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见了田丫头,举着火把也不知在地里找些什么,当下不由分说的拉起她往溪边跑。
到了潭边根本看不出任何痕迹,我脱了上衣就往水里跳,田丫头拿着火把在岸边帮我照着,可微微的火光根本没什么用,我一次次的浮起来又潜下去,心像被绞着的疼而后跟身子一样,一寸寸的渐冷下去。
又一次浮上来时,火把在岸边静静的插着,田丫头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体力越来越差,脚开始发麻,不若就此沉下去吧,我对自己说道。
突然身边数丈出田丫头艰难的冒出了脑袋,大声喊着:「少初哥哥,婶儿在这呢」费力把娘拖上岸,她已没了呼吸,肚子鼓胀,嘴唇发青。
田丫头双手用力的按住她的腹部,她一点点的往外吐水,我起身推开田丫头,一把挤开她紧咬的嘴,水满溢了出来,我用膝盖跪着按压,突然田丫头大喊:「有水草!」我抢过火把,对着她的嘴里,田丫头把手伸进去往外拽,突然就听她浅浅的咳嗽了声,然后紧接着就是剧烈的咳嗽。
等她眼睛转了几下睁开时,我一把搂住了她的身子,哭喊着:「娘!」她并不作答,茫然的看着我。
田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默默的走了,我一直搂着娘,她几次想把我推开都没用。
「你放开我」她终於不再挣扎。
「不」「你是谁?」我一愣,忙松开了她。
她的目光不在涣散,但却充满了陌生和不确定。
见我不答话,又羞怯的问了句。
「你是谁?」我心里乱糟糟的,拦腰抱起了她,捡起火把往山上走去。
回到屋中粥已经凉了,她却两眼放光的扑上前去,自顾自的往嘴里倒,像个不懂事的孩子,连衣服沾到了也不管。
「还有吗?」她问我,眼睛中透着光亮。
我默默的端起碗向还燃着的炉火走去,边走边想娘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认识我了,还表现的像个孩子。
突然,营中一个老大哥说过的故事冒了出来,他说他有个远房亲戚,受了刺激,变得六亲不认,天天蹦蹦跳跳的像个孩子。
联想到这里,我的心更加笃定,那个没成型的计画渐渐的在心里完善着。
数月后「少初哥哥。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去新家,我和月儿的家」「那多久才能到啊」她瘪着嘴,不高兴的捶着腿,一脸不情愿。
「月儿累了,那少初哥哥背着?」「不要。
我要少初哥哥抱!」看着娘那成熟的身躯和一脸的天真,【发布地址:发布地址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