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繁体版 简体版
第一版主网 > 跑马灯 > 跑马灯(01-05)

跑马灯(01-05)

2022年3月6日001叉开的太高了漆亮的老爷车在南风馆门口停下,正正当当,好不气派。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门童狗腿子的跑上来,鞠着腰给开了车门:“哟,小夫人来啦!快请下来吧,段太太她们都等着您?。

”从车上来下一窈窕身影,穿着一身黑色单排螺纹抠旗袍,虽长至脚踝,可这叉却直直开到了大腿上,一双美腿藏在这缎面之中,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

“段太太她们都到了?可等了有多久?”声音跟云雀似的,透着些着急,听的人心尖发痒。

可惜脸被小礼帽上的面纱挡的严实,看不太清,只能从脸型轮廓隐约看得出是个美人。

门童说:“没等多久,就在二楼西面那个包厢。

”只见那小美人扭着柳腰,加快了脚步往里面走。

门童不舍得看着她的背影直至她消失在楼梯转角,另一边和他一样穿着的人凑上来:“这小夫人……是谁啊?”“嗬,”门童夸张地出声,又凑近那人耳边,用只他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这位可不一般,她是党长家的小夫人,金贵着呢,怪不得你不知晓,平日里都被他们仇家护得紧,鲜少出来示人。

”“小夫人?”那人思量着这个称呼“是不是仇参事仇泽的夫人?可我听说仇参事还没结婚呢?!”门童一副预料之中的笑:“就知道你猜不到,参事确实还没结婚,这个啊,可是参事的父亲——仇党长的内人!”“什么!”那人惊讶道,意识到声音大了些,捂着嘴张望了一下周围,又凑近门童问:“老夫少妻?”门童挤着眼睛点了点头。

那人愤恨地说:“这党长艳福气真好!”“谁说不是!”门童啧了一声“可惜了你刚才没看见她的脸,我跟你说,我第一次见她,当天晚上就梦见了她,早上醒来,裤衩子湿了一片!”那人听闻猥琐地笑了一声:“真有那么馋人?”门童说:“你下次见到就知道了。

”又想到什么,恢复了正经色,抓着他的衣袖说:“这事你可别往外说啊,他们上头人的事儿啊,可不是我们能议论的!小心……”他睁大了眼睛抬手做样在脖子上抹了抹。

那人赶紧应道:“我晓得的,我晓得的。

”……包厢里有些烟雾气,弥漫着女士香烟的味道,段太太烫了一头时髦的卷发,指尖夹着烟,抬起手看了眼腕表,翻了白眼说:“黎蔓这小妮子,怎么还不来,每次都遭我们等这么久。

”一边的陈太太说:“这有什么办法,人家是党长夫人,我们只好等的呀。

”“什么党长夫人,我看不过是仇铭包的一只骚狐狸。

”话音刚落,包厢门被推开,黎蔓匆匆忙忙走进来:“不好意思啊,我把时间给记岔了。

”段太太几人赶紧掐了手里的烟起身,笑呵呵地说:“没关系,我们也就等了一会儿。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到的,有没有听到她们刚才说的话,有些心虚地拉开牌桌旁的椅子:“既然来了就赶紧坐下开始吧,几个姐姐都手痒痒了。

”黎蔓在她拉开的椅子上落了坐,抬手摘了小洋帽,露出那张娇滴滴的脸,笑着看了她们一眼,段太太几人才坐下来。

麻将散在桌子上,四个女人一边说笑着一边搓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没走几圈,底下人送进来一盆新鲜荔枝,这会儿荔枝早就过了季,要搞来这一盆新鲜荔枝可不容易。

进来的随从说:“小夫人,这是党长派人送来的荔枝,广省那边刚送来的。

”荔枝耐不得热,用玻璃盏装着泡在冰水里,水润绯红,看着诱人可口。

黎蔓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多大兴趣。

倒是一边的陈太太一连吃了好几颗,剥着外皮,连牌都来不及抓,惹得黎蔓有些不痛快。

她平时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嗜爱麻将这一门,玩起来的时候就是一门心思陷在里面,几乎要到废寝忘食的地步。

后来家里给她立了规矩,每周只能来玩叁次,每次不超过一个半小时,这对黎蔓来说,每分每秒都是金贵的,自然见不得同桌的人玩牌时候叁心二意的浪费时间。

刚想着,门口就进来一人,弯下腰对她说:“小夫人,先生来接你了。

”她抬起手看了眼时间,果真一个半小时一分钟也不给多的:“我再走两圈就下去。

”那人像是习以为常,早准备好了应对措施:“先生说,若您不赶紧下去……您接下来两个月,就别想摸到牌了。

”黎蔓自然是知道这话绝对不是吓唬吓唬她的,将手里的牌拍到桌上,气冲冲地走出去。

楼底下的两个门童总算是瞅见了这小夫人的尊颜。

黎蔓的美并不是一眼明艳的皮相美,而是那种自内而外的柔媚,又透着一股子娇弱感,端庄可人,让人想捧在手心上,又怕碰脏了玷污,我见犹怜……怪不得党长五十好几的高龄,不顾外面人的议论,也要把这宝贝收到自己身下。

如今她两眼含泪,鼻子都有些红了,这副样子看了,恨不得立刻跪在她脚边,给她舔掉那眼角的晶滢。

门外停着的车子,与刚才送她来的那辆并无差别,只是车牌是白的,是政府来的!隐约看得到车后座坐着一个男人,陷在黑暗里,看不清他的长相,只能看见他身上熨得没有一丝褶子的白衬衫,还有手里的金丝眼镜在发着冷光。

司机给她开了门,黎蔓瞪了眼车里的人,抹了把眼泪坐上去。

车子发动,刚驶离闹市,黎蔓就啪一下子打在座椅上:“我都说了,再走几圈就走,真就那么等不及吗?”仇泽微微皱了皱眉,又不紧不慢的说:“走完那几圈你又会闹着再走几圈,我还不清楚你?”她惯是要蹬鼻子上脸的。

黎蔓自然也是晓得自己的,一时被堵的说不出话,憋了半天,脸都憋红了才挤出来这样一句话:“那又怎么样?仇铭都由着我,你凭什么管我!说起来你得唤我一声小姆,我还比你大上一个辈分呢!”仇泽看了眼她旗袍开叉的地方:“但凡你有些自制力,我也不这样管着你了。

”黎蔓向来伶牙利嘴,只要碰上仇泽就不会说话了。

以往只要她在仇泽这里受了气,就跑回家和仇铭哭着闹着去讨说法。

她这儿子对她不孝,家里的老宝贝可疼她,爱她,爱她爱到死。

她哼了一声,靠向坐椅,环起手看向窗外。

她的头发随意挽在脑后,有几缕碎发落在耳旁,仇泽叹了口气,抬手自然的帮她将碎发挽在耳后。

“坐过来一点。

”他说。

黎蔓犟着不动。

“小伍。

”他叫她小名。

黎蔓回过头看他,金丝眼镜不知什么时候又戴上了,斯斯文文的东西安在他脸上,倒没有书呆子气,只是更显俊美。

指尖勾着衬衫领子,熟练的一只手解开了上面两颗扣子:“坐过来一点。

”他又说了一遍。

黎蔓往他身边挪了挪。

他抬手帮她捋平臀侧缩在一块的旗袍布子,清凉的指尖碰到了她露出来大腿上的皮肤,在那处轻轻摩挲,发热……“叉开的太高了。

”-------------------002桌子底下在干什么车子转上了半山腰,远远便能看见那堂皇的白房子,兴了北洋那一套的大气奢靡。

见车子驶近,一早就有人将大门拉开放行了。

黎蔓气还没消呢,车子刚停下,她就推开门跑出去,仇铭背着手站在门口等她。

“仇铭~”黎蔓小跑着过去,钻到他怀里环上他的腰,红着眼睛撒娇:“你儿子非逼得我回来,一分也不让我多玩!”仇铭低头亲亲她的鼻尖:“好啦,心肝儿想玩,下次我休假的时候,带你去厦岗玩,让你玩个痛快,到时候,仇泽就管不到你头上来。

”“你说的,可能不反悔,到时候就我们两个去好不好?不带他!”黎蔓抬手,葱白的指尖在他胸前轻轻画着圈。

仇铭抓着她的嫩手握得紧紧的:“好!不带他!”仇泽见不得父亲这狗腿子的模样,朝他微微颔首就先进了屋,管家凑上来:“先生,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仇泽回头看了眼还在外面撒娇耍泼的人:“等小夫人闹玩了,就开饭。

”“是。

”显然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要说起来,党长家里统共不过叁个人,却是一级压着一级安排的明白。

在这党长家里,一般下人是这么称呼的:党长就是“党长”,而“先生”指的是仇泽,“小夫人”就是黎蔓咯。

可你要是新来的,可千万不能因为小夫人年轻就给认错咯。

这小夫人可不是先生仇泽的夫人,而是党长仇铭的夫人,认错了你就麻烦大了!也不能因为前面加了个“小”字,就理解错了里面的意思。

这小夫人啊,可是正正经经办了酒席,签了字领证过门的,可不是名不正言不顺的那种。

主要是这小夫人年纪实在是小,要比先生还小上叁岁。

再就是,小夫人娇俏可爱,平时娇纵着发脾气耍性子也就是在党长面前,跟其他人面前也算端庄可人,对待下人也是客客气气的。

娇俏可爱,又没有主子架势,谁能不喜欢?底下人爱她喜欢她,像对小孩一样,才得了这么一个“小”字。

外面人对此多有猜测,觉得黎蔓不过就是党长包养的一只小狐狸,他们这种权贵之家,玩得花一点也不足为。

只有里面的人明白,党长对小夫人,那可是真心实意,捧在心尖儿上宠着的。

小夫人一哭,那可是党长跪在地上给她擦眼泪的;要是小夫人要这天上的星星,仇铭也得搭着梯子去够一够。

在这家里,党长都依小夫人的,小夫人却被先生管的死死的,她要闹,先生总有办法治她,可有父子这一层关系在,先生还得听党长的。

就这叁人形成一等腰叁角形的循环,你说有趣不有趣?……等黎蔓闹玩,一家人坐下来一块儿吃饭。

党长坐主位,郁烟和仇泽对面着坐。

吃饭的时候仇泽会和党长说些工作上的事,黎蔓知道这些都不是她该管的,也插不上话,低头切着自己的牛排,表面看上去是安安分分的。

才怪!你看桌子底下那小脚在干甚么呢?她脱了右脚的高跟鞋,那白嫩玉脂般的足在对面仇泽的黑色裤腿上蹭啊蹭,一黑一白,挠的人心痒。

仇泽一边要仇铭聊些公事,一边要装作若无其事地吃着饭,一边还要承受在看不见的地方受黎蔓的撩拨。

黎蔓拿起杯子喝了口果汁,扫了他一眼,她就是要在这种时候弄他。

她晓得像仇泽这种书读的多又留过几年洋学的人,最看重礼仪规矩那些有的没的,吃饭的时候搞这些,他最不得过。

嘁,瞎讲究。

黎蔓想着,觉得还不够,嫩足越蹭越往上,蹭过他的膝弯,蹭过他的大腿内侧,然后……仇泽拿着刀叉的手一顿,黎蔓嘴角勾起,也不是真的无动于衷啊,杵的那样硬,隔着裤子,好像都能感受到它的热度……足尖顺着他的上下撸蹭,轻踩研磨。

仇泽放下刀叉,拿起餐巾布优雅的擦了擦嘴角,自然的一手搁在桌上,一手垂到桌下,抓住她使坏作乱的足:“听说最近来了不少苏北来的亲戚投靠吴岩,吴岩最近也是用人之际,想着法子要把他们搞进租界里来。

”他如寻常一般和仇铭搭着话,看都没看她一眼。

桌子下面,一手握着黎蔓的足腕,没用多少力气,却能制住她的动作。

黎蔓想将脚收回来,试了几次都没成功,便放着他了。

抓着她的那种手见她放弃挣扎,大拇指开始绕着她的外踝骨打圈,动作很轻。

握着她的手掌心很热,有些薄茧,自那处开始,一路酥酥麻麻的,惹得黎蔓心里燥烦。

他还一路往上,摸她小腿上的皮肤,捏她的软肉,手底下的触感颇好,像大马路上那家西洋糕点铺子里蛋糕上的的奶油,滑滑腻腻,她顶爱吃的……黎蔓呼吸沉了,她的丈夫就在身边,她的儿子在桌地底下摸她的腿,甚至,她的足还踩在他胯间的硬挺上,感觉它的蓬勃跳动……黎蔓原本只是想给仇泽添添堵的,谁知道他好像不为所动,自己反而乱了阵脚,挫败感油然而生。

她将手里的刀叉拍在桌上,声音不小。

仇泽松开她的腿,她踩着高跟鞋,重新穿好了。

党长看向她,不解她突然而来的脾气:“怎么了?不合口味?”黎蔓气哄哄道:“天天吃这洋玩意儿,再好吃都吃腻了,明天我要吃豆腐脑,就是刘师傅上次夜里做给我解馋的那个!”晓得她是小孩脾气,想到什么是什么,这档子事党长哪有不依着她的道理,赶紧就应了下来。

黎蔓也没心思吃下去了,掖起餐巾布擦了擦嘴说:“我先上去了。

”说罢就要站起身。

党长拉住她重新坐了下来:“不急。

正打算和你说事儿呢。

”他拉着黎蔓的手轻轻揉捏:“你说仇泽也二十好几了,早到了该结婚的年纪,最近有好些家明里暗里来探我的口风,你这个当小姆的,和我一起给他好好物色一家。

”黎蔓一怔,看了眼对面的仇泽,他也看着她,眼里没有波动,冷俏着一张脸,倒真像是等她这个小姆给他好好物色呢。

心口堵起一团火,她咬了咬唇,没好气地说道:“他从末打心眼里认过我这个小姆,他的婚事又与我有什么干系。

他爱娶谁娶谁!”说罢挣开仇铭的手,蹬着步子往楼上走。

-------------------003在看我姆妈底下人都发现这几日小夫人好像不太爽快,出去麻将也不过一个时辰就自己回了家,这样子可是独一回的,以前她再不爽快,也不会落下摸牌那档子事儿。

谁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党长连哄了叁天了也没有成效,连她不爽快的原因是什么都不知道。

大概只有黎蔓自己知道。

那日饭桌上提起的仇泽要相亲那事儿算是栽在她心上了,在她胸腔里肆意生长,结出了不知多少个枝。

平日里她事事要和仇泽对着干,偶尔逗逗他,觉得好玩有趣,就算常常在他那里栽跟头,也有仇铭来哄她。

可她这个继子,终是要自己成家的。

到时候他就得出去自立门户,那这家里,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了……对,就是因为太无聊了。

党长回来的时候,黎蔓还如前几日一样,穿着青白丝袍,抻着脑袋躺在二楼阳台的美人椅上,一双藕臂和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露着,顶着一张素脸,一副郁郁不乐,寥怅美人的样子。

党长俯下身子环上她的腰,嘴贴着她的唇角蹭,低声下气地哄:“心肝儿到底在不爽快什么?你这样子憋着不说,我心里难受啊。

”黎蔓哼一声,扫了他一眼,换了个舒服得姿势:“觉得没意思。

”仇铭一愣,半趴在她身上,去含她的耳垂,手也从侧边钻进了她睡袍里,态度更柔和:“明天有个舞会,我带你一块儿参加,好不好?”他以为黎蔓这是在怪他呢。

说起来,确实是他欠她的。

仇铭身份特殊,在这不安分的年代,外面多得是瞄准他的枪口子,包括他身边的人。

黎蔓没成年那会儿就跟了他了,自那时候起,为了安全,她总不能自由自在的出去,总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她年纪小,正是玩心大的时候,说起来确实苦了她了。

他的心肝儿虽然平时娇纵了些,可从没在这种事儿上和他闹过,她心里都清楚,也体谅他。

她的这种懂事,让仇铭更爱她,简直就是痴迷的地步。

黎蔓为了她牺牲很多,收了不安分的性子,年纪轻轻的就做了这金丝雀,他只有更宠她,更依着她……仇泽连着加了几天班,几天没回家了,一回来就看见二楼阳台上,平日在外意气风发的他的父亲,放下所有身段,跟个老奴一般在哄着她。

黎蔓的长发用一根木制的簪子随意的挽起,仇铭一下一下在她纤长的脖颈上亲吻,因为动作,她一边的肩带落了下来,挂在手臂上,露出半边的雪峰,那顶端的一抹粉色的娇艳正挺立着……她也看到了楼下的仇泽,只见那人只抬头看了她一眼,镜片的寒光剐得她心一凉,再反应过来时他早就进了屋子。

……舞会是省长赵平和他夫人办的,听说他们夫妇二人结婚七八年,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才得了一个儿子,这便要大肆操办着庆祝一下。

不过对于此事啊外面有些不大好的风言风语。

大抵就是说他们夫妇二人多年无子是因为赵平那方面不太行,这孩子是她夫人和她的司机的,要是赵平裤裆子里真的有种,这么多年按理说早该怀上了。

黎蔓这段日子没怎么出门也从底下人那里听到些风声,赵平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他们这种权贵之家都是顶好面儿的,越是有这种风声就越是不能闹得难看,还要大肆宣扬庆祝哩。

说起来,要是得了儿子还闷声不响的,不就是侧面应证了那些猜测嚒。

至于这事儿到底是真是假,饭后图个乐的谈资罢了,谁愿意真的去一探究竟。

恐怕只有他们夫妇二人知道,赵平头顶上这绿帽是虚是实了。

司机?听说前些天意外落了水,泡的整个人肿得像个发了酵的巨型面团一样才被人发现。

所有人都到齐了,黎蔓和仇铭才了入场,赵平赶紧拘偻着腰笑脸相迎。

党长这官位摆在这,总不能让他等着吧。

地址发布邮箱:Ltxsba@gmail.com 发送任意邮件即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