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那些村民就是去为被关押着的商贾或者匠人们送饭。
既然如此,那应该还有人活着,沈静姝暗自祈祷安氏娘子也在其中,能坚持到最后。
叹了口气,沈静姝又想到了那个一直萦绕脑海的疑问:李桐为什么要抓他们沈家。
他们一行北上长安,行程应该是不确定的,那么魏王这么精确找到他们的落脚处,怕是早有奸细跟踪他们了。
可问题是,他们沈家,有什么值得魏王如此谋划,处心积虑之处么?……“沈太傅,你可有想好了?嗯?”魏王李桐负手站在沈均面前,居高临下,望着盘腿坐在草垛上的沈均。
两日而已,沈均竟明显的消瘦下去。
但淡然镇定之气依旧不减,沈均眼皮都不抬,这回答:“某不过三尺微命,区区小才不堪大用,殿下实在高看某了。
”李桐着人拿了一个月牙凳来,在沈均面前坐下。
“沈太傅末免妄自菲薄,”双腿岔开,李桐取下自己佩戴的短剑,拔剑出鞘。
手下人递上一方小巾,李桐开始细细擦拭自己的佩剑,捏着软布抹过剑刃。
兵器的寒光摄人,如此一把利器近在咫尺,几乎只要随便一个偏转,就能刺进沈均的胸膛。
但沈均依旧面不改色。
“天下谁人不知扬州沈太傅乃是文坛大家,御前侍笔倚马可待。
”李桐悠悠转动着短剑,仿佛真的是在认真擦拭。
“昔日天子门生亦有半数曾拜沈太傅为师,论天下桃李满门者,沈太傅才是名副其实。
”似乎终于擦完了剑身,李桐抬眼看向沈均,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看沈太傅比之当时的骆宾王,更胜一筹。
”初唐四杰之一的骆宾王,曾以一篇《为徐敬业讨武曌檄》惊闻天下,其文历数武后之累累罪恶,有如贯珠,事昭理辨,气盛而辞断,喧声造势之极,曾令武后都拍案叫绝。
李桐显然也想要沈均效仿当年的骆宾王,为他的“清君侧”先声夺人。
明白魏王的意图,沈均只淡淡一笑。
“殿下将某与骆宾王相提并论,莫不是想做那徐敬业第二?”徐敬业也是打着“还政李唐”的旗号,不过下场极是凄凉悲惨。
“徐敬业一个外人,自然比不得小王。
”魏王把短剑默默【发布地址:发布地址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