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无力……苏夜潼缓缓张开酸涩的眼眸,轻轻眨了眨眼,肌肤间传来阵阵酸疼,让她忍不住蹙起眉尖。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身下是赤裸的结实身体,上方微微拂来平稳的气息,两人赤裸裸地紧贴着,那种亲密又湿黏的感觉让她感到一丝羞窘和不自在。
昨夜的激情一幕幕飘过脑海,明明是中了媚药,可是醒来后,那些画面却一个也没忘掉。
她浪荡引诱的模样,羞人的呻吟和渴求,还有不停的索求,像怎幺也不知足般,不住纠缠着他。
两人的身体紧紧交缠,吸吮着彼此的气息,而她总是哭喊着,求他要她……每回想一幕,羞红的小脸就愈懊恼。
她是着了什幺魔,怎会让他进房?而为何醒来后,只有困窘和懊恼,却一点也不后悔?抬起凤眸,她轻轻扬起螓首,看着那张熟睡的俊秀脸庞。
睡着的他,不再噙着笑容,但那张爱笑的嘴微微扬起,看起来还是像在笑。
合起的眼睑遮住那双总是不正经的灵活大眼,平常的他总是痞痞的、漫不经心的,用着这双黑眸看着一切。
可她知道那双看似清朗的黑眸,隐藏着深沉和许多幽暗,看似温和的他,却比任何人都无情。
掩下凤眸,苏夜潼想起第一次看到他的情景──浓浓的血腥味,满地的尸体,伤得很重却笑得满不在乎的他,像是一切都无所谓一样,浑身布满阴暗的气息,那冷沉的幽暗,就连笑容都掩盖不住。
这样的他,吸引了她的注意。
无法视而不见,也无法丢下他不管,只好丢给他药瓶,让他疗伤,而她则强迫自己冷着心离去。
却不由自主地,记住了他的模样和名字。
第二次相遇,他一样受重伤,一样笑得不在乎,灿烂的笑容俊美得让人不敢逼视,可冷沉的气息却更深更重,有如广大的黑暗笼罩着他,看得她胸口一紧。
他呀,一点都不觉得痛吗?可她却莫名地为他痛了。
第三次的相遇,一点也不让人愉快,他拿她解毒,强占了她,她的自尊不容许这等事,愤恨地想杀了他。
怒火让她失了理智,用药折磨他,想听他哀求,让他痛苦至死。
可他却从没喊过一声求饶,仍是漫不经心的笑,明明痛得全身抽筋,却还是痞痞地跟她说话。
看着这样的他,心中的怒火渐渐消失,折磨他根本没用,就算杀了他也没用,他根本不在乎,可她却心软了。
但就这样放过他,她又不甘心,因此才想要以他当药人,当她的试验品。
没想到,六年过去了,他一点也没变,一样不把自己的命当命,每每见面总是带伤,旧伤新伤都有,而他一点也不觉得痛。
看不下去的只有她,明明都不闻不问了,也忍着不去在意他,可是却又放不下心。
她是心太软,还是动了心呢?苏夜潼轻叹,问着自己。
答案,却清楚地映在心里。
若不是动心,她不会总是惦记着他;若不是动心,她不会为他受伤而心痛;若不是动心……昨夜,她根本不会让他进门。
可是对他动心,一点也不好!他根本没有心,一个不在乎自己的人,哪会动心?她只是白白浪费自己的一颗心而已,他根本不会懂,而她也不想让他知道。
就维持这样的关系吧!昨晚的一切,什幺也不是。
咬着唇瓣,苏夜潼慢慢起床,步下床榻,拿起衣服正要穿上时,一只强健的手臂却环住她的腰,微微使力地将她往后一拉,拥入怀里。
「妳想去哪?」瘖哑又低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炽热的气息拂上耳畔,让她的胸口一阵悸动。
不由得想起昨夜,他的灼热气息、湿热的唇舌,在她身上留下无数暧昧的痕迹。
想着,苏夜潼不禁耳根发烫。
她抿着唇,冷着脸,淡淡地瞥他一眼。
「放手」「嗯?」司空夏挑眉,看着她冷漠的模样,完全不复昨夜的热情,就像遗忘了一切一样。
「小潼儿,妳不会忘记昨晚的事吧?」「记得」素来不会说谎,苏夜潼很诚实地回答,「不过,记得又怎样?」她拉开他的手,慢慢起身,将手中的衣服套上,拢了拢长发,才转身看他。
「难道,要我谢谢你当了解药?」解药?司空夏一愣,唇边的笑有点僵。
「就像六年前,你把我当解药一样,我只不过有来有往,学你而已,相信你不会介意吧?」苏夜潼声音平静,凤眸故作不在意地看着司空夏,可他赤裸结实的线条却还是让她小脸一热。
还好,她不易脸红,所以不会露馅。
冷淡的话很刺耳,司空夏瞇起黑眸,唇角依然扬起笑,却带着一丝不自觉的怒火。
「当然不会」不会个屁,他该死地介意!她的话狠狠泼了他一盆冷水,像是代表着昨晚陪她的男人不是他也无所谓。
反正她需要的只是解药,不是他!司空夏瞪着苏夜潼,此刻莫名地讨厌起她的冷淡,像是拉开距离似的,陌生得让他感到厌恶。
相比起来,昨晚热情又直接的她还比较可爱。
「不会就好」微微扬唇,苏夜潼满意地走向梳妆台,一背对着他,她立即松了口气。
拿起玉梳,她坐在钢镜前,掩下风眸,轻轻梳着头发,眸光轻转着,才轻轻开口。
「你该穿好衣服,离开这了!三个月后再见吧!」她的声音冷淡,却不敢看向他。
就怕被精明的他发现端倪,发现她不是不在乎,而是在乎极了,根本不敢面对他。
「离开?」握紧拳头,司空夏重复苏夜潼的话,一抹不悦从胸口蔓延,让他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
「当然!不然你待在这干嘛?我又不需要你当解药了」梳好头发,苏夜潼起身,一样看也不看他。
「记得,三个月后要出现,不然死了我可不管」语毕,她踏出房门,视线始终没移向他。
所以,没发现那张俊庞已沉下,笑容不再。
薄唇微抿的司空夏,不悦地瞪着房门。
她现在是利用完了,就要把他丢到一旁吗?该死!这种被利用完就丢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
沉下黑眸,司空夏莫名生起气来,想到她的冷淡、她的不在乎,怒火更炽。
「小潼儿,妳以为我会如妳所愿吗?」哼!她要他离开,他偏偏不走!他司空夏可不是让人轻易利用完就能丢的东西!「小潼儿,真的不用我牵妳走吗?」噙着笑容,司空夏笑嘻嘻地跟在苏夜潼身后,嘴里咬着一根草,漫不经心地对着前方的人儿说话。
苏夜潼不理他,径自背着药笼子往前走着。
「不然,我帮妳背药笼子,好不?」可身后的男人就是不放过她,叽叽喳喳的,吵死了!苏夜潼受不了地停下脚步,转头看他。
「你干嘛一直跟着我?」三天来,她走到哪,他跟到哪,叫他走,他又不滚,死皮赖脸地一直跟着她;不理他,他也无所谓,那张嘴从没休息过,吵得她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