涎欲滴。宁尘刚拿一根手指头
往那花蕾上一按,童怜晴鼻音立刻一声尖锐哼鸣,便是在先前那交合最欢时也不
常见。
宁尘欢欣雀跃,手上却狠狠一掌扇在那肉臀上:「谁叫你趴着的?给小爷正
过来!」
童怜晴被打了一掌不仅没气,反倒一滴蜜水顺着腿间垂了下来。背后相就乃
是最易入体的姿势,可如今宁尘叫她正身,童怜晴自然只能重新翻身躺回原位。
她不得已,只好揽住双腿,强将下半身折了起来,露出蜜缝花蕾迎在宁尘面
前。这姿态实是又丑又羞,饶是童怜晴也从没将屁眼仰在天日之下这般下贱,反
倒临在赎身之日却来了这么一遭,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湿了个透,晶莹露珠直往
屁缝里淌。
宁尘压下身子,将童怜晴双腿顺势搭在肩上,先一棍入了她那屄穴。童怜晴
闷哼一声,一股激荡入脑,眼花缭乱了半天。待她舒缓下来,宁尘已一板一眼在
她穴里抽插了起来。
童怜晴一时恍惚:「尘儿……怎地……不要我下面了?」
「鸡巴渴了,先让你水儿润润。」
「嗯……」
她身子倒软,宁尘将她压了个对折也没有多少阻力,还能唇齿相依腻腻吻在
一处。
宁尘一边吮她舌尖,一边轻声道:「今日之后再无愫卿,我却是在奸淫良家
妇女了,你说是也不是?」
童怜晴心事已落,顺势怡情讨他欢心:「尘儿多交了五天的钱……这次……
啊……便还算嫖妓……叫花魁愫卿……啊啊……最后伺候公子一次……」
宁尘食髓知味,轻轻唤了她愫卿两声,讨得童怜晴故作一副骚媚模样,鸡巴
都多硬了两分。
「那愫卿的屁眼让不让我操?」
童怜晴连连摇头作惊慌状:「不可不可!这后庭花,乃是愫卿赎身之后,留
给心上人采摘的!」
「我嫖资都付了,哪容得你挑三拣四。」宁尘把阳具从她屄里一拔,往下就
戳。童怜晴连忙伸手拨住臀瓣好方便他往里去进。
硬邦邦龟头沾着淫水花油,猛地往软软肛肉里陷去。童怜晴小穴待客待得多,
不曾怕过他那白玉老虎,可那后庭已有小十年没被人碰过,就算抹好润油也抵不
住如此巨物冲撞,禁不住痛哼一声。
后庭肠道乃是死的,唯有那肛肉可动,叫人往里一插,童怜晴控制不住连连
收缩,正挠在宁尘痒处。再雏儿的穴,也只胜在腔内一般紧致,穴口怎么也比不
过那屁穴花蕾,童怜晴痛得夹起屁股来,简直要把宁尘的鸡巴给箍断似的。
换得别人被这般破肛,八成得疼个哭哭啼啼。可童怜晴正骚在屁眼上,宁尘
一根铁棒从头插到根儿,饱饱涨涨将她敏感处磨了个通透。待他一插到底,小腹
正撞在穴肉上,童怜晴脖子一梗哼叫出声,牝户噗呲就喷了一道水出来。
肠道叫巨棒熨进去,撑了个满满当当,硕大龟头轰一下顶在肠窝上。童怜晴
先前三个男人哪有这般本事,她腹内翻江倒海,差点没爽晕过去。
「啊——肠子要被捅穿了……尘儿……你要了我半条命了……」
宁尘听她终于叫歪了嗓子,兴致大起,腰胯噼噼啪啪撞在她腰上,把那鸡巴
在她屁眼里狂戳乱捅。童怜晴一把抓住宁尘胳膊,开始还忍着只是淫叫,可那大
虎头隔着肠肉竟顶到了子宫后壁,宁尘又拿拇指强扣她穴肉,双管齐下把个花魁
弄得哭嚎不止。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好尘儿!呜呜呜——别、别操了!我真要死过去了!
啊啊——你这般凶,真要把愫卿屁眼操烂不可吗——」
就宁尘这狂突猛冲的劲头,不出半柱香,童怜晴那屁股中央的花蕾已被操得
破败不堪,几缕血丝带着肠液搅出的沫子混成一片,连上头那空闲的屄口都自己
张开了,咕嘟嘟往外淌水儿。童怜晴撅着屁股,那水儿就顺着肚皮往下流,连下
巴颏都沾满了她自个的淫液,整个人身上水汪汪一片。
宁尘操的更是脑酥腰麻,那肛肉箍在鸡巴上,随着抽动拼命给他撸着,鸡巴
里的热血充了又充,都叫屁眼给锁起来,白玉老虎都变得红了,几番想射,却都
让那花蕾掐在了卵蛋里没能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