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能背得过身去?再背……爹就掉茅坑裏了咧!」牛炳仁爲难地说,他说的全是干巴巴的老实话,「快走吧!等下你娘起来撞见,爹和你就是跳进了茅坑裏洗不干淨了,那才叫丢了先人啦!」兰兰掀开门帘探出头去看了看,院子裏空荡荡的——丈夫和婆婆都没有起来,赶紧跨出茅房来一阵小跑着进了厢房,丈夫牛高明还在淌着梦口水「呼呼」地大睡不醒,她的心却像有头小鹿在裏头「扑扑踏踏」地踢腾:今早做下的那梦还真应下一半来了,公公看见了儿媳的屄,这算哪门子的丑事呀!从这天早往后的三天裏,兰兰都不敢和公公牛炳仁碰面,吃饭的时候总是搪塞说肚子还不饿,即便是在屋檐下撞了头也不敢正眼去看惶惶急急地走开去。
即便这样隔阂,她还是发现了婆婆牛杨氏一吃完饭就进房间把从裏头拴上,而公公牛炳仁早上从牛圈楼边的梯子上灰熘熘的蹭下来,头发上长长沾着些干稻草叶子。
这天夜裏,牛高明还像往常一样自己睡另一床被子,兰兰也知道离七日之期还有四天的时间,不过这并不能妨碍她俩开口说话,她趁丈夫还没睡着的时候在黑暗裏悄声问道:「咱爹和娘是咋了哩?谁也不理谁!」「还能有啥,吵嘴了呗!」牛高明澹澹地说,似乎这是破事儿一桩,他根本就不关心一样。
「他们吵嘴怄气,这个我晓得,」兰兰压低声音说,「这都三天了,妈还堵着房间门不让爹进去睡,让爹睡牛圈楼上,这是不是太那个……」「这又不是头一遭了,那是你不清楚我妈的套路,我爹得在牛圈楼上睡上个十天半个月的,她才解恨哩!」牛高明就像在谈说小孩过家家一样,顿了一会儿又说,「说起这回,倒是和往次不一样,和我们两个脱不了干系,那晚吵闹的那么大声你没听见,娘说了多不好听的话,咱爹是维护你才遭的罪咧!」兰兰这才回想起那晚婆婆牛杨氏在上屋裏口口声声地骂「小贱人」,还说啥「有本事你去和小贱人睡」的话,在黑暗裏不觉烫了脸庞,讪讪地「噢」了一声说:「咱娘的嘴巴那么臭,谁还记得?」心裏不觉同情起公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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