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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色航线(05)

2021年6月20日5、证明夏至末至。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现在并非雨季,海风舒畅,云气不足以形成朝霞,阿波罗的马车从海平线边跃起的那一刻,就已经酝酿好了所有的威势,用烈日的光芒炙烤着整个港口。

静谧的黑暗漫长而短暂,或许是末能记住的长梦,也或者是舒适而迅速的小憩。

当我的眼皮被阳光撑开的时候,整个房间里安静如玻璃。

并非全然安静,呼吸声从我身边传来。

我顺着声音寻到了呼吸的来源,褐色的美人半侧卧在床上,凝脂的皮肤映照着朝阳的光辉,在胛骨处反射出小小的光晕,柔顺的长发随意披散开,从头顶到臀部,流泻下一道亮银色的瀑布。

同样银白色的睫毛浅浅地垂在闭阖的双目之上,下方则是微红的嘴唇,从嘴唇和鼻子之间传来浅浅地而甜美的呼吸声。

但是伴随着这种轻盈的吐息,还有另外一个更为浑厚的节奏,马萨诸塞的纤腰之上搭着一只手,手的主人是一名身体棱角分明的黑发青年。

两人还沉浸在梦乡之中。

床上到处都是成片成片斑驳的水渍,还混合着点点血迹。

空气中充斥着蛋白质和各种酶的气息。

喉咙和嘴巴里稍微有些干燥,我移动目光四下寻找,想看看有没有能够解渴润喉的饮料,但是视线所及,是四散在地上的各种衣物。

内衣、长裙、制服等等,一件接一件地互相堆叠在一起。

看到这些,我才清晰地回忆起了昨晚的疯狂。

我和提督两人,轮番和马萨诸塞合为一体,马萨诸塞像个无底洞一样索取着我们的身心,舰娘的体力和吸引力超过任何肉体凡胎的所谓名器,坦诚面对自己的欲望时求索的也更加激烈……我甚至开始暗自庆幸,幸亏应付马萨诸塞的对象有两个,如果是我自己单刀赴会,究竟能不能应付得了马萨诸塞深渊般的渴望,答案恐怕是否定的。

这个房间里的男女都是精力旺盛的年纪,尤其是在经过对塞壬漫长的战争后,压抑的欲望就像大陆板块边缘喷薄欲出的火山一样,只等一个引子和契机,就会一朝爆发。

昨天做了几次?欢爱到了深夜几时?我们都已经全然忘却了,提督也好,我也好,每个人都不甘示弱地向马萨诸塞的身体里注入一次又一次的精华,马萨诸塞也一概包容地接受了。

直到我们每个人心满意足地在大床上倒头便睡,三个人并成「川」字,中间的一竖自然是马萨诸塞,我们两个一左一右的躺在马萨诸塞旁边,入眠时仍然在抚摸着中间玲珑的躯体。

经过一夜的欢爱和不知长短的睡眠,到这里我才清醒。

或者是出于战斗时的肾上腺的激动,或者是三人相处时的荷尔蒙的诱惑,昨天晚上从宴会开始,我或者说我们三个人的大脑大概都不正常了吧,居然做出了那种荒唐的事。

但就是这样的荒唐,阴差阳错成了我们之间的催化剂,用扭曲的感情组成了特别却稳定的关系。

想到昨天说的话,突然羞耻感又开始涌了上来。

「嗯~」轻声娇吟,睡眼惺忪的马萨诸塞也从睡梦中醒来。

她缓缓直起上身,如云的银发从肩头滑落。

感到了腰上的重量,马萨诸塞下意识地想用手拨开自己身上的异物,当她的手抓住提督的手准备移开时,才发现到异常。

只见眼前一双银色睫毛覆盖着的双眸突然瞪大,然后左右顾盼,眼光先是向一旁扫向还在睡眠的提督身上,然后又抬起头看向我这边,和我的眼睛对视上了,淡红色的眼睛里浮现出惊慌失措。

「呀……」最开始是小小的惊呼,到后面越来越细直到失声沉默。

马萨诸塞甚至来不及把滑落到自己大腿上的提督的手继续移开,就用双手捂住自己的面庞。

似乎又觉得这不是最优解,又把双手从脸上拿下交叉在胸前,试图用双手捂住自己一览无余的乳房。

可是纤细的小手怎么能捂住这样汹涌的凶器,仅仅能盖住胸前两颗粉褐色的葡萄而已。

这样反而显得更加色情魅惑。

马萨诸塞再次看向我,我看到她的眼皮开始发抖,一副大脑无法处理如此多的混乱的信息而急得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赶紧伸出手将马萨诸塞的上半身揽住,把她抱在我的胸前,这样做似乎暂且给了马萨诸塞些许安慰,她的紧张有了缓解。

「人家……」马萨诸塞欲言又止「这……」大概是经过刚才的动作,另一旁的那家伙也醒了,同我一样,他最开始也是一头雾水然后又像想起什么异样,脸上若有所思。

转过头瞄了一眼马萨诸塞的身体,又很快把头偏向相反的方向,无言的盯着并不存在的焦点。

三个人都在为昨晚淫乱的记忆而感到难为情,若是普通的男女情侣,尽享鱼水之欢之后,第二天的一早,要么就是继续用肉体交媾,要么就是罗曼蒂克地互诉衷肠。

但是我们三个呢,想想昨天情迷意乱时说的话,什么「两个人都是男朋友」什么「共同的女人」啊之类的,现在冷静下来后,无论是面对马萨诸塞还是面对提督,总觉得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用以往的态度来面对,其他两个人大概也是这么想的。

「那个,早上好」总要有人来打破这个僵局的,我作为三个人中最年长的(虽说如此我也只是大个不到一年而已),憋了半天,终于说出这句话。

如果是在我的房子里马萨诸塞喊我起床时或者早晨工作的路上遇到提督时,这句话实在是正常不过了。

但现在这个情况却显得突兀且异常。

但这句话就像发令枪一样,大家机械地从床上下来,在四散的衣服堆里找到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好,然后有次序地开始清晨的洗漱和整理仪容。

先是我,然后是提督。

马萨诸塞已经默默地倒好了咖啡,然后自己进入浴室清洗身体。

听着马萨诸塞淋浴的声音,我和提督端着杯子无言对视。

他是一脸死鱼眼,虽然没有镜子,但我想自己多半也是。

「和我们预想的一样,联合国里的反弹声音真的存在」我先开启话头。

「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提督抬起一边的眉毛。

「不,相反,他们的同谋太少了」我说「你的意思是……」提督沉默了一下,开始自己补充观点「没错,按理说,如果按照我们之前手里的情报,不久前结束的反攻阶段拖得越长,对各国财政越有利,对在战争中发财的老爷们来说,也能捞到更多的油水」「但是,他们却像一个个被福音感化了一样,突然表示精诚合作,比预计的早了数月甚至数十月将战争提前结束」我补充道。

「而且,你说得对,昨天的塞壬刺客的合作者居然是那种猪头」提督想到昨天的不悦,眉头皱了一下「按理说,我们的反对者里有更适合他们的合作伙伴」「一个猜想,塞壬想让舰娘死,至少是你死,这点是肯定的」我指了指对面的黑发同袍「但现在看来,那些一肚子坏水的老爷们至少希望你还活着,你的身份,我敢保证还有舰娘们,甚至是整个团队,对这群坏东西们来说,还有重要的用途」敌人投降了,战争却还没有结束。

当我们从总统套房离开后,按照今天的安排回到了碧蓝航线的军港,直接前往会议室,战争的善后处理还有很多,远在纽约的联合国为我们安排了今天的远程会议。

当我们到港口的时候,昨天解散的其他舰娘们已经陆陆续续回到了港口,由于她们的申请——也是就保留碧蓝航线的提议——还在商讨之中,所以还不能真正的从士兵的身份里解放出来。

路上遇到的舰娘们,总会包含温和和善意的目光投向马萨诸塞,投向我们三人。

大家都是一副了如指掌的表情,不过想来也并不怪,舰娘们都是机灵而敏感的孩子,早就察觉出了我们三个人之间的纠葛。

自然也明白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但正是这份温柔的祝福,让本来就一一路无言的我们更显尴尬。

会议开始后,所讨论的内容并不是舰娘或者战争的善后,各国的发言人大谈核弹的危害,似乎核裁军是个必要的命题。

毕竟塞壬战争已经证明了核弹也是落伍的技术了。

这些人是转性了吗?看着那些大战开始前把自己的核武器当保命王牌的大国一个个仿佛激进的反战人士一样,要求禁止世界上绝大多数的核弹,场面一度十分滑稽。

「所以,请提督和各国舰娘监督各国的核裁军」秘书长像是请求又像是命令,透过屏幕从传到了这里。

「同时,我们认为,各国舰娘有义务承担起各国国防的责任,我提议按照各国的核武器废弃份额分配舰娘们的比例」厚颜无耻大概说的就是这个人吧。

台下没有人发出反对的声音,平日里互相指责互相揭短的常任理事国和暂任理事国的代表们,跃跃欲试,透过屏幕就能感受到他们贪婪的目光。

原来这就是他们的目的,真是老套的反派。

舰娘是已知和末知的知识的造物。

准确来说,心智魔方所产生的她们,本就不是人类现有科技能达到的边缘,舰娘就是结合这样那样的科技被造出来的女性。

虽说舰娘有自己的国籍,但那只不过是她们产出的港口的所在地罢了,皇家的舰娘会爱皇家吗,重樱的舰娘会爱重樱吗,恐怕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吧。

为了应对塞壬,作为兵器的她们从被造出来之后,便是一刻不停的训练,而训练完毕后,立刻被送往大洋上服役,对舰娘们来说,真正的家自然是我们的舰队。

作为港口里最好的医官,我自然知道这些人打了什么算盘,动了什么手脚。

「根据国际法,和塞壬入侵后重组联合国和人类联军的章程,一切志愿或被迫参与战争的我方士兵,都应该在战后得到所有国家对个人生活以及基本人权的保障。

我记得从法理上讲,选择是否继续服役是舰娘的个人自由吧」我插话质疑。

屏幕那头却传来轻蔑的否定,「从法理上讲,舰娘是属于全人类的资产,应当为人类的和平继续奉献,舰娘是在人类的工厂用人类的资金所打造的,并不是由父母生下来的人类,不在人权保障范围之内。

至于战前的章程,已经是历史文献,不具有现实意义」呸,问了也只是让我们更加确定了这群人的贪婪。

他们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想法吗,就算不是舰娘,就算是他们所定义的「人类」,在这群只手遮天的权力者手里,恐怕也只是为他们锦衣玉食所提供税金的数据和工具。

这些人的接下来的喋喋不休,我们全都没有放在心里,唁唁狂吠而已。

「你们说」提督摆了摆手,打断了屏幕对面的长篇大论,「你们说,舰娘不是人类,在我看来,舰娘们比你们更像人类」「塞壬战争进行的这几年,舰娘拯救了多少次人类,你们又拯救了几个人类?没有,你们在忙着转移大笔财产,迁居家属和情妇,拿着全人类的奉献中饱私囊,为了利益不惜和塞壬暗中协定延误战机」提督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双手撑着桌子,身体前倾看向摄像头「你们很得意吧,你们各国的领导者,甚至是各位自己,塞壬战争开始时,你们就坐在这里,战争后,我的对面还是一模一样的脸孔,你们用战争的借口坐在各国的高位上不肯放手,无论是民主体制还是专制体制,政客们丑恶的弱点是互通的」「比如X国,趁战争大量征用民间土地」「又比如X国,以建设的名义让部分穷国背负大量贷款控制其政府」「X国,战争期间吞并邻国土地」「X国,在通讯不畅的情况下大肆杀戮国内的异见者,连塞壬看了都自愧不如啊」「x国也别一副道貌岸然的正义嘴脸,用战争的需要修改宪法修正案又加税,将人民的自由蚕食殆尽,数典忘祖」提督指着对面的人一个一个骂。

「注意你的言辞!」会议长头冒冷汗,急忙制止提督的批评。

「啊对了,」我装作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的样子,再次插话说道「司令啊,我想对面的各位大人是不是觉得充满核弹和导弹的世界很恐怖?不能像百年前一样,自己鼓吹着民族和解放,让士兵们在前线卖命自己在后方坐享其成。

恐怕各位大人都害怕钻地弹什么时候落到自己地下室里吧」作为回应,提督接话道,「实在是让人发笑,各位大人是不是觉得舰娘射程不如导弹?舰娘打不到各位的安乐窝,所以才要用舰娘替代导弹,以后你们又可以做高枕无忧的伟大人物,让舰娘和一般的士兵在前线杀死别人的父兄子侄?如果你们这么想,只能说你们的认识太肤浅了」「告诉你们吧,无论是我,我的这位副官,任何认识舰娘的人,都能毫不犹豫的保证。

她们比你们更善良,更纯洁,更富有同情心。

他们不会背叛朋友,不会恐惧退缩,不会口蜜腹剑,更不会以为了人类的名义压迫他人满足自己的一己之私。

她们比你们各位都更有资格称为人类」提督继续说道,「不如问问我的爱人,也就是这位马萨诸塞秘书舰,战争的大功臣,问问她怎么看待人类,怎么看待你们」「我有爱人,我的爱人们也爱我,这就是我身为人类的证据」,马萨诸塞俏脸上并没有什么波动,就像单纯地在做战斗报告一样,「你们除了钱权什么都不爱,我才是人类,你们,不是」从一向温柔的她的嘴里说出如此强硬的批判,看来马萨诸塞对自己也是人类一员的认同非常执着。

「够了!这是军令,交接小组很快就会去你们的港口,到时候抗命不从,后果自负」对面被骂的脸上挂不住了,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切断了通讯。

一群狂徒,他们对舰娘和现状一无所知,我们早就准备好了应对的办法,就等他们出手了。

「哥哥,我是人类」屏幕刚刚关上,马萨诸塞就向我重复了这句话,看向我的眼睛里带着期许和不安。

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摸了摸马萨诸塞的头,「当然,我家的马萨诸塞是人类哦,还是我最爱的女性人类」怀中变得紧凑了起来,马萨诸塞投入到我的怀抱里,和我紧紧相拥。

作为回应,我也一手环住马萨诸塞的背,一手环住马萨诸塞的腰。

我的耳朵能感受到马萨诸塞的鼻息,柔软的发丝摩擦着我的侧脸。

这样的姿势大概持续了一小段时间,马萨诸塞才和我分开,提督自己则是一脸羡慕的样子。

「亲爱的也要抱」马萨诸塞对提督说,然后张开双手抱紧了提督。

从昨天那件事后,这是马萨诸塞第一次称呼提督,「亲爱的」取代了以前提督或者司令的称呼,大概是觉得「亲爱的」和「哥哥」在亲密度上更公平一点吧。

「我是人类」马萨诸塞又在提督的耳边强调了这个事实。

「无论别人承不承认,我和少校都永远把你当成人类看待」提督用话语抚慰马萨诸塞的不安。

我就站在一旁看着马萨诸塞和提督紧紧相拥,这次可不是远远的偷窥,就发生在眼前,得到了我的许可与认同,心爱的女孩和朋友情投意合,让我又回忆起昨天晚上马萨诸塞失贞的一幕,下半身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

我没办法否认自己扭曲的性癖,这样的情形就像春药一样让我欲罢不能。

「亲爱的下面顶到我了」马萨诸塞和提督拥抱时,突然说道「从刚才就是这样」扭曲的性癖出一致,看来为挚友的人在性癖上也有共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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