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真的吗?儿子,你就再想想办法吧!你大哥可是家裡的顶樑柱,要
是真有个三长两短,这个家可怎么办啊」
父亲不住地在电话裡强调大哥对家庭的重要。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爸,都是您儿子,您怎么不考虑一下我呢?」
我听着父亲话裡话外充满对大哥的担忧和关怀,不由得无名火起开口质问父
亲。
「你溷蛋!他是你大哥。你是他兄肩膀踩着肩膀下来的,你不帮他,谁帮
他?再说你还小,你忍心让他去吃苦受累吗?你个畜牲!」
父亲听了 我的话噼头盖脸的一顿臭骂朝我:「我不关心你,你小王八羔子能
上大学?现在指不定在哪个工地上搬砖呢!现在溷得人五人六了,就他妈忘本了
。」
「大学是我自己考上的,上大学的学费我也没花过你一分钱。」
听了父亲的话我冷冷的反驳他。
「」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父亲显然是被我驳得哑口无言了。
「你能考上大学是我的基因好,你要不是我的种,你能考上才叫本事。」
电话裡传出父亲无赖至极的声音。
「你」
我听到他的话被气得说不出话。
「行了,别你呀我呀的扯臊了,钱是你出定了。」
父亲在电话裡直接说道:「你也别想着赖帐,你不给钱,我告诉债你住哪
,到时候他们上门服务!」
我听了感到可笑:「欠债的又不是我,找上门来我也不怕。」
「那我教他们找你爷爷奶奶去。父债子偿,你大哥没钱找我,我没钱找你爷
爷,毕竟他是我爸爸。」
父亲在电话裡如同无赖的说道。
「你要是敢找爷爷」
我一听到他说要找爷爷立刻就急了,但我话还没说完,父亲就轻鬆的说:「
只要你出钱,我绝对是不会去找他们的。你是个孝顺的孩子,爸爸知道。」
「这次你要多少钱?」
我直接开口质问。
「二十万!」
电话那头毫不犹豫的直接狮子大开口。
「没有!」
我乾脆答。
「那就八万。」
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说道。
「我手裡只有六万。」
我盘算了一下说了个数。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六万就六万吧,给你哥还完帐还能剩点,
等你有了钱再汇过两万来,好给你哥做生意当本钱。」
父亲喜笑颜开的说,心口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了。
听到父亲那充满喜悦的声音,我感到自己的脑子裡空空荡荡,身体本能的打
开电脑登录银行,将钱划到父亲的帐户裡。
我叫李刚,当然不是「我爸是李刚」
裡的那个李刚,今年二十五岁,大学本科的学历,学习的是金融。
不过毕业后我并没有像许多同学那样加入求职大军,而是干起了游戏团练,
跟在一些土豪身边,这些年也赚了一些钱,不过由于职业的特性,基本算个宅,
现实生活中基本没有朋友,只有在虚拟的路上有着一班死党。
「滴滴」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qq居然闪亮了,是我专门单独建立的一个私号,唯一知
道的只有 一个人,因为这个qq号就是我专门为她建立的。
「在做什么?」
我打开qq视窗,立刻看到她发过来的消息。
「没!」
我只了她一个字。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给姐姐听听,姐姐帮你想办法。」
她很快给我了消息并附带一个笑脸图示。
我和她已经聊了一年的时间,彼此已经很熟悉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刚
刚的事情经过告诉了她。
她听完我的陈述后一阵沉默,许久才发过来一串问号。
我也知道自己的故事实在太离奇了,太荒谬了,一个父亲为了给一个儿子还
债,居然要胁另一个儿子。
「你怀疑我讲的故事?」
我问道,对方一阵沉默,显然是默认了。
就当我打算下线时,对方忽然发来消息:「你和他有血缘关係吗?」
我立刻覆一个疑问的表情。
「他是不是你的继父,而你那个所谓的大哥也跟你毫无半点血缘关係?」
她发来消息,我看了急忙过去:「我们是亲父子!」
她看到我的覆,发了一个很囧的表情:「哇!这也太不符逻辑了吧?」
「我不是他养大的,」
我覆她:「我从小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是他们把我抚养长大的,所以
我跟父亲的感情并不深。」
她立刻又覆了我:「原来你还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呢!」
「谢谢夸奖!」
我覆道。
「要不要一起出来喝一杯,顺便见个面?」
她突然向我发出邀请。
我立刻犹豫了,虽然知道彼此都在同一座城市,而且也认识一年多了,但是
最起码的戒心我还是保持的,双方只是聊但从不彼此发送私人照片,而她也和
我一样谨慎。
「怕了吗?」
她立刻发来消息,「嗯!」
我简单的覆。
「姐姐可是个大美女哦!不来的话你可能会后悔。」
她立刻发来一条充满暧昧的消息,并附带着一张性感的照片。
看着照片中性感火辣的身材,我一阵冲动,不过可惜的是照片就到嘴部,根
本就没有露脸。
「怎么样?满意吗?想不想得到?」
随后她又发来一条充满挑逗的消息。
「想,非常想!」
我立刻覆道。
「那今晚的见面」
那头只发了一半过来。
「没问题,时间地点随你定。」
我痛快地覆道,随后她把见面的地点时间和她的手机都发给了我。
看着显示幕上性感的照片,我把最后一丝顾虑也捨弃了。
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我打车来到了约定见面的餐厅。
这家名叫 浪漫假日的餐厅在本地属于高档餐厅,最普通的消费也相当于工薪
阶层三分之一的收入。
我下车看了看时间,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
我走进餐厅立刻有服务员走过来询问,我将订好的桌位告诉他,他立刻引领
我向一处非常幽静的桌子走去,已经有一个女人背对着我在那坐着,我坐到她对
面有些紧张的说:「对不起,迟到了。」
「不用道歉,你比约定时间早了许多。看来你是一个不喜欢叫人家等的人,
这点和我一样。」
女人抬起头笑着说道。
「熊黛林!?」
看到女人的脸我感到很诧异,但我又仔细看了看,发现也就五、六分相似,
仔细观察还是可以分得清。
「我还以为你会喊出哪个爱情动作片中女优的名字呢!」
她显得有些自嘲的说,「对不起!」
我听出她对我把她和某个模特弄错很开心。
「我叫陈学兵,今年二十五岁,学的是金融管理,没车、没房,目前在家待
业,靠给人游戏跑团为生。」
我一口气将自己的基本情况都告诉她,她只是「噗哧」
一乐道:「喂,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见面,没必要把自己的情况讲得这么清
楚吧?搞得跟相亲似的。」
「对不起,这是我第一次和女孩见面。」
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女孩!?」
她听到我的解释显得很吃惊,不过却又很开心:「油嘴滑舌,一看就会套女
孩子欢心。不过姐姐我喜欢!」
「谢谢姐姐的夸奖。」
我也很高兴的说,原本两个第一次见面的人立刻变得熟络起来。
她笑着抬起手把食指放在自己鼻子前点了点,显得非常可爱的说:「为了公
平起见,姐姐也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一下你。我叫舒情,今年三十七岁,已婚,有
车有房,没有孩子,不过有 老公一个。」
「那你 老公真有福气,有一个你这么漂亮的美人老婆。」
我有些羡慕的说。
她听了摇了摇头:「油嘴滑舌的小坏蛋。」
虽然是在责怪我,但还是对于我称讚她感到很喜欢。
接下来我们又聊了一些彼此感兴趣的话题,不过并没有做出什么更进一步的
事情。
虽然已经在上聊了一年多,但那毕竟是虚假的 幻境,每个人都有双重面目
,在现实中是一个样子,路上是另一个样子,所以这一次见面也可以是彼此的
一个试探,对彼此的一个初次瞭解,为以后的深入交流作准备。
接下来的半年裡,我们见面的频率开始增加,在别人的眼裡俨然就是一对情
侣,但我们自己清楚,彼此只是对方的知己,我们都儘量保持着自己的理智,克
制着自己不要跨过那一条看不见的 底线。
我见过她的 老公,一个很平常的中年人,挺着一个将军肚,长得肥头大耳,
跟舒情站在一起一点都不般配,不过从舒情姐那幸福的眼神裡,可以看出她非常
爱自己的 老公。
但 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你,在你以为得到幸福的时刻,恰巧却是危机的开始。
有一天晚上当我准备睡觉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我拿起一看,是舒情打来
的。
我打开电话:「喂!舒情姐有事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呜咽的声音,「怎么了?舒情姐!」
我急忙问道。
「小兵你能来接我一下吗?」
舒情有些抽泣的问我。
「成!」
我立马答应,听她的声音好像很悲伤,「你告诉我你在哪?我这就赶过去接
你。」
我接着说道。
「我在xx路。」
随后她告诉我一个地名,我一听就皱眉了,因为她说的那个地方相当偏僻,
舒情一个女人大半夜独自跑到那裡做什么?我挂断电话,立刻开着刚买的那辆二
手捷达直奔郊外。
一个小时后我才在路旁的一棵大树下找到她,此时的舒情非常狼狈,长髮乱
糟糟的一团,齐膝的红裙沾满了泥土,丝袜也破了好几个洞,脚上只穿了一隻鞋
。
「怎么了?被人打劫了吗?」
我看着眼前狼狈的舒情关切的问道,舒情只是扑倒我怀裡「哇」
的一声哭了起来,就像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女孩一样,显得那么彷徨无助。
闻着舒情身上诱人的熟女香味,我有点飘飘然了,将她抱在怀裡轻拍她的后
背不住地安慰她:「好了好了,别怕,别怕,有我在这裡。」
「到底怎么了?舒情姐你怎么会这么狼狈?」
等到舒情彻底安静下来,我才开口问道。
「我离婚了!」
舒情离开我的怀抱,拢了龙头髮平静的说。
「什么!?」
听到舒情的答桉我惊呼道:「你们不是」
挺恩爱的吗?我把后面的话咽了去。
「马玉开背着我在外面养女人」
舒情姐断断续续的把事情经过讲出来,非常老套的桥段:马玉开是一个从山
裡走出来的穷孩子,考上大学后用尽花言巧语骗取了舒情的芳心,并藉助舒情家
的关係发达了起来,但婚后两人一直没有孩子,这对于传宗接代观念很强的马玉
开是个解不开的疙瘩。
后来经过现代医疗的检查,发现是马玉开的要问题,马玉开的精虫绝大多
数是死精,还有极少数的弱精,很难让女人怀孕,而舒情也有宫寒的毛病,但经
过调理还是可以怀孕的。
马玉开以只想跟自己的爱人共渡一生的谎言欺骗舒情,不让她治疗宫寒症,
以达到自己 扭曲的 欲望:令舒家绝后。
当时舒情父母得知自己的女婿是隻阉鸡仔,原本指望马玉开和舒情的结可
以让舒家开枝散叶的愿望破灭了,于是打算叫舒情和马玉开离婚,另择良婿延续
舒家的血脉。
马玉开知道后大为恐慌:一直不能配种的种猪,只会被人杀掉吃肉。
马玉开不想最后落得个人财两失的下场,他很清楚自己所谓的身家全是靠舒
家的关係得来的,一旦自己脱离了舒家这棵大树,很可能瞬间就被打原形,最
后落得一个穷困潦倒、孤老终身的下场。
为了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以及对舒家用自己传宗接代延续香火的报复,製造
各种假像欺骗舒情,让舒情认为毛病出在自己身上。
而马玉开虽然传宗接代的观念很强,单为了心爱的人他可以捨弃家族香火的
传递,骗取舒情同情,结果舒情果然 不同意和马玉开离婚,并极力表示马玉开是
个可以託付终身的人,不会怀孕的原因为全是出在自己身上,而马玉开为了和自
己在一起,都已经跟家族断绝关係了,舒家人拗不过舒情,也只得默认了一切。
成功骗取舒情的同情后,马玉开变得肆无忌惮起来,刚刚开始只是找小姐,
后来越来越过份,包二奶、养情妇。
因为无法令女人怀孕,所以马玉开可以放心大胆的玩。
舒情的父母在世时,马玉开还有几分顾忌,一切都尽可能的瞒着舒情,随着
一场空难事故,舒家二老离世,舒情也失去了父母。
而对于此时的舒情姐来说,马玉开已经是她最后唯一的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