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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妻子的淫戏物语(39)

“是啊,忘了你还有摄影录像,刚刚还真被我猜中,小雪吃过药了吧!”

“混帐东西,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人…,那药就我买的…怎变成…你的体贴照顾。只有小雪会听信你这种人的胡说八道!”

“多少钱?小弟用支付……,刚还夸你会关心人的,原来老哥对老婆是这么小气!那药才几个钱……」

这药明明是自己主动叫外送,一方面是警告,一方面想出其不意。竟成全奸夫的体贴行为,钱已支付过当然不在乎,却被说成小气,世间有如此颠倒黑白的吗?

“……”

高进来默然片刻,一时无言。

“不是这样吗?……好吧,不谈事后药了……我想提醒老哥,星期五我初到天南岛时,就看到那官员在纠缠小雪,后来便见他们在酒吧里有说有笑的,在那之前的一星期他们可是一起开会,共同出行旅游的……”

“我没兴趣,你来不来,有没有胆来?今晚我就只看到你这混蛋,在房间干过混帐事,来或不来,这些视频明天就……”

对方沉吟了片刻。

“好吧,那我要先去洗个澡…再过去,……再问一便,你真不去玩3P?”

他听得出来这只…,骂谁呢?这陆归选择的策略是不主动,不推拒,耍无赖不负责任,这行径简直如无耻的渣男没两样。高进来更感觉到他同时在渣着他们夫妻,这算什么东西,屁股都一阵发凉,仿若被肏了菊花般的恶心。

见识到这人如此张狂,原本苍白如纸的面容为之涨红,怨毒的直盯着被他摔在沙发的手机,只觉一股怒火冲上脑门,手还紧握着杯子,眼直盯着屏幕,而他手明显能看到直在颤抖着。

………………

………………

夜晚,一轮冷月从云层中露出,悬于天上,白雾弥漫在下过雨的山谷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上方的山峦暗影,几道黑影急速停在沿山公路的崖巅上,突来的远光头灯倾斜向下照去,聚拢的来车在月光下散发着深邃的黑暗,串联的车身彷佛是一只噬人的猛兽盘在公路上。

刀刃砍过、皮开肉绽的疼痛,自手臂上犹然在滴着鲜红的血。

霎时这山崖缓坡上,忽地跳出为数不多的人来,一个浑厚的声音高叫道:「龙哥不要慌,弟兄们来帮你了!」

空旷无车的山道边,王龙的脸上是疲惫和痛苦。对方接战的几人也是伤痕累累,嘴里不停地咒骂,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向他逼近。

身上伤口让他痛得清醒了几分,终于挣扎着睁起了微闭的眼睛,由于上方突然有车头灯照下,对手们终于清楚的看见王龙的那双像是着火的红色瞳孔。

接着山崖上有一批像是帮派的人员出现,接二连三的跃下,山坡地很陡,但只有六十多米,不一会他们就滑行至路旁。

这七八个从崖壁上跃下人是云合会的帮众,他们人手虽不多但身手却不凡,在姑苏市精挑后赶来的。搭手互助向着缓坡滑来,冲劲极大,正对着围截王龙及载着陈平车辆的杀手,无差别的劈杀过去。口中还不断的狂呼乱叫着:「胆敢和云合会作对,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云合会?什么鬼,我们接单,上头命令除掉陈平,你们不相干人等赶紧离开,要不然一起干掉。」领头人语气带着冷漠和残忍。

“砰”

忽然间,崖上突然响起一声枪响,打破这片安静,夜空里声音剧烈,震耳欲聋。子弹向着下方身穿迷彩装的人马射击过去。

“砰砰砰”又是连续几声抢响。

枪声回荡在山谷间,声音让迷彩装这伙人感到毛骨悚然。

“十七,到我车上带上喷子爬上坡,压制对方枪手。”

「昆哥,黑灯瞎火,小心自己人。」最近的云合会众也有人大喊着,手枪的狙杀距离太远,显然效果不显著,那个昆哥也不太敢放枪。

除了王龙立身周遭的混战,周围还有两拨游斗的人群,暂时算是势均力敌。

这群受雇于魔都吴家的迷彩装扮杀手,完全没想到居然有人在这时杀出,这一路人马,喊出云合会,他们是略有耳闻,但印象中不过也就是街头收收保护费、成天无所事事,在街上瞎溜达的街溜子吧。

谁知对方会突然开枪。这方十多个杀手也有带一两把枪的,只因要跨省杀人,带身上不太方便,所以行动上大多使用砍刀。转瞬,甚至还来不及招呼同伴,已有一两位同伴被射伤了,一下子反倒陷进被反包围的态势。

几分钟的局势,公路边乱成了一团。

对方埋伏够深的,并且带枪,袭杀陈平的领头人当即稳下心喊道。

「大家小心。十五你也上去帮十七干掉那个放暗枪的人,老么你夺下目标的车,绑了那小子,这伙人就不会那么猖狂了。」

这杀手的领队瞳仁微冷,经这一喊后,反身冲入战团,他手中长刀锋利无比,随手见他一刀刺入一个云合会来援人的背心,再一脚踢开那尸体,显现他是练家子,接着闯入人群中,犹如一个人形杀器,开始大开杀戒。

话说半小时前,王龙原本即知道会有同伴来援,很放心地驶离出了小山城,但车行不远便被盯上。

被那洋妞骗了?!此刻他真想咬断她的脖子,如此方能平复血液里的躁动。

来袭人分乘五台跑车趁着夜色尾随他们,明显看到王龙在加速,便不再遮掩,追截上王龙的出租车,追逐在往春城的沿山公路上。

对方派来的车辆多,不是卡宴就是陆巡,显然来袭敌人实力雄厚,有备而来;从阵容看来就是有组织有经过训练的老手。尤其车技精良,他这台老款越野车所改的出租车,几乎不到十分钟就陷入车阵包夹中。

逼停几次,情况越来越惊险,都快冲出护栏,几欲坠入河谷。来到一处连续弯道起点,见老款车比不了对手的跑车,再硬上也是凶多吉少。

被逼停车辆后,王龙拿出砍刀,交代陈平不要走出车辆,他决定以身犯险,孤身抗敌。凭自己一人对敌,只要不让他们接近少爷即可。盘算多支持一些时间,以此换来少爷活命的机会。这让他联想,他两次对杜家老板的偷袭,每次都有强者坚守住家主,他自觉自己也能做到。

十多分钟内,副驾一侧的五米之地,转眼间已经被来袭者重重包围互砍厮杀中,几个砸车者一时间还砸不开出租车,万幸洋妞似乎下过重金强化过钢板与玻璃。

一人的战斗不会有心境崩溃的情形,仍旧感受到生死一瞬间的紧张。他的全身尤其四肢,大大小小伤口二十多处,硬撑着身子,在一个应付不及,突然间一把匕首便扎入他的小腹,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吼。

报应!几个小时前他凭着战斗力强横,击杀了无辜的山村青年。

这时他的意识都已出现不连贯了,自己此刻的狼狈样,应该不惨于那个人了,他不愿闭上眼睛,只要阖眼那对绝望眼睛的主人似乎会带着死来收割自己的生命。闭眼所对的黑暗,一切仿如真实一般,真切到他都能记起自己以前所杀过的每一个人,鲜血淋漓的站在面前跟他索命。

……

刚刚那瞬间,同伴的声援在不远处响起,同时听到了一丝希望。夜色里,一道道黑影飞奔而至。

接着就是两方短兵相接,各有胜负。远处枪声持续,夜色中能打到目标就凭着运气,不过双方似乎就是你来我往,戏耍一般。

这一下子压力顿感消失,他差点跪下。

不,他不是最底层的弱势,他坚信丛林法则,优胜劣汰、适者生存;那青年倒了、败了,而自己则是站着的,他才是强者,天生站在顶端的人。他用力咬牙,让自己清醒着,甚至嘴角已溢出一道鲜血,苍白阴鸷的面容勾起了一抹血腥的桀傲。但浑身紧绷,身体不住地打颤,每动一下都伴随着绵延不绝的椎心之痛,这都还没让他倒下,意志力坚韧无比。

“砰!”破裂碎裂声响起。

车内的陈平一时哑然,手脚都冰冷了,眼底闪过一丝的惊惧,这同时也险些让王龙急坏了。

王龙急忙冲着少爷大吼,叫他回转车头,冲上山去己方布下的车队内。

「平少,快去抢驾驶座,把车开离这里!」他嘶哑地喊道。

车辆若上到山道,这蜿蜒的公路翻过山顶就是春城地界,又或躲到阿昆手枪的保护范围内,也不失为一个暂时藏身所。

突然,一个头发剃得很短的杀手速度比王龙的声音还快,早抢上来。他比陈平还快的爬上驾驶座。陈平反应过来,没有犹豫急于将这人给来踹下车,也想抢回驾驶座。

或许坐在车里看着王龙拚死在卫护自己,浑身热血沸腾,他这时心中杀念顿起,大吼道:「跟你们拼了!」

两人在车内展开了激烈的争夺,也不知谁松了手剎车,但两人都没注意到车子竟往路旁河谷滑落。

车内两人斗殴正烈,滑动慢未注意到,倒是云合会临近的小家伙注意到这情况,发现危险,已不管眼前敌人的攻势,不顾自身安危,奋不顾身地扑身到车前试图挡住车子,用尽全身力气都阻止不了下滑,又高声呼叫最近的同伙,召来另一人合力阻档。

又有人猛敲车窗欲拉开车门救出陈平。

后知的陈平这才意识到这种即将翻落悬崖的不安,只是刚刚王龙交代紧闭门窗,他听进去了,这反倒害他无法脱身。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滑势来得又急又快。

云合会拨出人力救援车辆,一下损失一半战力,杀手们可没客气,急着上前置对方于死地,围着王龙几人砍杀,车子这边被人群隔开,无法支持下,势不可挡的情况,杀手们全力拖出自己的同伴,并用力将车子向山涧推落。

电光火石间,两个云合会小伙子首先摔落谷底。接下的一瞬间,车辆带着陈平毫无阻碍的向山涧坠落。杀手折损两人,但见顺利完成任务也不觉得可惜,在领头人一声长啸声之后,这群人有序地退回来路,从容将伤亡同伴都带走。

完了!

一切再也难以挽回。敌人集结退走,身边一下没了对手,王龙颓跪在原地,最后吐出一口血,脸色灰败地瘫倒在地。

………………

话说回杭城。在这最昂贵最安静的地段…紧邻的…另一边,某一般住宅新建小区,二十连栋的商品大楼建筑,某栋,第20层。

凌晨时分,电梯门打开,走出来的男人仍旧精弈奕,这男人刚从顶级私人会馆鬼混整夜才回到市区,经过短暂的休息,慢条斯理来到这层小套房门前。他眉骨耸高,面容俊秀,只是皮肤有些红,大概这两天在海边晒的吧。

驻足,目光深邃逡巡楼层四周的环境,脸色变幻莫测。陆归和先来到楼层的几人点头对视了一眼,那些保镳身高清一色都超过六尺,带着堕落和邪恶的气质,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安静地站在无人理会的角落。

要不是深更半夜,居民皆入睡梦中,若换做平常,要有这么三五个黑衣平头大汉站到你家门前,不马上报警才怪。

超过约定时间,他再整好衣服,连忙去敲着2003室的门,转换成气定闲的站在这廊道上,以自己都觉得恭谨的态度守在门口候着。

三分钟后。

发现来开门的只有高进来,当然这已预先知道的。除却那胡茬子皆与两年前印象相符。屋主那相貌古拙面容下脸色紧绷,两道浓眉皱了皱,眼眸中透露出一种庄稼汉的那份倔强。

事业是男人最好的装饰品。此话真没错,未知的就不说了;先在人家中偷搞人妻至少三回,接着大半夜又与主管投资的官员密会,仍旧是精气充足模样。一来,人才三十离青春时代不远,二来,这样的商场菁英需得有良好的体力和精状态,以应对繁忙工作和社交应酬的频繁。

陆归做金融事业,见惯各界形形色色的人群,立时察觉到对方心境不宁,轻易地发现他内心的浮躁。也难怪,晾了冤种苦主大半夜了,嘴上应诺马上过来,可这三四个小时过去,都能上太空了。

这70平大的小两居室,主人家可没睡去,凡心里搁着这等羞辱的事,哪个男人还能有心思睡得着?或许像他那样传统一点的人,本身就没见过多少大世面,年龄虽比对方大五岁来着,可仍需时光的淬炼与打磨他那点渺小的耐心。

同时,高进来对上那对炯炯有的虎目,放射如鹰一般的锐利眼。却让他心头直凛,一种心惊不已的心悸感。瞧瞧人家面容上未见丝毫慌乱,却姗姗来迟,一点都没有做错事的觉悟。

高进来面容带着宽阔的额头,两道浓眉微微皱起,似乎带着几分忧虑,鼻梁挺直,棱角分明的双唇紧抿,给人一种坚毅的感觉。

只瞥一眼,陆大公子便将这个高给定了个调──过于浮躁。他心头闪过关键的几字评价;总是“心急如焚”,缺乏“冷静和耐心”。庸庸碌碌极为平凡,当初苏雪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

他目光平静如水,唤道:「老大哥,两年没见,可还好?小弟今晚可是彻夜未眠,殷切期盼能够再与您一起饮酒畅谈风月一番,只是那些当官的非得拉上小弟陪酒,一找到机会便特来道歉,这时间是不是又打扰到您的睡眠。」

对于他那生意人的虚伪热情早有预料,然而他也不致陪笑着先应对,自己不屑窝囊至此,全程竟板着扑克脸看陆归表演,陆归又不是瞎子还瞧不见他眸中淡淡的冷意。

嘴上说着道歉,眼中却看不到内疚明的心思,完全感受不到其内心的痛苦和愧疚。随口就叫那么亲?他可不想认这层关系。而且“大哥”也不那么好当,要么就是被小弟出卖的,要么就是被戴绿帽子的?这不都坐实了。

在陆归不痛不痒的寒暄着。高进来一副仇人见面,分里眼红!实则十分不悦,心头都窝着一团火,怒气久久消不下去。也不应人家的问候,直将门大开,示意房里单独谈判。

心情因方才骚操作而一片混乱,想要立即对陆归发火,已有个不错的借口。但文明人就先得忍着,就觉得有点委屈,狗男人占了老大便宜,竟能装作忘记,看着这狗东西毫无愧疚的模样,绝不能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被带过,一定得要深刻的让他的知道自己的无耻。

陆归可以体会对方心里蕴藏的那种不甘,失落,愤懑,暗中实则生气,却又不能表现出来,看到对方憋屈,心里就一阵乐爽。

关好门后,陆归自主走在前头,又见陆自行在玄关鞋柜上找起室内鞋要换,几乎如晚上在自家别墅的行为无异,这下让高进来不能忍了,忽地飞出一脚想将身前男子踢了个狗扑屎。

随着这脚的劲道,猛冲半小步,眼见大脚丫离陆归的股腚只差半米,乍然陆归回转身体向左让开半步,对着眼露凶光的高进来的脸上就是一记右勾拳。

感觉到对方出手的迅速,高的心里微吃了一惊,连忙挥拳格挡。啪,左手不是惯用手,手腕传来的疼痛让他领教到对方拳头的坚硬有力。

陆归第一拳击出,紧接着又是一拳,随后身体借势向前冲,以两只手去紧抓住对方的手臂,在足够近身下狠狠地屈膝撞向对方的小腹。

他可以用闪躲来给主人家面子,可要这样做,摆明了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一口一个亲的叫着哥,可下起手来却是毫不容情。

「想为牡丹花下死,做个典型代表也是佳话。然而轻一点的伤害,让人抓起来暴打也是应有的。简单来说,就是活该。动手也要看实力。」

高进来受了沉重的一击,手忙脚乱地应付着比他年轻情敌的攻势,一手刚刚要护住小腹捂着那痛的要命的一记膝撞,却冷不防眼前一黑,鼻梁处又猛遭重击,顿觉眼前繁星满天,脑中嗡嗡响个不停,情不自禁地捂头痛呼。

“叩叩!”这时门外轻响起敲门声。

「没事,我应付的来,站好自己的位置。」陆归朝门外喊着。

保镳全套都推演过,老板已如此交代,即应着计划走下去,陆归在领导统御方面果然有一套,不怪短短几年能混的风生水起。

陆归他的身材欣硕,看上去有些瘦弱,似书生外型却不赢弱。不疾不徐的走近他身边,抬起手拍了拍高进来的脸,以一副轻蔑的表情对他说。

「就算,我从一开始就干不过你,但你也不想想你就只有一人,况且在这门外面我还带有保镳,若想仗着这身皮粗肉厚就想与人干架,也请动动脑子好吗?就以你现在的处境,还能依仗苏家吗?你不敢。要想撕破脸,在几小时前就会在电话中直接摊牌了,还会背着雪儿约我来此谈判?」

这话把问题的分析说的有条有理,而且作为一个投资理财大商人,本身说起话来就头头是道,说的高进来一时语塞。

「我说哥呦,难道你觉得自己的后台够硬吗?聪明的人根本就不去招惹那些不能惹的势力,这道理不懂?瞧你一直以来过的那小日子,生活是有滋有味,我还以为你是懂得呢。」

「有钱了不起吗?呲~」鼻梁的剧痛让他一说话都觉得开口的艰难。

饱受挫折感和羞辱折磨的心跌到谷底,自己一向自信的本事居然在别人眼里不堪一击。

他维持跌坐地上的狼狈,脸蛋涨得血红,瞪大着眼睛仇视地望着陆大公子,眼直透着“你给我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狠意,咬牙切齿地模样似乎如对待杀父仇人,也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会不会把牙齿咬断了。

「小说看多了,那什么莫欺少年穷的话听听就好,你都三十好几年了,这河东河西也走了个遍,让你成长了?说你没机会了,这也就是在给你机会。苏雪的人我要定了,开个价吧!」陆归嘲讽的话直接打断了他的思绪。

短兵相接,立即便分出胜负,因为轻松压制对方,使得整个人气势都显得越发凌厉。

讲完,却发现面前的人已被激的怒不可遏,面目狰狞,甚至有些扭曲。果然如两年多前,初次见面时一样,他压根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听完这话,虽在他的脑子里,现在还不曾有过此种的选项,但在不自觉的思量着这其中的利与弊,听听也不会有损失吧。

「我怎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他疼的坐落在玄关上,不屑的用着沙哑嗓子回应陆归。

「我知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若离开苏雪,我会劝苏雪给你一定的探视小孩的机会。……说实话,你那小孩,我还真不想投入太多感情,不过我可应允你,照顾会比现在还好。……但有一点,苏氏的未来是听我和苏雪的,你那儿子是没机会了,不过这总比跟着你回乡下饿着还好吧!」

他现在身体与四肢都像塞满了铅块,沉重的令他窒息。不想就此失去老婆,然而现在又面对着死亡的威胁,也就不淡定了。自己只有三十五六,他还舍不得这美好的人生。

被击倒的人早没了尊严,索性摊坐在地上靠着鞋柜。

陆归再次上前,来到他身旁,这次为了让高进来听清楚点,屈就的蹲低下来,标准的亚洲蹲。还以为又要来拍自己的脸时,那微流着鼻血的头,赶忙撇开到另一边去。

这时陆归却是目光平静:「怕什么?我又不是黑道,讲究文明的,你若同意的话,苏雪归我,倘若不同意?!除了被我打成残废,苏雪还是归我,你,怎么选择?」

口说的文明是这样吗?世界就没个定义吗?

不过相比自己刚这一举动也算野蛮了。有仇当即立报,会让旁人感受到这作法是野蛮了;然而一个文明的人有仇都是过后再报,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讲文明的。

现在他的作法与结果都如此拙下与惨烈,败的如此彻底让他有些怕了。

毕竟对方有钱,而自己从一个没背景的穷小子,变成“富贵家的女婿”,长期以来过的都是养尊处优的生活,真正面临到威胁的时候,没个班底,没人支持,自然会畏惧。

难道要像前阵子网上,东企的绯闻那样干吗?自己能有多少底气。

不管赖坐在玄关前的男人,陆大少也懒得搭理这货,径自走进客厅,这房型太小,整厅也不过十平米左右,一屁股就坐到沙发上。

除一条沙发,客厅主要就剩一张茶几,这刻苦的人,还带摆设个运动区域,但地上放着跳绳,哑铃及瑜珈垫是主要配备,一组仰卧起坐辅助器未拆封都是廉价运动器材。

「这房太小,哥,这一个小地方竟“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省钱也不要这么虐待自己,几年后还要多塞个小子同住,带女人回家多尴尬呀!」

说出这经典八个字时,他嘴角浮起一抹讥诮,意指他一个人还不是过得来?!而你老婆呢,就让他专门带出门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必须带点绿”,这顺口溜竟变成了一个火热的段子。这个段子听着好像对,想着让人心酸。酸的不是自己而已,更多的是身为男性,替广大华国男同胞心酸。在一些网络大眼里都是什么歪理,一旦押韵起来就变得有道理了。

突然,他眼前一亮。

「咦,还真有雅致,大晚上一个人喝酒啊?都说请你去高档会所了,你又不去,不寂寞吗?」

没干净酒杯?他可不跟男人共杯,至于共享别人老婆,他没洁癖倒不挑剔,就自己的不共享而已。

抬头看眼所处空间,便起身在屋子里开始溜达。

最后在厨房拿了个白色陶瓷杯,一脸嫌弃的像是指控连个象样杯子都没有,从酒瓶中独自斟了三分满的酒,金黄的酒液倒入白瓷碗中,啧啧道:「操!这是什么鬼,还是酒嘛?到底掺了多少水呢…难喝死了,哥你倒是过来坐呀,主人家坐地下像什么啊。」

吐出“烈(劣)酒”,从西装口袋中拿出会所提供的一次性牙刷,目中无人的刷起牙,因为刷牙有助回复精。传说勇者三天三夜斗完恶龙,抱回公主,这类浪漫其实是假象,有种大胆去吻吻公主试一下?!

他再次从口袋掏出一次性湿手巾,擦擦手脸。直到漱洗完成,喷上止汗剂、用上润唇膏。

这口袋是大头蓝色狸猫哪个吗?

他又径直走向饮水机,接了杯水“咕噜咕噜”灌下,熬夜缺水嘛,不然也不会急着见桌上有酒就喝,一番操作加上充足的白开水让脑子也逐渐清醒起来,没看人家长途航班空姐拼命让你喝水。

这时,见高进来蹒跚的走回客厅,现在这样子倒像陆归才是屋主人。

「坐啊!这是你的屋子,就不用我来招待你了。」

自是由着对方要不要张罗来接待他,今天来可不是为交流情感,他才不在乎这小事。

「说来这房子太小了,不符合你身份,不如这样好了,给你五百万,外加一套百来平米的房子,你这人我调查过了,一辈子也赚不到这数。」

听起来像是不少了,他这套房根本连一半价钱都不到。但也不由暗暗苦笑,搞了十多年,贷款都还没付清。

「少侮辱人,上了别人老婆有这么嚣张的吗?」

既有夺妻的仇恨,怎么说都不能轻易原谅的,退一步说,就算心里同意,也不能欣然应允。

「有,只是你的穷困限制你的想象而已。拿你身旁的案例,半年前,你儿子去迷晕女老师的事,那事就是我摆平的,以你能力,能做到吗?……而现在那个清纯的女老师,上星期还不是跪趴在我面前,叫着爸爸求我干她呢,你猜我有花上一毛钱吗?」

深邃的眼眸中,隐约倒映出一副楚楚可怜的面孔,一道身材丰腴,浮凸有致的倩影,心底涌起一抹火热。

骗人吧!怎么可能让一个拥有独立意志的人格屈服呢?何况还有女老师的同校老公。

「怀疑吗?这到处都是我的人,拿什么跟我斗。你要是对那女老师有兴趣,下次我调教她时一起玩,怎样?」

这话怎么这么刺耳……好像电视台重映最高的点播的电影……上头的那句经典……裁判,球证,旁证都是我的人,你怎么跟我斗?

原来小说、影视都是骗人的,也是部份真的,我们只是一开始就误陷入作者带入的绿帽工具人假相中而已。

就如被高乐迷晕的那个老师,他是见过好几面的,一副贞洁不屈的模样,什么清高、里性这些完全是文字手法,骨子里就是如苏雪一样的淫贱,反差都是用来骗人的。

「所谓人设立的好,谁知是个反差婊?不信是吗?」

他滑动手机几下,从巧笑嫣然的职业正装,解开衬衣的妩媚,有穿内衣的,不穿内衣的,捂三点,到全露的,掰开自己的屄穴,挨操的,口交、乳交甚至肛交…降凤十八式……

让他整个人僵住了,没错!不用看女人的脸他就可以确定,确实是那个楚楚可怜的女老师。

一帧一帧从屏幕上跳出来,对他来说,其实他翻过儿子的手机,有一张特别清晰的私处照,那痣的位置仿照不来,看来陆归是得手了,那个清纯女老师已受他控制,而且还是清醒之下让他拍的,最后一张,龟头顺利挤开阴唇后,在爱液的润滑下,阴茎已探进蜜膣内,挤开了层峦迭嶂的膣壁褶肉,白浆粘糊了阴唇周边,显现激战中的景象。

那是极品的骚穴,难怪十几岁的儿子都忍不住,想到这里,就令人…女人的蜜穴多湿又无法控制地大量出水,画面上是多么饥渴难耐,他直觉得心底深处在瘙痒着,也想狠狠地插进那处诱惑人的秘径,纾解雄性如火烧般地欲望,原来自己也是有妄想的…而且这么一想似乎不那么怪苏雪了,女人也是贱的,再次被她们外表骗了。

「可不是P的,瞧这美腿一直到玉臀的肌肤都处于绷紧状态,那屄穴确实紧,脸蛋稍逊小雪,可胜在年轻。晚上如果你跟我去会所,我们跟市政府官员交流,借机会还能把她叫出来认识一下……可惜你拒绝……」

本属于别人老公的女老师,因儿子莽撞,而将她推向更恶劣的状况,悖德失身,她事后为赚别人同情,为隐瞒事实保护自己,还要获得更多金流,结局殊途同“归”啊。…与那类的小说方式…赚人精流,呃,不是,是流量,道理一样。

「当然说到不花钱,请请客,送送礼物,那点小钱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我指的是那个女的丈夫,他有拿到钱吗?也没有。……告诉你个小秘密,赶紧将小孩转走吧,一来校长要升官了,二来,那教体育的绿帽男竟然被转聘为数学老师,还能当年级主任?……这些当老师的,实在太…太有才了,我若是家长都不会送这样的学校,不过小雪还是家长会长,赶紧去选个正常的吧,不过估计很难。」

继续在他面前喋喋不休的说那“真的”有钱人的生活观与价值。这陆归口中不花一毛钱,可也是其它相关事的对价关系,例如用到校长,那要有业绩,拿个奖项为学校创造风光,这不用赞助?还不是要用钱?只有底层的韭菜与人矿没感觉而已。傻子都知道免钱的最贵,而买来的牌匾还是当年坚持的荣耀吗?这就是高洁人士的节操?骗鬼去。

一想到高乐的数学是一个体育老师教的,他不得不另做打算。有了狗男人的提示,只要给市局教委打个招呼,这样的后门对他来说还不算有难度,最重要这“苏家姑爷”的身分一定要保住。

「拿了钱快走,这种游戏你玩不起的,有些女人要看你怎么去用。拿小雪来说,十多年来,她只不过是你的长期饭票,可对我来说就不同了,我能让她把苏氏变更大,比那红桂圆、绿桂圆的还强。」

高进来听着又不舒服了,有钱人优越了?!用了人老婆,还能说让就让吗?他心底忽然又是一阵火气涌来,操你妈的!说的是什么鸟话。

「女人不就是那样而已,几个同不都一样?像我,要选个这里精明点的,或同紧点的。」他比着脑袋,口中又语带玄机说着。

摆明就是想要小雪或苏若云,你那打算谁不知。

他从小是单亲家庭长大,小说、电视剧里那样受欺负的遭遇可没少过,但也没感受过什么家庭温暖,也无奥援。努力考上大学后,他开始四处打工赚钱,早早出门,在人都上床的时间,他才准备要回家。他可不想再去过上这种打上三份工,窝集于宿舍的日子。

「好了,人别太贪心,预定给你的套房可以在魔都,加上这间房,小雪也不会让你净户出身,加加减减可用资金都破千万了。你没朋友也不爱与人际交往,人生的理想不就是这么活着吗,还能照顾到自己的老父亲呢。」

此言一出,他就直盯盯的看向高进来,静待其反应。

话说着,他在这“父亲”“朋友”的关键词上说的让他有些心惊胆战的。到此刻他还是低估了这个姓陆的心性及冷酷的性格。刚刚也试过用武力或硬碰,自己都不是对手,语言的指责到底也是没起什么作用。

而另一边的陆归见到他阴沉的色和表现,无疑应了他来时的猜测,天下没有钱买不到的事,无非价码不够而已,如果加老人的一条命呢,其实弄断个指头都能逼迫他屈服。

「再说方便你照料苏高乐,他的生活费自然由你支配,想象一下,如此一来的生活与现在比较又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抱不上小雪而已,她这几年有让你抱过吗?」

臭婊子,连这都透露给奸夫知道,要脸不?

现在平淡的日子无喜无忧,每天单调地重复着无味的生活,没有追求,也不谈梦想,他还想多捞点,然后躺平过着平淡的下半生。

在之前他明白真相后,内心的那份愧疚也在一点点的变淡,而且迅速的转为仇恨与愤怒……但为了现实好处的考虑,他暂时还是需要苏雪,不仅是金权,还需要亲情,不是为了苏雪那份,而是对自己儿子苏高乐的关照。

面对绝境时,人们总会经历愤怒到妥协的转折,这人只是想要磨他,自己不能坐以待毙,而且本身也没像那对夫妻党那样有着强烈欲念被人拿捏着,淫人妻女这等仇可不能不报,必须反击。

「你们刚刚在卧室说的一些计划我都录下了!」

「你可试试看,我只不过光屁股被人看了而已,很严重吗?我想最后丢脸的是你们夫妇而已,你敢出去公布你老婆的不雅视频吗?」

「那如果我去跟苏老头说呢?」

「去吧,我记得并没说过什么太悚动的计划,想娶苏若云,再挹注苏氏资金,这样犯法吗?」

“哈哈哈”

「笑什么?」

「我笑你们孤陋寡闻,苏家这些日子都翻天覆地的变化了,你还在研究那不合时宜的计划,何况我也可以很负责的对你说,苏老爷已驳回苏雪的提案,不想那么早将苏若云嫁出去,另外若云也不会嫁人,你要有兴趣,学着我一样当个上门女婿,这或许苏老头还会有点兴趣,成功的机会可难说了。你打残我,我还是拥有苏雪,至少夫妻财产共有,我也有个零头。」

「有种,这部份等会再说。到底这段期间有什么变化?」

「你来求我啊?或是说你能拿多少来买?我就不相信抠不出你一毛钱。」

同样的话,他只是原话奉送回去而已,算来是重重的回敬陆归一巴掌。

「我怎知你不是在虚张声势而已?」

「这事也瞒不了几天,你可以选择等,或直接给我报价,就看着给吧!」

「如果是重大消息,我给足够的对价回馈。」

「很好,就在你们去天南岛期间,苏雪的提案被否决了,到现在苏雪大概还不知吧。」

苏雪曾以第二大股东陆归想退股为由,来迫使若云重组公司。陆归开出要继续合作可以,条件就是要两家联姻,她想方设法谋划着把小丫头嫁出去,为的就是要扫平苏若云这个障碍。

「苏氏不要我的增资?难道也不考虑我会抽走原本的资金?」

「怕啊,可人家已经求到大金主了,具体来说是谁我不清楚,说到这里,应该已扼杀你们那个计划了,但这不是重点!可先给我打一笔过来,接下来还会有更劲爆的!想不想听!」

「喔?这也不是到了不能挽回的地步,我只要立即提前搅局也就行,让那金主知难而退就行。这消息有时效性,我买了,二十万应该等价吧。」

「好吧,少是少点,接下来对你重新布局很是重要,谁叫你们现在才回来?哼!」

「快说,墨迹什么,还要不要钱了。」

高进来笑着就是不说,陆归很无奈的按着手机,不久后,手机就响起到帐信息。

「五十万啊?这三十万买我最重要的信息似乎不够啊?」

「少废话,算前金行吧!有价值两倍都给。」

「我拿了钱你还不照样打残我,抢我老婆……」

他会舍得花这么大本钱和心思来逗弄自己?正在疑惑时,接下来的话又让他放心许多。

「别得寸进尺,让我不爽,钱不但没有,我立即叫人断你淫根。」

「果然是市侩的野蛮人,大家走着瞧,我残你也得陪葬,你保镳最好多招聘点。」

「今天真小瞧你了,苏雪我暂时不动她,但她要来缠我,你也知……我们……选择避…远一点,做到…天衣无缝。作为赔罪,那个女老师我让给你,这够本了吧!」

当小王的最高境界不是占据身子,而是连心都撬走包含绿帽公。

「为了大家好,我计议先坐下来好好谈谈。」像是一个推销员。

「看来这次是很有诚意,就是不准再……,算了,约束太多…对她现在…也是没用,别成了人家谈资趣事就好,只要不怂恿她离开我,能做到这些就够了。」

「如此看来,上了你老…这事情算扯平了,又回到原点,我们两清了。」

「哼,也不知你这人说话算不算数,就当我吃亏一点……告诉你,苏老头……突然晕倒已送医院,至今完全未清醒,估计他是知道苏雪的背叛行为,你还有一点的时间去对应!」

嗯?!还想姑侄共侍一人?以为自己是后金朝的遗族吗?咦!听说陆家…还真的是呀。

「什么?哪时候的事?」

「星期六,就跟着你的后脚去的!怎样?想要走苏雪这条路已行不通了!年轻人,识时务一点吧,靠女人不中用的,赶紧放弃不切实际的想法,功名祗向马上取,好了,接下来该来求我了吧!」

抬眸看向失魂落魄的陆归,高进来的目光闪了闪,他心头早已涌起一股火热,终究是个小人,克制不住得意的情绪,脸上反倒带起一抹隐隐的难抹的快意,显然对陆归怨恨不浅。

这人怎么如此能记仇。

刚讥讽他不会用女人,立即又被打脸,并反讽女人不中用,倒打了他只会靠女人,什么“马上取”,“英雄一丈夫”,食古不化的歪理。靠女人得富贵,他才能有今日。

「你??」

旋即明白过来高进来言里之意。

「对,就是我。怎么,你不是一向爷们的很么?这时犹豫起来倒显出娘们本色啊。」

是庄稼人身份如何?毫无自己优势的农民子弟又如何?从老父身上学到的道理就是顺势而为!凡事不可轻易放弃。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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