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在王妃这里过夜,还是玉平、玉安服侍安寝,并没有用王妃的侍女梅、兰、竹、菊,王妃曾提出过,只被王爷一句习惯由自己的人侍侯就拒绝了王妃的美意。
所以玉平、玉安才觉得怪,王爷沐浴以後不是穿的浴服,而是穿上亵衣;而值夜的玉安也没有被传唤过;当清晨为王爷更衣的时候,王爷亵衣整齐,偷眼看正在为王妃著装的冬梅,王妃色略异,却不是承欢之後的媚颜,身上也是干净得无一丝暧昧气息。
王爷婉拒了王妃的早膳邀请,道别回去。
王爷一离开,王妃眼眶就红了,冬梅焦急又心疼自己的主子,安慰地拉主子坐下梳洗。
“梓卿哥哥为什麽不一样了?他在我身边,我却感觉摸不到、走不近。
”王妃哀伤地问。
“主子别灰心,王爷在洛阳王府是客人,而且王爷那时候是江湖客,当然可以随意肆行;现在王爷可是圣上之弟,朝廷重臣,王爷要有自己的威严,就不可以象以前一样平易近人了。
”“可是我是他的王妃啊,以前我只是韪砚哥的妹妹,他还对我那麽好,那麽耐心教导我鞭法,现在梓卿哥哥变得很遥远,他看著我的眼让我感觉陌生。
”“主子又庸人自扰了,王爷与主子才大婚,陌生感是正常的啊,以後王爷与主子日子长久著呢,还不慢慢熟悉起来啊?”“以後的日子?可是他都不来,怎麽熟悉呢?而且他……”冬梅心中也是暗暗叫苦,哄劝主子的话连自己都无法信服,可是眼下主子最需要信心、需要支持。
王爷大婚至今,也没有与王妃享受闺房之欢,冬梅这几个大丫头都是焦虑不已。
王爷对王妃没有任何亏待,大婚次日沿袭宫制,进宫拜见太後、拜谢圣恩,之後的回门,送行洛阳王离京,太後皇家宫筵……人前处处都表现得体,可却缺少夫妻之间的亲昵。
没有新婚的浓情,却是一种疏离。
玉平、玉安也见证著王爷与王妃之间的“相敬如宾”。
王爷的表现绝对不是喜爱,没有初一、十五冬梅前来请安,王爷似乎完全忽略自己有一个新婚的妻子。
本来还担心王爷会不会深爱王妃而冷落她们,现在倒是有点同情自己的新王妃了。
而且她们纳闷的是:王爷有兴趣就点西厢的侍侯,为什麽却不与王妃圆房呢?梓卿来到无名阁,除了插菊,午嬷嬷及属下和阁里的下人们都在院内恭迎。
插菊被缠身裹在华缎上,柔静待梓卿走近:“给王爷请安。
”不象在王爷传召的轩室,首席要赤身献穴,插菊被裹身所以除了头颈无法移动。
梓卿低头亲亲“这两日身子好些了吗?”“谢王爷恩典,已经好了。
”“今日都做什麽了?晚膳吃得可口?”梓卿问跟进来的二修。
“公子今儿兴致好,奴才陪公子在园子里转转,只是公子没有什麽胃口,晚膳也只进了一碗粥,奴才已经吩咐在火上炆著宵夜,以备压饥。
王爷可要公子多珍惜著自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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