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7-16
作者:观潮
2024/07/16
第五十章 破心中贼难
房间里灯火通明,光滑的木质地板澄澈亮眼,倒映出一个瑟瑟不安的身影,他一身市井服饰,与周围大户人家的装饰显得格格不入。更多小说 Ltxsdz.com
男人望向一旁那华美的,能够将他从头到脚照出来的铜镜,更是心生自卑,里面的人儿包裹的跟个粽子没两样,像是用厚厚的衣服来填充瘦弱的身躯。
他迟疑了一会儿,终于慢慢脱下身上油光锃亮的粗布衣裳,解开缠绕在身上的布条,露出比女人还白净纤细的胳膊,病态的肌肤呈现苍白色,却有种妖异的美感,但当之出现在一个男人身上,那就是一件恐怖的事情了。
铜镜中,赤裸的肌肤看上去纤瘦羸弱,喉结不显,体态轻盈,都能瞧见肋骨的轮廓,可偏偏生得小脸清纯,细眉大眼,若是忽略第一性征,打扮打扮,便说成女人也毫不为过。
男人厌恶的看着自己的身体,但蹙着眉的样子都透露着娇弱之意,他叹息一声,迈进身后散发着清新花香的浴桶。
这是一个叫叶朗的苦命人,男儿命却是女儿身,手无缚鸡之力,好赌而被人打死的穷秀才父亲只留给他一些识字的本事,但这瘦弱的身板到哪都不讨喜,没人愿意雇一个怪物,无奈只能去流浪,可即使讨到了几个铜板,往往转瞬又被地痞流氓抢走了,后来有其他的流浪儿见他可怜,帮衬着他,他才能饥一顿饱一顿的靠着朝廷和老爷们发的救济粮度日,直到半年前,不知怎的就被贵人看上了,给了他一份酒楼工作的差事,从地狱挣扎回到人间。
那时贵人似乎要找一个人选,本来他是有机会的,但贵人后来又说找到了一个比他合适的多的少年,说他错过了一个大机缘。
叶朗不懂错过了什么,但他很感激能正眼相待他的贵人,不仅没有冷眼嘲讽他的形体,还给了他有尊严的工作。
现在贵人又找上了他,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让他帮忙,却是让他成为一位大人物的玩物......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叶朗想,也许这就是上天给他这副身躯的归宿,最开始流浪的时候就有人笑他不如去妓院做个兔爷,至少能吃得饱穿的暖,不会朝不保夕。
那时是宁死不愿啊......
但有句话说的好,士为知己者死,贵人给了他尊严,让他尝到了堂堂正正做人的滋味,那他也得回报不是,曾经那叫自甘堕落,现在嘛,算是知恩图报。
擦干身体,穿上光滑的侍衣,剔除腮边细小的绒毛,修剪出可爱的手指,将熟悉包头束缚的头发绾成一个简单的发饰,不经意间望去,铜镜里仿佛变了一个人,干净整洁的衣服包裹着瘦削的身体,分明是一个楚楚可怜的清纯女孩。
思索着酒店里来来往往的女客人,他犹犹豫豫的瞥见桌上还有几根簪子,便再在发丝中插上一根朴素却显清纯的木簪。
珍珠粉提亮面庞的色泽,唇间轻抿一片恰到好处的胭脂,这些都是贵人提点过他的。
不拖下去了,贵人在门外催促了,都能听出她惴惴不安的心情。
“完美!”
冬青绕着眼前的人儿走了一圈,满意的拍了拍手,“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安能辨我是雄雌?如果所有的男妓都像你这般风韵,安乐王好这口似乎也不足为奇了。”“最后问你一遍,对于我的安排还有异议吗?”叶朗咽下了苦笑和酸楚,恭敬道:“小人这条命都是您救的,不仅如此,您还给小人找了活儿生存下去,再造之恩如同父母,说一句抱怨的话都是小人不得好死,一且全凭......”“行了行了,别扯你那些废话,一会儿给你引荐一个大人物,你可一定要恭恭敬敬的,这事能不能成还得看她拍板,给我好好表现。”侍女打扮的娇男儿慌不迭的低下头,连连称是。
冬青推门离开了,大概有半炷香的时间,沉闷的脚步声又出现在了门口。
“王妃殿下,您看就是此人,天生的男生女相,我就不信那安乐王看了能不迷糊,哎哎哎小叶子,你把头抬起来!”清纯淡雅,就像一朵洁净的白莲,一朵静静生长的,如处子般的柔弱白莲。
万舜英诧异道:“他是男人?”
冬青看了看王妃,又看了看呆滞的小叶子,一脚踢了上去,“还不赶紧回王......这位大人的话。”“大人......小人姓叶,是......是男人。”
柔弱的男人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又美又......可怕,稍稍缓过神来,他胆怯的望了一眼气势凛然的女人,忍不住把头又垂了下去。
男人的声线无疑,但这副矫揉造作的姿态,也不知是他有意无意。万舜英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在北境的麾下都是些出生入死,打仗嗷嗷的铁汉,还没见识过眼前这种人类多样性。
再看上几眼那副清纯的面孔,她只感觉反胃,确定安乐王会对他感兴趣后,万舜英就一挥手,让人把男人带下去。
“有心了。”
她对着冬青道,又对着身边的其他侍女做了个手势,早已等待许久的侍女随即跟上了离去的人群,她将教导即将面对安乐王宠幸的“幸运儿”所必需知晓的王府礼仪。
“能确保他的忠诚吗?”
“这个我敢打包票,当初他被秦......呃......当初的事情说来复杂,而且酒楼那边给我的反馈也十分的好,他一定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我十分确定。”
“那就行。”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万舜英不再想这件事情,左右不过一个男妓,就算想翻也翻不出什么风浪,“嘿嘿......您满意就好了,区区小事......不值咳咳咳......实不相瞒,为了您的计划,小青我啊,可是绞尽了脑汁,费了好大的心思才想出曾经还有这么一个手下的。”“但这又有什么喔,为了王妃殿下,在困难的解决方法我都能想到啦......”“当然啦,如果有点奖励的话,是不是就更好了喔,虽然没有也无所谓的啦,哎呀,我可是一心一意为王妃殿下服务的,怎么能去奢望那些不该想的喔......”行走在前面的万舜英忍不住扶额叹了一口气,她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头小心翼翼眼巴巴的试探着望着她的小姑娘。
“过来。”
“哎哎哎哎?”冬青愣了一下,紧接着双手欢快的摆动着跑到万舜英身边,仰面谄媚的看着万舜英无奈的面孔。
那修长的食指伸到她的下巴上,轻柔的挠动了几下。
温柔的触感下,那双沉郁的眸子和晚上妖媚的模样完全不一样诶,这强烈的反差,不行了,她好会啊,比坏女人更......冬青傻乎乎的对着空气呵呵笑着,等到她回过神,那高挑的身影却早已消失不见了。
她懊恼的拍拍自己的脸蛋,醒醒醒醒,不能沉浸在王妃的人格魅力里,这样下去就成傻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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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殿里,一场不大不小的争吵正在进行着,李冰璇的态度尤为激烈,大概是围绕着我可以照顾好自己不需要别人来帮我这件事。
而秦越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看着琴镜湖的态度由小心翼翼的劝诫,变成有理有据的说服,最后沉默的盯着她。
“镜湖姐,我说好几次了,你去办你的事就好了,真不用再替我考虑了,从小到大,我早就习惯病症带来的疼痛了,根本不会有事的。”“今昔不同以往,这么多年,你的身体已经被寒毒渗透的千疮百孔了,没有药的压制,你可能会没命的。”“你每次都这么说,可我不现在还好好着。”
“那是我在你身边,等我走了你又不听话,我怎能安心?这少年毕竟不是那些大人,心思单纯听话乖巧,应该也不会碍你的眼。”李冰璇瞥了眼少年,那老老实实沉默的样子总觉得有些眼熟。
“伯母伯母,就是雪女把您养的花踩烂的,我亲眼看见的!”嚷嚷的是同父异母哥哥身边的小跟班。
名为伯母的陌生高大影子望向了其他的小人,目光所至,一片沉默。
她想起了自己柔弱的辩解,不是我,我没有动花盆......“胡说!不是你打烂了花盆,踩烂了花,还能是我们干的不成!”那个嚣张的声音仍在大喊。
沉默,沉默,其他所有人都在沉默。
“好啊,你这个小畜生,老娘辛辛苦苦养着的花被你死了,你知道养活这种南方生长的花老娘付出了多少心血吗,你个白眼狼!”她没挨上巴掌,但猛烈的推搡让她失去了平衡,脑袋挨着积雪的冰冷,透过泪水,她难以理解的望着周围那些沉默的面孔,舞木刀刷木枪的时候他们有多神气,多自信,现在就有多沉默,沉默的看着她被撂倒在雪地里。
她皱起眉望向琴镜湖,脸上不知不觉涌上了寒意,“我自己会煎药,再不济还有绿竹帮忙,怎会轮到他来。”“你到那时候肯定自顾不暇,蜷缩在被子里跟小女孩似的,哪有精力做其他的,给你开的药方繁琐复杂,绿竹又难以胜任。”琴镜湖上前一步小声道,认真的看着气呼呼的李冰璇。
这是谎言,绿竹早就被琴镜湖调教好了,毕竟是昭妃最亲近的侍女,别的不说,至少帮她煎药是没问题的,而且她还传授了其他几种以备不测的方子。
元慕青就是琴镜湖离去的一道保险,但为了让秦越有合理的机会接触李冰璇,她也只能变成“不会”了。
李冰璇瞥了眼站着的那两人,心里复杂。
“娘娘,绿竹罪该万死,每次煎药到紧要关头,就忍不住想到是关乎娘娘性命的药,心里一慌,生怕出了差错,就手忙脚乱的......”房间里的第四个人赶紧叩首请罪。
“起来吧,又没有怪你。”李冰璇扶额轻叹。
绿竹起身,面色羞愧的站到秦越身边去了。
少年感觉自己的手被悄悄的拉住了,掌心被指甲挠来挠去,小动作不断,他瞥了眼身边的少女,小骚货一脸红晕,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是羞愧的。
“你知道我不喜欢......还找了个......”
“他是最好的,又是个小太监。”
“跟那些人不一样的。”琴镜湖附耳恳求道。
“啧。”
李冰璇冷冰冰的盯着少年看了会,吸了口气,转过头面色厌厌,“熬不过去就熬不过去吧,不需要别人了,我也已经活够了。”琴镜湖嘴唇翕动了一下,不再说什么,只是难过的看着她。
李冰璇有些懊悔自己的心直口快,心里难受的紧。
“对不起。”她低声道,心烦意乱之下,话语轻易就会伤害到身边为自己好的人,可是一想到清净的住所里会常驻一个男人,童年的回忆便涌上心头,厌恶,恐惧,难过。
她看了眼角落那两人,已经自觉的背过身了。
李冰璇拉着琴镜湖走到内寝室,关上门小声道:“我不是嫌弃你,镜湖姐,只是一直拖累你,我也会恨自己,你不应该为我搭上你的一辈子,而且皇宫里不是久居之地,我有预感,陛下时日无多了,这里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你应该趁着封锁不严离开这儿,越快越好,越远越好。”“你这次走了就不要回来了,等到京城大变,到处都是巡逻的人,你就算变成鸟也飞不出去。”“你先答应我。”琴镜湖平静道。
李冰璇低下头,额头压在琴镜湖肩膀上,眼眶红红的。
“答应我。”
“好......好吧......”她不情愿道,不甘心的吸了吸鼻子。
琴镜湖微微一笑,“明天别忘遵守约定。”
“你也不用太担心了,道乃是现任国教,山门仙长在官员那里都是座上宾,我不会有事的。”琴镜湖拍拍李冰璇的肩膀,将她疑惑的话语按回肚子里,“我去叮嘱他们些事情,你去再穿件衣裳,快过冬了,注意保暖。”片刻后,在一座小偏殿里,琴镜湖让秦越绿竹二人先进去,她在最后关上了门。
这是后宫里常见的杂屋,通常用于存放不便摆放的物什,仅有的一座小窗透露的光线昏暗,当一直敞开的门关闭,这里寂静的能听出心跳。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
“绿竹,到时候煎药麻烦你在一旁辅助秦越,他毕竟手生,容易错漏遗忘,又或者,只要冰璇不在,你自己动手就行。如果冰璇的病情突然恶化,我留下的其他方子也不起作用的话,去凤阳宫,找一个叫凌薇的人,向她借信鸽传讯于我。”“好的喔,琴大人。”少女仿佛预料到什么,笑眯眯道。
“秦越。”琴镜湖清澈的眸子又看向少年,“明天开始冰璇就拜托你了,你和她的接触可能会有阻碍,但请一定不要放弃,冰璇的心肠不坏,她的不近人情也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希望等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可以进行治疗的最后一步了。”秦越心领神会,他知道是什么意思。
琴镜湖顿了一下,盯着元慕青,表情严肃起来,冰冷到少年以为她回到了初见的模样,“绿竹,还有榨取精种的事情,切记不要贪于享乐,我不禁止你享受,但要是被冰璇发现了,我饶不了你。”提到李冰璇,本来还一脸玩味的元慕青也变了脸色,连连点头。
“好,绿竹你先去准备下周的辅药,记得多拿一些,我还和秦越有事情要单独聊。”琴镜湖侧了侧螓首,脸颊隐在黑暗中,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啊~,我很快回来,那祝您和秦大人,聊......的......愉......快......”元慕青捏着裙子边,朝少年找了眨眼,“您到时候......可别急着走哦......”房门再次关闭了,偏殿里一时静默无言,一分钟?两分钟?少年感觉到有道僵硬的视线一直注视在自己脸上。
“她看起来很得意。”
这腔调听不出喜怒。
“呃,大概是上次被你发现了,然后也没被惩罚,你又和她一起那个......所以她就胆子大了吧......”“那对她不算惩罚?”
“也许不算。”秦越认真想了想。
女人暗暗啐了一口。
“不管怎样,我那是为了给冰璇治病,所以榨取精种,而她只是为了一己私利去享受。”琴镜湖义正言辞的往前走了几步,能看清她脸上似乎施了粉黛,微红,不像是平日里的温润,她身上淡淡的药香慢慢填满了这座小屋。
少年有些不知所措的吞了口唾沫,这话听起来好像没毛病。
出于对琴镜湖的尊重,他只是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毕竟他确是敬佩眼前之人为了朋友的性命而搭上自己的清白,如果眼前的是艾琳和卓渝瑶,他早就上手了,不过气氛好像变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明日我便离去了......”琴镜湖轻轻说道。
少年应了一声,睁大眼镜却看不清她的表情。
“之前立过约定,但很长的一段时间不能履行,公平起见,你......要不要......先享用一下你拥有的权利......”“这样你也没有理由去懈怠就是了。”
虽然声音很轻,但因为此刻足够寂静,所以秦越听的十分清楚。
你连理由都替我想好了。
虽然血液在向下身痛快的奔流,但少年感受到更多的却是心中的欢喜,以往他都是主动索要,琴镜湖被动的接受,但如今,态度的转变是不是说明了什么。
他几步上前,把阴影中的女人拉到小窗上投影出的一片光亮处。
微透露出茶色的发丝浸满了她的矜持,光亮照射出了雪色面颊上的一抹红润,她偏着头,不去看少年促狭的表情。
“既然亲爱的琴姐姐都这么要求了,我怎么可能会推托啊。”“你可以拒绝的。”女人的牙齿轻咬着嘴唇,平静的话语中透露着微微羞恼。
“我看着镜湖姐比初见时好多了,人生动了不少喔。”秦越戳了戳琴镜湖的脸颊,看着她缩了缩更显绯红的螓首,又在自己的追击下皱起眉头,鼻尖耸动着,双手按住他作怪的手。
“你瞧,至少会感到羞涩,这说明你已经克服你那功法的弊处,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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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不少情感。”“一开始你强装着模仿别人的情绪,就像是戴在脸上的面具,我可是看的出来,但现在绝对是发自内心的脸红,而不是调动脸上的肌肉摆摆样子。”“胡......胡言乱语......扰人心神,这样那样,你若无意,我离去便是......”女人抿着唇使劲严肃的瞪着一旁的墙壁,撂下手心里的温暖。
“别,镜湖姐,我的好姐姐,我这不是为了让你体验一下被人逗的感觉吗,用小说里的话说,这种举动叫做打情骂俏,能够增进感情的。”琴镜湖仍不看他,秦越也不气馁,继续笑道,“我也是只愿跟喜欢的人做这些互动,若是爱人之间除了简单的交流便是人伦之道,未免太无趣了些,更何况,我也喜欢镜湖姐因为我的举动而产生的一颦一笑。”“如果镜湖姐姐觉得是被我欺负了,也可以来戳我啊。”于是女人瞅了他一眼,板起脸,本想一如既往冷淡的表明自己绝不会做这种幼稚的举动,但不知怎地,却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嫩如剥葱般的玉指试探性的点了点少年的脸颊,见他没什么反应,稍稍用了些力,却不曾想,被撇过头的少年一口含进了嘴里。
琴镜湖一呆,颤抖从指尖传遍全身,眼前那样青涩的少年,正含着自己的手指,舌头在上面绕着圈舔舐。
像是她曾经细心侍奉他的那根阳物一样,为了榨取精种,一圈又一圈的缠绕......琴镜湖的另一只手条件反射般的握住秦越裸露在外的手腕,却发现出乎意料的瘦小,明明握住她那里的时候力气那么大,疑惑之余,她悄悄将内力渡入,经脉缠绕着肌肉与骨骼,少年稚嫩的骨龄毫不掩饰的浮现在她心里。
罪恶感,禁忌感,新鲜感,伴随着少年露骨色情的眼神,冰冷的血液上涌,让她无法动弹。
这绝不是她表面上查到的15岁,要更小,更稚嫩,他称得上少年吗,明明只是个孩子。
难道他不清楚吗?自己比他大那么多岁,这孩子怎会对自己感兴趣?不对,明明年纪这么小为什么还要被卷进宫里?虽说民间穷苦人结婚早,但对象也绝不可能是如她这般......心思神念电转,琴镜湖呆呆的望着秦越,突然才发现,他的脸颊有够小的,都没发育完吧,可他怎么那么会说话,那么小的年纪怎么什么都懂,气质也够老成的,她一直感觉与自己交流的是个年轻后辈。
年轻后辈......琴镜湖悲哀的想到,自己之前都在干些什么......还有他背后的势力,竟如此丧心病狂,不择手段。
之前被索取的情景仿佛是在不知廉耻的诱惑,若是之前知晓这少年的年龄怎么也不该被遴选入宫里,她绝不会利用他来破自己的心障。
本以为最初是互惠互利,各取所需的交易,但如今,分明是她占了便宜,罪恶被心中的道德疯狂鞭笞着,像是在质问她多年修的一口浩然正气都跑哪去了,曾经道门年青一代的领袖,虽说已经没落,竟沦落到猥亵一个还在成长的孩子的地步。
就要这么狠心割舍掉这段孽缘吗?她刚要开口,可心口突然疼痛了一下,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少年脆生生而又真挚的告白,那是只觉得有些难为情,他的目光好生灼热,现在却知道,脑海里把那时的情景记得如此清晰。
琴镜湖眼神恍恍惚惚,理智和羞耻让她马上终止这场荒诞的闹剧,但心中却为何生出些欢喜来,不,这应当叫做窃喜,被人喜爱的窃喜。
明明只是个好色之徒,却又是第一个对她如此胡作非为的异性,若是按门中最严苛的清规戒律,她的清白早就被他破了,只能非他不嫁,可她是弃徒,不能按此算,但就是不管这些,从什么时候开始,一旦与他同处,就总是忍不住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看他的眼睛就像到他的嘴唇,他的手,他掌心的温暖,又想到被他三下五除二的亲吻和抚摸的晕乎乎的,就连在和冰璇独处时也会时不时想到这个少年。
疯了!都疯了!他还是个孩子!
她深吸了一口气,恐惧又感到甜蜜,这是无中生有,从锁住的心中生出的本不该有的情感。
或许,这就是冰璇跟她诉说那么多小说情节中的喜欢?
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孩子......
琴镜湖猛的抽出秦越口中的手指,脸涨的通红,像是触电般移开和少年对视的目光,她哆哆嗦嗦的朝后退着,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感觉脑子一片混乱,口干的要命,直到脊背触碰到冰冷的墙壁才浑身一抖。
刚来得及捂住骤疼的心口,那瘦削又坚挺的小身板又压了上来,让她双腿发软的下滑,猝不及防,无法抵抗。
可他还这么小,而自己尚且比冰璇年长三岁......“别......我......唔......唔唔......”
口腔里的津液被一点点吸走,热热的呼吸烫的她不停的扇动着紧闭的睫毛,少年的舌头不停的卷着她的舌尖,像是蹂躏一样亵玩着,陌生的热量在唇舌间绽放,股股异样的热流注入到她的喉间,吞咽下去,像是整个人都被染上了少年的气息。
想要逃避,但无法行动,双腿酸痛却又僵持在原地,突破了最后一层枷锁的心脏在砰砰有力的跳动着,琴镜湖隐约明白了什么。
但还未等她拨乱复杂的心绪,一双手就堂而皇之的拉开了她捂住心口的手,从衣物中的缝隙里挤进去,轻轻揉捏着细腻的乳肉肌肤。
还未缓过来的罪恶感让她有些无法直视这只骨节稚嫩的手,五指正深陷入她过度成熟的胸口里。
“镜湖姐,感觉你有些奇怪哦,是功法在限制你汹涌澎湃的感情吗?”秦越朝着琴镜湖颤抖的睫毛吹气,吸吮她脖颈上泛着香气的肌肤。
“不......是......”女人颤颤回答,“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她忍不住明知故问。
“我喜欢镜湖姐,当然是在做表达爱意的事情呀,镜湖姐身材好,气质自然,长的又一顶一的漂亮,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我自然想占有你,跟你有更亲密的接触。”“真的?”她忍不住问出了下一秒让她羞愤欲绝的话。
“那当然,难道镜湖姐对自己没有自信吗?一见钟情大概就是指我遇见你了。”秦越回想了一下那句经典的台词,决心借鉴一下,“我珍惜这段感情,正是因为我不想等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我现在就要告诉你,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他一开始还以为会尴尬的脚趾扣地,但事实上认真的说出去时,心中只剩柔情。
为什么会是这样......骗人的,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琴镜湖脸上先是羞怒,又是愧疚,很快又成了用咬着唇来使劲忍住因喜悦而翘起的唇角,她告诉自己,绝对是因为心障被迫,重新体会到人世间丰富的感情而喜悦,而不是因为其他什么,然后又撇过头,绝不能让这少年看到平日里淡然的她脸上这幅模样。
秦越感觉琴镜湖好像变了些什么,但具体是什么说不上来,至少眼眸荡漾着微波,似乎在诉说着无声的渴望,而横在胸前的手臂也突然变得绵软无力,他轻而易举的解开女人的胸襟,呼之欲出的白嫩透露出一股奶香,少年舔了一下,又一下,忍不住轻咬着吮吸起来。
琴镜湖和徐曦都属于那种弹性十足的,非常坚挺,所以身体曲线在衣物的包裹下凹凸有致十分明显,口感很好,更何况眼下这个规模更大。
“唧......唧唧......”将成了摆架的手臂分的更开,他的唇想要舔吻更多,几乎都成习惯了,秦越将口腔抽成真空来吮吸着逐渐变硬的乳首,再吸入最敏感的一部分乳肉,舌头在乳晕上画着圈。
这一招没有任何与他亲密过的女人能抵挡。
身体被僵硬的抱紧了,少年感受到喷在后脑勺上的呼吸断断续续的,琴镜湖那腌入到骨子里的药香味十分好闻,“嗯......哼......”
“轻......轻点咬......”琴镜湖滑落在墙角,美眸含雾,衣衫半解,乳晕都被吸吮出了红印,娇嫩的乳首被含在齿间轻轻啃咬着,湿意慢慢从股间涌出。
唇儿发干,心跳剧烈,大脑像是被撞了一样恍恍惚惚,但是却很满足......很欢喜......很......爽......琴镜湖不自觉的夹紧了大腿,那是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
她慢慢将手放到秦越耸动的脑袋上,黏着银丝的红唇微张,迷离的眼神不复清明,她为什么要情不自禁的独留下少年说出那句话?眼前人就是她命中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