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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雪】第三卷:江湖暗潮生,顶峰剑道争5-6章(母子、纯爱、武侠、子控)

作者:听江潮

20/06/14

第五章:药苦沁心脾,酆都判官迷

洛清诗虽然身段曼妙,但五尺三(三尺一米)的身长也有百二十多斤的体重,

是以风胜雪横抱母亲毫不停歇的奔驰五十里后,也感觉有些疲累。最新地址ltxsdz.xyz『地址发布邮箱 <a href="mailto:ltxsba@gmail.com">ltxsba@gmail.com</a>』

心疼的拭去爱儿额上细密汗珠,洛清诗内心有些矛盾。爱儿的温柔和关切让

她窃喜,但对自身的任性又感到自责,若非是她非要假装伤势未愈,儿子也不会

累的气喘汗流。

她是母亲也是女人,女人的心思总是难以测度,方生出的自责情绪被她迅速

压下。既然要装就装得彻底,若是半途露馅未尽全功,岂不是白瞎了乖儿子流的

那些汗?

萧晨家中的厢房,风胜雪小心翼翼的将横抱怀中的母亲放在床上,甚至还欲

替她褪去鞋袜,岂料双手刚触到母亲的绣鞋,手腕处便传来滑腻的触感。

风胜雪看着母亲抓住自己腕部玉手,想她投去了疑惑的眼光:「娘亲不要脱

鞋袜吗?」

洛清诗爱怜的看向儿子,说道:「这种事情娘亲自己就行了,哪能让我的胜

雪来做,我的胜雪只要乖乖陪着娘亲就够了。」

风胜雪握住母亲的柔夷在脸颊上摩挲,他柔声道:「孩儿为娘亲做什么都是

应该的。」心中有鬼,对于母亲后半句话他未置可否,或许当内心的野兽将要破

笼之时,他就不得不离开了。

「噗嗤,油嘴滑舌的,之前外面半年没少哄骗姑娘家吧?」

见母亲不在坚持,风胜雪褪去她的鞋袜,目光一时间停贮在那双白嫩纤巧的

玉足上,貌似有些失神。

洛清诗见爱儿对自己的问话充耳未闻,佯怒的赏了他一个暴栗:「问你话呢?」

风胜雪将目光移向母亲仙颜,挠头问道:「啊?怎么了?」

「刚摸了脚丫子,又挠头,多脏啊!」洛清诗说罢,右手在爱儿头上不断拂

动,似是要掸掉并不存在的秽物。

看着母亲一脸的嫌弃,风胜雪玩心大起,于电光火石之间抓住母亲玉足,作

势猛嗅一口。然后对着母亲呆愣的面容说道:「禀告母亲大人,是香的!」

鬼灵精的宝贝儿子将洛清诗逗弄得掩嘴憋笑,只是微颤的娇躯暴露她的真实

情绪,终于「噗嗤」一声,然后便花枝乱颤。

风胜雪很自觉地上前,轻抚母亲后背助她顺气,怎料下个瞬间就被母亲按倒

在床上,双手被扼住,腰胯也被母亲丰满娇臀压制。

怕压痛爱儿,洛清诗采取的跪姿,臀部不过轻触风胜雪的小腹。但即使是这

样,此番光景仍是骇得风胜雪心头大乱,小腹传来的温热柔软也就罢了,更要命

的是母亲的姿势,春宫图里管这叫做「观音坐莲」..。

不知也就罢了,他本就被母亲娇臀蹭得心猿意马,再联想到图册上的「观音

坐莲」,岂止是尴尬?简直是要命!有时候过目不忘未见得是好事,风胜雪此时的

处境盖因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还死死记住了。好在他不动声色的运起不动明王心

经,若否惊骇的可就不止他一人了。

无所察觉的洛清诗继续兴师问罪:「说,这般油嘴滑舌,在外面骗了多少姑

娘?速速从实招来!」

洛清诗其实心里门清,自家孩儿纯良温善,端不会像花花公子一般招惹女人,

但架不住别人招惹她儿子,当初那宁馨月都差点钻到儿子床上去了。她如此问罪

一半是调侃,一半是试探,她可不想自家孩儿早早就被别的女人拐走。

风胜雪仰望着居高临下气势汹汹的母亲,调皮的眨巴了下眼睛,柔声笑道;

「孩儿有娘亲这个最美的姑娘了,哪里还有心思招惹别的姑娘?」

爱儿的贫嘴让洛清诗心中大喜,也闪过一丝莫名的慌乱,她没有继续捉弄他,

从爱儿身上下来后便侧躺向他。

洛清诗轻柔地揪着爱儿耳朵娇喝道:「没大没小又在胡言乱语,竟敢诨你老

娘!娘亲就是娘亲,怎么能是你的姑娘呢?」

风胜雪闻言小声嘀咕:「您既不愿意当孩儿的姑娘,又不让孩儿招惹别家姑

娘,哪有您这般蛮横的?」

话语甫落,又迎来一个暴栗,接着便是洛清诗的说教:「为娘哪里蛮横了?

怎么就不准你『招惹』姑娘了?只是你尚年幼,还没有肩负一个女人一生的担当,

甚至你爱都分不清,才会说出为娘是你的姑娘这种傻话,真是个不知羞的小东西

..。」

母亲的教诲风胜雪听在心里,但他并不服气。肩负一个女人的一生?如果那

个人是母亲,那么他绝对有担当!分不清爱?也许吧,但他很明确,自己只是想

余生永远陪伴在母亲身边,不仅是在她膝下承欢尽孝,也想彻底拥有她,与她灵

肉合一,只做彼此的唯一。

越想越是沉沦,越想越是心惊,堕落并不可怕,他甚至享受堕落的过程,但

落地时粉身碎骨的结果,是他也是母亲无法承受的。回神瞬间,风胜雪含恨咬向

舌尖,强烈的痛感让他停止臆想,怕母亲发现,又不动声色的咽下血水。

彻底静心后,耳边母亲喋喋不休的唠叨变得清晰起来,风胜雪却没有心思倾

听,好像有什么事情忘记了,是什么呢?

忽而,风胜雪自床上弹起,还将母亲吓了一跳,口中的唠叨也自然也止语。

迎着母亲的疑惑,风胜雪歉然说道:「孩儿真混蛋,尽顾着插科打诨,忘了您还

伤着呢,这就去替您找大夫。」他刚穿好鞋准备离开就被母亲拽住了衣角,他不

解母亲为何要阻拦。

洛清诗适时解答了他的疑惑:「傻乖乖,何必那么麻烦,经脉闭塞气血不畅

而已,以为娘的医术难道还开不出方子吗?」

风胜雪哪里知道母亲是怕大夫来了会露馅,只当是自己关心则乱,忘了她还

有医术傍身。想起母亲医术的由来,他不由得心中又是一暖。

三岁那年他高热不退,是母亲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照料才让他得以康复,那

时母亲心焦的模样是他心底的一抹隐痛。自那以后洛清诗便开始苦研医书,之后

他偶有小恙也每每被母亲妙手回春。

「请娘亲开方,孩儿立时采办。」

眼见成功糊弄爱儿,洛清诗心里松了口气,朱唇轻启间便说出许多药材的种

类和用量:「牛膝六钱、甘草八钱、柴胡五钱六分、桃仁三钱半、当归四钱二分、

生地二钱、川芎七钱、赤芍六钱三分、桔梗五钱、枳壳三钱,以藏红花泡水为药

引。」

爱儿低头专注记忆的可爱模样令得洛清诗甚感宽慰,数不清第几次在心中暗

叹,宝贝儿子当真是上天赐给她的珍宝。不对,明明是自己生得好,与老天爷何

干?

风胜雪不知人前清冷高贵的母亲心中竟有这样幼稚的小九九,知直到所有药

材和用量记下才抬头看向母亲。

「我的胜雪都记住了?」

迎着母亲俏皮的娇笑点了点头,风胜雪一步跃出房门踏在院内,脚步再次轻

点地面同时空掌一挥关上了母亲房门,而后飘逸身影如同飞燕迅捷般冲向了闹市。

接下来的几日苦中带甜,甜里渗苦,甜是真的甜,苦也非常苦。爱儿无微不

至的照料一如自己对他,正是他羊羔跪乳的本能行为才得以冲淡药液的苦楚。

这个世上除了父母兄长以及师门的少数人,再没人知道能一剑逼退万军的清

诗仙子其实很怕苦,非常怕。虽然为了享受爱儿的尽孝她可以捏着鼻子强迫自己

吞下苦药,但这滋味实在不敢说是甘之如饴,心里再甜嘴里都是苦的,非常苦.。

洛清诗是有大毅力之人,否则也不会在二八年华练成一身名震天下的好武艺。

贪图爱儿柔情的她硬挺着接连三天一天三顿的苦药服用,也有没有丝毫要终止的

意思,天知道她被爱儿当宝捧在手心的感觉是多么舒爽,爽到她甚至忘了青州之

行的目的,什么铁判官?早被抛到了天边。

但百密一疏,第四日风胜雪终是察觉了异常,以母亲的通天修为辅以三日不

间断用药,为何还不康复?便是不吃药,她自个儿运气也该好了吧?

将刚煎好的药滤到碗中,又小心翼翼的端到母亲榻前,舀起一勺吹散热气后,

风胜雪才轻柔的将药匙递过母亲唇边。

「娘亲的伤怎么还不好?」

唇齿间刚充斥满苦味,洛清诗被这冷不丁的一问吓得一个激灵,好险没把口

中的药吐出来。皱眉吞下后,她有些吞吐地说道:「今日用完药大抵便差不多了。」

「大抵」「差不多」这两个很不确定的形容暴露出她的心虚,只是专心侍奉

母亲的风胜雪没有多想,「哦」了一声便继续小心的喂药。

第五日自知无法继续伪装的洛清诗无奈告诉爱儿自己已经痊愈,风胜雪得知

后心中甚至欢喜。同日三人闻讯,百里外的梁洲,判官又现尘寰。

说来也巧,铁判官号「半生酆都」,而此次关于他的消息正是源自鬼城酆都,

据传酆都县令魏不宝四更时分暴毙于床榻,令人惊奇的是事发当时床上上有一人,

那人不是他的妻子也不是侍妾,而是他的儿媳!

虽然魏不宝平日贪赃枉法,鱼肉百姓,可谁也不曾想过堂堂县令也会做这等

扒灰的龌龊勾当,当真是令人唏嘘。听说他那儿媳当场就吓傻了,问她任何话,

她都只会鬼鬼鬼的说个不停。

魏不宝尸体额头上贴着的黄符纸上写着「贪赃枉法,徇私舞弊,乱伦通奸,

当诛!」消息传出后,武林中人却也不像最初那般惊骇,近半年间判官再现的消

息从各地传出,中原半数地界都有着他的足迹,此次自然也不足为奇了。只不过

唯一引人疑窦的地方就是「判官」再现后所诛灭之人都是江湖败类、黑道邪教、

市井无赖或者为富不仁的奸商,这还是第一次将矛头对准官府。

官家和武林中人的关系向来微妙谨慎,首先各大门派都或多或少都和庙堂之

上有着些许的关联,再便是近百年来朝廷羸弱无能,是无数江湖豪侠舍生取义慷

慨赴死守卫边城才使得神州大地免遭番邦荼毒。是以朝廷对于这些江湖正义侠客

多数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具体容忍程度还是要看该「大侠」是否背靠大树,如玉书状元江听涛

这等无门无派又叛逆不羁喜好以武犯禁之辈,朝廷自然是恨的牙根痒痒。即便他

所行皆慷慨仗义之事,但莫忘了他最初可是从兖州州府杀出来的名声,诛杀朝廷

四品太守的大罪如今还收录在刑部卷宗之中。

只不过他武艺高强,贮足之处的地方官府皆拿他无法,而多年来面对抓捕从

不曾伤了差人性命,这梁子也就没有越结越深。当差的官人也不过是吃饷办事,

都知道为那点月俸玩命不值当。

话又说回来了,若是当真面对危害一方的恶徒,或许府衙中不乏铁血正直之

辈,但状元郎侠名远扬,若说一命顶得七级浮屠,他江听涛恐怕造出了一片功德

林。最新地址ltxsba.me是以除去刚开始一两年官府对他时常惦记动作频频,后面就只是装装样子了。『地址发布页邮箱: <a href="mailto:ltxsba@gmail.com">ltxsba@gmail.com</a> 』

如今更是样子都懒得装了,甚至六扇门中不少好手都和江听涛有着不浅的交

情,私下吃酒作乐也不稀奇,江听涛更是多次助他们捉拿一些武艺高强的匪盗恶

徒。记录他杀害朝廷要员的卷宗此时不知在哪个角落发霉呢。

此次「判官」诛杀酆都县令一事实在有些敏感,铁判官「生前」就是闻名江

湖的义侠,往生咒过处邪祟不存。当时黑道上流传着一句话:不怕衙门拿人,唯

恐判官索命。而后更是先后力战魔世帝主与右帅而殒命,就算是贪官恶吏对他也

会心怀敬意。所以此次事件梁洲府也只是象征性的下了份通缉便不了了之了。再

说了,鬼知道那个判官是谁呢?

梁洲地处西南,地势低洼,常年潮湿阴冷,是以当地居民好食辛辣。数百年

前谪仙李太白曾赋诗一首《蜀道难》,诗中曰: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然经过

数百年不断的开拓往来,曾经的难解崎岖如今也化作条条通衢大道。

此时,州府锦官城中,洛清诗母子二人以及萧晨正在一处酒楼中用午饭,他

们此行正是为了调查铁判官再现的真相。三人饮食间并无交谈,一会还要赶去三

百里外的酆都县城。

武林七大名门的玉女派正是坐落于锦官城中,好巧不巧的是玉女派曾经的首

席弟子如今的掌门人沈月盈(详见卷一第二章)也在此间酒肆二楼的雅间用饭。

她的坐席紧靠窗边,感觉包间内有些闷便随手打开了窗户,目光随意一瞟便定格

在了某处再也无法移开,她所看到的正是安静用饭的风胜雪。

神秀俊美风度翩翩的少年郎任谁都忍不住多看两眼,但沈月盈作为玉女派的

掌舵人且年纪足够当他母亲,自然不会如怀春少女一般花痴的紧盯不舍。初时只

是心中惊叹道:好俊俏的孩儿!然而观其眉眼轮廓,隐隐模糊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这孩子的面貌似乎...似乎有几分像那个人!但更多却像她,莫非..。

深埋多年的心思再度浮现,她多年来无波甚至枯寂的心海荡起一丝涟漪。罢

了,当初爱他也好,恨他也罢,往事已成云烟,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但事实上她真的放下了吗?当初她负气离开边城不久便得知风玉阳的死讯,

而后便从宗门星夜赶至,起初她以为自己只是为了去他坟前咒骂、发泄,可在赶

路途中心态早已悄然发生变化。她在心中替他辩解,一定是风玉阳得知自己必死,

才狠心拒绝她并且恶语相向,他一定是不想自己在他死后伤心难过。

待来到边城,看着他孤寂的坟茔,泪水再也忍不住决堤而下。她哭诉道:

「玉阳哥,是我不好,是我误会你了。你怎么可能不爱我呢?你故意冷落我是不

想我在你死后伤心难过是不是?是不想我随你而去对不对?我听你的,我一定好

好活着..。」

可惜孤坟无法回应她的倾诉,只余佳人肝肠寸断的哀戚。之前她心中还有恨

意或者侥幸,此后便只剩虚无,或者说被她压抑在了某个难以察觉的角落。十数

年来她整个心都扑在宗门事务上,无任何杂念,是以如今三十有七仍是孑然一身。

未想心绪又因他起伏,沈月盈自嘲轻叹过后就要收回目光,此时那少年同桌

一人蓦然起身,她下意识的看去,心中已是波涛万丈。竟然是她!那这个少年是?

他真的是风玉阳的儿子!

这个瞬间,沈玉盈心中五味陈杂,各异思绪纷乱,甚至生出了一个荒唐的念

头,这孩子如果是她和风玉阳的儿子,那该有多好?

沈月盈失神之际,一名桃李年华的秀丽女子咬着筷子问道:「师父,您看啥

子哦?」

「嗯?没什么,下面有个少年十分俊美,为师刚才想着要不要替你说个媒呢。

还有跟你这死丫头说了多少次了?吃饭不要咬筷子!二十岁的人了,这般没个正

形,还要不要嫁人了?」不愧一宗之主,沈月盈轻描淡写间便化解了尴尬,还顺

带教训了一番门人。

韩娟儿似乎并不太惧怕自家师父,反言调侃道:「怕个啥子嫁不出去哦?师

父不正要帮我说媒吗?让我看看未来夫君长啥样子。」说罢便来到窗边向下四处

打量。

仅仅三息后,韩娟儿发出惊呼:「哇!这个娃儿长得好乖!我太喜欢咯!旁

边那个是他姐姐吧?姐弟俩真是绝咯!」而后又苦着脸说道:「师父一天天的就

晓得消遣别个,这娃儿好看是好看,但年纪怕是小我半轮,啷个可能跟我凑一对

嘛!我愿意他姐也不得愿意。」

沈月盈对于爱徒「目无尊长」的行为见怪不怪,并未出言呵责,只是调侃道:

「让你一直挑三拣四,谁都看不上,再过几年就拖成老姑娘了!现在看中一个,

人家又小你半轮,早些年干什么去了?」

韩娟儿驳道:「瞧您说的,早些年这个娃儿只怕还趴在他娘怀里吃奶呢,那

时候我就算遇到也不能啊!否则不被他老娘和姐姐追着打?再说了您不也是老姑

娘?我看呐,我也不嫁人,咱娘俩儿两个老姑娘过一辈子得了!」

看着爱徒古灵精怪的样子,沈月盈气极反笑,也不解释洛清诗到底是少年的

姐姐还是老娘,抬手便在韩娟儿头上敲了一记:「你这铁嘴姑娘鬼扯的本事真是

一套又一套,行了别看了,吃饭!」话毕又将窗户重新关上。

韩娟儿登时有些急了:「吃饭就吃饭嘛,关窗户做啥子嘛?」

沈月盈轻笑道:「省的你只顾着看那孩子,耽误了吃饭,一会还要去酆都呢。」

韩娟儿继续犟嘴道:「关了才耽误呢,心里老惦记着。要是看着那个娃儿的

脸,吃饭都有滋味些..。」话毕涮了一片羊肉放进嘴里,果然原本鲜美的食材在嘴

中形同嚼蜡。

看着似乎当真有些不悦的爱徒,沈月盈只是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并未言语。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一定要关上窗户。

第六章:神令出,暗潮涌

引子:万康元年,芳龄十五岁的沈月盈奉师命协助官府缉拿黑道高手董长发,却不

料被对方诱敌深入,初涉江湖的她面对数百匪徒的团团包围。

耳边是董长发的叫嚣:「喜欢玩猫抓耗子的把戏是吗?现在谁是猫谁是耗子?」

即使害怕得双腿颤抖,少女也不愿堕了师门威严,她恨声道:「贼子休要嚣

狂!即便今日不能除恶务尽,本姑娘也要溅你一身血!」

「哈哈哈!梁洲女人的嘴壳硬,果然不虚。玉女派是吧?大爷我一会让你玉

女变欲女,就是不知你下面那两片嘴是软还是硬,呵呵!」董长发胜券在握,侮

辱言语一句超过一句。

少女被愤怒冲散了恐惧,大喝道:「你找死!」全然不顾敌众我寡便杀将上

去。但硬实力的差距不是勇气可以改变,一炷香后同行的二十余官府好手尽皆惨

死,只有沈月盈苦苦支撑,她心里清楚,贼寇是惦记她的身子才未下杀手。

深陷重围的沈月盈早已疲累力竭,两行清泪冲刷着娇颜上的泥沉,看了眼师

门方向,她自语道:「师父,徒儿无能,令得师门蒙羞..。」

满是血污的手,凝聚最后的力量一举拍向心口,手腕处却传来一股温和又不

容抗拒的力道。

原来不知何时,一名身材高大的少年站在了少女身侧,是他扼住了自尽的手

掌,是他带来了生的希望。

「你先休息,此地交我。」

短短八字如有魔力一般,少女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恍惚之际只听到有人说

了句:「不好,是风玉阳,快跑!」

再苏醒时,山坡上已经染上了一片红,不是残阳,而是人血。少女看到他满

脸是血的脸朝着自己露出灿烂的笑容,并不可怕,反而有些温暖。

对于救命之恩,腼腆的少女说不出以身相许的话语,只是取下脖颈上佩戴的

玉坠,那是她自小便佩戴的物事,前段时间系绳断了,她便自己重新编了一根。

「这个送给你。」

......

酆都县城近来很不平静,县令魏不宝和儿媳扒灰死在床上的消息传遍大街小

巷,成为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张二哥,你说那个判官是啥子来头?能够在『喂不饱』屋里把他弄死,还

没得一点动静。他屋里那个儿媳都被吓成了哈儿,只晓得鬼鬼鬼的说。」

「管他啥子来头,能杀了这个狗官,就算他是鬼,那也是好鬼。」

「二哥说的对,这狗日的喂不饱当官这些年做了多少坏事?这回也算报应咯!

我看现在这个史县令要是也想使坏,恐怕也得掂量哈子。」

诸如此类的言谈,三人来到酆都后几乎时刻都在听闻,洛清诗不禁叹道: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身为一方父母官死后还要遭人揶揄嘲弄,看来这魏

不宝当真该死。」

萧晨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无精打采的说道:「所以我们一路劳顿来此,就

是要抓一个替天行道的好人吗?」

风胜雪也随声附和:「是啊娘亲,就算判官前辈曾经对您有恩,您不愿有人

假他名义行事,可如今这人确也是在做大快人心的好事。此地连小儿都知道这么

一句谚语——魏不宝,喂不饱,被他盯上没得跑。您说他欺世盗名,依孩儿看分

明是盗民救世。」

洛清诗似笑非笑的盯着爱儿问道:「哦?我的胜雪也这么觉得?那他为何一

定要冒充铁判官?不都是替天行道么?」

「当是因为判官前辈侠名响彻神州大地,令得奸邪闻风丧胆,他此举意在震

慑四方。」

爱儿言之凿凿,洛清诗确是轻笑摇头:「娘亲问你,诛魔一役后中原武林元

气大伤,社稷动荡正道靡颓之际,那时如今的『判官』又在哪里?而今经过十几

年的休养生息,后起之秀撅起,妖邪式微,他偏偏又冒出头来。好一个雪中不送

炭,锦上要添花!」

「娘亲言之有理,是孩儿浅薄了。」风胜雪对母亲的崇敬更深三分,在他看

来很单纯的一件事,却被她剖析出诸多疑点。

反观自己,明明和她是嫡亲母子,却只不过继承得一幅好面皮,无论武学天

赋还是智巧都差之远矣。可笑自己还妄图和她...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虽在母亲面前妄自菲薄,却也知道,若他算是癞蛤蟆,天下间其他男子更

是臭虫不如。不是他不够优秀,只是母亲乃仙女下凡尘,凡夫俗子怎能相配?

风胜雪想着想着心里一惊,不对!这不是配不配的问题,就算能和她同样优

秀,可她是自己的生身之母啊!为何思绪间偏偏忽略了这最关键的问题?是自己

刻意逃避吗?

「风胜雪,你可真是畜生都不如!」心中怒骂自己之后,风胜雪终于停止了

胡思乱想。

洛清诗哪里知道自己的乖乖儿子此刻心里天人交战,她继续道:「无论人或

事,要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不能被外在的假象所迷惑。」

风胜雪恭谨答话:「孩儿受教了。」

萧晨看得二人母慈子恭的样子,似是有些不耐,他问向洛清诗:「好了好了,

酆都也到了,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洛清诗一对水眸灵巧的在眼眶中转了几圈,又看了看爱儿,突然恶向胆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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