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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纳西之子(3)

第三章·梦醒之后我们一起纵声歌唱2022年1月5日作者:故事公子字数:25,198字目前为止的主要登场人物介绍:欧巴。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安纳西本来是一个形容猥琐,好色却又胆小的黑人屌丝司机,受雇于中国老板乔漱石。

在自己的色心和酒精的双重作用下在主母洗澡的时候闯进了浴室,虽然没有完全案发,依然面临着被开除的人生危机。

垂头丧气的他回到家中,又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梦,目前处于基本懵逼的状态。

张雅楠中国老板乔漱石的爱妻,年龄42岁,风韵犹存,985大学毕业,大学时候是校花级的美女,与老公亦是在大学时候相识的。

大学毕业没几年便辞去了工作做了全职家庭主妇,与自己的丈夫感情甚笃,两人育有一女,刚刚上大学。

性观念相对保守。

乔漱石第一卷的男主吧,存在感目前稍弱了点。

大学毕业以后便投身商场,也算成就了一番事业,目前在非洲经商。

因为在非洲经商的各种遭遇,极度歧视黑人。

感情状态呢,算是深爱自己的妻子,但是……奥丁北欧话的主,突然出现在欧巴梦境的家伙,目前看起来像在策划战的样子。

安纳西(欧巴的爸爸)黑人的标配老爸,已经从欧巴身边消失了十来年。

欧巴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的死鬼老爸居然是个明,在非洲话里的力主要是骗,所谓所有故事的主人。

目前大概在中国发展自己的媚黑事业,因为奥丁的出现重新开始接近欧巴,看起来是一副慈父的样子,像是在尽自己没怎么履行过的父亲责任。

一阿兹特克祝酒歌(大欧巴视角)拉各斯的黎明,泛着浅蓝色的微光。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大欧巴睁开眼,他看了一眼墙上的钟,现在是早晨六点二十五分,房间里还是漆黑一片。

他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冷风吹了进来,让他打了个哆嗦,他意识到自己还是光着的,昨晚的梦着实令他沉醉又迷乱。

抛开他难以理解的奥丁与众,那个春梦实在令他回味。

苏东坡说春梦了无痕,大欧巴自然是不可能读过中国古诗词的,否则他一定会发出最强烈的抗议,因为大欧巴的春梦不仅热烈又疯狂,还给现实留下了痕迹。

床单已经被自己弄的一团糟了,身上也黏糊糊的,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石楠花的气味,所有这一切还仅仅是物理层面上的改变,他的心态也产生了某种变化。

像所有做过的梦一样,醒来的他已经无法理清梦的次序和细节,就算用力地回忆也只会让剩余的片段更加破碎和混乱。

不过即使记忆只剩碎片,依然还是那么美妙,梦中的那个女人充满了女人味,全不似自己那些长得黑碳一般,声如铜锣的女同胞,她究竟是自己臆想出来的,还是真实存在在这个世上的呢?亚洲女子的肌肤如绸缎般细腻柔滑,味道像鲜花般沁人心脾,样子嘛他是有些记不清了,不过很美,很白是错不了的,还有那嘤嘤哦哦的娇吟声,那简直是男人最好的春药,经历过了这样的女子,大欧巴感觉自己有些回不去了,他现在只想再体验一次。

然而自己的身边尽是些像阿贝比这样粗蠢的黑女人,除了夫人,他想起了夫人的诱人肉体,那又白又软的大奶子,香滑浑圆的臀部,稍动一下便一颤一颤的美肉,上次在浴室的时候自己要是勇敢一些,是不是也可以一亲芳泽呢?那么夫人会喜欢自己吗?在昨晚之前,对于像夫人这样高不可攀的贵妇,他连想也不敢想。

可是在昨晚那个亦真亦幻的梦里,那个不亚于夫人的大美女,他只是稍加努力,那个女人便服服帖帖的任由自己玩弄,亲吻他,拥抱他,好像自己是她久末谋面的爱人,事情是如此地不费吹灰之力。

尽管她一开始也要死要活的挣扎,可是在他不管不顾的进入了她以后,事情不是很快就变得容易起来了吗?他的大黑棒彷佛有无穷魔力一般,那个派对上的女人不是都对自己的同胞们如痴如狂吗?她们对黑人甚至像对灵一样恭敬,那么夫人也会被自己驯服吗?他回忆起那天的情景,在夫人双腿的密林中,有着一处妙的裂缝,像鲜花一样对着他开放,那里温暖又湿润。

也许他只消骑在她的身上,用自己的黑手紧紧固定住她白嫩的大腿,然后用力向前挺进,充满魔力的一挺……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老板盛气凌人的面孔,这把他美妙的意淫打断了。

这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大欧巴越想越气,凭什么那些鸡鸡小的像孩童一样的黄皮猴子可以占有这些尤物呢,那样可笑的鸡鸡连满足女人都做不到吧?自己可恶的老板,他的鸡鸡是不是也那么不中用呢?这些娇柔可爱的女难道不应该属于我们这些更强壮,鸡巴也更大的黑人吗?就像更强壮的雄狮可以占有成群的母狮一般,自然界的法则本该如此,自己难道不应该也比废物老板更有资格占有夫人吗?而他的废物老板就该像那个派对上的服务生一样对着空气撸管。

大欧巴只来得及想象了一会老板穿着服务生衣服的可笑样子,日出的光芒便将他照回了现实。

一轮硕大的橙色朝阳已经跃出了地平线,正被泛着猩红色的灰云缠绕着。

早晨天发红,海上警渔翁,大欧巴看着日出,还好我不是船员,他的脑子里没来由地闪过这个想法。

窗外还是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海鸥嘹亮叫声提醒着他这个世界还是活着的。

大欧巴望向街面,一个大屁股的非洲女人正头顶着一个装满蔬菜的大筐路过,一个穿着邮递员制服的男人在马路边上鼓捣着一辆黄色面包车。

大欧巴觉得他窗底下的人行道上似乎有东西在动,他低头望去。

大欧巴看见一顶巨大到不该在现实里出现的尖顶宽边草帽在自己楼下转着圈,草帽好像是感应到了大欧巴在注视自己,他抬起头,草帽下沿露出了一张十分严肃的印第安男性脸孔。

他冲大欧巴挥了挥手,嘴角上提,试图从他板砖一样的脸上挤出一点笑容。

这似曾相识的感觉像阵风一样钻进大欧巴的心底,虽然他一下子想不起怎么回事,但他的确认得这个比鬼哭还难看的笑脸。

梦中的荒诞感重新萦绕在大欧巴的小脑瓜子里,让他很不舒服,也让这个世界再一次显得缥缈虚妄起来。

他揉了揉眼睛,楼下的草帽已然不见了。

大欧巴松了口气,他希望草帽已经顺着黎明的残雾离开,同时把自己心中那些躁动,疯狂和怪的感觉一并带走。

然而门铃声破火了他的希望。

大欧巴披了件浴袍,走向房门。

他过去开门时从没栓过门链,这辈子从来没有。

但是这次,他在开门前特意把门链栓好,他的直觉告诉他要这么做,然后他将房门打开了一条窄缝。

「早上好?」他谨慎地说,「我们见过吗?」欧巴感觉到门缝里透进来的怒意足以点燃一座小镇。

「我们昨天才见过!」陌生人咆哮着,他很不耐烦,就像被人放了一晚的鸽子一样。

「你是?」大欧巴还没有头绪。

「Tequ!Tequ!Quédot!YnopuedomáS!」陌生人一边激动地嚷着欧巴听不懂的语言一边把双手平举到胸前疯狂地前后摆动,不知道为什么,欧巴觉得他看起来就像一只愤怒的大鸟。

(注:西班牙语,龙舌兰酒!龙舌兰酒!你这蠢货!我要受不了了!)「Tequ?」大欧巴重复了一遍这个有些熟悉的单词,他刚说完,就想起了自己在哪见过这个高大,黑发,有着一身古铜色健硕肌肉和巨大鹰钩鼻的印第安男人——在昨天凌晨,那个他常去的小酒馆,他第一次见到这张令人印象深刻的笑脸。

大欧巴在这个男人手里买下了一瓶龙舌兰酒,一瓶据他说是世上最好最烈的龙舌兰酒,一瓶改变了自己命运的酒。

「可以他妈的让我进来了吧,干你娘,我足足等了一晚上」印第安男人看着大欧巴依然带着戒备的情喟然长叹道,「是你的蜘蛛老爸让我来的」」我就开门。

「大欧巴关上门。

他意识到这个印第安男人和昨晚梦里的那群跳大的家伙应该是一类人,或者说一类东西,所以昨晚那些诡异的梦境是真实的?大欧巴感觉到他熟悉的生活正在渐渐离他远去。

他定了定,区区一扇门应该挡不住那个印第安男人,而他并没有直接闯进来,所以……操,管他呢!现在的他并没空细想,他跑回卧室把他昨晚丢掉的黑曜石蜘蛛项链重新挂上脖子,做完这些他才把门链滑下来,将门打开。

印第安男人还站在那里,欧巴感觉到他已经平静下来了,」请进吧,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大欧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印第安佬瞥了一眼大欧巴身上的项链,耸了耸肩,「Hutzlopochtl,TezctlpocQuetzlcohuātl,想怎么叫都行,用那些白人的话来说这叫三位一体。

「他一边说一边把他那超现实主义的草帽摘了下来走进了大欧巴的家,」反正现在也不会有人想搞懂这些名字的意义。

「在他这句话的那个瞬间,大欧巴忽然感觉到一阵像潮水般汹涌而出的失落感,面前这个肌肉虬结,孔武有力的印第安汉子好像消失了,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苍老颓唐,黯然伤的印第安老人。

印第安佬只沉默了一会,喷了声鼻子,眼睛重新恢复了采,他用低沉的嗓音说道,「你还是叫我砍二爷吧,现在他们都这么叫我」「他怎么不自己来?」大欧巴问。

「忙呗,你知道嘛很少自己做事」砍二爷心不在焉的答道。

「那他要你来做什么?」大欧巴接着问道。

「老蜘蛛呀,他想让你去中国」「中国?为什么?」大欧巴忽然感觉到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渴望。

「没准是老蜘蛛他想尽尽父亲的责任呗,他现在在东方混得可还不错,妻妾成群呢。

「砍二爷道。

「要是我不想去呢?」是对酒精的渴望,一个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我只负责通知你,至于你想不想去,什么时候想去,你可以自己拿主意」说完砍二爷开始兴致勃勃的环顾起大欧巴的厨房,就像他这辈子从没见过厨房一样,是这货的酒虫犯了,大欧巴心想。

「想来点酒?」「再好不过」大欧巴从冰箱里翻出了仅剩的一罐啤酒,丢给他,砍二爷猛地灌下一大口,摇了摇头道,「也就比水强点,要论够劲还是老家的龙舌兰酒,可惜最后一瓶已经卖给你啦」「那酒也是老头子要你卖给我的?」砍二爷发出嘿的一声,重新露出那张比鬼哭还难看的笑脸道,「那是老独眼吩咐的,世道艰难呀,只要有人出价,咱可不挑活」(注:老独眼就是奥丁)大欧巴哦了一声,这个答案让他更疑惑了,已经十几年没见的父亲居然就是蜘蛛安纳西,联系上自己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带自己去什么遥远的中国。

还有那什么听起来十分高大上的众之父奥丁也在这时候缠上了自己,虽然以他的见识和智力眼下还搞不懂这一切有什么关联,但总归是个麻烦总错不了。

年轻黑人的逻辑简单粗暴,麻烦便是不好的,自己的工作这不是已经黄了吗,想到这里,他禁不住长吁短叹起来。

砍二爷把剩下的啤酒一干而尽,看着正在体内酝酿着一场痛苦风暴的年轻黑人,他的情,他站立的姿态仿佛都蕴含着愁苦的情绪。

这痛苦是如此的有感染力,让砍二爷都觉得有些物伤其类,他的回忆跟着翻涌开来,自己的头脑里仿佛充满了噪音,烟雾,血,以及火药的气味,白人征服者愤怒的咆哮着,他的子民——古铜色皮肤的印第安人像被收割的稻草一样一片又一片地倒下,砍二爷感觉再这么回忆下去他自己都要跟着哭出声了。

于是他提议道:「时候还早,不如我们去寻些乐子?」(这里大欧巴已经初步觉醒了类似读心和影响情绪的能力,不过他自己还不自知)「干什么?」「我们的灵魂正饱尝痛苦,」砍二爷低沉地说,「不幸是我们共同的伙伴,我们可以一同去寻找可以抚慰我们灵魂的药方」「说人话」「这世上唯有三种东西可以驱散来自灵魂深处的痛苦,」砍二爷答道,「首先是酒,真正的酒,整湖整海的酒」「我可没有钱,」大欧巴直截了当地说,「而且这个点我不知道有什么酒吧还在营业」「放心吧,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从来都不需要钱,我知道现在哪里会提供这种好东西,你只需要带好你的人」砍二爷叨叨地答道。

既然不用自己出钱,大欧巴很乐得去喝一杯,反正他现在也无事可做,于是他换了一身平常开车时穿的旧工装,跟着砍二爷下了楼。

这座巨大而杂乱的城市还在酣睡,街面上看不到什么行人,街道被清晨的薄雾笼罩着,给人一种尚在梦中的不现实感。

砍二爷在前头走的飞快,大欧巴几乎要小跑才能跟得上,他轻车熟路地在迷宫一般的街巷里穿梭,仿佛比大欧巴还熟悉他家乡的街道,他们穿过整整两个街区,街边的设施越发显得残破,彰示着他们已经来到了真正意义上的贫民区,连大欧巴都许久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了,就在他疑心印第安佬是不是走错路的时候,砍二爷终于在街角一块脏兮兮的落地玻璃窗前停下了脚步,透过污浊的玻璃,可以看到内侧挂着一块写着「closed」的小黑板。

「我说这时候没人营业吧」大欧巴抱怨道。

砍二爷没有理会他,他抬起一只手向那块小黑板伸去,他的手就这么径直穿过了玻璃,好像玻璃根本不存在一样,他把小黑板翻了过来,露出「OPEN」的字样,大欧巴看到整块玻璃开始闪烁并发出微光,砍二爷朝玻璃走了过去,接着玻璃像被风吹乱的湖水一样泛起涟漪将他整个人吞没了。

「我可做不出这种梦」大欧巴一边嘟囔着一边向还在泛着涟漪的玻璃走去,同样消失在了光芒之中。

街角随之恢复了宁静,那块写着「closed」的小黑板依然静静的挂在污浊的玻璃窗上………此刻,大欧巴似乎飘在人间之上的某一个地方,他觉得头晕晕的,张开眼睛,四周皆是耀眼的白芒,让他顿觉目盲。

他试着闭上眼,却发现这没有什么用,就算紧闭双眼,周围的一切也亮的让人难受。

慢慢地,光亮渐渐黯淡了下去,他揉揉眼睛,开始环顾四周。

他发现自己站在一扇寒酸的小门前,那门户窄到仅容一人进出,在门上挂着写有「阿非利加」的霓虹灯。

穿过狭窄的门廊,店内的格局倒是宽敞了不少。

色调猩红的昏暗环境回荡着非洲风格浓郁的音乐。

在这个时间,店里居然有不少客人,也许是灯光的关系,大欧巴看不清他们的脸,他们肩并肩地坐在各个角落饮酒。

吧台的位置倒是很空,只有一个年轻的酒保坐在台前正和不知何时已经到了的砍二爷打着哈哈,看他们说话的架势,大概是老相识了。

大欧巴刚准备向吧台走去,离他最近的角落里有一个男人突然站了起来。

他的肤色比大欧巴还要黑,一头金色长发和络腮胡连成一片像鬃毛一样框在脸庞四周,两根发达的犬齿搭在下唇上,腰上系着狮皮裙,他眨了眨金色的眼眸,举起像蒲扇一样的大手摆了摆,「你是谁?」男人粗声道,「谁准许一个凡人到这里来的?」大欧巴嘴唇发干,口里更是干的要命。

面前的这个家伙像一只巨兽,他有一种预感如果自己答不上来,这个男人下一秒就会冲上来将自己撕碎。

「他可不是凡人,老蜘蛛安纳西是他的父亲」砍二爷及时替他解了围。

「安纳西之子?老蜘蛛的儿子我见得多了,他的身上可没有老蜘蛛的臭味」巨兽一样的男人还在不依不饶。

「他脖子上的项链遮蔽了他的血脉气息,所以你才闻不出来,不信你可以凑近看看」砍二爷头也不回地解释着。

随着一阵金光流动,巨汉飞掠到了大欧巴面前,他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的看着大欧巴。

大欧巴连头也不敢抬,他坚信自己只要敢抬头,巨汉的尖牙就会穿透他的脖子,这么近的距离,他甚至能闻到巨汉身上的味道,闻着也不像是人,像是动物园里的气味。

好一会儿,大欧巴感觉自己身上的压力不见了,才敢抬起头。

不知道何时,巨汉已经回到了角落里,融入角落的阴影,再也难觅踪影了,他赶忙走到砍二爷的身边坐了下来。

「你不用怕他,」砍二爷轻描淡写的说,「他看起来好像目空一切,其实怕极了你老爹,他只能藏在阴影里,他的下颚没有力量」「老头子有那么厉害?」大欧巴有点不敢相信。

「你应该知道的,在过去安纳西可是所有故事的主人,现在嘛,他也走出了新的道路。

你喝什么?」「来杯啤酒就行」大欧巴说。

砍二爷看他的眼就像在关怀弱智儿童。

「我们是明,我们不能用啤酒来慰藉我们的灵魂」「哦,那好吧。

你喝什么,我也喝什么」砍二爷敲了敲吧台,年轻的酒保走了过来,大欧巴这才注意到酒保并不是本地人,他的轮廓和砍二爷有点接近又带着点白人的特征,这是一个拉丁美洲人,更精确的说他来自现代墨西哥。

「Quetzlcohuātl,酒要怎么喝?」,墨西哥酒保毕恭毕敬地问。

「桑塔纳,麻烦了,亮如昼,甘如饴」被唤作桑塔纳的墨西哥酒保转身走向酒柜,没过一会便走了回来,他手上提着一个闪亮的几乎在发光的酒瓶,他把酒瓶放在砍二爷面前的吧台上,再递过来两个装着碎冰的玻璃杯留下一句慢用便礼貌的退到了远处。

砍二爷用手随便就打开了瓶子,大欧巴这才发现酒瓶其实深黑色的,颜色深的就像没有星光的夜幕一般,即使是这样的酒瓶也掩盖不住酒液本身闪烁的光芒,他将两个玻璃杯注满,把其中一杯放在大欧巴的面前。

浮满碎冰的玻璃杯呈现出晴空一样的蔚蓝色,明亮照人。

在蓝色的酒液之间,还漂浮着一些纯白如棉花糖一样的东西,过了一会儿他才意识到那大概是云彩,又大又白又蓬松的云彩。

「干杯,」他说,「为了我们各不相同的痛苦」「敬痛苦」大欧巴碰了一下酒杯,他轻轻抿了一口。

酒的滋味并不像砍二爷宣称的那样,酒是苦的,苦的很特别,然后是悠长的回甘,大欧巴觉得还有些草药和盐的味道。

「这是什么酒?这也不甜呀」「悦酒,在我的老家是为抚平过去的伤痛而饮的酒。

用蓝色龙舌兰,开春的蜂蜜,秋日的迷迭香和处女初夜时流下的泪水在明媚的夏日里一起调制」大欧巴又抿了一口,感觉醇香醉人,「既然是让人开心的酒,那放什么眼泪」他还是有些不解。

「这酒不是用来抿的,」砍二爷说,「这酒需要灌下去,像这样」说完他将杯中物一饮而尽,「这样喝才能尝出它真正的滋味」大欧巴看着他吞咽酒水的粗鲁动作,犹豫了片刻,也照着样子仰头猛灌。

开始酒的滋味依旧还是苦的,他感觉自己尝出了龙舌兰的味道,还有那特别的盐味,他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泪水。

一股淡淡的担忧随之而来,其中或许还夹杂着一丝期待,他们缠绕纠结,最后编织成一根鲜红夺目的细线,细线顺着他的感官游走在他的体内,让他整个人都跟着悸动起来。

他开始尝到蜂蜜的甜味,不安感慢慢褪去,鲜红色的细线随着他心跳的悸动成长,充满他的每根血管,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感涌遍全身,他开始记起他生命里的每件妙事,他尚觉幸福的童年,初尝禁果的兴奋,第一次领到工资的欢欣鼓舞,他感觉自己眼睛发酸,想要流下喜悦的泪水。

他的身边,砍二爷一语不发静静地坐着,大欧巴知道他也正沉醉其中,一滴热泪正顺着他的面颊滑下,正好滴落在空酒杯里。

他又拿起瓶子,为二人填满美酒。

大欧巴昏头昏脑的拿起酒杯,一干而尽。

酒尝起来完全是香甜的了。

幸福的感觉随着酒液在体内蔓延,一波又一波满足兴奋和满足的快感被注入他的身体,喜悦的浪潮来的更猛烈了,像海水涨潮一样将自己淹没。

等他回过来,砍二爷已经在为两人倒空最后的醇酒,酒瓶里已经一滴不剩。

「这酒真的…」大欧巴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

「一言难尽吧,我们特意加了迷迭香,为了怀念」大欧巴又猛灌了几口,他越来越喜欢这种酒,浓烈的味道正合浓烈的情感。

「还有吗?我想再来点」「好事不能占尽,美酒也不该一个人独享,我们要给其他人留点,凡间的酒嘛,这里倒是管够,我想此刻你不会拒绝」砍二爷这次也不使唤酒保,他直接翻过吧台,走向酒柜,不一会便提着好几瓶酒回到欧巴的面前。

他们举起酒杯,一起酩酊傻乐,一起诉苦骂娘。

砍二爷开始唱起他们家乡的祝酒歌,那小调细腻柔情,竟然很是动听。

大欧巴感觉附近的好些酒客都跑了过来,像动物一样趴在附近的阴影里聆听。

他们一起喝了个昏天黑地,砍二爷至少唱了十来首曲子,唱到嗓子都要沙哑失声。

大欧巴在一边激动地给他鼓掌,甚至连听歌的酒客都兴奋的发出各种像动物一样的嗷叫声。

直到最后,砍二爷弄来的最后一瓶酒都被喝的一滴不剩了,他们方才偃旗息鼓。

大欧巴觉得自己的血管里流的都是酒精了,他的脑子嗡嗡作响,感觉随时都会爆开。

砍二爷的情况也不好不到哪去,他趴在桌子上,时不时的还在朦胧中抽泣几声,大欧巴听着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胡乱呓语,知道他在怀念故国。

大欧巴拍了拍砍二爷,宽慰道:「老叔,人还是要向前看,你看你现在至少还有活干,我可是连工作在哪都不知道了」「工作算个屁!」砍二爷打着酒嗝说,「你小子哪知道我有多惨,如今我一身力都时灵时不灵了,昨晚在你家楼下,一晚上变不回人形,那才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昨晚那只吐信子的傻鸟是您老人家?」大欧巴终于想了起来,「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是谁家养的什么新品种落汤鸡,哈哈哈哈哈……」他一边拍着桌子一边笑个不停。

「罢了罢了,要笑就笑吧,落魄的灵不如鸡」砍二爷无可奈何的看着笑成一团的大欧巴,「我看你小子人还算顺眼,你不是没工作了吗,要不要跟爷爷干」「不过我啥都不懂,只会开车,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砍二爷猛地一颤,他的眼突然变得犀利起来,和刚刚颓然丧志的糟老头子浑然不似一个人。

他挺起胸膛,语带坚定地说:「正因为如此,我们更应该干一票大的」他秘秘地从斗篷里掏出个装着白色粉末的透明袋子,「老家的特产,一本万利的买卖」「这是什么?走私奶粉?」大欧巴想起老板说过他们国内的进口奶粉都被炒到了天价。

「干,这是如假包换的高纯度海洛因,」砍二爷激动起来,「海洛因你懂吗?这可比黄金还值钱,真正的大买卖,你小子到底干不干!」一阵酒意翻涌上来,大欧巴觉得此刻的自己没啥不能干的,他做出了决定,「只要能来钱,我跟你干就是!附一:墨西哥佬砍二爷,算是带着欧巴发展的一把钥匙吧,他的形象大概是墨西哥话的几个主要明缝合而成的。

即Hutzlopochtl,TezctlpocQuetzlcohuātl,最有名的的形象应该是其中的Quetzlcohuātl,也就是羽蛇。

主要是想写是一个基本失去了信徒和力的明,在人间挣扎求活,其实失去了自己文化和传统的民族不也是如此吗?砍二爷的人类形象基本是照着文明里的蒙特祖玛写的。

二夫妇晨间序曲(夫妻二人视角)乔漱石是闻着早餐的香气醒来的,他昨晚上做了好些甜美的梦。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早餐正在床边的小推车上冒着热气,房间的窗帘已经被打开了,金灿灿的阳光洒满了屋子,微风习习,让人感到无比的舒坦。

女人早已经醒了,她穿着一件粉色薄纱睡裙,正弯腰收拾着书桌。

她没有穿内衣,在阳光的照射下,透过半透明的睡裙,两颗被地球引力拉扯成纺锤型的乳房正随着女人上半身的动作摇曳着,这让乔漱石那位经过昨夜奋战而有些疲软的小兄弟又蠢蠢欲动起来。

他蹑手蹑脚的爬下床,像做贼一样摸到了女人的身后,从身后一把将她抱住,两只手精准地抓在了女人的奶子上」啊!……」突然遇袭的女人惊叫起来,「快别胡闹,佣人进来了怎么办?」「没我的命令他们不敢进来的,放心。

「男人一面说一面隔着女人的睡裙疯狂摸索着。

他把脸埋在女人光滑的背上,这轻纱包裹着的玉体不断散发出一缕缕成熟女体的幽香,男人贪婪的吸着,这令人迷醉的味道把他的小兄弟唤醒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女人就地正法。

「你猴急什么,好歹先把早饭吃了呀」女人拒绝的口气放软了不少,她被抚摸的也有些动情了」不,我要先吃你」男人把她的头掰了过来,强硬的亲了上去。

在丈夫的热吻下,妻子也终于配合地伸出香舌努力回应着,两人的嘴里不断地发出吸吮的啧啧声,像是把各自的口水津液都当成了美味佳肴。

他们这么亲了一会儿,男人把一只手放在妻子的大腿上,然后顺势向上慢慢抚摸,一直来到女人翘挺的臀部上,他先是用手在女人的翘臀轻轻揉捏了几下,然后便突然伸向了妻子的隐秘花园。

他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妻子肉穴的入口,一边用手指插入妻子的紧密肉缝里上下抽插,一边不忘对妻子调笑道:「都湿成这样啦,这是水帘洞吧」身体和语言的双重刺激让女人的白皙肌肤都变成了粉红色,下体也一阵泉涌,她轻声叫了一声讨厌,便用一双玉臂环抱住丈夫的肩膀,把头埋进了丈夫的胸膛里,摆出一副小鸟依人的姿态。

如此不到五分钟,男人感觉妻子的情欲已经被挑逗了起来。

他把沾满妻子淫液的手指抽出,用手拍了拍妻子的屁股,示意妻子用手撑在桌子上,一边直接把妻子的睡裙撩了起来,一边急切地用手扶着自己的阴茎就要插入,然而也许是由于昨晚连续做了两次的缘故,男人的阴茎还没有完全勃起,他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其实像昨晚那样的疯狂激情,让已经年过四张的乔漱石来说略微有些吃不消了,阴茎海绵体因为这段时间的频繁充血感到轻微的涨痛,只能展现出半软不硬的萎靡姿态。

对于一个忙于工作缺乏运动的中年男人来说,这本也不算多么稀古怪的事,休息一下或是一颗蓝色小药丸都能消除这样的尴尬,但是自尊心很强的乔漱石并不打算就这么向自然规律低头,这甚至让他更有了一种证明自己雄风犹在的冲动。

在此种情绪的支配下,他更加急迫的努力着。

妻子的秘密花园已经泥泞一片,门户大开,她的翘臀也因为动情的缘故,略显淫荡的轻轻摇摆着,像在召唤男主人的『入驻』。

这香艳的场景让乔漱石的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了,可是自己疲软的肉棒却丝毫不能体会主人的心情,只是没用地在妻子湿润滑腻的阴唇上摩擦几下,始终不能破门而入。

动作了几次,男人甚至感觉肉棒变得更软了,这让他愈发急躁起来,脸上都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男人接着尝试了一会,小兄弟依旧没有半点起色的样子。

女人回头看着心爱丈夫囧迫到满脸通红地样子,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丈夫那垂头丧气的萎靡鸡巴不能尽人事倒是把自己撩拨得心烦意乱的,自己现在就像一个行走在沙漠里快要干渴而死的旅人,急切地举起救命的水壶,拼命的摇晃却发现只能喝到一滴水。

这倒还罢了,老公的鸡巴现在半软不硬的,就这么一下下干戳在自己的私密处,戳到阴蒂这种敏感的位置还是挺痛的,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也许自己该试试那个………乔漱石看到妻子站直了身子,用手轻轻抓住自己那半软不硬的命根,示意自己停下。

她接着转过身来,乔漱石感觉妻子的状态有点怪,她的脸红得像个大苹果一样,就像是想到了什么难为情的事。

妻子的头低低的也不敢看自己,她停了一会语带羞涩的对着自己说道:「让……让……我帮帮你呗。

「妻子说完便跪了下来,这个举动让本来因为疲软而心情低落的乔漱石一下子兴奋了起来。

这是要给自己用嘴替自己服务吗?这么多年了,在自己面前始终表现的像个淑女的老婆只在度蜜月的时候让自己享受过这种待遇,那一次自己也因为太过激动直接在老婆的嘴里就爆发了,弄得老婆很是生气,在那之后无论自己如何再费唇舌,老婆也不肯再为自己」鼓唇摇舌」。

自己的老婆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生活品味亦很好,就是在性事上有些保守,这也是他这么多年婚姻生活里唯一的遗憾,现在这个样子是要转性了?他看着正跪在自己胯下的妻子,女人的面色潮红,因为出了汗,湿润的发丝有些凌乱地沾在脸上和脖颈上,两眼直盯着自己男性的象征。

这让男人觉得满足极了,他想出声再说些助兴的话,又怕自己言语有失再把好不容易放开的老婆再吓回去,所以只是这么呆呆的站着。

雅楠现在正对着丈夫那因为彻底失去了刺激显得更加萎靡不振的阴茎,自己好多年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了。

整根阴茎垂头丧气的耷拉着,两颗比鹌鹑蛋大不了多少的睾丸垂掉在阳具之下,因为充血并不充分,包皮都有些难看的皱缩了起来,有几根不听话的阴毛还被卷缩的包皮卡住勒在了龟头上。

好像全不似自己记忆里的那么面目狰狞了,看起来还有些软弱,女人心里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

雅楠举起右手,轻轻用手拨弄了两下丈夫的阴茎,她用三根手指轻柔的夹住圆柱体,慢慢把包皮褪开,把被卡在龟头上的阴毛整理好。

她试着用手套弄了几下,用掌心感觉着它血管里的脉动,男人的阴茎随着她的动作跳动了几下,胀大了一些,像是恢复了些活力。

她抬起头,仰望着还呆站着不动的丈夫,用一种细如蚊呐般的声音说道,」你也……也摸摸我。

「」哦,娘子,夫君遵命。

「丈夫坏笑着动作起来,不过由于两人所处位置的关系,他也不过是能用手轻抚女人的背颈而已。

至少不是我在单方面索求了嘛,女人想,其实这是女人为自己所寻的借口,丈夫配合的举动终于让她做好了最后的准备。

当然女人细微的心理变化丈夫并不知晓,他只是看见妻子用一只手托起自己的阴茎,俏脸跟着贴了上来,然后她慢慢闭上双目,微张檀口,把自己的宝贝命根子全部含了进去。

乔漱石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比妻子的蜜穴还要温暖潮湿的所在,一个柔软湿润又灵活的物体缠绕了上来,那大概是妻子的舌头,他心想。

紧接着,那舌头就在自己的龟头上打起了转,让人头皮发麻的电流开始随着美人香舌的运动一阵阵激荡开来,让他不禁舒服的发出了呻吟。

这舒爽的感觉一下子就让自己的命根子有了反应,刚刚还在萎靡不振的小兄弟慢慢开始抬头。

女人也感觉到了丈夫阳具的变化,自己还是头一遭有这种体会,自己口中的物件明显胀大了一些。

这变化让女人心中也觉得,也给了她一些鼓励,接下来要怎么做,她并不是很懂,她试着回想以前丈夫拉着她一起看的日本v,学着那些AV女优的动作,开始试着含着肉棒前后晃动头部。

女人的动作十分生涩,甚至偶尔还会不小心用牙齿刮到男人的肉棒,可是只是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那么为自己努力动作的样子,就让乔漱石觉得满足极了。

女人的雌伏对雄性来说永远是效果卓越的春药,乔漱石感觉一股热力在在自己的胯部升腾起来,自己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血管在突突突地颤动,努力地往海绵体内泵送着血液。

男人的反应回馈到了妻子的嘴里就变成了实质,丈夫的肉棒像是突然有了生命一般跳动了起来,开始变的越来越硬,越来越大,推挤着自己包裹着它的舌头和口腔。

对没有经验的她来说,丈夫完全勃起的阴茎开始让她觉得有些吃力了,这让女人一时慌张地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只是含着男人的阳具一动也不动。

妻子的这副模样,倒是让乔漱石变得更兴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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