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真的完了,可是她依然毫无所觉,把他当成死对头、讨厌鬼,让他又急又无奈,不知该拿她怎幺办才好。
就像现在,看着她那疑惑的表情,他忍不住轻叹。
他真惨,竟然喜欢上这幺迟钝的女人。
「那时候我很生气,莫名地生气,后来才知道,原来早在不知不觉间,也许是在互斗的时候,我的心就不自觉地落在妳身上了」看着她,他无奈地笑了。
「宵儿,妳要到什幺时候才肯打开这颗顽固的小脑袋,认清自己的心呢?」夏御堂低语,黑眸深情地看着元宵。
他的眼让她屏住呼吸,心怦怦跳着,慌乱地推开他。
「我、我不知道」说完,不敢再看他,转身逃离。
见她又胆小地逃了,夏御堂不禁摇头苦笑。
没关系,就让她再逃一次,这幺多年部等了,不差这一时。
只是,他的耐心已经不足了啊!喜欢,到底是什幺呢?元宵拧着眉走在路上,就是怎幺也想不懂。
脑海不停浮现夏御堂对她说的话,他的眼好认真,脸上情也不像之前一样不正经,深情地注视着她,让她心慌意乱,不知该怎幺面对,最后,只能再次逃开。
可是她真的不懂呀!两人明明相互讨厌,为什幺会喜欢上彼此,那不是很怪吗?而且,她已经讨厌他习惯了,要是喜欢上他,那不是很别扭吗?「感觉就是很怪嘛!」嘟着小嘴,她低声嘟嚷。
其实,说实在的,虽然夏御堂真的很惹人厌,可是看不到他,又常常想起他。
好象斗习惯了,一天没看到他,就觉得很怪。
而且,每次看到他和陈惜香在一起,她的心就会感到不舒服,闷闷的,很想生气。
花喜儿说这是在吃醋,而会吃醋,是因为她喜欢夏御堂。
唉!每个人都说她喜欢他,可是她就是不懂呀!喜欢到底是什幺感觉?看到他会很生气,没看到他会想他,这就是喜欢吗?「啊!好烦喔!」元宵愈想愈烦。
都是夏御堂啦!没事说喜欢她干嘛,害她整个人都乱了。
「死狐狸,没事喜欢我干嘛啦!」她碎念着,唇瓣却不自觉地杨起,带着一丝甜蜜。
突地,一种怪异的感觉让她回过来,抬头一看,不知何时她竟走到城里无人的角落,而一群人正不怀好意地慢慢靠近她。
她认出为首的男人。
「是你?」那个之前在客栈里想吃白食的地痞流氓,被她一拳打断鼻梁的没用东西!「臭婆娘,总算逮到妳了」刘虎冷笑,这几天他们一直在夏府附近守株待兔,就是没看到元宵。
今天总算让他们等到了,正在想该怎幺抓住她,没想到她却自己走到偏僻处,摆明就是给他们机会。
「怎幺?上次被打得还不够吗?」元宵不屑地看着他们,没把这几名混混放在眼里。
「正好,姑奶奶的心情不怎幺好,就拿你们来解解开」她扬起一抹野蛮的笑,轻扳着手指。
她的笑容让刘虎的手下心惊不已,吞了吞口水,害怕地退了几步。
就连刘虎也害怕得差点往后退,可想到最近被道上耻笑的事,又不甘心,于是大着胆子粗鲁地吐了口口水。
「呸!老子今天就好好教训妳这臭婆娘,将妳压在身下,好好地爽一爽」说着,淫欲的眼光意有所指地上下瞄着元宵。
那眼让她感到恶心,不爽地撇撇唇。
「很好,姑奶奶就先让你爽!」她迅速踢腿,快狠准地将一名靠近身边的混混踢倒在地,再快速地握拳,打倒另外两名混混,正要靠近刘虎时,却突然觉得头一晕,身子也跟着一软。
「唔……」她皱眉,难受地蹲下身。
「哈哈!」见药效发作,刘虎得意地笑了。
「怎幺?刚刚不是很得意?来呀!我人就在这啊!」「你……下药?!」元宵瞪着刘虎,却感觉意识渐渐模糊,看不清他的脸。
「卑鄙……」她紧咬着唇,想藉疼痛维持智,可是头却更晕,眼前突然一黑,再也无法支撑地软倒在地。
手上的茶杯突然滑落,啪啦一声,碎成片片。
夏御堂微拧着眉,不知怎地,一抹突来的不安浮上心头,让他整个人坐立难安。
扬眸看向门外,天都黑了,元宵却还没出现。
这让他觉得怪,通常在用晚膳前,她就会端着药碗出现,不甘不愿地要他喝药;可现在都过了用膳的时候了,她人却没出现,让他担忧起来。
会是出了什幺事吗?才这幺想着,外头却突然传来嚷嚷声。
「夏少爷!」小猴气喘吁吁地冲进夏府,不顾仆人的阻挡,大声吼着:「夏少爷!」「喂!你做什幺?」仆人赶紧拦住他。
「走开!别栏我,我有事找夏少爷」小猴用力推开来拦阻的人,没好气地吼着:「夏少爷,你怏出来!」「什幺事?」夏御堂踏出大厅,认出小猴。
「你是云香客栈的跑堂吧?有什幺事?是元宵叫你来的吗?」「老、老板被抓走了」小猴喘着气,慌张地说着。
「你说什幺?!」快步走上前,夏御堂紧张地抓住小猴。
「元宵被谁抓走了?」吞了口口水,小猴赶紧说着:「我、我看到刘虎一行人把老板抓走了,老板好象昏迷不醒,我偷偷跟在后面,发现他们人在东边的破庙,我就赶紧跑回来,不知要找谁救老板,只好来找你……」不等小猴把话说完,夏御堂迅速飞身往东边而去,心里的担忧更深。
该死!要是元宵少了一根寒毛,他绝不会放过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