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泽摸着她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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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的头发,有一下每一下的顺。
“仇泽。”黎蔓突然出声。
“嗯?”
“我睡着前,你哪也别去。”
“嗯。”
又有眼泪想要流出来,黎蔓将脸埋进他衣领里。看到了它锁骨上被她咬出来的牙印。
很深,破了皮陷进肉里,黎蔓刚刚咬得时候尝到了血腥味。
仇泽抱着她的身子募地一紧,僵硬了起来。
他感觉到她的舌尖一圈一圈地舔着刚刚她咬出来的牙印,落下一小片水印子,像在给他疗伤。
她越舔越深,变成了吮,仇泽低咛一声,手掌着她的后脑,收紧了手臂。
“小伍......”他声音沙哑,又带着些示弱的意味,“别搞我,我受不住。”
不知怎的又哭了起来:“仇泽,你可别骗我,别玩我。”黎蔓抬起头,吻他的唇追着他的舌头吮。
呼吸交融,黎蔓慢慢松开他又舍不得分开,额头相抵,两手捧着他的脸。
手指抠进他嘴巴里,仇泽含住,舌尖轻轻挑,轻轻绕。
黎蔓两眼晶滢看着他,数不清的脆弱:“我信你,我以后就信你,你可别骗我。我就信你,你说什么我都信......”
女人气息不稳,含含糊糊的,话也讲不清楚。
仇泽能明白她。
他稍一用力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看她,鼻头都哭红了。
微颤的指尖勾去她被泪水沾湿的碎发,低头轻轻咬上她的唇。
男人的吻带着攻击性,炙热又贪婪。
抬手扯下她一边的吊带绳子,露出半边雪峰,亲吻流连到颈间,黎蔓小声嘤咛,跟小猫似的,挠在人心尖儿上。
一路连绵细腻的吮吻。
黎蔓嫩白的皮肤上,落下星星点点的粉。她气息乱奄:“别留下印子......”
仇泽动作微顿,喘了一声:“好。”
目光落到雪峰上的粉色蕊珠,伸出舌头轻轻勾了两下,然后张口含住。
乳肉都被他含的变了型,他吸地重,微痛的吮刺激地她轻颤,腰身轻抬,挺着胸,给他更多。
燥热的手握着另一边的乳肉揉搓,奶头在他手心底下肿胀发热,花蕊被他舔吸地发红微肿,粗粝的舌尖绕着打圈。
黎蔓不是未尝情事的小姑娘,只是因为身上的人是仇泽,就能让她昏了脑子,只剩全身被他调动起来的敏觉。
“仇泽......”要命的哭腔。
“小伍......”仇泽喉结一动,“会不会后悔?”
他小心翼翼。
黎蔓鼻子发酸,透过眼里的水光朦胧看他,轻轻摇头:“不会,不会,不会后悔。”
他重新低下头吻她,不似刚才,他彻底没了耐性,急切的深吻。
扯下她的丝袍,堆在腰间,顺带着褪下她的小裤。他微微松开她,抚上黎蔓的脸,他语气深沉,声音沙哑:
“不关灯好不好...?”
他们的第一次,他得看个清楚才行。
黎蔓呜咽一声,说好。
她说好。
仇泽直起身子,抬手脱了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柔和的灯火下,恰到好处的肌肉。黎蔓喉咙发紧,想舔,舔他的每一寸,可如今她没这耐心,仇泽也由不得她慢慢来。
黎蔓看他的同时,仇泽也一瞬不瞬的看着她,都不是第一次看对方的身子,有多美好他早就知道,只是隔着那一层该死又要命的关系,始终守着那所谓的道德底线。
怎么会不想。
而这一刻,她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她流的水,她的喘息,她眼里的情意,都是给他的。
去他妈的底线,能有什么底线。
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崩坏,他血液沸腾,只想把她撞碎,揉碎,融进自己身体里。
很急,他手架着她的膝窝,往自己身下拖,床单上落下一道水痕。
他手持着滚烫的硬物,找到花心,摸了一把,没多少前戏她也足够情动湿润。
“小伍,看着我。”
黎蔓喘息着,目光迷离,感受到穴口处的压迫感,轻轻咬唇,看着仇泽,看他眼里翻滚的情欲。
平日里,淡漠是他,斯文冷静是他,狠戾妖孽也是他。再到现在,他又这样热烈。
他怎么会有这么多副面孔。
仇泽抓住她的一条腿环在自己腰上,狠狠撞了进去。
“仇泽!”黎蔓的身子供起一道妖娆的弧线,那勾人的样子......仇泽低下身急切的攫取她的呼吸。
呼吸交融,滚烫,又混乱的。
黎蔓抱着他,手下是他紧绷着的肌肉,流畅又坚硬,身下被他填满,容纳他有些吃力,撑得酸胀,有些疼。
好紧,他一下子整根没入,直直抵到最里面,黎蔓喘着气,穴内的软肉一下一下吸着他。
仇泽皱眉隐忍,待稍适应之后,才开始挺动腰身。
粘腻的水声,泛滥成灾,她怎么会流这么多水,明明他是这样的生涩。
呻咛溢出口,黎蔓受不住他,在他身下软烂成泥。她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听见他沉重的呼吸,落在耳边,要命的性感。
仇泽侧头亲吻她的颈窝,低头看向两人黏连的地方,她小腹平坦没有肉,顶起他的形状。
他这样大开大合地操干,用着蛮力来,他能感觉到黎蔓腿根处的颤抖,她压抑的呜咽,止不住的浪叫。
应该要轻一点吧,他想。
这样下去,坏了怎么办?
才怪。
坏最好。
黎蔓蜷着脚尖,全身所有的感官都在迎合他。太重太快了,她攀着他的背,每一次顶都顺着他起伏,身下不由自主地收缩。
甬道内每一处褶皱都被撑开,不断分泌出淫液裹挟着他,她被酥麻感爽的发懵,又被胀痛刺激地乱了方寸,就这样一起一伏地吊着。
仇泽简直要被她这副又骚又媚的神情迷死了,腰腹紧绷着顶,欲望席了他全身。
仇泽突然停下动作,直起身子,将她的两条腿合拢,手扶着肉茎,龟头在穴口来回蹭了两下,又猛地捅进去。
这一下子,黎蔓所有样子都落入他的眼中。她意乱情迷睫毛打颤的模样,她在他身下哭着叫他名字的模样......
乳肉随着他的顶晃荡,原来人的身子可以这么软,这么湿......
低头看他们结合的地方,小穴被他撞的红肿,穴口一圈确箍的发白,有些可怜的容纳他,汁水飞溅,腿根,股缝里都是。
自己的东西不断进出她,茎身满是水光,都是她的东西,都是她为他流的骚水......
仇泽仰着头大口喘了两下,猛地又加快了些频率。
黎蔓的叫声都带上了哭腔,每个深入都牢牢顶在最柔软之处,她死死抓着身下床单,仿佛只要一松懈就会被那火热粗重的性器贯穿个彻底。
谁能经得住这个,他真是要死她了,她真是要被儿子死了。
好荒唐,居然跟继子做爱了。
这种背德感激起一阵荒唐的色欲快感,脑中白光一现,小穴剧烈收缩,被他硬生生cao上了高潮。
朦胧间她听到仇泽一声压抑的闷哼,感受到埋在身体里的肉茎跳动,强烈的刺激让她整个人痉挛起来,还在吸它。
他射地又多又猛,快感持续了很久。
仇泽大口喘息,脸色微红,他脑子也发懵,等回了神才卸下紧绷着的身子,轻轻压上她,含着她的唇吮。
东西还在埋在她身体里,还没疲软,他又不舍得顶了两下。
黎蔓这才缓了过来,腿根处还在打着颤,抬起手紧紧抱着他,感受他的滚烫和温暖。
好满足。
唇齿之间又交缠了好久,仇泽轻轻松开她,看她微肿的唇,还有情欲过后过分艳丽的脸。
他低下头,缓缓从她身体里撤出来,带出些白浊,身下哪里都是湿漉漉的。感觉到东西源源不断流出来,黎蔓压着嗓子嘤咛一声,脸上发烫。
仇泽抬起头轻轻蹭她的鼻尖,声音沾上了情欲的湿意,神色有些不自然,低头埋在她颈间,声音沉闷:“对不起。”
他没想进去的。
她一夹,他就忍不住。
手掌放在她小腹上,轻轻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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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叫的什么(H)
欢爱过后的情意嘭张,黎蔓整个人嵌在他怀里,周围都是他,她喜欢这种温存,才不愿去想别的。
他想在哪里就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都是一样的......
她募地睁开眼,分不清他是在为什么而道歉。
没来得及想太多,挡不住困意袭来,昏昏欲睡。
整个屋子里都是腥甜的情欲味道,仇泽沉着声音小声说:
“别睡,洗洗再睡。”
黎蔓动了一下,果真身子上黏黏腻腻的不舒服。
她挂在仇泽身上,耍赖似的:“你帮我。”
这一次站在莲蓬下腿根是打着颤的,热气蒸腾,仇泽先帮她冲洗了身上,随后半蹲下身子,架起她的一条腿,看她下面。
黎蔓心跳得飞快,陌生的感觉,谁都没有这样瞧过她的那个地方,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那里到底算不算上好看......
黎蔓显然是多虑了,从仇泽的角度看过去,她的那里十分诱人。尤其是现在,刚经历过一场情事,小穴红肿着,只见一条缝和隐约的洞口,也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特意修理过,黑色只落在顶端一点点。
看着脆弱,好像经不起触碰。水光旖旎,红艳动人,美的让人入迷......
仇泽眼神发暗,喉结轻轻滚动,抬手抚了上去。黎蔓还是紧张,他突然的触碰使她紧了紧身子,仇泽看见小缝翕合了一下。
这个地方到底是怎么容纳自己的?
他举起淋头,对着那处冲洗,热水浇上来,黎蔓又颤了颤身子。
仇泽指尖顺着那叁角地带来回轻轻揉搓,洗掉那些滑腻,到了穴口,她绷着身子,连手指都入的困难。
“放松,我帮你抠出来。”
他刚才射进去很多。
“嗯......”黎蔓轻轻地应,热气蒸的脸愈发的红,最后还是慢慢放下身子。
刚松下就一股暖流,身下的仇泽看到自己的浊白从那狭小的洞口溢出来,惨兮兮地挂着。
一红一白,并不突兀,那东西好像就该在她身体里。
干净的指尖轻轻入她的甬道,小心地扣,带出缕缕白浊,又很快散在水流中。
“疼吗?”仇泽抬眼问她。他全身都是湿的,头发被他一股脑撩到后面,露出干净的额头,睫毛上都挂着水珠。
黎蔓吞了吞口水,咬着下唇,微微摇头,只觉自己飘在云端,飘摇着,没有实感。
扣到后来,白色渐渐淡了,变成透明,越来越滑腻,黎蔓呼吸都乱了......
“这么不禁摸?”仇泽勾着嘴笑她。尽管自己体内血液也在翻涌,集中在了某个地方,可他依旧神色淡定。
他凑近,黎蔓清楚感觉到了他的气息,因为他而兴奋不已。
舌头卷过她敏感脆弱的地方,全身窜过一股电流,黎蔓险些就要站不住,手指伸进他发丝里,低下头看着认真舔的他。
他半抬着头埋在她腿间,因为水流虚着眼睛,俊逸的脸上挂满水珠,水流顺着他纤长的睫毛滑落,高挺的鼻尖刮过她敏感的花芯子,她娇喘着绷紧身子,电流在体内飞驰,混身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哈......仇泽。”黎蔓轻喘。
仇泽沉沉应了一声。舌尖又在她阴蒂上轻轻触碰了一下,感受她一瞬间的紧绷,然后舌尖绕着那处打圈,加快速度来回挑,最后轻轻吸吮。
黎蔓仰头,红唇启着咿咿呀呀地呻咛。看着头顶亮黄的灯光,周围弥漫着水汽,朦朦胧胧的,只觉这是上了天堂。
男人还在她身下舔,舌头微卷,伸入她那小洞里,模拟交合的方式细致的抽插舔,舌头要比肉茎灵活,来来回回地挑拨。
黎蔓绷紧了身子,意识几乎要散去,只剩下舌头舔过的触感带给她的极致欢愉,汇到小腹,酸胀过了头,一阵尿意
“要命了......仇泽...真要命了......”
她只能求饶。
平日里那样冷漠又高高在上的,她的继子,她名义上的儿子,现在正埋在她腿间,在她身下给她舔。
她想,这圈子里外,会有多少人家的姑娘想着他,会有多少人想爬上他的床,可是谁又知道喔,他只会来讨好她这个继母,像刚刚那样把她干死在床上,又像现在这样跪在地上给她口交,贪婪的汲取她流出来的液体。
猝不及防的一阵痉挛,骚水喷在仇泽的脸上,仇泽贴着那里,喉结微动,吞咽下她的甜,来不及吞咽的顺着他的下巴滑落,牵扯出根根银丝。
黎蔓大口喘着气,整个人都软了,顺着墙要落下,仇泽站起身,托住了她。
黎蔓仰着头迷离地看他,眼波潋滟,整个人都泛着霏色,娇地流油。他舔了舔唇,嘴角带着笑,水流顺着他的棱角滑落,最后落到黎蔓脸上,他说:
“小姆还满意吗?”
没等她回答,仇泽将她翻了个身,一手擒着她的两只手,举过头顶,让她趴在墙上,自己从身后贴了上去,热水淋在两人身上。
前胸贴上冰凉的瓷砖,黎蔓有片刻的回神,仇泽一手环着她的腰,滚烫的身子贴在她身后。
男人的身子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如此坚硬又热烈,完完全全将身前软化成水的人禁锢着。
黎蔓明明算不得矮,在他身前却那样娇小,仿佛他团团手,就能将她揉碎。
气息喷洒在她颈后,刺激她的感官。黎蔓看不见他此时微红的眼睛,欲望浓重的神情,只觉得身后的东西,硬地发烫。
仇泽轻咬她的耳垂,凑在她耳边说:
“是不是该到我了,儿子忍得难受。”
儿子......
他这是存心要她
他又要死她了。
黎蔓嘤咛两声,假意嗔道:“你别说了!就爱欺负我。”
期待又害怕。
仇泽轻咬她的肩膀,委屈道:“儿子刚刚让你那样舒服,哪里欺负你了,你还对我这么凶。”
他依旧抓着她的双手压在墙上,另一手托着她的小腹让她微抬起臀,黎蔓踮着脚,身体几乎要离地。
硬挺的性器在她股间蹭,他又微微沉下腰,火热入了她腿缝间,刺激她的花心。
第一次迫切又激烈,这一次他想慢慢来。
他缓缓挺身,在花穴边缘外徘徊,就是不入她。龟头刮过她顶端的花核,黎蔓敏感的能感觉到他茎身上凸起的青筋,惹得她连连战栗。
黎蔓张着口喘息,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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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头抵在墙上,她扭着腰身迎合他,她刚刚上了回天堂,她还想要更多的。
茎身上都是她的水,头顶的热水浇在两人身上,让空气更稀薄,血液更沸腾。
仇泽沉重的呼吸就在耳边,他明明也很急切,还非要逗她。
“小姆,要不要,要不要儿子cao你?”
他知不知羞啊!
黎蔓羞得要哭,恼他说这样的话来调她,咬着唇,强忍着不发出声音,不肯说话。
仇泽覆上她的唇,勾着她亲吻,等她再意乱情迷,又松开她,身下狠狠一顶,差一点就要进去。
黎蔓细叫着哭泣,想继续和他亲吻,想要他进来将她填满......上下两张嘴都不得过。
“说话。”他哑着声音说。
就非得依着他!
她示弱,软绵绵一声“要”。
坚挺的性器一挺而入,深的可怕。
仇泽早忍到了头,含着她的唇,将她溢出口的呻咛吞入腹中,身下每一次顶都撞到了最深处。
水声啪啪作响,仇泽仰起头,水模糊了他的视线,黎蔓扒着墙,水声盖不住她的嘤咛,她抽着气,承着身后人的疾风骤雨。
?跌宕起伏着,一次又一次。
今夜格外漫长,她明明一早就困得不行了,好多次在高潮中奄奄欲睡,又在他一次次冲撞中清醒。
仇泽也疯了,他渴望太久,得到了,便食不髓味,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对黎蔓的占有欲要比他自己认为的还要深沉。
房间每个角落,都有他们留下的痕迹,黎蔓的,仇泽的,混在一起,那是叫情意的东西,欲望的产物。
一次比一次久,一次比一次激烈。
最后一次,黎蔓没了一丝一毫的力气,虚抓着身下潮湿床单,他的狰狞还在她身体里冲撞着,小穴几乎是麻木的,却还是能感觉到胀意,痛苦又快活。
眼泪都流不出了,黎蔓绷着身子,牙齿咬着嘴唇吃到些血腥味,小穴止不住的痉挛,穴内的软肉剧烈收缩着,要了他的命。
迷迷糊糊间,她能感觉到仇泽细密的亲吻,小心翼翼地吻过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最后环着她,凑在她耳边小心翼翼地叫她。
叫的什么?
小伍......还是小姆?
到底是什么?
黎蔓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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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梦回
黎蔓做了一个梦,梦里回到了15岁那年的冬天,那年发生的事断断续续在她脑海中回放。
她是家里唯一有学上的人。
在她说要上学的时候,姆妈还在她面前发了好一通牢骚,说她一个毛屋头要上什么学,就算要去学堂,也是她几个哥哥去。
她只要安安分分呆在家里,能说得出自己的名字,再过两年,找个好人家嫁了,得了彩礼,能让他们家多种几颗桃树,这便是她存在的意义。
黎蔓哪里肯,撒着泼闹了一通,天天趴在窗头,看村上隔壁人家的男娃背着书包去学堂,心里好生羡慕。
是几个哥哥赶着夜工,去码头扛了一个月的沙袋才凑足了她的学费。夜里寒风劲大,哥哥们的脸上都吹的皴了,褪着皮,黎蔓抱着他们哭,说她一定好好学习,将来读了书有了出息,再不要他们这样吃苦头。
*
教书先生见她年纪已经不小,又识得几个字,就把她分到了初级,也不管她有没有底子到底听不听得懂,他打听过,黎蔓不过是边上农村来的的穷丫头。
位处乡下,不像是城里,学堂条件简陋,水泥地永远是潮湿的,空气里是泥土的味道,课桌上的板漆掉的斑驳,不晓得已经用了几轮了。
先生站在讲台扫了一圈,只剩角落一个空位,只是旁边坐的是......
“坐过去安分点,万不能招惹边上的人,那是大官人家的儿子!”先生在她耳边小声警告。
黎蔓瘪了瘪嘴,低着头走到角落,看了一眼边上的桌子,比她的要新一些,看着干净多了。拿出手帕擦桌子,抹掉那层薄薄的灰,将自己的书包塞进桌肚。
那是姆妈咬着牙去街上买了块新布料,亲手给她缝的,米黄色简简单单的挎包,她欢喜了好久。
快上课时边上的人才进来,先生点头哈腰的,黎蔓忍不住要打量他。
乡下孩子都是田里跑惯了的,鞋上裤脚上少不了尘土,脸上也都晒得黝黑,头发也不晓得打理,又长又乱。
他不一样。
他好干净。
棕色的皮袄子,里面的衬衫白的晃眼,脚上的皮鞋没沾到一丝不干净的东西,连鞋底都比他们身上干净。头发修理的合适,脸上挂着眼镜,透过镜片淡淡扫了她一眼。
黎蔓一下子紧张起来,低下头去。
这对黎蔓来说绝对是不一般的感受,这样一个人坐在她旁边,她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粗布袄子,默默拿出了课本。
黎蔓想着,像他那种人,绝对是正眼瞧不上她的。
视线落到一边,他也将课本摆在桌上,平整的封面上,用钢笔写着苍劲好看的两个大字────仇泽。
她不识这两个字。
*
黎蔓攥着一张皱皱巴巴的纸,不停在上面写着什么,一整个课间都这样扒着,看着颇为认真。
勾的仇泽都好奇起来,先生又没布置作业,她埋着头到底在写什么。
瞥一眼,纸张上密密麻麻的,写着「小伍」。
小伍......他默默地想,她的名字吗,怎么会有人叫这个名字。
收回眼神时不小心对上了她的眼睛,她有些慌乱,将纸揉成一团攥在手里。
看一眼这么大反应?仇泽小声嘀咕了一句:
“真丑。”
黎蔓一怔,显然是听见了,垂下头看手里破破烂烂的纸张。
“吧嗒”,一滴眼泪落了上去。
仇泽也看到了,十五六岁的少年,顿时慌乱起来。
“你哭什么?就是很丑!”歪歪扭扭,像爬着几条毛毛虫。
黎蔓闭上眼睛,嘴一瘪,哭的更伤心。
前面的人听见了声响,回过头看了他们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仇泽怎得还欺负人家姑娘。
“别哭了!”仇泽转过身,拿起她桌上的帕子,给她抹眼泪。
那帕子她刚刚用来擦桌子的,满是灰,脏的不行,一抹,脸上就一片黑。
仇泽看着她脸上的黑印子,愣在原地。她眼泪不断,划过那脏的地方,花了一张脸。
真就哭不停了她!
开始不断有人往他们这边瞧。
仇泽拉起她往外面走,一直到水池边才停下来。拿着她的帕子在水龙头下搓洗干净,水很凉,冻的他修长的指尖都红了。
拧干水,给她擦脸上的污渍。这会儿子她倒是不哭了,仇泽暗暗想她是不是故意的。
脸上除了他刚刚脏的那一片,倒是干干净净的,脸颊上有些泛红,是乡下小孩特有的高原红,在她脸上,倒还挺可爱。
她眼睛好亮,水灵灵的,像小鹿一样。
她刚刚哭过的,才会这样水灵。
“你教我写字。”她突然出声。
仇泽这才发觉自己竟不知不觉看得出神,手里的动作都停了。
他说:“我又不是你的教书先生。”
她嘴一撅:“你不教,我就回去继续哭。”叫他怎么也说不清。
坏丫头!
一前一后回了学堂,仇泽拿出一本新的本子,拿着她的木头铅笔,一笔一划写了小伍这两个字。
“喏,照着写吧。”
黎蔓嗯了一声,接过一笔一划的照着画,却怎么也写不出他那样好看。
她写字时非常用劲,握笔的姿势就不对,看得出非常生涩,手指攥地紧紧地杵在笔头,每写一笔都在纸张上留下稍深的印痕。
仇泽撑着头看她,觉得有趣地紧:“你叫小伍?”
黎蔓点了点头。
“怎么有人叫这个名字。”
黎蔓手一顿,太用力,笔尖断了。
“小伍是小名。”她拿出刀片,小心的削着笔尖。
“那你叫什么名字?”仇泽问。
“黎蔓。”
“那你怎得不写黎蔓?”
“......”黎蔓有些窘,这两个字比划太多,有些复杂,她一直没记住,没学会怎么写。
仇泽一笑,拿起她的书本摆到自己面前:“什么黎?什么蔓?”
“嗯......”黎蔓想了一下,“黎明的黎,蔓藤的蔓。”
父亲读过几天书,姆妈跟她说过当时父亲为什么要给她取这个名,还说她的姓氏是极好的。
黎,向着光明,又希望她像蔓藤一样,有片角落空地就能扎根,蔓了遍地。
仇泽握着笔,在书本封面写上了她的名字,又在黎蔓下面又写上了小伍。
他显摆给她看,问:“好看吗?”
黎蔓轻轻点了点头,她的书本上也如他一样有那样好看的字了。
仇泽撇着嘴笑,放下书本,又在小伍下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黎蔓
小伍
仇泽
“这是我的名字,仇泽。”他点了点第一个字,特意提了一下:“这个不念choú,念qíu。”
黎蔓接过书本,看着那六个字嘟了嘟嘴。
怎么他的名字也写在她的本子上了。
仇泽侧过身子,将她没削好的笔放在一边,将自己的钢笔递了过去,捏着她的手指调整她的握笔姿势,又把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的,教她写自己的名字。
他刚刚碰了凉水,手上怎么还是这么热,大掌包着她微凉的小手,带着她微微用劲。
黎蔓──黎蔓看着两人交迭手,想着,这两个字怎得不再多些笔画。
两字落,仇泽看她出神的模样:“我教你写字,你怎得还不认真学?”
黎蔓红了脸,心跳得飞快,没理他。
握着他的高级钢笔,一笔一划的写下自己的名字。
是第一次。
*
梦中画面一闪,教室外面下起了雪。
讲台上,先生一手卷着书,一边摇头晃脑的读黎蔓听不懂的诗词。
黎蔓是生病了吗?怎么那小脸这样红?
课桌下,仇泽的手握着她的两只手,他低声警告:“不准乱动,给我暖着手。”
黎蔓低头红着脸,由他握着,明明是他的手比较暖和些。
放学时候,仇泽拉着她到学堂角落,将她抵在门上。
学堂门一关,只剩黎蔓的心跳和窗外的风声......
几缕风从门缝溜进来,钻进两人颈子里。
“该有人来了。”黎蔓红着脸小声说。
这时候她五官还没完全长开,却依旧能看出些韵味,看得人身子发热,挪不开眼睛。
她终究是跟这枫县里的人不一样的。
仇泽勾着嘴角,弯下腰说:“就一会儿。”飞快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这是他们第一次亲嘴!
仇泽垂着眼,眼神落到她的唇上,又往上对上她的眼睛:“再一次。”
得寸进尺。
没等她反应,就凑了上去。这次是轻轻地舔,黎蔓也张口回应他,无师自通的,两条舌头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毛头小子心急,啃的激烈,到最后黎蔓嘴唇都磨肿了,贴着门大口呼吸。
仇泽手指抹掉她嘴角的晶滢,问她喜不喜欢。黎蔓张口含住他的手指,涨红着脸,轻轻嗯了一声。
“小伍,”他的手指在她口腔中轻轻搅,被她用牙齿轻咬着,和湿热舌头缠在一起,他说:
“以后每天放学都要让我这样亲。”
那天很冷,哈出来的气都是雾白的。
也是自那天开始,在人看不见的地方,他们没少做这些。
上课时偷偷躲在立着的书后舔对方的嘴角,仇泽多少次将手伸在她腿间,让她夹着,夹一节课。
夹的她腿根发酸,打颤......
手隔着裤子摸她的腿肉,在她大腿内侧画圈挠痒,看她咬着唇,涨红脸隐忍的模样。
黎蔓哪能光挨他欺负,她喜欢将手伸进他衣服里,摸他肚子上时常要绷着的肉,看他缠着手抓她的手腕,又舍不得要她松开的样子。
她那会儿就有磨人的本事!
那时候到底还是年纪小的,最过分也就是仇泽把手伸进了她衣服里,摸她腰后背上滑嫩的皮肉,只一次触碰到了她乳罩的带子,仇泽脸涨地比她还红,手忍不住从底下溜进去,握住她当时一手就能把控的乳,轻轻地揉。
他想看,黎蔓不肯。等他摸够了,黎蔓埋着头收拾衣服,只能看见她红透的耳垂。仇泽还捏着她的小耳朵打趣着笑她,真是乡下怕冷的傻妞,衣服穿那样多件,让他一层一层的扒也扒不完。
在那段时间里,仇泽觉得自己手上都是她身上香甜的味道,再好的料子,也不及她身上滑软。
说不清楚那时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只是两人都迷上了这种,随时可能会被人发现的偷偷摸摸,互相吊着对方刚刚萌生发芽蠢蠢欲动的欲望。
出了学堂,一个官家少爷,踩的都是水泥地,一个农村土妞,天天在土里面跑,谁能想得到他俩能有秘密。
......
梦境到这里突然就停了,脑子里画面黑了一阵,转眼来到那个夏天。
那年暑期假仇泽的外祖母过世了,他独自一人回了上无,去司家呆了一阵。回到枫县才晓得这里闹了天灾。
好在灾势已经控制解决,只是仇泽自己的一寸土地又闹起了灾。
家里的厨子很会做甜品。
仇泽从未见过那副面孔的父亲。
他献宝似的将一块淋满巧克力的奶油蛋糕喂给沙发上坐着的女孩,看着她脸小心翼翼地问:“乖乖,好不好吃?”
“好吃!”说完她用手指沾着奶油,点在自己鼻子上,做着鬼脸逗他。
仇铭哈哈笑了起来,笑的眼睛都瞧不见了,凑过去,吃掉她鼻尖上的奶油,跟她黏在一起。
黎蔓嬉闹着,转头视线对上仇泽,笑容僵在脸上,愣神。
*
画面中的仇泽突然面露狠戾,抓着她的肩膀,咬牙切齿地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黎蔓,为什么!?为什么?黎蔓!”
【未完待续】
[ 本章完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