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来有去2021年12月5日字数:18529(一)马梦绮对季节的变化非常的不敏感。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最新发布页:.COM 收藏不迷路!】
从单位的独身宿舍搬回「自己家」以后,她几乎把自己的生活彻底的封闭了起来,完全停滞在自我的状态之中了。
然而此刻,她的视线却被那结满硕大李子的果木林给深深地吸引住了,这种吸引已经持续了好几天。
最开始,是成熟果实散发出来的似有似无的特异果香气打动了梦绮的嗅觉经。
从常识的角度来看,能结出这种有普通苹果一般大小的李子实属罕见,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但这些结满硕果的李子树就生长在邻居家的大院子里,而梦绮家和这个邻居家的间隔不过就是一道低矮的毛坯土墙,以梦绮的身高稍微抬一下脚就可以迈过去,进到院子里面,轻松地摘下那些诱人的果实。
而且,梦绮也发现自己家和这个邻居家的土墙之间已经有一条人为踩踏出来的隐约的路辙痕迹,这就表明已经有人这么干过,而且极大几率还是自己已经过世的父母,他们一定也没有抵挡住果香的诱惑,到邻居家的院子里采摘过。
梦绮开始在自己的记忆里搜寻,回想父母是否留下过有关这位邻居的只言片语。
马梦绮现在生活居住的这个「家」,远离繁华的市区,落址在僻静山岭的峡谷深处。
就更大范围来说,梦琦的这个家,为金矿所属「工人村」的职工住宅之一。
因为临近的高山被地质队探测发现蕴含超丰富大量的金属矿物,尤其是黄金,所以国家出资在这里迅速兴建了大型金矿。
又考虑到工作人员的生活便利,市区与工作地点路途往返过于遥远。
当地政府收购了金矿最临近的原始村落,改建成了现在模样的「工人村」。
原村当中只有极少的原住户留了下来,但大部分的村人都拿着丰厚的拆迁费兴高采烈地离开了。
而梦绮家的这位邻居,父亲还真在无意中简单提起过,只说是一个长年鳏居的怪老头,平日深入简出,父亲在这「工人村」里住了十年多,与这位近邻也仅仅见不过三两次。
说到这个邻居怪老头,相貌干瘪黑瘦,身形矮小近似侏儒。
值得让人产生印象深刻的地方,是这个怪老头有着一对特别大而又极不寻常的墨篮色的眼睛,配在那张窄小脸盘子上显得非常的不协调。
每次看见怪老头的,他总是一身松垮垮的颜色灰不是灰黑不是黑的着装,给人不干净也不利索的印象。
怪老头也不是本地人,只是他来的时候要比这里改建成「工人村」的时间要早上好些年。
父亲之所以能够掌握这个怪老头的一些信息,完全是因为有一次这个怪老头主动找到父亲,谈到父亲一家如果会搬走的话,可以在走后把房子转让给他,价钱方面好商量。
父亲当然就追问了一下原因,老头说是自己的地方还是小了,养殖蘑菇,菌种培育室要弄得大一点。
父亲当时只说如果哪天会搬走一定考虑转让的事,不过得和单位有关领导协商这件事。
当然通过这次交谈,也让父亲对这个邻居怪老头刮目相看,父亲的结语是,这怪老头倒很有些像古代时候的隐士,不可貌相。
(二)果树上面映着没有云彩蓝蓝的天,树影间是叶片重重叠叠挤满着秋意的一颗颗饱满果实,争相地坠着,好像恨不得要砸在马梦绮的头上,好提醒她莫要错过佳期品尝鲜果滋味。
梦绮身影修长,完全遗传到父母优秀的基因,个子很高,唯一不足之处是身子有些瘦削略显单薄,但也恰恰因为如此,她的身姿行动一直以来比同龄年轻女子轻盈灵活许多。
梦绮轻轻地拿住一颗李子,握在掌心,还没品味,记忆里先以熟稔的口感,那种又甜又涩的味觉,就让嘴里舌下先忍不住泛上一串口水——忽然,似一个瘦小的黑影在梦绮眼角余光中一闪而过,这立刻引起了梦绮的注意。
她想看个清楚弄个明白,当下就放开手心里的李果,立刻跟了过去。
绕过几小片果木树,梦绮再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踪影,却像是转到邻家院子的正中央,看见了居中矗立的三间破败不堪的土瓦房。
她走近房子,老式枣红色的木门紧紧关闭,不知道是不是被里面反锁着。
门边上贴着一副对联,和木门一样早就褪了应有的颜色,偶有清风吹过,残纸破片便在风中鼓动飘打。
梦绮围着三间土瓦房细细绕上一圈,感觉这陈破的老宅子在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可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她一时又说不上来。
梦绮试着伸出手推了推木门,木门竟然稍微裂开一道缝隙,她赶紧缩回手,改在木门上轻轻敲拍了几下,然后轻轻嗓子,高声问了一句:「请问有人在家吗?」过了好一会儿,屋内还是一片静寂,阒无人声。
门前稍远处一口水井,几只黑色的大苍蝇顶着日头绕着井口追逐打转,倒时不时发出「嗡嗡嗡」声。
这「嗡嗡」声响在梦绮的耳朵里乱窜,让她不经意又来到水井边。
水井用沙石磊砌,井口高出地平面有半米来高,看样子也是日久年深,外井壁都已经苔迹斑斑。
梦绮凑近井沿往井底下张望,才发现井水原来早已干涸,到处是一块一块泛着墨绿色干透的青苔。
这口井看起来应该也是荒废不用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梦绮身子靠住井沿又看向邻家怪老头三间破败的土瓦房。
看了好一会儿,她才猛然醒悟,原来两间土瓦房上竟然连一扇窗户的没有。
这倒让梦绮感到困惑了。
邻居家的这个怪老头,果然古怪,没有窗户的生活,意味着就不能享受太阳照射进房间的光明、温暖。
那种幽闭阴暗的房间,是她不能想象的——或许,这里本就没有什么人在居住了,就像那口水已经干了的老井。
或者那个怪老头,说不定就和父母他们一样,都早已不在人世了,又或者幸运一些,因为年纪老到生活不能自理而搬离了此地。
马梦绮之所以这样想也符合道理。
就说现在,金矿的开采量已经大幅减产,各个部门的工作人员调离得就更多,和父母最初来此的兴旺有着天壤之别的落差。
就拿现在的「工人村」萎缩的程度来讲,住户的数量也远无法和初建时相比较了,到现在还能继续住在这里的矿工家庭也已经屈指可数。
一般大白天的时候,巷子里也看不到几个人,尤其是年轻人。
不过「工人村」目前这样的氛围恰恰适合马梦绮的个性,或者说她那冷僻的个性。
而这又不得不牵扯出梦绮和父母之间尴尬的亲情关系。
马梦绮的父亲因为工作关系就近在「工人村」安顿下来,母亲自然和丈夫守在一起。
那个时候梦绮还小又在上学,母亲健康状态也一直欠佳,就由梦绮的父亲安排授意下寄托在亲姨家里。
每个月里或是母亲或是父亲总会来市内和她见上一面聚上一聚,吃了一顿美筵佳肴,说说话。
可是到了她开始穿上裙子的年纪,身材高挑不说,容貌尤为出众,在父母眼中梦绮出落得不似一朵芙蓉胜似一朵芙蓉,可矛盾却也因此渐渐产生。
梦琦自小并不和父母常住在一起,梦绮的父母——尤其是母亲就越来越担心社会上会有居心不良的坏小子打自己家这个掌上明珠的主意,来引诱她伤害到她。
严管到最后简直演变成捕风捉影,精兮兮,这就导致了梦琦一辈子的命运被彻底改变。
高中一毕业,父母死活不同意梦绮的主张参加高考,生拉硬拽地把她分配到了金矿工作。
目的也是让梦绮能够和他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能在他们的羽翼保护下,这样才能让他们彻底心安。
梦绮模样虽然显得羸弱怜人,可她骨子里的个性却是一点都不柔弱。
金矿工作刚一安顿好,她就搬进单位的独身宿舍入住,说什么也要和父母分开过自己的生活,她就是要刻意保持自己独立的空间以及与父母的距离。
父母拗不过她,又看她已经安心在金矿工作,这也总算是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就只好由着她任性。
梦绮的父母很快又发现自己的宝贝姑娘性格中的新禀性,那就是梦绮和异性之间的相处,态度上总是那么不远不近,一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不屑味道。
金矿上有心和她套近乎的青年才俊无不铩羽而归,这一切更让他们大大地放心,长舒了一口气。
马梦绮对待异性的态度根本不是为了父母安心而刻意伪装出来的假象,这是她发自心底深处的、对异性的深深的、无比痛绝的厌恶!半大孩子的时候,梦绮曾经亲眼目睹了一场男性凶徒对一个聋哑女人的暴力强奸!(梦绮一直都不知晓凶徒与哑女实是夫妻关系)——当时的她极力地隐藏着在黑暗中的自己。
她吓坏了,可她心里却是非常的清醒。
她用尽力气控制着自己不要发出颤抖。
整个过程她也好像被凶徒暴力奸污着。
她觉得自己甚至闻到了从那个中年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浓重的汗酸腥臭,更忘不了中年男人颚骨用力撕咬青年哑女身体而面部露出的条条青筋!女人嘴里呜呜呜地发出干哑的惨嚎,她的浑身都是血污。
梦绮不清楚最后那个女人是不是已经死去,梦绮一动不敢动地看着,一直到那个中年男人把一动不也动的青年哑女扛在肩上消失……这个经历成为了梦绮极力回避的记忆,即使在她成年以后依然深深地刻意遗忘埋藏着。
梦琦站直身子,拍了拍衣服,离开老井,离开这三间没有窗户又破败不堪的土瓦房,离开邻居怪老头家被许多棵果木树环绕的荒凉院落。
脚下是自己轻盈的步子,往自己的「家」中走回去。
可能走得太快,刚刚看到分隔两家的那道土墙,一颗硕大饱满的李子迎着梦绮就碰在了她那头黑色的长发上,她本已经走了过去,却忽然间停住,回头,瞄了一眼那颗看上去泛出青白色光芒李子,摘下,不假思索地咬上一口。
没有想象中李子该有的那种酸涩,浅红浅白的晶莹果肉,带给她满嘴的汁甜滑润。
(三)天黑下来的很快,转眼间外面的世界就变得一片漆黑,这样的场景在城市的夜晚是难以想象的。
梦绮打开柔和的灯光。
环视一下自己的家,虽然在外表上看是不显眼的砖瓦水泥二层小楼,可是房间内部的设备与装潢可以算得上是一应俱全,尽善尽美。
充满着父亲那种有知识有文化的人所营造出来的独特氛围,安逸平和。
梳洗完毕,梦琦从书房的大书架中选出一本小说,半躺在二楼原就预备给自己居住的小房间的床上,这里是她个人绝对的「世外桃源」。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楼下客厅突然传来的电话铃声惊扰到了她。
如果说现在这个「世外桃源」的世界中,有唯一不和谐的存在,那就是这部电话了。
可想当初从马梦绮父母的角度出发,这部单位特意给家里安装的分机电话则意义十分重大。
从父亲在金矿担任的职务来讲还不足以享有这样的待遇,然而考虑到父亲的爱人一向身体孱弱,大病没有小病不断,常常需要去医院看病,配备及时联系沟通的设备就显得很有必要。
梦绮在床上纠结了好几秒钟,才不情愿地从床上下来,走到楼下客厅,伸出手缓慢去接书桌上的电话。
与此同时梦绮脑子里飞快地想着解释这么长时间迟迟没有上班的合理借口。
她「喂喂」地连问了好几声,却没人答话。
她有些不能确定地放下电话,等待着对方继续打过来的可能,没有立刻离开客厅。
梦绮抬头看向墙壁。
墙壁上挂着父母结婚时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两人微笑着挨近身体但又保持着微妙的距离,显得亲密又不失庄重,他们是世界上如此完美的一对情侣,连辞世的时间都没差上一天。
这种不幸反而进一步佐证了父母的幸福,连死亡都只能增添他们互为眷恋的深情。
而联想到父母的死亡,就令梦绮更加地厌烦起这部电话的存在。
它存在的主要价值就是医疗及时的保障。
可是,它做到了吗?显然没有!而现在它还时时困扰纠缠着我自己,用工作的责任给自己戴上一副无形的手铐。
现在父母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她与之对抗的阻力已经彻底不存在了,永远地消失了!自己应该寻找新的生活。
而新生活开始的第一步,需要做的就是——毁掉这部电话的「电话线」!梦绮想剪断电话线的那一瞬间,忽然又想起来一些事。
其实她才是唯一应该要感谢这部电影的人,因为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用打电话的方式问候表达着自己对父母并不真诚的孝心。
想到这里,她暂时取消了剪掉电话线的念头。
梦绮等不到可能会继续打来的电话,才返回二楼自己的小房间。
躺在床上,重新拿起小说想要继续展开阅读,然而倦意袭来。
她抬手按火床头的的台灯,躺进被子,很快进入了梦乡。
(四)整个世界陷入彻底的黑暗,一切仿佛都沉寂在某种静默之中,而夜之魔却悄悄地降临。
它为梦绮带来一袭薄薄的纱衣,轻轻地为她穿在身体上,映显出她优美肌体上每一处凹凸部位的细节。
钟表上的指针,磨磨蹭蹭地来到午夜1点30分。
放在床头等待被阅读的小说,忽然「啪」得一声轻响,它被碰落在了木质地板上。
梦绮的眼睛,这个时候竟然无精打采地睁开了,她的双手松弛无力,双臂却向前努力平伸出去。
步子不再向以往那样的轻盈,显得迟缓,走得很慢。
她慢慢移下楼,打开反锁的铁门,出离家门。
在漆黑一片的深夜,她像熟知自己的目的地所在一样,径直朝向白天看见果木树的方向走去。
当她接近那些硕果累累的李子树,一颗颗饱满甜嫩的李子像突然变成了伊甸园里诱使少女犯错的苹果。
在夜风的吹拂下,果树的叶子疯了一样地摇曳,像无边无际,千姿百态的绿色小手向她挥舞,致意,邀请……她在这里明显地迟疑了好一会儿,又开始缓慢移动脚步,来到那堵稍微就可以迈过的低矮土墙边上,她才彻底停滞不前。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在那些无数千姿百态的绿色小手之中,一只与众不同的黑色小手越过无数的绿色小手,脱颖而出。
那是一双特别干瘪而枯瘦的黑色小手,说是手,却更像某种动物猛禽的利爪。
就是这样一只黑色小手,沾满露珠,慢慢靠近着她那双平展伸直而白皙纤软的手,并试图抓住她的手。
她对这只不怀好意湿漉漉的充满凉意的黑色小手产生了抗拒,她一次次地用力甩开这只让她烦扰的黑色小手。
可这只黑色的小手就像永远不知道疲倦一样……终于,她那只白皙纤软的手感觉到了疲倦,这一次她怎么也没能甩开那只黑色的小手。
不得已之下,她白皙的手屈服了,开始顺从地被那只枯瘦的小黑手所牵引,她的身体也跟随着那只黑色的小手行进。
那只手一直牵着她来到没有一扇窗户的破败不堪的三间土瓦房子前。
这里正是梦绮白天曾经光顾过的地方。
邻居怪老头家的院中央。
那只黑色枯瘦的小手试图明显地推搡着她,想让她走进那间没有任何光亮的,阴沉沉的房间里去。
可她却再也不肯妥协屈从了,她像是反过来拉着那只死死不肯松开的小黑手,硬是拖拽着小黑手来到了已经干涸的老井旁。
她像白天一样靠在高出地平面的老井口的井沿边上休息了一阵子。
企图逃开的时候,却因为用力过猛让自己的身体直跌进枯井里去!关键时刻,一个身材像「孩童」的人死死把她抱住,她才没有落入井底。
意外的惊吓,让她的心脏嘭嘭直跳。
那个「孩童」好像明白她此刻的感受,舒缓地摩擦着她的胸口。
她在不知不觉中坐倒在地,背部仰靠住井口。
「不要怕,没有什么会伤害到你……只是……看起来……你的状态……和曾经一个到过我这里的女人很像……你和她有同样的病症……」一个和缓而富有磁性的男人说出的声音,可让她分辨不出来的是,这声音是从什么样年龄的男人口中说出来的。
「孩童」一样的人抚摸着她的手掌,又从手掌抚摸到她的手臂。
「你的皮肤是这样新鲜而轻柔,这令我感伤……其实,我早些时候就注意到了你……因为你和一个来过这里的女人很像……可是……你比她要年轻许多……」「孩童」这个时候把一枚果子递进梦绮的鼻孔旁边,让她嗅过几下,才放近她的嘴边。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无法抵御地,开始一小口、一小口地咬下那枚果子上甜嫩的果肉,然后舒舒服服地咽下去。
「吃吧,吃吧……我想不到你会忍到今天,才过来采摘吃下它们……是个秘密……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讲起过……就是人们都以为这是李子,其实它并不完全是……这是上古时就稀有的一种树上结出的果实。
但对食用它的人类来说特别不友好……但是我把它成功的嫁接改良了……这是令我个人值得骄傲的地方……」梦绮已经吃完了第一颗果子,然而第二颗果子又送到了她的嘴边。
「……虽然改良算是成功,但也不能一次性服食过多……试量的话,它只会控制你一定时间内的经系统……过多的食用,人会死的……」「孩童」说着,一双手轻缓地解开了梦绮的上衣。
她试着避开,却发现浑身无力,更使不出半点力气。
她想喊叫救命,可是就像被梦魇住了一样,无法发出声音来。
她现在唯一能办到的只有屈服、顺从。
她的心灵异样地清醒着,身体却完全无法由自己来掌控。
梦绮上身的衣服完全被剥光,她感到湿漉漉的寒气,令她的双肩发冷。
「孩童」的嘴唇吻在她干净的耳轮上,并喃喃细语着说,「……我闻到了处女的芳香……」「孩童」像是故意,抬高她的双臂,暴露的腋窝显出滑石般的白色,她感觉「孩童」在细细观察着她那里稀疏而又仿佛不太真实的腋毛,然而一只黑色的小手开始细细掠过她锁骨,牢牢攀附在梦绮胸前那一对儿白嫩纤小的乳房上。
「这对乳房很美,我从末见到这样淡色的乳头……」梦绮突然觉得羞愧,并且生气。
她觉得关于女人乳房的这个话题上,他在欺骗着她——因为她知道自己的乳房,是很平的那种,所以她几乎都用不到乳罩来做护卫的必要,虽然那样的束缚她本来也不喜欢。
如果她的乳房真的圆润饱满挺拔,她会感到非常困惑自己拥有这样一对——引来男人不良目光——的乳峰。
然而事实上,她有着一对并不出众的乳房。
「……你的表情?真可怕!……女人身材如果高挑、苗条……恰恰就如你这样……胸部也很难积累到脂肪,所以像你这类女性的胸部,自然会比丰腴的女人苗条……不过,通过情欲的滋润……你的乳房将会饱满、圆润、挺拔起来的……」「孩童」这样说着,也开始这样做着。
梦绮的一对纤乳很快就被「孩童」一双充满魔力的小黑手彻底占据。
那双黑色干瘦的小手,更接近于某种猛禽的利爪,在梦绮的一对乳房上,不停揉搓、抚弄。
梦绮的胸乳是那样洁白,晶莹无瑕。
而紧贴在晶莹洁白皮肤之上的那双黑瘦干瘪的小手,却是那样的扭曲,充满不和谐……不过这只是表面上的视觉,只有身在其中的男女,才能真切地感受到实质的惊涛骇浪。
对梦绮而言,那双黑色干瘦的小手犹如火把,她的胴体犹如深眠地下的一具干燥木材。
每一寸受到「孩童」小手抚慰过的裸露肌肤,就燃烧起一寸的烈焰。
「……难以想象!你的乳头…你的这对乳头的敏感度非常好……这雪白的胸部、这粉色的乳晕、这微红的乳头……这样如此的美味,是需要让人来多多品尝的……」——「孩童」徐徐用力地在梦绮的两个乳头上捏着,搓着,捻着,带动整个乳房内推外揉的旋转。
「孩童」接着用两个手掌心分别紧紧地捂住梦绮已经胀硬的一对乳头,像画圆一样地旋转,摩擦。
她的乳头那样娇嫩,他的掌心却有着厚厚坚硬的老茧。
她被挑拨的焦躁不安,乳头膨胀的程度已经到达极致,她的表情开始恍惚,有种她从末体会过的快感令她喘息不止。
可「孩童」手掌心对乳头的压迫刺激就好像它们没有爆炸就不会停止……更让梦绮羞愧万分的是,她的股间,她的整个阴部,开始异样地难受,她紧密闭合着的阴道此时此刻就像一个盛满了液体的巨大容器,突然莫名其妙地被一个不懂得怜爱珍惜的恶棍一脚从高高的云端揣了下去。
她的阴部容器急速地坠着、坠着、坠着——却突然松脱了那个要命的容器盖儿,透明胶水一样的体液「哗」地一下喷涌出来,梦绮的下体、大腿被这似粘潮的体液完全淹没……梦绮直挺挺地躺在那里,容器一样的阴部已经彻底被排空,一滴都没有剩下……不知何处刮过一阵微风,扫落下一些花叶,有几片轻盈地落在她湿漉漉的长发上,脖颈上……她任凭着「孩童」那双手在她胸乳之间游动。
她的意识却在一点一点地消失,就像一朵绚烂的絳色花瓣随着那阵没来由的微风忽然在空中打了一个旋。
然后她整个人开始急速地坠落下去,彻底失去意识。
(五)马梦绮像往常一样在清晨醒来。
可与以往不同,今天的早晨,她特别想赖在床上,迟迟不愿意从床上起来。
她感到身体上有一种慵懒的乏力。
这种疲乏很像一个人在经历了高强度的体力劳动之后,享受汗流浃背的舒坦的同时肢体又会因为突然停止的运动而颤个不停,并从中获得一种无法言喻的愉悦满足。
可拖来拖去,梦绮还是得起床下楼,像平日里习以为常地先照照镜子,然后梳妆打扮。
可今天自己从镜子里反射出来的样貌倒惊得梦绮自己差点要跳脚。
这个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女人——就是自己?难不成这面镜子变成了魔镜,有了自己的情绪?得去请求它,才能让它告诉你真实的答案?像童话故事中白雪公主里面出现的那样?她又贴近镜子,用手轻轻拂了拂镜面。
没错,镜子中的自己还是那么一个清晰的糟糕形象,一点看不出平日自负的「青春靓丽」。
她将视线离开镜子,仰头看了一会儿屋顶上白色的天花板,还能有什么法子可想呢?仔仔细细为自己梳洗打扮一番才是此刻最应该做的也是最正确的事。
梦绮换穿内衣裤的时候,刚脱下昨晚的三角裤就有了一个令她羞愧的新发现。
上面有类似黏液干涸后留下的大面积污渍。
她秘兮兮,四下张望,虽然明明知道此时此刻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存在,可她还是要用自己的眼睛确定一下,之后才能放下心来。
梦绮忐忑又羞怯地捏起自己内裤的边角,拿近嗅嗅,一股微醺的骚味儿立刻就钻进了她的鼻孔,不禁让她皱起了眉头……起床后发生的这些小事端多少给梦绮造成了一丝不快。
可一番精心拾掇下来,那些负面的情绪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隔着低矮的间隔土墙看着硕果累累的李子,梦绮不由自主地又溜进了怪老头的果园。
树上的果子肉嫩汁甜,不打招呼过来就拿,不符合她的个性。
只想着能看到怪老头,自己拿出钱来买,才能心安理得。
然而绕来绕去,和昨天的光景一般无二。
哪里可有半个怪老头的人影。
去工人村里走一遭,先后看到了几个村人,尤其有一对中年夫妇在吵嘴,看梦绮路经自家门口,凭着家丑不可外扬的缘故,收住嘴各自又干起自己手边的活。
怎么想自己家的那位邻居怪老头是不在了,李子先吃着,如果以后有机会遇到怪老头,再答谢也来得及。
梦绮也没多摘,只在一颗果树上挑了三颗大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天天如此,梦绮看不见怪老头,却也天天吃着人家果树上的李子。
不过仔细一想,梦绮觉得这也不怪。
父亲不是也曾经说过他在「工人村」里住上那么久,也不过才见过这个怪老头三两回吗?况且她现在的就是觉得怪老头根本就已经不在这里。
然而,和「工人村」的太阳底下无新事的不同。
有些方面却在起着微妙的变化,而且是越来越朝向诡异的方向发展着。
这个诡异的变化,来自梦绮自身,更准确地说,是来自于马梦绮身体上的异常变化。
(六)每个夜晚都是一个深渊,可有人曾经说过,女人比深渊,更加深不可测。
皎洁的月光下,她站在井口边,乌黑的秀发垂散在背上,身姿随着夜风柳摆摇曳,像缠绵的献祭仪式。
还是那一双黑色枯瘦的小手,轻启她的衣物。
一寸寸袒露在月色中的肌肤,欺霜赛雪,如蛋清凝脂一般吹弹可破,比那月色还银还白。
梦绮下意识双手交叉抱在裸露的胸前,掩藏住胸乳却没能掩饰住她脸上显露出的娇婉羞意。
「孩童」借着月光看着她满月般的脸庞,眉毛像被修剪过的柳叶,眼睛虽然无,却仍像一汪潭水散发出迷人的光泽,挺直小巧的鼻子,薄薄的像熟透樱桃红艳的嘴唇,颀长洁白的脖颈……这一刻,「孩童」有自渐形秽的感受一闪而过。
「孩童」的双手插进她的长发中间,沿着她光滑的颈子流动下去,抚过她赤裸的双肩,滑到她纤细的腰间,解开了她的裤带,拉开牛仔裤前端的拉链,连带她的内裤顺着双腿一起扯拽到了脚踝。
近乎赤裸的身体,纤毫毕现。
果如「孩童」预想中的那样,银色月光下,她的四肢纤细而修长,「孩童」用充满着惊叹与淫邪的目光紧盯着她安静优美的裸体。
因为站立的姿势,使得她那玉脂白羊般的躯干中央下方的那撮黑色阴毛显得有些突兀。
「……你的阴毛,让我记起……来过我这里的一个女人的下体……她的阴毛粗短浓密,油黑发亮,像某类植物的枝蔓,不安分地伸向四周漫无目的得攀缘扩张……那样茂盛的阴毛和她体弱多病的体质很不相符,这很怪……而你的阴毛和那个女人的下体截然不同,你的阴毛仔细看是棕黑色的,细长却不浓密……」。
「孩童」说着,忍不住伸手在梦绮下体私处拨弄抚玩了一番。
梦绮在重度的深眠之中不能醒来,却还是因「孩童」的动作绯红了脸,露出她那个年龄,青春所特有的羞涩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