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沙发上做到地板上、从地板上又做到楼上的卧室里。
南彦没有缓着力气,高大健壮的身体压着秦越柔嫩的娇躯,一遍一遍地索取,也一遍一遍地承托。
秦越很快被做到涕泪横流,四肢战栗,理智涣散,全身全心都被南彦的气息笼罩,是极致的快感,也有刻骨的疼痛。
最后要抽离的时刻,秦越抱住南彦,死也不放开,「射在里面,南彦,我吃药了,射在里面,求你了」她没有理由地惶恐,不详的感觉越发强烈,好像不做点儿什么就会失去眼前的男人。
本该属于她的男人。
南彦释放在她里面的时候,分明噙着泪。
「越越,等等我」他说。
晚上,秦越失眠了。
她装作闭着眼睛,又忍不住偷偷睁开一条缝,看看在对面搂着她的南彦。
她知道他也没睡着,听呼吸的节奏就知道。
俩人就对着假装吧!秦越知道,装睡的理由,是因为不想交谈。
她心里憋着的话,是关于林芯怀孕的,现在看不是什么好时机说出来。
南彦的烦心事似乎比这个麻烦大多了。
可是南彦呢,他在瞒着自己的是什么事呢?七十九.查看很快,秦越把秦牧宇和林芯都约了出来,在一个很僻静的茶艺馆。
包了个大间,只有他们三个人,乍一看都有点空旷。
秦越坐在中间,左手边是秦牧宇,右手边坐着林芯。
瘦高的男生今天出地安静,眼睛里是墨色的悲伤,满满地像是要淌出来,嘴唇却倔强地紧紧抿着。
对面的女人显得比他镇静多了,手伸向紫砂的茶壶,却被男生一把抓住,吃了一惊,猛地往回缩,却已经来不及。
秦牧宇和林芯,两个人的手攥在一起,一个往前拉,一个往后躲,在秦越眼前,跟拔河一样。
秦越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们俩一眼,往秦牧宇的手背上使劲一拍,留下几道暗红的指痕。
秦牧宇「呃」了一声,瞪了她一眼,松开了林芯的手。
「秦牧宇,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说好了的,好聚好散,别让我看不起你」林芯冷着脸道。
秦牧宇的眸底像是被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在伤感中混进来带血的痛,「林芯,我在你眼里,除了当个炮捻子,让你想起来的时候点一下,就没有点儿别的份量?」林芯低头,躲着他的眼,「我把你当个男人,是觉得你应该拿得起放得下。
早知道你这样,我还不如直接去花钱叫个鸭来呢!」秦牧宇浑身都震了一下,脸色发白。
秦越看他把手里一个茶盅捏得死紧,感觉下一秒就要被他捏成碎片。
「秦牧宇,你不许动手!不然我揍你!」秦越脑子一抽,居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男生的脸明显地扭曲了一下,但是反而恢复了一点血色,「都当别人跟你一样呢!什么混蛋逻辑,我可能动手吗?也就是你,别的没遗传,臭脾气倒是跟我爸一样一样的!也不知道姓南的那小子怎么受得了你?!」被他这么一说,秦越倒是想起来,自那天晚上之后,南彦开始变得格外忙碌,而且老像有些话藏在肚子里没有告诉她一样,心里突然一堵。
林芯这时抬头,「秦越,你出去一下行不行,让我俩单独待几分钟」秦越心想:得,里外不是人。
于是站起来,「一会儿要摔东西,你们可自个赔啊!」走出去,关门之前,看看气氛诡异的两个人,叹了口气。
人各有命,命中有劫。
秦牧宇的劫,竟然是林芯。
她秦越的劫,这两天回家了,除了每天一早一晚的两条消息,报「早安」「晚安」,没有什么别的联系。
秦越怪自己多疑,但还是止不住心里的不安,总是觉得南彦在计划着什么事,什么不能告诉她的大事。
她拿出手机来看看,果然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更新。
南彦在帮南妈搬家。
他早就劝南妈换一个地方住,到一个南爸找不到的地方,这样就再也不用受他的影响。
特别是经历了秦爸那件事之后,南彦的决心就更加坚定了。
秦爸给他的那张卡,被他退了回去,附了张字条,「我姓南,我妈也姓南,我没有父亲。
请不要让秦越也没有父亲」晚上,南彦端来一盆热水,给南妈洗脚,「妈,从小您就是我唯一的亲人,往后不管日子有什么变化,您还是我最亲的家人」他抹了一下眼睛,「您可能早就知道了,我给您找了个儿媳妇儿,可是她现在的位置太高了,您儿子还够不着。
等我再往上走走,走到跟她一样高,再把她领回来。
上次您说叫我带她回家吃饭,可能得往后推推了」南妈眼眶酸了,她知道南彦知道了些什么,但是不想说透。
她也知道,儿子是要靠自己的本事混出点样子,再领着漂亮媳妇儿进门。
南妈摸摸南彦的头顶,「儿子,啥时候回来,妈都在这儿等着你们」————茶艺馆那边,是秦牧宇先出来的。
他看见坐在散座那里的秦越,正在手机上打游戏,听见他出来,赶紧抬头,盯着他脸看。
秦牧宇被她看得不自在起来,「干嘛?我脸上写字啦?!」秦越故作冷淡地「切」了一声,「看你是不是印堂发黑!真要开车出去寻死,记得撞消防车,到时候人家没责任」秦牧宇气鼓鼓地看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又瘪了下来,「你跟她好歹朋友一场,我不在她身边的时候,你多照看照看她」秦越被他这句话说得一愣,「你你们这是说清楚了?」秦越想问:那孩子呢?可是又咽了回去,直觉告诉她,秦牧宇还不知道林芯怀孕的事儿。
「说清楚了」身后传来林芯的声音,「让他」留校察看「,先从考上大学开始!」秦越惊讶地回头。
秦牧宇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林芯,你把心放肚子里等着,你男人不是吃闲饭的。
以后,我爸的钱我一分不用,保证拿自己赚的养你!」说完恋恋不舍地又看了林芯一眼,才扭头离开。
秦越被秦牧宇浓浓的中二风弄得头疼,等他走远了,才回头问林芯,「你就这样跟他」说清楚「的?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秦牧宇高中还没毕业呢,手里的经济实权几乎等于没有。
你确定是真心考虑要等他?不是因为他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孩?」林芯一向要钓金龟婿的标准,被秦越这么一针见血的指出来,脸上多少有点儿挂不住,「说什么呢你!弄你这么一个刁蛮的大姑子在身边,多少钱也弥补不了我灵魂上受的创伤啊!我要不是看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儿,怕你们老秦家绝后,吃饱了撑的弄什么」察看期「?」秦越又看看林芯仍十分平坦的小腹,「怀孕的事儿,你没说?」「说那干嘛?耽误他学习」林芯低语。
「你,想把孩子留下?」「你觉得,我该不该留?」林芯望着秦越,眼复杂,有求助也有感慨。
秦越低头不语,半天,幽幽地冒了一句,「你说呢,那是我大外甥」八十.别离「视觉先锋」的中华区分赛颁奖典礼爆了两个冷门。
一个是最佳新人奖项空缺。
一个是最大的赞助方华源集团的代表缺席。
南彦不久前自己找到了分赛组委会,要求撤销参赛的作品,着实让他们可惜了一番。
在几轮评审中,南彦的作品得票数都是遥遥领先的。
预计拿到最佳新人是板上钉钉的事。
而秦越作为资方代表,也是在颁奖礼前一天才通知会务方自己去不了。
结果今年国内设计圈最有份量的一个大赛,被媒体报道最多的不是获奖的设计师们,反而是两位无故消失的「名人」。
风头一下子逆转的感觉。
秦越的身份是公开的,不少人猜测最佳新人很可能是她前段时间大张旗鼓宣传的那个小奶狗男友,于是又有人把包养上位的事情拿出来说。
还有人兼职福尔摩斯,分析他们两人同时缺席的原因:一定是关系闹掰了!秦越有钱花心,看上了别人,甩了现在这个小白脸,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再花钱捧着他。
秦越是等到南彦把机票都订下来的时候,才知道他和Nate联系的事情。
一向自认精明的她,这次竟然在信息源上落后了这么多。
她在电话里就跟Nate嚷了起来,「老八我跟你绝交!」然后整个人跌在地上,背靠着沙发,才不至于全身瘫软。
Nate就算自诩中文再流利、对中国文化再熟悉,根基上还是个务实的老美。
现在秦越情绪近乎崩溃,他却还在另一头条理清晰地给她分析,「秦越,你不能这么自私地霸占着南彦。
他的才华需要一个客观公平的平台展现给世界,这个你做不到。
在华圈里,没有人不知道你和他的关系,人言可畏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堵不住大家的嘴。
他的作品本来是10分的成绩,因为你的影响,所有人都会用折射的棱镜观察他,主观的认为他最多值5分。
你不是在为他好你知道吗?」秦越的眼泪决堤一样喷涌出来,可是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心里噎得难受。
老八说的有道理:她就是自私,就是不想放南彦走,想把他当宝贝一样锁在水晶盒子里,随身携带,谁也不给摸。
可是如果是宝贝的话,光芒是藏不住的,早晚都会大射四方。
她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名字和身份,会成为绊住南彦的一块巨石。
现在Nate是南彦摆脱秦越的影响,完全独立地在欧美设计圈亮相的最佳机会。
这个道理,她不是不懂。
南彦挨着秦越坐下来,被她扑进怀里,又打又咬,也不吭声,任凭秦越像只发疯的小动物,在他身上泄愤。
「你早就计划好了,你们都计划好了,都瞒着我!」秦越的眼睛上蒙了一层水,像是透明的蝉翼,在翕动,「你不是说你爱我,永远不会离开我吗?骗子!」南彦抱住秦越,听她在自己胸前闷闷地哭,「越越,这次,我想完全靠我自己,得到人们的认可」「我不想一直让你从上而下地拉着我,我想跟你站在一样的高度,然后牵你的手」「越越,你等等我」……这次,南彦下定了决心,连提前毕业,都是请Nate那边出邀请函,自己搞定的,没有动用秦越的一丝关系。
南彦出发的那天,只有南妈到机场送他。
他抱了抱南妈,声音有些哽咽,「妈,您自己保重!别担心我,那边接我的人都安排好了」南彦向机场大门的入口处张望了最后一眼,还是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倩影。
他自嘲地扯了一下嘴角。
怎么能期待秦越若无其事地来送他呢?她现在肯定还在生气呢。
这次可不是煮一碗面就能哄过来的了!南彦承认: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场豪赌。
一边的筹码是他的事业,一边的筹码是他的爱情。
哪边他都输不起。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远远的,一个稍显单薄的人影,背靠在洗手间角落的装饰圆柱后面,一动不动。
秦越头上硕大的遮阳帽和脸上的深色偏光太阳镜,遮住了所有可能泄露她真实心情的表情。
她盯着安检口的那个高大身影,紧紧的盯着,盯到眼眶发酸也不舍得眨一下眼。
那个身影,那天晚上被她从家里推了出去,却没有反抗,只是在她进屋的时候从后面抱住她,箍着她的腰使劲往他怀里揉。
吻落在秦越头顶的小发旋上。
她听到南彦喃喃自语,「越越,等我,等我回来娶你!」然后,他放手了,转身离开。
秦越站在家门口,等着他回头。
可是,没有,南彦没有回头。
一次都没有。
南彦通过了安检门,又下意识地回头在机场大厅里扫了一下,才渐渐消失在秦越的视野里。
秦越终于从角落里挪了出来,刚迈了一步,眼前突然一黑,人向前栽去。
没有预料中摔在地上的疼痛,她被一个人接住,摔进他散发著热气的怀里。
江与同应该是刚进来,身上还带着外面空气的味道。
他伸手摸摸秦越的额头,眉毛立刻皱了起来,「怎么烧成这样?!」(看超清电影 你懂得 txys1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