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想着把这个女人压在身下,好好蹂躏,但现在他还不敢,找合适的时机,打探清楚,再好好炮制她,他连白家大小姐都敢动,这女人难道真惹不起?!「玩笑开过了,应该聊正事」缅娜扫了眼郑群云,「郑市长,把我的情况做一下介绍」「缅娜小姐是美泰双国籍,也是国外多家医药大机构的亚洲区代理人,尤其在进口药和特类药有很大的话语权,她名下有几家大公司,现在准备进国内的医药市场」郑群云道,「她也是韩楚炎韩书记的大恩人,韩书记的女儿能够得到世界顶级医疗的救治,全靠缅娜小姐的帮忙…所以,缅娜小姐也是我们的恩人」「新区项目如果敲定,规划的优质地,缅娜小姐打算成立医药联合集团,郝老弟,你要知道,医药也是最赚钱的行业之一,那部《我不是药》电影你知道吧,国人多少人吃不起药,阿三的仿制药来源又不卫生,所以通过缅娜小姐,如果能把进口药在地化,从而纳入医保甚至是平价销售,赚钱外也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郑群云继续道,「韩书记会想办法说服其他省委,所以这地方上的实务,还是需要老弟你的协助,好处嘛,我想缅娜小姐是不会亏待我们的」「我最近拍了一块上好的鸡血石,已经找师傅做印章,也给郝县长留一块,算是我的小礼物」缅娜小姐懒懒起身,「对了,郝县长,听说你夫人开了一家温泉山庄,能不能也给我开间房,有时间我也想去泡泡」「好,没问题」郝江化应了一声。
「义拍会快开始了,你们留这里看吧」缅娜幽幽地叹了口气,「今天好像没我想拍的,先走一步」三人连连陪送,吴德还要多送几步,这是他牵头参与的义拍会,形式上算半个主人。
楼下的会厅在举办一场慈善义拍会,是衡阳市慈善会举办的义拍会,大多是政府单位各级干部的一些涂鸦之作,雅俗共赏,拍卖也就是几十、几百,所得款项全部捐给慈善会,分文不留,像这样的义拍会,规模不大,但每季度会办上几场。
「郑老哥,我这不识字,印章也没什么用吧」郝江化开口询问。
「你懂什么,缅娜小姐送你的印章会是普通的印章么,市场价也不算低了,等你连怎么用都没弄清楚」在拍了几幅书画字帖后,郝江化又看到了一幅字,准确是听到,活动拍卖师已经喊出郑群云市长的名字,三次义拍喊价,成交价是1800。
「郝老弟,你知道刚才那幅字值多少钱么?」郑群云这样问道。
「1800呀」「不,不是1800」郑群云回过,「你懂了么?」郝江化摇了摇头。
「其实,1800还是18,都只是个掩人耳目的数字,只需要保证最终是特定的人拍回印章署名的字帖。
当然考虑到捐出人的职务和义拍行情,尽量选择一个合理的区间,整个义拍是真实而有效,并且进行视频保全,绝对经得起调查」郑群云进行解释,「我写的这幅字,拍卖1800是给慈善会的捐款,有人会在另外的平台标价,而出价者会存入实价委托平台托管,这幅字有印章和笔迹,算是交易确认凭证,整个交易过程,不会直接产生费用,也不会接触关联人,寄存参与义拍作品一经拍出,即代表款项转入托管,平台托管的款项可以随时支取,也可以用合法合理的方式汇入指定账户,平台费会收取10个点的手续费」「等你去领印章的时候,会有专门人跟你解释,如果不是缅娜小姐送你印章,我也会找个机会帮你帮入会」郑群云一本正经,「你只有入了会,才是真正的自己人,政治这条路就是上面有人拉,下面有人垫,否则我们怎么上得去。
还有,你那个小金库停了吧,不记名也不一定安全,等平台经理人找你,以后别人找你办事,转过去会有人专门接洽安排,就算你违法乱纪顶多就是个失职,定不了你受贿。
只要你没死,钱随时都能提出来」「那缅娜小姐也是我们的人?」郝江化好道。
「算是互利互惠吧,她需要我们,我们需要她,千万别得罪她,这是韩书记千叮咛万嘱咐过的」郑群云顿声道,「如果哪天风头不对,缅娜就是我们最后的退路」「她是美泰双国籍,是跨国大医疗机构亚洲区代理人,能够参与跨国药企医保准入和议价会议,据说和驻地外馆的大人物相当熟…直白点讲,她的背后站着美利坚,必要的时候,她能帮我们逃到美利坚,当然去泰缅也行」郑群云叹了口气,「虽然我不希望有这么一天,但以后谁能说得准」抵达郝家大院,我从车上下来,稍微靠近些白颖时,她却闪到更远一些,原本我是希望能够在李萱诗面前,和白颖表现不那么生疏,但显然,白颖的心情有些低落,也就作罢,不强求。
岑筱薇却笑颜着上来想要挽着我,下意识,我却错开半身位,不是很明显,却保持一个距离。
白颖暂且不说她,而是在李萱诗面前,我和岑筱薇不宜太亲近,岑筱薇可以这样对我,我却不能这样。
进到厅堂,李萱诗依然坐在主母位,郝江化不在,她就是一家之主。
她的一侧坐着徐琳、王诗芸、吴彤。
「颖颖…」李萱诗慈母般和善地打了个招呼,令她诧异的是,白颖似乎充耳末闻,又或者是听到了,只是不想搭理。
李萱诗眉心凝蹙,不明白儿媳忽然的冷遇,过往还没发生过不理会她的情况。
她狐疑地看着我,等到目光看到岑筱薇牵攥着我的手,脸色一变,「京京,坐妈这边…」妈?听来真是刺耳,但我还是选择坐下,否则和那些女人坐一边,不成同一战线了?确实如李萱诗所言,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颖颖,你也坐」她又开口,一副后宫正主的做派,我想起以前在郝家参加餐聚的时候,就是这张又大又长能够容纳二十多人的餐桌,两边男女分明,而现在却只有我一个男人,期待不久的将来,这里上演一出《王子复仇记》,届时我将以主宰者的身份端坐在首位,睥睨这群腐烂肮脏的女人,宣誓郝家的一切,将终结在我手上。
白颖也坐下了,出乎女人们的意料,她选择坐在我的身边,也就是第二席位,但原本她应该坐在徐琳旁的位子。
就连岑筱薇也是愣了愣。
郝家自从李萱诗设计聚餐的餐桌礼仪,从来没有人敢反驳,即便是郝江化也没觉得不妥。
印象里,岑筱薇曾经有过异议,结果被郝老狗直接一通数落。
我依稀记得,我和白颖来郝家沟,当着郝老狗的面,我们相望而坐,这是否早已暗示夫妻日后的渐成对立,白颖坐在李萱诗身边,第三席是空的,徐琳夫妇要在第二天才过来,基于我面前,李萱诗或许为了彰显岑姨好姐妹形象,要筱薇去坐第三席,岑筱薇那时对白颖便有很深的成见,原因如今想来也是了然,多少有些为我不值,哪怕是隐瞒不说,她也表达某种形式上的抗议,提议要王诗芸补上位,自己宁可坐第四席,结果郝老狗直接指责她不懂规矩。
规矩,可不是他郝家的规矩,大概是眼看岑筱薇使性子让白颖难堪,郝老狗更看重白颖,岑筱薇为我不值,郝老狗自然也为白颖撑面子,暗地显然是在提醒那几个女人孰轻孰重。
彼时的场面很僵硬…岑筱薇低着头,咬紧嘴唇,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最后还是李萱诗走到她身边,笑着扶起她,岑筱薇还是挨这白颖坐了下来。
那时候,我百思不得其解,区区一个家宴,母亲为何那么较真,非得安排岑筱薇坐在固定位置上,这里面到底有何用意?还有,为什么郝叔一开口,原本兴高采烈的岑筱薇,就像一只斗败的母鸡,没了生气?如今的我,大抵已经能通透里面的秘密。
古来君王宴,群香饕鬄,吃得哪里是家宴,但争得确实是排位,内心的算计,早已斑驳,腐烂的气息…而现在,白颖却坐在我旁边,而不是坐在她们中间,她是想以这种方式表露自己的立场?李萱诗的脸颊微微一抽,仿佛被被扎针一下,多年的权威被当众挑战,似乎让她有所不悦,语气倒是显得平常:「颖颖,你坐错位子了」「我没有坐错」白颖看了她一样,语气平静下,透着一丝冷淡。
「这不合规矩」李萱诗略显生气。
「这是郝家的规矩」白颖抬眸道,「我是左家的媳妇,您说呢」李萱诗眼眸里流露一抹复杂的眼:「行,你想怎么坐就怎么坐吧。
筱薇,你呢?」岑筱薇虽然愣了一下,人却在王诗芸边上坐下,明明是相似的模样,她对王诗芸没什么反感,但要她坐在白颖身边,她确实很难忍受。
氛围骤然变得有些沉闷,李萱诗冲着郝萱招了招手,郝萱便飞快跑到母亲怀里,耳畔传来母亲几声低低碎碎的耳语。
尔后,郝萱的小脑袋点点头,人确实从桌沿穿到我两脚间,然后挤在我怀里,幼嫩的屁股却坐在我的大腿上:「哥哥,你可不可以夹东西给我吃呀…」扑闪着明亮的大眼睛,那小女孩呀呀的语调,带着些许的撒娇,小时候我也是利用孩童的纯真向父母各种央求,纵然再恨,她确实是我的妹妹,她也没对不起我,但她姓郝便是原罪,想到不久后她作为郝家的一份子将要看着郝家分崩离析,散于一夕,隐隐地不忍,让我提起筷子,给她夹菜,尽管于后事无补。
吃完饭,我也是抽不开身,郝萱仿佛粘人的娃娃,赖在身边,李萱诗和徐琳跟我聊着天,王诗芸只是偶尔看了我一眼,便低下头掏出手机忙起来,作为主任,公司的实务还真离不开她,部门群组她也必须关注。
白颖起身去郝小天那里,她说过会想办法让郝小天更恶劣,不知道会如何,岑筱薇也是走开了,希望她能把握机会,尝试弄到日记。
眼前的情势,我很难有独自行动的机会,索性和他们虚与委蛇,给岑筱薇争取一些时间,略微让我觉得有些怪的是吴彤,她除了安静得站在李萱诗身后,一句话也没有,但眼睛却一直打量我,然后又瞧瞧郝萱,无聊的木头人?可能吧,秘书这个工作有时确实蛮无聊的。
郝杰赶到寻寻花店,并没有找到寻寻,店里两个女孩倒是在,只说老板娘转告分手,老板娘说放两个月带薪假,暂时要歇业关店了。
她要开始环游祖国名川大山,要郝杰不用再费心。
女孩用同情的目光看看郝杰,「帅哥,你和老板娘分手了,要不要考虑我们呀?」郝杰想礼貌地笑一下,只是苦笑比哭还难看。
这时另一女孩道:「说来怪,老板娘这次走得很急啊,也不回店里一趟,反正是带薪放假,带我一起旅行多好。
感觉特意在躲人一样」躲人?郝杰心里一动,寻寻要躲什么人?想想去衡山见二叔的变化,他忽然想到一个念头,身体莫名地有了凉意。
人生第一个爱慕的对象,是左京哥的妻子白颖,六七年前的少男情梦,只是这梦渐渐成了噩梦,是左京的噩梦,却也破火了他的美好,直到遇到寻寻,那种曾经渴慕的纯净,本以为得到,转瞬却又失去,绕不开的却是同一个人。
这一刻,郝杰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自己早该有这个防备才对。
难怪先前打电话给二叔,还一直吞吞吐吐,还说什么去见领导了,这根本就是再躲人,二叔,不,这个老淫棍,肯定说做什么了,坑了左京哥,现在又吭自己。
回衡山县,去县政府,一定弄清楚!郝家,明明是我最厌恶的地方,我却不得不在一群女人堆里上演戏码,没有特别的压抑,我知道我不会忍耐太久的。
陪着郝萱在院里玩一阵子,岑筱薇趁着庭院里没人留意,在经过我的时候,偷偷塞了小纸块进我的手里,我随手先收好。
「对不起,京哥哥,我找不到保险柜的钥匙,电子密码我也不知道,我只能从她现在写的那本小心裁了前面两页…不好意思,我不敢栽多了,怕被干妈发现」岑筱薇似乎有些挣扎,「京哥哥,你看的时候,别生大气,气大伤身,不值当」我其实很想赶紧回到山庄,到房间把那两页纸打开,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这是渴望的心情。
白颖还在抗拒,我只能靠自己去寻找。
白颖坐在车上,从车内后视镜看着她,还是那张美颜,多了些清冷气,不知在想什么。
想想,还是不问了。
「我昨天去了老宅,不是长沙的老宅,是衡山县的老宅。
我八岁以前就住那里…突然想着去看看」这是一句实话,也是无聊的废话,但我很难找寻到话题可以聊。
回到房间,一屁股坐在床沿,掏出岑筱薇塞给我的小纸块。
确实是两页纸,正反页,只有一张,叠成一小块。
当我浏览着纸上的内容,我以为我的心应该痛的不行,我用手去摸了摸,胸膛没什么感觉,我以为我的眼里满是悲伤的眼泪,我用手去摸了摸,眼睛干干的,只是有些涩,我以为我的嘴里能喊出哀嚎,但我的嘴巴张了张,却吐不出一个字。
这页纸,从我的指尖滑落,我以为我能夹住的,其实我已经握不住了,我想起身去捡,但浑身仿佛透支了气力。
也许,强撑一口气,以为的承受,终于迎来能压垮骆驼的稻草,我的理智很清醒,我的情绪也没有崩溃,只是我的情感,仿佛被抽干了,只剩一个空荡的躯壳躺在床上,躺着,眼睛直直地望着天花板。
不知道躺了多久,精还很清醒,人却一动不动,仿佛被鬼压床一样,除了思考,什么也做不了,也许,我也打算停止思考。
漫长的沉闷,我像是一堆腐烂的尸体,等待着自己恶臭…突兀的铃声,在宁静的时空,我听到手机在响。
但我已经直不起身来,手倒是勉强还能动,从身上摸出手机,放在耳畔:「出事了,郝杰被抓了」何晓月的声音。
「…」我没有说话。
「你,有在听么?」何晓月。
我挂断电话,我听见了,郝家的第一把火很快会烧起来。
但,我的情感掉进冰湖深处,我以为一年的时间,各种臆想足够多了,但其实不是的。
原来,还有我没想过的事情,原来,我远没有我想象的强大。
原来,我还是会被感情击垮,遍体鳞伤,绝望至死。
谁、谁能救我?如果没有,那就…毁火吧……(福利电影 你懂得 无广告 txys11.com 打开即可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