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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版主网 > 杨门女将穆桂英别传 > 【杨门女将穆桂英别传】 (第六回 重回家园)

【杨门女将穆桂英别传】 (第六回 重回家园)

作者: 襄王无梦。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2017年12月10日。

字数:一万八千字。

第六回重回 家园。

上回说到穆柯寨山下杨家中伏 多人下落不明,百丈悬崖边桂英遇险元昊英雄

救美,初次见面便占尽便宜的李元昊会如何开展他的 猎艳计划,历尽艰辛回家之

后,穆桂英又会如何?欲知详情,且看下文慢慢道来……。

经历了数度惊险后,穆桂英母子在李元昊和数十名手下的护卫下,脚步匆匆

地向穆柯寨而去,刚到山脚下,忽见前头尘土飞扬,马蹄急急,一彪人马从山上

冲了下来。

穆桂英定睛一看,只见一员老将一马当先,领着三四百全副武装的兵士往山

下而来,此老将头戴狮头兜面盔,身穿黄金锁子甲,胯下一匹黄骠马,手中一柄

大关刀,身后打旗的高举着穆字帅旗,不是穆柯寨寨主穆羽又是何人?。

「爹爹!桂英拜见爹爹」。

穆桂英见是父亲穆羽率兵来接应,心中之激动,无以言表,她快步向前,双

膝跪地,长拜于马前,声声呼唤,情真意切。

「桂英,爹的好女儿……你终于回来了……」。

听得桂英这声呼唤,穆羽登时勒住缰绳,翻身下马,颤抖着握着穆桂英的双

手,上下打量着女儿,虎目中泪光点点,竟是言语哽咽,颤不成声。

原来自从破了天门阵以来,宋辽两国罢战言和,两军也各自班师回朝,穆桂

英远在汴京,离穆柯寨足有千里之遥,来往不便,而穆羽占山为王,不愿归顺宋

室,自然不敢贸然进入宋土,所以穆桂英已有十数年没有回过娘家了,只是偶尔

寄些书信互通有无,如今父女久别重逢,自是感慨万千,情难自禁!

「爹爹,桂英不孝,您含辛茹苦将女儿养大成人,女儿不仅未能在您膝前尽

孝,反而十多年不归,让您老独居深山,孤苦伶仃!爹爹,请您再受不孝女儿一

拜……」。

穆桂英仰头凝视着父亲,不禁回想当年送己下山时,正值壮年的父亲意气风

发的模样,而如今再见是却已是鬓角如霜,皱纹满面,须发皆白,心中不禁涌起

一阵酸楚,又是连着磕了好几个响头,丝毫不顾地上泥土脏乱。

「傻闺女,还说那些作甚……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哇……」。

穆羽老泪纵横地感慨着,轻轻拭去女儿脸上的泪水,擦去额头上的尘土,将

她搀扶了起来。

穆桂英站起身来,却见杨文广傻傻愣愣地站在一旁,心中大为不悦,冷声呵

斥道:「广儿,连一点家门礼数都忘了?还不过来给外公磕头?」。

杨文广显然在突袭中受惊不浅,一直浑浑噩噩的,见母亲愠怒,这才走上前

来,跪地磕头道:「外孙杨文广,拜见外公……」。

穆羽忙扶起杨文广,仔细打量了一番道:「广儿,当年外公见你时,你尚在

襁褓之中,如今却长成俊俏男儿了,这眼角眉梢,真是像极了你父亲,他日定可

像你先祖父辈一样,成为国家栋梁」。

或许是因为还未回过神,又或许是因为认生,面对穆羽的夸赞,杨文广并未

有太多的表示,只是嗯了一声当作回应。

穆桂英心里有气,但当着众人的面,不想数落杨文广,于是略带歉意地解释

道:「爹爹,长途跋涉,方才又经历了一次恶战,广儿许是有些累了,咱们先回

寨吧!对了,爹爹你怎知女儿回来,还带了人马前来接应?」。

穆羽目光看向站在穆桂英身后的李元昊,解释道:「方才李贤弟派人回来报

信,说有人在穆柯寨地盘伏击暗算你,所以爹爹就带人马下山来了」。

穆桂英回头看了看李元昊,见他恭敬地站在道旁,表情肃穆,目不斜视,心

里暗道:「这汉子看起来粗犷,没想到心思却如此细腻,考虑得如此周到,而且

不争功不多话,还真是不可貌相,方才那些举动看来的确是无心之失了」。

说话之间,穆羽让手下让出两匹马,分别让穆桂英和杨文广骑上,祖孙三人

并马而行,一同往山上去了。

由于事发突然,穆桂英此行回家并未书信告知父亲原委,一路上也没来得及

细说,而穆柯寨远隔千里,穆羽也并不知道杨家之遭遇,所以回寨之后,穆羽便

立刻吩咐下人杀猪宰羊,置办酒宴,想庆贺一下这久别重逢之大喜。

穆桂英心知父亲不明就里,但又不好在外人面前提及家门重难,于是婉言拒

绝道:「爹爹,无需置办宴席了,准备几个斋菜便是」。

穆羽为人豪迈,喜欢热闹,见穆桂英拒绝,只当她是出于节俭考虑,不愿铺

张浪费,于是大笑道:「我的宝贝千金十几年才回一次娘家,怎能不好好庆祝一

番呢?况且广儿从小到大,每次生日时爹爹都没在场,正好借这次机会好好补偿

一番!桂英切莫多言,这穆柯寨虽不如汴京繁华,摆不起山珍海味,但酒肉还是

不缺的!弟兄们,传令下去!为了庆贺桂英和广儿回家,全寨上下大宴三天,大

伙儿敞开怀了喝」。

穆桂英见状,心知若不将实情道来,肯定阻止不了父亲,忙扯住穆羽衣角,

叹气道:「爹爹,女儿此行回来,实是因为家逢巨变,身负天大冤屈,走投无路,

哪还有脸面享受爹爹的接风宴呢?」。

听着穆桂英凄婉的言辞,再看那玉面上掩饰不住的哀愁,穆羽脸上的笑容逐

渐凝固了,他摆了摆手,示意取消酒宴,关切地道:「告诉爹爹,到底发生了何

事?爹爹为你做主」。

穆桂英看了看四周,将杨文广唤至身旁,低声叮咛了几句,转身道:「爹爹,

说来话长,此处不是说话之地,且先回房,容女儿细细道来」。

穆羽见女儿如此慎重,心中愈发感觉不妙,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让下人安顿

好杨文广,牵起穆桂英的手,父女并肩往内堂去了。

书房内,面对着一脸爱怜和关切的父亲,穆桂英终于将埋藏在心头多日的苦

楚倾泄而出,一五一十地讲述了这段时间来遭遇的惊天巨变,说完全部经历后,

穆桂英已是哭成了泪人,或许在这世上,也只有穆羽能让她如此敞开心扉,无所

顾忌了。

常言道父女连心,听了女儿这一番倾诉,穆羽心头也是如刀搅一般,气愤之

下,穆羽狠狠一拍茶几,震得那碟儿盏儿蹦跳而落,碎片满地,破口大骂道:

「这个听信谗言,有眼无珠的无道昏君!杨家三代为他宋室建立了多少功勋,天

波府又是如何威名卓著,身为杨家子孙,怎可能叛国求荣,屈身投奔西夏这等弹

丸小国,这等舍舍本求末之事,黄口小儿都不愿做,亏他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连

这等荒谬的谗言都相信,简直蠢笨如猪」。

痛骂了赵祯一顿后,穆羽站起身来,来回踱了两步,劝慰道:「如今看来,

当年爹爹没有投降宋室,真是明智无比的选择,不然今日肯定也会落得跟杨业一

样的下场!桂英,不用难过!这等昏庸无道的君王,根本不值得你效力,如今你

和广儿回来了,也算是一种解脱,今后就留在爹爹身边,过逍遥快活的日子,别

再去受那些窝囊气」。

穆羽之所以如此说,一来是为了开导穆桂英,希望她早日走出这段阴霾,另

一方面,穆羽一直以来都对女儿与杨宗保这门亲事耿耿于怀。

直到现在,穆羽还清晰地记得当年杨宗保来取降龙木的事情经过,将门虎子

出身的杨宗保自以为身份高贵,对穆羽这等占山为王的绿林好汉根本不屑一顾,

说得好听点是借降龙木,其实分明是抢,更过分的是,女儿对他情根深种,反而

遭到他的百般羞辱,其态度之倨傲,简直令人难以忍受。

有了这些恩怨在前,所以即便后来穆桂英与杨宗保消除了误会,结为连理,

穆羽依然忿忿不平,觉得杨宗保并非真心喜欢他女儿,之所以答应这门亲事,一

是为了破天门阵考虑,二是怕女儿一怒之下杀了他。

宋辽两国罢战休兵之后,穆桂英跟随杨家回了汴京,从此再没有回过穆柯寨,

思念爱女的穆羽对杨宗保的怨愤又多了几分,觉得女儿之所以不回娘家,纯粹是

杨宗保看不起他这个做山大王的老丈人,怕玷污了杨家的名誉,故意从中作梗,

不让穆桂英回来,所以当穆羽听到女儿这番倾诉后,虽然也为杨家的遭遇感到冤

屈,但更多的是对宋室历代皇帝的轻蔑,觉得是杨业明珠暗投,选择了归顺宋室,

才导致今天这样的悲惨结果。

穆桂英诉尽冤屈后,心中的郁愤忧愁也疏导了一些,但听得穆羽如此说,心

知父亲依然忘不了当年杨宗保那些无礼的行为,于是突然跪倒在了穆羽的面前,

言辞坚决地道:「爹爹,此次女儿之所以选择回穆柯寨,不是为了逃避,也不是

为了过安稳日子,而是因为女儿深知爹爹您神通广大,想请爹爹您助女儿一臂之

力,替宗保报仇雪恨,为杨家洗清冤屈!女儿自知多年未曾尽孝,已是莫大罪过,

今日回来,还要连累爹爹,搅扰爹爹清闲,让爹爹伤神劳力,又是错上加错,但

女儿确实无计可施,请爹爹明鉴」。

穆羽为难地叹了口气道:「桂英,爹爹知道你心里苦,可是要想替宗保申冤

平反,绝不是一件 容易的事情,再说伴君如伴虎,以宋帝之昏庸,就算此事能平

反,杨家他日也未必不会再遭灭顶之灾,倒不如选择放下,好好将广儿抚养长大,

让他远离尘世纷争,也算是为杨家留下了香火了」。

穆桂英缓缓摇了摇头道:「女儿既嫁给了宗保,就必须承担妻子的责任,想

夫君他英勇殉国,血洒边疆,尸骨不全,却还要遭遇此等不白之冤,身为妻子,

桂英怎能不为他报仇申冤?况且此次杨家全员来投穆柯寨,完全是因为祖母她们

信任桂英,不料却在穆柯寨山下遇袭,致使家人失散,祖母和列位伯母婶娘均下

落不明,生死难测,此皆桂英之过,桂英又怎忍心置她们于不顾,躲在这世外桃

源过太平日子?今后面对广儿,桂英又该如何解释?」。

见穆羽沉默不语,穆桂英又道:「桂英心知要为宗保平反难如登天,但桂英

心意已决,誓将此事追查到底,至死方休!今日回来,既不能求得爹爹相助,女

儿也无颜逗留,明日自当携广儿下山去,另寻他处落脚,再思申冤报仇之事!今

日见爹爹,或是最后一面,爹爹养育之恩,桂英今生无以为报,只等来世结草衔

环,再报大恩」。

穆桂英幼年丧母,除了上山学艺那几年,均是由穆羽养育,对女儿的性格脾

气,穆羽自是最清楚不过,见她如此坚决,心知无法再劝,于是半感慨半责怪地

道:「你这个傻闺女,从小就这么倔强,这么认死理!你都已经回来了,爹怎么

舍得让你离开呢?至于替宗保平反之事,容爹爹再考虑一下……」。

穆桂英见父亲已经松口,心头一暖,带着些许撒娇的语气道:「此乃女儿余

生之愿,爹爹若不答应,桂英就长跪不起!爹爹,看在您外孙的面上,您就答应

了嘛」。

穆桂英此言半是恳求半是撒娇,让穆羽有些哭笑不得,只得嗔怪地道:「爹

爹又没说不答应,只是觉得此事非比寻常,不能仓促行事,况且爹爹这些年久居

穆柯寨,几乎没有下过山,要联络那些江湖朋友也得花点工夫不是?好了,快起

来吧!都为人母了,还在爹爹面前撒娇耍赖,让广儿听见了,你这为娘的脸面往

哪放?」。

见穆羽终于答应,穆桂英长舒了一口气,站起身道:「在父母眼里,儿女永

远是长不大的宝贝,桂英如是,广儿也如是,让他听见了又何妨?」。

穆羽拿这个宝贝闺女一点办法也没有,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是是是,爹的

好闺女,你看这窗外,就快日落西山了,你一天水米未进,也该饿了吧?爹这就

吩咐下人,给好闺女和好外孙准备些下口的饭菜」。

穆桂英感激地道:「谢谢爹爹,随便弄几个素菜便好」。

穆羽爱怜地看了女儿一眼,长叹一口气道:「爹爹虽然老迈,但还没有糊涂,

你如今乃是带孝期间,爹爹知道你吃不得荤腥,只可怜了广儿,初次到外公家做

客,却连半点好菜都吃不到!罢了,不说这些了,等下女儿又该不高兴了,你且

在这房里等候,爹爹去将广儿带来,我们爷孙三人吃顿团圆饭」。

说罢,穆羽起身出门而去。

由于近段时间来接二连三的变故,祖孙三人的团圆饭非但没有久别重逢的喜

悦,反而有些沉闷凝重,穆桂英挂念着佘太君等人的安危,吃得极少,而年轻的

杨文广虽然饥肠辘辘,但或许是因为白天受惊过度,加之初到穆柯寨,有些不适

应,又或许是因为满桌的斋菜不合口味,所以也只是草草扒了几口饭,菜却半点

未动,穆羽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给女儿夹菜。

用餐过后,穆羽见女儿和外孙面色皆难掩疲惫,于是开口道:「今日长途跋

涉,想来你们都很累了,我已经安排好了住处,桂英你仍然住以前的闺房,广儿

住在你闺房下院的阁楼内,你们看如何?」。

穆桂英道:「多谢爹爹,桂英一切听凭爹爹安排」。

穆羽点点头,轻咳了一声道:「春兰,带小姐和小少爷回房歇息」。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应答,一名身材娇小的女子进得门来,此女年约三旬,

生得白白净净,大眼高鼻,细眉丰唇,身姿曼妙,体态窈窕,虽是一身婢女装扮,

却身上衣裳料子却是上等的绫罗,显然在这穆柯寨里有着一定的地位。

穆桂英见了此女,立时迎了上去,激动地牵起她的手道:「春兰,我的好姐

妹,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你还留在穆柯寨里,这些年

你还好吧?」。

春兰激动地连连点头道:「托老爷和小姐的鸿福,婢子一向安好,婢子本以

为今生都无缘再见小姐,没想到今日还有再伺候小姐的机会,真是婢子的荣幸」。

穆桂英面色一沉,嗔怪地道:「春兰,你怎么变得如此生疏客套了,让姐姐

好不习惯,你我还是像以前那样,以姐妹相称如何?」。

春兰闻言,脸上也绽放出欣喜的笑容,嘟哝道:「春兰是怕小姐您嫁入名门

后,学了那一套规矩回来,嫌弃春兰不知分寸,其实春兰才不喜欢这些虚伪的客

套话呢」。

穆桂英赞许地道:「这才像真正的你嘛!想当年我在寨中时,你我还有秋菊

情同姐妹,携手游遍了周围的山头,那时生活过得何等轻松惬意,如今想来还真

是怀念呢」。

春兰点点头,看了看躲在穆桂英身后的杨文广道:「姐姐,这位便是小少爷

吧?这眉眼像极了姑爷,长得真是俊俏!对了,姑爷呢?怎么不见他一同回来?」。

一提起杨宗保,穆桂英脸上的笑容登时凝结,穆羽见状,摆着脸呵斥道:

「好了,闲话少叙,桂英和广儿远道回来,已经疲乏了,速速带她们回房歇息,

好生伺候」。

春兰虽然单纯,但作为婢女,察言观色自是必备技能,见此情况,心知自己

说错了话,提到了穆桂英的伤心处,于是连连应了几声是,一手拿起穆桂英的行

李包裹,一手挑着灯笼,领着穆桂英母子往后院去了。

穆柯寨依山而建,坐北朝南,山顶建筑分为前后院以及演武场三大块,山腰

则散落着许多瓦房,前院乃是穆羽与大小头领处理日常事务之处,后院乃是寨主

及家眷栖息之所,演武场则作为日常练兵之用,至于寨中头领和喽啰们,自是居

于山腰的瓦房内。

由于只有这一个宝贝千金,所以穆羽对穆桂英自是格外宠爱,连她的闺房都

修建在整个穆柯寨最高之处,从穆桂英的闺房门外放眼望去,整个穆柯寨的景象

尽收眼底,距离最近的便是杨文广住的阁楼,彼此只有四五丈距离。

安顿好杨文广后,穆桂英和春兰一同来到了穆桂英儿时住的闺房,四处打量

了一遍后,穆桂英颇觉诧异地道:「我离家这么多年,这里怎生还如此干净整洁,

而且感觉如此熟悉?」。

春兰放下行装,一边点起油灯,一边解释道:「姐姐有所不知,从你离家那

时起,老爷便派人天天打扫,而且不准妄动房内一切,如果物件老旧损坏,就立

刻用新品仿制补上,为的就是他日姐姐 归来时,还能跟从前一样,不觉生疏」。

听得此言,穆桂英眼眶瞬间湿润,自言自语地道:「想来这十五年,爹爹无

一日不在盼我 归来,心中的煎熬期盼可想而知,而我却整整十五年未曾回来看他

一眼,回来后还惹他生气,我真是天底下最不孝的女儿」。

春兰安慰道:「姐姐不必自责,现在姐姐不是回来了么?你看老爷他多高兴,

过去那些事就别再提了,今后好好孝敬老爷便是了,不是春兰多嘴,这两年老爷

的身体可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穆桂英听罢,沉重地点了点头道:「春兰,姐姐也想过好好尽孝,让他老人

家安心颐养天年,可是姐姐身负重担,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也许有一天又会离他

而去,甚至可能连他老人家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所以想来总是觉得心怀愧疚,左

右为难,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告诉姐姐,究竟如何是好呢?」。

春兰沉思了片刻道:「春兰出身卑微,见识短浅,不懂得那些书上的大道理,

而小姐是名满天下的女元帅,巾帼英雄,小姐都想不清楚的事情,春兰就更没头

绪了!春兰只是觉得,若姐姐在寨中之时,能多陪陪老爷,他老人家一定会非常

高兴,姐姐您说呢?」。

穆桂英感慨地道:「春兰,你说的对极了,简直让姐姐茅塞顿开!常言道忠

孝不能两全,爹爹的恩情今生已是难报,那些事情姐姐也必须要去完成,如今能

做的,只有珍惜在爹爹身边的每一刻,多陪陪他,他日再有分离时,也能少一分

遗憾和愧疚」。

春兰点点头道:「夜深了,姐姐还是早点歇息吧!春兰去给姐姐打些热水来

沐浴」。

穆桂英素来爱洁,除非特殊情况,否则天天都要沐浴清洁,这段时间以来,

由于要提防随时可能出现的危机,一路上的旅店驿馆条件也很有限,所以穆桂英

均是深夜时才简单擦洗一下身体,许久都没有沐浴泡澡了,加之今天上山途中又

经历了一场恶战,身上出了许多汗,穆桂英更觉浑身不适,听得春兰此言,不禁

欣慰地道:「春兰,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你还记得姐姐这些习惯癖好,太细

心体贴了!哪家男儿若是能娶上你,真是三生修来的福分」。

春兰含羞一笑道:「姐姐又在取笑春兰了,春兰打水去,不跟姐姐说了」。

穆桂英见状,心知春兰定是还未曾婚配,不禁有些纳闷,因为春兰只比她小

三四岁,样貌和性格都不差,在这男儿居多的穆柯寨应该很受欢迎才是,为何年

过三旬依然形单影只呢?。

「是她眼光太高了,认为这帮粗汉子配得上她,还是她嫌这深山太过偏僻,

想要过那繁华热闹的生活呢?」。

穆桂英正在纳闷时,春兰已提来了两桶热水,并从屋外搬来了一个大浴桶,

别看她身材娇小,但干起活来却很是利落,那两个 大木桶盛满水足有百几十斤,

她一手提一个,走起山路来却毫不费力,这自然要得益于多年的生活磨练。

穆柯寨 不同于他处,这里没有市集,也没有瓦肆等玩乐之所,生活简单,甚

至有些枯燥,寨中又以男人居多,所以练武切磋就成了最常见的消遣娱乐方式,

从小生活在穆柯寨的春兰自是不能免俗,幼时便耳濡目染,偶尔还会仿着大人们

的模样比划两下。

穆桂英学艺 归来后,见春兰机灵聪明,选了她做贴身丫鬟,在武功上对她也

偶有指点,而经过多年的练习后,如今的春兰虽称不上武艺高强,但绝不像她外

表那般弱不禁风,真要动起拳脚来,只怕寨中许多汉子都要甘拜下风,所以提个

百余斤的物事自是不在话下。

春兰倒好热水,试了试温度,然后才轻声唤道:「姐姐,水已经准备好了,

春兰来伺候你更衣吧」。

虽然在天波府生活了许多年,但穆桂英却并未习惯让人伺候,更衣悉数这些

小事都是亲力亲为,如今见春兰要为其更衣,自是有些不大习惯,于是站起身来,

婉拒道:「不用麻烦了,姐姐自己来就行」。

春兰走到穆桂英面前,故作埋怨地道:「姐姐还说春兰客套生疏呢?敢情姐

姐自己更加客套。以前我们姐妹不是还经常一起沐浴么?怎生现在却扭捏起来了,

莫非是嫌弃春兰笨手笨脚了?」。

穆桂英笑叹道:「你这 丫头,还跟当年一样牙尖嘴利的,不瞒你说,姐姐这

些年的确很少让人伺候,像打水沐浴都是姐姐亲力亲为的」。

春兰略有些忿忿不平地道:「小姐贵为杨家少夫人,又是御赐的浑天侯,名

满天下的女元帅,难道连个贴身丫鬟都没有么?这些粗重的事情还得自己来?这

杨家也未免太欺负人了,真当咱们是山贼草寇,登不了大雅之堂么?」。

穆桂英微笑着摇摇头道:「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姐姐身边也有几个贴身丫

鬟,但姐姐觉得事事有人伺候很不习惯,好像变成了娇柔无力的小女人一样,况

且天波府中长辈众多,伯母婶娘她们多是自己打理生活,姐姐也自然不能特殊」。

春兰眨着大眼睛,仔细想了许久,才喃喃地道:「看来他们说的果然不错,

豪门有豪门的麻烦,还是这穆柯寨最好,没那么多礼数规矩, 自由自在的」。

穆桂英打断道:「别说这些了,你不是要跟姐姐一起沐浴么?还愣着做甚?」。

春兰见穆桂英放下了芥蒂,心里自是十分高兴,她应了一声,笑嘻嘻转到穆

桂英身后,开始替穆桂英宽衣解带。

主仆二人只顾着叙旧,丝毫没有察觉到,房间的油纸窗上不知何时已多了一

个小小的破洞,一只狭长的眸子正透过那破洞,默默地 窥视着房间内的一切,见

春兰和穆桂英要沐浴更衣,那黑白分明的眼仁中立时便放射出极度贪婪和兴奋的

亮光,狭长的眼眶也瞬间瞪圆,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了一个微小的细节。

随着那件带着点点血迹的白绢圆领对襟素服缓缓脱下,穆桂英那丰满诱人而

又健美的身躯便逐渐呈现出来,如天鹅般优美修长的脖颈下,香肩圆润而平滑,

修长玉臂自然垂于身侧,若是单独以手臂来看,穆桂英算不上佼佼者,她的臂围

较之寻常女子来说显得有些粗壮,那隐约凸起的上臂肌肉也足以让大多数男人汗

颜,与世俗眼光中女子所追求的柔美纤细相比,穆桂英完全算得上是个异类,但

由于穆桂英身高腿长,高挑健美,整体骨架匀称,身材比例极佳,所以总体看来,

穆桂英那双修长健美的猿臂非但不碍观瞻,而且还为她更添了几分英武之气。

为穆桂英脱下素服后,春兰没有迟疑,纤指一绕,又利落地将穆桂英上半身

仅存的月白色肚兜取了下来。

肚兜一除,穆桂英的整个上半身便再无寸缕遮挡,彻彻底底地暴露出来,其

中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那一对丰满圆润的酥乳,她的美乳是那般肥美硕大,即

便穿着衣裳时,胸前也总是鼓胀暴凸,似乎随时会挣脱束缚,破衣而出,如今除

尽障碍后,便好像一对活泼的大白兔逃脱了牢笼,蹦跳而出,于半空中颤巍巍地

抖动着,晃起一波波雪白乳浪,勾得人神魂荡漾,心魄迷离。

就算只是惊鸿一瞥,穆桂英的美胸也足以让天下男人兽欲沸腾,但唯有细细

欣赏一番后,才能真正领略到穆桂英酥胸的美妙之处,她的乳房饱满而圆硕,乳

根粗圆肥腻,乳头尖翘玲珑,洁白的乳肉柔软滑嫩,晶莹动人,望之如绵似雪,

触之如油似膏,一圈橘红色的乳晕覆盖在雪峰顶端,簇拥着红宝石一般艳丽夺目

的乳首,远看好似两座陡峭的山峰,巍峨翘立,让人心生敬畏,唯恐难以逾越,

近观则如一对肥美多汁的蟠桃,果香四溢,又让人垂涎三尺,只想采摘下来,尽

情品味它的香甜。

与浑圆挺拔的酥胸形成鲜明 对比的是,穆桂英的腰肢十分纤细,线条也十分

柔美圆滑,从肋部往下陡然收紧,好似一条宽敞的江河流经一道狭长的山谷一般,

白嫩柔滑的肌肤仿佛那缓缓流淌的江水,被两边的山壁强行聚拢来,不由自主地

变得湍急起来,而那平坦小腹上隐隐凸显的肌肉线条,则是那湍急河流上的层层

波涛。

按常理来说,拥有着丰满豪乳的妇人在步入中年后,都会因为肌肤松弛而导

致乳房下垂,身材也会因为岁月的侵蚀而 不同程度地走样,而穆桂英彼时已三十

有八,肌肤却依然紧致滑嫩,酥胸依然丰挺傲人,腰肢依然纤细紧致,小腹依然

平坦结实,让人怎么也想不到,她已是个十五岁少年的母亲,虽然时间的流逝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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