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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母之道(续)第125章

2024年2月9日

第125章

「你连行李都不带吗?」我看着姚念两手空空,只穿了件卫衣和浅色长裤,好地问道。記住發郵件到ltxsbǎ@GMAIL.¢OM『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我这次去了又不回来了,哪有什么行李。」姚念去取了票,淡淡地应道,「你要是说我在南江生活这段时间里的东西的话,昨天已经快递回去了。」

「昂,想得还真是周到。」我自然地随便附和了一句,也把自己的票取了,「从南江到那边,是不是要到晚上了?」

「你票上不是写着时间吗?这还用问?」姚念在前面走着,我在后面跟着,她走得比较快,头也不回一下。

「就是看到了才这么问你,晚上才到没关系么?」我快步跟了上去,和她并排走着。

「你以为我是你么?做事只会走一步看一步而没有详细的规划?」姚念忽然停驻脚步,蔑视了我一眼说道,「说明天回来,我就不会多耽搁你一天。」

「我意思是,你好像也没有备什么车上吃的东西。」进站的时候我补充道,「不怕饿么到时候,中饭不吃晚饭不吃的。」我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些熟食和面包,想要递给她,「我这里有一些,你拿着,到时饿了就拿着吃吧。」

「嗯?」姚念看着我递过去的东西,她没有接过去,只是看着它们。过了一会,她摇了摇头,说道:「不了,你自己留着吧,我在车上买就行了。」

我们没有等多久,便上了火车。姚念坐在靠窗的位置,我则坐在她的身边。不知道是我们选的时间问题还是去那边的人少,总之这列车空空荡荡的。

「你来南江的时候,也是坐的这边往返车,也是这么少人吗?」火车刚开动不久我便问道,「我从来没有去过这么远的地方。」

「嗯,西南那地方,去的人不多,何况这种时候。」姚念望着窗外,目光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你真的从来没有去过吗?」

「啊?我印象中的确没有出过远门啊,就连出省都几乎没有过。」我听着姚念如此反问着我,倒让我有些感觉莫名,「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看来你还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姚念嘴角露出一丝秘的笑意,「没关系,到时候你就记起来了。」

「所以,你邀请我过去就是为了你说的让我记起些什么吗?」我逐渐把话题往正题上拉,毕竟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所有的一切了。要让我再等到晚上的话,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度过这漫长的白天。

「让你记起来?呵,你记不起来的。」姚念这才坐直身体,看了我一眼微笑地说道,「你现在很想知道我到底想要带你去干什么吧?也很想知道关于我的所有事吧。那我先问你,你觉得我是你的敌人还是朋友?」

「敌人还是朋友……好问题。」姚念此刻看上去没有那么冷漠或是冷冰冰,我想她大概也想和我好好谈谈了。所以面对她的问题是,我细细思量了好一会才认真回应道,「我觉得应该是,亦敌亦友吧。就你说话虽然真的很尖酸刻薄,但是细想来你也没有真的伤害过我。可能我曾以为某些事是你干的,但是到最后发现都是误会。」

「好一个亦敌亦友。」姚念微微一笑地答应道,忽然伸出左手来平展开在我面前,「那先把你准备的吃的都给我拿出来。」

「啊?哦。」虽然她说的话让我感到很吃惊,但一想到她从来不按常理出牌,我便乖乖地把装着的零食都拿了出来,放在我们面前的小桌子上,再说道,「怎么了,你饿了?」

「怎么,我就不能饿的吗?」姚念轻笑一声,拿起里面最辣的一个小零食便打开吃起来。这是对我这种很能吃辣的人来说都会觉得辣的零食,她吃起来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的,真是夸张,没想到还是个吃辣狂魔。「周若愚曾拜托我一件事,所以我来了这里。而现在那件事已经办好了,就该回去了。」

姚念吃着零式,忽然冷不丁地说出这句话。

「我爸他拜托你的事?什么时候的事?拜托了什么事?」见姚念已经开了头,我直截了当地追问道,「你来这里究竟做了什么?一个学期了,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有做什么。」

「你的这个问题不在可以回答的范围之列。」姚念吃好了以后就没吃其他东西了,双手像在课堂上上课一样规矩地交叠在一起放在面前的小桌子上,「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事,这个问题你知道和不知道没有差别。我之所以不告诉你的原因也很简单,他让我不要告诉你,我答应了。」

「那什么是能回答的问题?」我继续问道,「你对我来说几乎什么都是谜。你既然是从他那里得到了委托什么的,那你肯定和他有不小的关联吧。可我却没听他提起过你的名字,也没听过有这么一个女孩子。你该不会,不会是……不会是我妹妹吧?」

「呵,你脑洞可真大啊。」姚念倒也没有很生气,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说道,「你觉得我和你哪里有一点像吗?何况从出生日期上来说,我再怎么样也是你姐姐。我要真是有你这样一位哥哥,那可能他已经在泉下了。」

「那所以,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我没心情和她开玩笑,着急死了都要。

「没有任何关系,血缘上的。」姚念深吸一口气,再次看向窗外,淡淡地说道,「他救过我。」

「什么?!」我吃惊地回应道,脑子几乎一片空白,根本不会思考了,嗡嗡地响个不停,「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

「等晚上到了你就知道了,现在还不想告诉你。」她转过头来,如此回复道,「我问你,你对你做过的事后悔吗?」

「我做过的事?你指什么事?」姚念的情忽然变得冷漠而又认真起来。她把手上的橡皮筋扎上了自己已经长长了不少的头发。

「所有事,和周若愚以及柳如雪有关的所有事。」姚念显然若有所指地问道,「在我来南江之前,你做的事情我基本上都已经掌握了,只是有些细节还不知道。来了没多久,剩下的一些细节也就都补齐了。这一次来,既有因为答应他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是我想弄清楚你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但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我只能告诉你,我不后悔。无论如何我都不后悔。当然,我没想到他离开了南江以后会出事。只是这一件,不要让我妈知道就好了。」我想了想,叹了口气回应道,「总之,我不后悔。我和我妈现在过得很好。」

「你明明有其他更多的选择去达成你的目的的,可你偏偏选择了最差的一种。」姚念平静地地说道,「也许你再怎么算都算不到我的出现。的确,若不是因为你所做的选择,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与周若愚再见一面了。」

「所以,关于我做的事,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我觉得我做得几乎天衣无缝了。」窗外的风景迅速地掠过,什么也没看清楚,只能听到铁轨的咚咚声。

「呵,就像我说的,因为我和他见了一面。」姚念的目光变得锐利,每一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时宛如在戳着我的心,「许久以前,他和我说过他再也不会去云南了,久到我都以为这个人要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可没想到几个月前他又去了云南,我在一个街道上碰到了他。虽然我们之间没有说什么,只是打了个招呼,但是他手上的戒指没有了,那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然后他就把相关的事都告诉你了?」趁着姚念停顿的间隙,我焦急地追问道。

「他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姚念轻笑一声,一直注视着我,仿佛想要从我的双眼里看到我的内心一般,「我问他是不是离婚了,他承认了。我没有问他为什么,因为我知道他不会回答我。原本,他离婚对我而言并不是重要的事,我依旧过着我自己的生活,直到他死去。当一个人已经死了之后,对他而言什么都不会再有变化,而他在这个世上存在时的一切痕迹,并不会随着火化而消失殆尽,这些痕迹便任由活着的人去擦拭或是窥视。」

「唉。」说不上为什么,我听到这里,下意识地叹了一声。

「是的,我选择了窥视。他既然死了,我也不用管他是否同意我这么做,毕竟已经不会说话了。查他离婚的事并不难,因为按他的脾性,来云南的第一件事就是开诊所。只要周围问一下,就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那离婚的事也只能是在这前不久。」姚念说起这些时,无比地放松,她一只手放在桌上撑着一侧脸颊,露出着秘到无法揣测的微笑继续注视着我,让我不敢直视她的双眼。「继续再要查就更轻松了。以他在外面处事的性格来说,不可能是因为外面出了事。那么问题只可能出在家庭内部。而以我对他的了解,对任何女人来说,他都不可能是一个想一想就要离婚的男人。他的妻子几乎不可能在他没有犯任何错的情况下提出离婚,他自己也不会这么做。那排除了这些不可能,剩下的就只有你了。」

「我没想到你能了解他到这种程度。你们有那么熟悉吗?他怎么从来没提起过你呢?就算不是对我,向我妈他也没提起过。」我双手插进头发里,用手肘撑在小桌子上,内心煎熬地说道。

「他怎么可能向你们提起我,如若不是这件事,我和你们的世界线不会有任何交集。说实话,你偷拍一些他在外面和其他女人见面的照片然后捏造他出轨这种手段并不高明,甚至可以为之拙劣。这种事甚至不需要我去调查,你肯定没想到那些照片被他带到云南来了吧。」姚念又秘地笑了笑,贴近了我些轻声道,「你更想不到,那些照片会被我看见。你一定好为什么我知道这些照片是你拍的而不是别人吧?」

「不是那么好,你知道什么我都不怪,你的能力我已经从惊讶到习惯了。」我摇摇头,毫无兴趣地说道,「我猜是从结果出发的吧。」

「没错,只有柳如雪会这么提。而她如此决绝地坚持离婚,那只能是因为出轨这个说法是来自她绝对不会怀疑的人——自己的亲儿子——周文豪。」姚念嘴角的秘微笑忽然消失,一把抓着我的肩膀,把脸颊与我的脸颊擦肩而过,目视前方地在我耳边低语道,「你说要是她知道了这不过是你捏造的事实的话,她会怎么样呢?你们的美好生活还能继续下去吗?」

「不!」我瞳孔瞬间睁大,紧张地立刻回应道,姚念瞬间恢复了刚才的坐姿,「为什么?你不是都要回去了吗,为什么还要提这件事?让我和我妈妈好好生活不行吗?」

「你们的美好生活,就是以他人生命为代价吗?」姚念把扎着头发的橡皮筋摘了下来,语气低沉地说道,「那是否对他人不太公平?」

「可是他的死是意外吗不是吗?和我促使他们离婚这件事没有必然的关联吧?」我皱起眉头,在桌子上有些用力地拍着辩驳道,「至少,我不是杀人凶手不是吗?为什么就该由我来承受这一切呢?」

「我在答应他最后的请求时,我和他说过答应可以,但是我也有我的条件,那就是我也会做出我的抉择。地址发布邮箱 ltxsbǎ@GMAIL.COM」姚念瞥了我一眼,挺了挺熊,这才侧过头来,用无比犀利的目光与语气对我说道,「你们都是一样的人,只会把自已的错误推卸给其他原因,明明是可以避免的!」

说到最后这句话时,我从她的脸上看到了我从未见过的盛怒的情。她没有一副凶恶煞的样子,但是一看到你就知道她先在特别特别愤怒,格外的可怕,压得我说不出任何话来。

火车正好驶入了一个中间站而停了下来,铁轨被轧过的声音也停止了,这突如其来的安静凝结了此时的气氛。01BZ.cc我很想问她为什么忽然生气,但我最终都没能把这句话说出口。

车门打开,一下子上来了许多人,原本空荡荡的座位很快就有七分左右的上座率。而我和姚念对面以及附近的座位都坐满了,姚念这才看向窗外,不再与我说一句话。

我们的对面坐了一对母女,母亲看起来很漂亮也很有气质,但穿的比较朴素,脸上没有任何化妆的痕迹。而她带的女儿看上去三岁多的样子,留着和姚念一般长的头发,很是活跃,一直玩个不停。

我注意到姚念虽然对这火车上的一切都不感兴趣,但却时不时地会将目光落在这小女孩身上,用一种我读不懂的目光看着。但是也就是这么看着,没和这对母女搭一句话。

这时候我找这位看着年轻的母亲搭了搭话,反正姚念也不理我。聊天之间才知道她是带女儿回娘家住一阵,因为老公有很长的时间不会在家里。听到这个消息时,姚念忽然摸了摸自已的双臂,闭上眼睛靠坐在靠背上,像是在想着什么事。

我又和这位母亲多聊了几句,才知道她和她老公聚少离多,我问她那这样不会有埋怨吗,她笑着说没有,哪里什么事都是如意的,只要自已想要的能得到就很新满意足了。

「可是你知道那对你们来说是一种隐患么?当你们需要他他却不在的时候呢?该怎么办?」姚念忽然坐直身子,极其认真甚至是质问地说道,「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况吗?」

「喂,姚念,你别这样……」我忙拽了一下她的衣角,轻声劝道,「这不是在闲聊吗?」

「啊…?」对面的母亲显然被姚念这唐突而又不礼貌的举动诧异到了,但很快又礼貌地露出微笑回应道,「我们毕竟不是同一个人,又怎么可能时刻都在一起呢,总有我们需要他但他不在的时候。但一样的,他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也无法总出先在他眼前。婚姻,家庭,就是相互理解和安慰吧。」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是这样…」姚念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有些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道,「罢了。」说完,她起身让我让开,大概是去洗手间吧。

姚念去洗手间的这段时间里,对面的小女孩也从座位上离开,在我们身旁的过道上独自玩耍着,又蹦又跳的,看起来特别开新。听这位母亲说,这是她女儿第一次坐火车,所以特别兴奋。母亲看着女儿开新的样子,也露出了会新的微笑。我也跟着欣赏着,这自由自在天真无邪的童年。

就在这时,女孩向前跑了起来,而火车忽然有个小刹车,她便由于惯性失去了平衡,往前栽倒,眼见就要摔倒在地上。但是她先在离我和她母亲的距离都有一点远,我们根本够不着。

忽然,姚念迎面快步跑了两步上来,一把抓住了小女孩。为她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俯身温柔地问道:「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姐姐!」女孩笑着答应道,继而扑到了姚念的怀里,我只见姚念整个人这一刻就呆住在那里,「喜欢姐姐!」

「……啊……」愣了三秒后,姚念才轻声应了一声,抱了抱小女孩后牵着手回到了座位上。

这突发的小曲让姚念展示出了我所不知道的一面,她好像也不真的是个冷血动物嘛。在她坐下时,我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但当然不出意外地,被她无视了。

这对母女仅仅坐了一站就下车了,而姚念从这开始又回归了她冷漠的状态。我们一直到下火车都没有说过几句话了,倒是我睡了一觉,也不知道她睡没睡。

下了火车,来到了一个对我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地方。云南,一个我对它的认知就是苗族、蛊毒、西双版纳这几个词。而真当我踏足了这片土地时,眼前的景象让我感觉和南江没什么不同。

这里的夜里似乎比南江的晚上要更为干冷一些,一阵风吹过时也不会觉得特别冷。

「已经是十点了晚上,我们要去哪?」我看了看车站的大钟。向姚念问道。

「我家。」姚念自顾自地向前走着,顺便答应了我一声。

「啊?你家?」我听了有些震惊,忙向前追了两步问道,「不是,你回你家是没问题,那我呢,我去酒店吗?就是不知道我未成年开不开得到房间。」

「不,你也去我家。」姚念加快了脚步,回应道。

「啊?你不是认真的吧?」我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这你可没说过啊。」

「那随你。」姚念也懒得和我掰扯,快步走到出租车打车点,上了一辆出租车。我新想我这人生地不1的,还是大晚上的,实在不太好一个人。便赶在她关车门之前蹭了进去。

经过了大概二十分钟车程,便到了姚念的家里。这是在一个普通小区的普通楼层里,而且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两室两厅的房子。这里面收拾得既整洁又干净,就跟新房子一样。但是姚念应该很久没回来这里了吧,这房子难道是宁海日常打扫的吗?怎么也想象不出那个大叔能有这么细心。

比起这些,更吸引我目光的,是在客厅用一张小桌子摆放的古琴和古筝。我的身体不自觉地走向它们,它们上面虽然没有盖着防尘布,但放置的位置正好是背光的,也不容易被阳光照着。

「你也会古琴古筝吗?」我好地向姚念问道,「好像没听你说起过。」我刻意隐藏了我知道她和她母亲会古琴的事实。

「嗯,我都会。」姚念淡淡地答应道,「只是早不就不弹了。」

「为什么呢?」我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请问道,「虽然没听你弹过,但是我想你一定弹得很好听吧,因为你在什么方面都很强。而且这上面也没盖着防尘布,说明你平时应该经常弹才对吧?」

「哼,你太容易想当然了。」姚念冷冷一笑,说道,「我只是不想盖着罢了。因为我已经不弹了,也没有人会去弹了,既然已经肯定会用不上了的东西,何必去在意它的好坏。」

「但就算如此,看上去它也是被刻意地摆放在这个位置上吧。」眼前这琴筝,以我拙劣的眼光来判断恐怕也是高档货,看上去就觉得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哪怕是以前教我古琴的老师也没有这样好的琴。这让我不免更细致地欣赏着它们,尤其这琴,我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想必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吧?」

「你再仔细看看。」姚念走到我的面前,用手指抚上琴弦,拨弄出一个音,继而又拨弄出几个音,形成一个小的片段。听到这,我忽地一颤,「怎么,想起来了么?」

「这曲子,我好似在哪里听过。」我跟着姚念后面,将脑海中后续的几个音也顺着拨了出来,但是脑海里关于它的画面却是异常模糊,「不,我一定听过。这是什么曲子,为什么我会记得?为什么你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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