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车子在墓园门口停了下来。
黎蔓拿着五支白菊从车上下来,低头理了理衣物才走进去,色沉重。
墓园最里面的一排,里面五个墓坑都是她的家人。
黎蔓摘了墨镜,将手中的花摆在墓前。
她原本是家里最小,排行老五,所以才得了小伍这个名头,上头有四个哥哥。
她从出生起就没见过自己的父亲,听哥哥们说,他们的父亲就是一修路的普通工人,那时候姆妈刚怀上她没多久,他就在修桥的时候被水冲走了。
所以从小是姆妈一个人拖着他们五个孩子生活的。
他们家在后面的山上有片桃林,靠着卖桃子生活。
那个时候,日子虽然清贫,可一家人也是和和睦睦的,也没差到哪去。
意外发生在17岁那年的夏末。
那年八月初,连着下了半个月的大雨,靠河的屋子都淹了,黎蔓他们家不靠河,靠山。
那天她的四个哥哥和姆妈一起冒着大雨去山上,下了那么久的雨,好多桃树都被淹死了,得去想办法补救一下,不然他们明年恐怕连饭都吃不上。
黎蔓那时候年纪小,惰性还在,一个人赖在家里睡觉。
直到被巨大的声响吵醒。
“咚”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猛地撞到了墙上,黎蔓坐起身一看,才发现水几乎要淹到床边。
她立马爬起来,试探性入了水里,游到楼梯那里,哭着喊着跑上了屋顶。
连着半月的大雨,导致山体滑坡,惹了泥石流,泥水不断从山上冲下来,房子摇摇欲坠。
好在救援队及时赶到。
也就是那次,她遇上了仇铭。
当时的仇铭刚坐上党长位子没多久,正需要表现的时候,以身作则,搬家到这穷苦地方生活了两年。
他也是个不要命的人,这里闹了灾,他就跟着救援队到处跑。
看到屋顶的她的时候,她正抱着腿嚎啕大哭,显然是被这副景象给吓坏了。
勉强能看出来她穿着白色的睡裙,裙子整个被泥水浸湿,脏兮兮的,贴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的形状。
一边的肩带半挂在肩头,小巧挺翘的乳半遮半掩。
白嫩脚丫子上沾到了些泥水,发丝凌乱,几根洒在胸前,几根沾上泪水勾在嘴角,睡裙因为她的动作缩到了腰间,露出简单的白色内裤,包裹着浑圆的小屁股,大腿根部隐约透着粉色……得承认,白幼嫩对男人来说永远是最致命的吸引。
那小屁股,轻轻摩擦就是一个红印……黎蔓当时才没心思管衣服有没有穿好呢。
她只看到穿着干干净净唐装的仇铭,温润的笑着朝她伸出双手:“乖乖,过来。
”她晓得,救她的人来了。
──────今年是黎蔓一个人呆着,无事可干,她这么一个不安分的人,自然是呆不住的。
况且她一没事做,就会忍不住去想,想那天下药的那个人被仇泽抓住之后,到底说了什么,会惹得他那样反常。
确实反常,仇泽那样隐忍的一个人,那天……想起就红了脸,闭上眼就是他的喘息。
要命。
前些日子党长在家的时候,手把手教她开车转了几圈,她觉得有趣的紧,夜里,便问司机要了车钥匙,打算自己去溜达几圈。
她虽是新手,但在人少路宽的地方溜达是没什么问题的。
她正独自一人正乐得其所,迎面开来几辆车子,黎蔓立马放慢了速度。
那为首的一辆车在经过她之后立刻掉头跟在她身后,黎蔓不过一个愣的时间,眼前的车突然停下来,她刹车不及时,迎面撞了上去。
一下子,从那几辆车上下来七八人,将她团团围住。
黎蔓被这架势吓住,躲在车里不敢出来。
撞到的那辆车上走下来一个人,约莫着五十几岁,头发梳的板正,大热天穿着一身长衫大褂,捂的严严实实的。
他脸上带着笑,打开她的车门:“你撞坏了我的车,只能跟我走一趟了。
”黎蔓手紧握着拳,小心翼翼地问:“去哪?”“警察署。
”他刚说完,身后就出现两个警司装扮的人,给她反手带上手铐,带着她上了另一辆车。
几人配合的默契。
黎蔓彻底傻了,这是干嘛呀?她哪见过这阵仗,坐在车上默默流着眼泪,看了眼身旁的人:“你那车,我赔你便是,用不着去警察署吧……”“钱你是要赔的,但你既然犯了事,就得受些罚才行。
”“我我本在我的道上开的好好的,是你突然挡在我面前。
”那人哈哈笑了两声,眼睛落在她身上打量,没再说话。
……审讯室里灯光昏暗,黎蔓独自坐在木椅上,不一会儿有人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箱子。
他将箱子放在桌上,转身锁上了门。
黎蔓再不懂,也知道这事怪了。
轻轻挣了一下手上的铐,是个真东西,四面是墙,门被锁上了,跑是跑不掉的。
这里确实是个警署,回想起刚才的一切,他们那帮人配合默契,显然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她抬头看着那人,眼里闪着光,满是泪水,不晓得他要干什么。
橙暗的灯光下,女人发丝稍乱,却一点也不影响她的娇艳,模样怜人。
那人绕着她走了一圈,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眼里露出些猥琐色。
“你是…外地来的?”黎蔓咬着唇,不予回应。
“嘶……”那人靠近,捏着她的下巴说“别咬唇,你越咬我越兴奋。
”“你!”他这样一说,黎蔓急了,眼泪连成线落下来,“我给你钱,你要多少我就给多少,你放了我吧。
”“我不差钱,只是难得能碰上你这样的可人儿。
”“你到底要干什么。
”-------------------012添油加醋头顶上暖色的光晕在黎蔓涨红的脸上。
她低头看着脱的精光,只穿着一件白色紧身短裤的男人。
他正趴在地上捧着她的右足亲吻。
他脱了衣服,背上横七竖八的都是伤痕,像是被鞭打的,难怪这么热的天,他都要穿着长衫。
他舔的认真,每一根脚趾都不放过,润白玉般的指尖被他含在口中进进出出。
他抬眼看向她,眼幽幽,像狗一般。
过了一会儿,他转身从箱子里翻出一根皮鞭,黎蔓还瞄到那箱子里装了不少东西,夹子蜡烛,都是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混在一块儿。
他跪在地上,将手里的皮鞭递给她:“抽我。
”这这是什么意思?!黎蔓不明所以,握着鞭子,不晓得该怎么做。
他手撑着地,跪趴着央求:“求主人,抽我。
”黎蔓要吐了,皱着眉抬手一甩,鞭子落在他身上,没用多少力气,他却舒服不停哼唧:“啊……就是这样,请主人继续……”……仇泽赶到的时候,黎蔓正坐在警察署门口的椅子上发呆。
他走到她身前问:“怎么回事?”大晚上的一通电话打到宅子里,是和黎蔓随行的司机,说小夫人被人关进了警察署。
仇泽自己驾着车就赶过来了。
“仇泽!”黎蔓扑倒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身。
见她没事,仇泽也总算放下点心,扫了一眼警察署内,只有一个守夜的警察坐着,现在也靠着椅背,仰着头睡着了,鼾声如雷。
“怎么回事?”他放轻了声音又问了一遍。
“他们设套玩我。
”黎蔓抬起眼看他。
眼睛一对上他的,就立刻泪光莹莹,委屈的不得了。
仇泽不露痕迹的蹙了蹙眉:“有没有受伤?”黎蔓摇了摇头:“没有。
”仇泽拉起她往外走:“回去说。
”他是自己开车来的,黎蔓一副受了天大惊吓的样子,黏在他身上不撒开,和他一块儿坐在驾驶位。
仇泽也由着她来,好在她体量小,有些拥挤,倒也不影响他开车。
警察署离黎蔓老家不远,司机和看门的人一块儿在外面候着,黎蔓和仇泽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屋里。
在经过司机他们的时候,仇泽停下来,交代道:“今天晚上的事不用跟党长说。
”见他两人应下了,仇泽跟上黎蔓的脚步一块儿上了二楼。
到了自己卧室里,瞄了眼他的身后,黎蔓挑起脚勾上房门,一下子扑在仇泽怀里:“仇泽,我今天吓死了。
”声音又软又嗲。
仇泽抱起她坐到一边的沙发上:“跟我说说。
”黎蔓撅着嘴,嘚吧嘚吧地就说了:“他们一帮人故意让我撞车,然后说我犯了事儿,把我带回了警署。
还将我一个人关在小黑屋里。
后来,他们的老大应该是,他进来,舔我的脚,还让我拿鞭子抽他……他还把自己衣服脱了,真是恶心。
”她越说越委屈,还硬是落了两滴泪,总之就是可怜。
仇泽给她抹了眼角的水珠:“他碰没碰你?”“那倒没有,就是舔脚。
”黎蔓抬起头,唇贴着他的,轻轻蹭。
“嗯……”仇泽在她唇上啄了两下,“就这样?”“不止!”黎蔓继续告状,“他还给我拍了照片,说要是我把这事告诉别人的话,他就把照片登在报纸上,让所有人看我的……浪荡模样。
还说下次还得把我抓进去……他还讹我,撞坏一辆车,居然问我要六千大洋……”好吧,这里她确实添了点油,加了点醋。
那人自己被抽舒服了之后,穿上衣服又重新像个人了。
拿出来一个相机对她说:“我得握个把柄在手上。
”黎蔓能怎么办?只能按照他的想法,背着身子跪在原本坐着的椅子上,撅着小屁股对着相机。
“来,头回过来一点,不然谁看得出来这照片上是你。
”他还伸出手,钻进她裙底,将她的小裤半褪下来,卡在大腿上……“嗯……屁股再抬高点……”说实话,他做的这些让黎蔓觉得刺激,她喜欢这种刺激的感觉,若是他有分寸,或许她真的不会说出去,由着这样跟他玩一玩,只是……“还有,你撞坏了我的车,明天要交叁千大洋过来,你这照片在我手上,你最好是要听话。
”黎蔓一下子就丢了兴趣了。
她就是这样,你要是给她刺激的感觉,她高低会愿意陪你玩一玩。
你要是敢抓着这事儿威胁她,还扯上钱这种烂俗的东西,她一下子就烦了。
黎蔓会怕他这种人?不玩死他才怪呢。
你看看,他说不听话就把照片登报纸了?他说让所有人看你的浪荡模样了?连叁千大洋都变成六千大洋。
“仇泽,你得帮我……”黎蔓咬着他的下巴,一副被人欺负坏了的模样,可怜兮兮,。
“他扒了我的小裤,让我屁股对着相机。
”仇泽晓得这里面准少不了她添油加醋的功夫,笑着伸出手溜进她的裙里:“我看看,小裤还在不在。
”“唔……”臀肉被捏了一下,“在的……”“那人看着多大了?”仇泽问。
黎蔓眼不自然地飘了一下:“有五十几了吧。
”仇泽看着她,大手放在她的腰上,指尖在她的软肉上轻轻摩挲,不晓得在想什么。
黎蔓没来由的一阵心虚,他的那副眼镜,像是能看穿一切,黎蔓抬手摘了他的眼镜,丢在一旁。
仇泽笑了一下,抬手玩她的耳垂,不一会儿就泛起了红色:“他既然说有下次,就应该晓得你是谁。
胆子倒是大。
”又说,“放心吧,我总不会叫他好过的。
”“嗯!”黎蔓抬手挂上他的脖子,在他颈间轻轻地蹭。
她晓得仇泽向来心狠,手段也狠,那人总有的受了。
黎蔓也够坏,一点都不心软。
仇泽捏起她的下巴,含住她的唇,奖励似的重重吮了两下:“今天表现不错,就是要这样,出了事要跟我说,要不然,吃了亏也是你活该。
”“那你每次都会像今天一样,来接我回家吗?”黎蔓问。
“当然。
”“给我出头?”“嗯。
”“一直在我身后。
”“嗯。
”“什么都跟我说,不瞒着我。
”黎蔓抬起头看他。
仇泽一愣,看着她没再说话。
“仇泽,你就是有事瞒着我。
”黎蔓肯定道,“上次给我下药的那个人,到底有没有交代什么?”她平时娇憨惯了,仇泽差点忘了她是多聪明的一个人。
她从小在人口多的大家庭长大,又一早没了亲人,跟在党长身边,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那一门,心思细腻又敏感,态度稍有些转变她就能察觉到。
仇泽说:“有。
”“说了什么?”黎蔓坐在他腿上,盯着他看。
“交代了让他这么干的人。
”“谁啊?”黎蔓看着他紧闭的唇,他的唇真薄,有好看的唇形,看着就很好亲。
都说唇薄的人都薄情,不晓得他是不是这样。
过了一会儿,唇齿开合,他说:“仇铭。
”发布地址: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