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张语绮的陪伴真的给了我力量,半晌,我终于从噩梦的束缚中逃脱,缓缓睁开了眼。
入目的,是女人冷艳美丽的颜容。
她面色有些不好,许是在这守了很久了,眼底有些黑青。
原本刺人的棱角都平和了不少,眼底泛着妈妈般祥和的目光。
见我醒来,她大喜。
「你没事了吧?」「你一直在守着我吗?」我撑着手肘,想要坐起,脑瓜子嗡嗡的疼,浑身使不上力气。
张语绮见状,将我扶起,又倒了杯温水交到我手上。
「没有,我刚过来而已」她随意的答着,但是眼里的关心却是骗不了人的,「怎么样,好些了吗?」我笑笑,温声道,「还好」随即又想起昏迷之前的打斗,「我们出来了吗?损失大不大?」「你呀!就别想这些了!」张语绮见我如此关心她,心中不由得涌上了几丝感动和心酸。
这个孩子,真是,刚醒便想着这些,也不知道关心自己。
张语绮想起陈海凌刚才那软弱无助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彷彿在下什么决心一样。
接着,她开口问道,「你,刚才做噩梦了吗?梦到什么了?」「啊...」我呆愣愣的应了一声,刚才的那些,确实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我不愿去回想,只好随意的回答,「没什么,梦到小时候的事了」张语绮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孩。
他如同一株含羞草一样。
平日里享受阳光,肆意的开放。
但只要有人触碰到他内心,最娇弱,最柔软的地方,他就会立即将花瓣收缩,将任何东西都阻挡在外面。
张语绮心疼,更多的是愧疚。
她决定要替陈海凌解开心结,她不想再看见那个懦弱无助的陈海凌了。
「你刚才,喊妈妈了,怎么,梦到你母亲了吗?」陈海凌闻言,低垂着头,默不作声,眼暗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语绮也不去管他,只接着说道,「你的事,我也了解一些。
我不敢去私自揣测,你的妈妈去怎么想的。
我只想给你讲个故事」说完,她悄悄瞥了一眼陈海凌,只见他缩在被子下的指尖颤动了一下。
张语绮了然,知道他在听了。
「你大概知道我以前是个警察了。
我之前有个女同事,她孩子刚刚两岁,但是为了出任务,她只能放弃了家庭。
那次任务时间很久,也很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