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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妈妈叫妈妈(2)又名:人间烟火

2021年2月24日(2·三十年为一世,而道更)心满意足的夏小婉趿拉着拖鞋走出房间,先是到厕所的洗浴台处整理一下头发,将用橡皮筋随手捆成一束的绸缎般长发挽上去,从左往右顺时针捞起成圆饼用黑色简便发夹固定,一个简单的丸子头就这样完成了,展现出成熟女人的简单清爽之美。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随后走到厨房戴上围裙,准备今天的午餐。

在房间写写画画的夏小白中途偷偷跑出来看了一眼,竭力忍住自己求她不要戴围裙做饭的冲动。

真是的,搞得那么认真,做出的饭还不是那样,丢脸不丢脸。

他一度怀疑这是妈妈故意的,终于,在他生日那天碰巧找到了证据,原以为可以凭此摆脱数十年的苦逼打工生涯,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但没想到,换来的却是妈妈变本加厉的压迫和剥削,她做的饭菜变得更难吃了,相应的………。

那件事中,夏小白学到了一个道理,不要轻易出手,很可能那是别人向你发难的借口。

你所以为的巧合,不过是别人设计好的结果。

扒在厨房门边的夏小白摇了摇头,往事不堪回首。

临走前,再度用那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欣赏屋内赏心悦目的景色。

一眼望去,首先注意的不是什么特别的部位,而是铺面而来的清新秘的整体气息,两个牛马不相及的词语是夏小白认为最适合形容妈妈身上的某些特质。

细看能感觉妈妈身高挺高,绿色长裙刚刚接触地面隐现长腿轮廓,随着在厨台间的移动裙腰凹陷进去显得腰肢何等纤细,盈盈一握下如满月般异常诱惑,像白天鹅一般纤长白皙的颈部展示妈妈的优雅与性感,简单扎起的丸子头显得干脆利落。

夏小白是抱着欣赏的眼光去观看的,就像大家都喜欢看美女一样,最终夏小白得出一个科学的结论,在门口嘀咕着。

一般般嘛。

切!

有什么了不起的!

华丽的转身,不料低调的撞墙。

伴随“咚”的一声夏小白捂着脑袋跑回房间。

夏小婉早察觉到了灼热的目光也没管,免得他顺杆子往上爬。

男孩子就不能惯着,哪有一天天都要妈妈做饭吃的,难吃点就方便多了。

夏小白跑回房间坐在书桌前,疼痛早消失了,想下笔却发现脑子里乱糟糟的,刚才孕育的那种忍辱负重的感觉出去后回来一下子就消失了。

现在心里居然还有点贱贱的心喜,见鬼啊这是。

难不成我还有抖m的体质?夏小白怀疑人生orz。

思考无果后,目光转至刚记录的A4纸上。

“2016.05.12一件事物必然有其伟大与卑劣之处,词语并不是丝毫不变的,只是一个个时代的含义。

而人有一种天生的、难以遏制的欲望,那就是在理解之前就批判。

无论是独立的个体还是群体,一旦他们丧失了思考和推理能力,那么他们对自己的认识就变得十分模糊,甚至不认为世界上还有什么办不到的事情。

今日之错在于心中存有侥幸,低估了严酷的斗争形势,祸从口出。

没想到母亲会借题发挥,想必其中还有我不知道的内情。

事已至此,罢了,不是早已预料到了吗?此前想法如今看来是一个美梦。

现在,天亮了。

…………三十年为一世,而道更?1919……五四运动,反帝反封建成为社会共识1949……新中国成立,落后就要挨打,计划经济,中央集权建立现代化需要的工业化机器1979……改革开放,发展是硬道理,市场经济,全面深化改革开放2009……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重建社会正义,保存改革开放成果,人民主要矛盾2039……(注:来源于王德峰老师的哲学课程)…………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可在科学看来,两个距离足够长的电荷之间的吸引力也会变弱,何况若有其他电荷的包围,电荷可以被屏蔽掉。

(注:电磁学两个电荷之间就是正负电荷之间的库伦相互作用,是可以被别的电荷屏蔽掉的。

当正负电荷相距比较遥远的时候,如果这个正电荷周围围绕着许多正电荷负电荷的时候,它就会感觉不到负电荷的存在了。

)俗话说的异地恋十有八九是分手,凡夫俗子的爱情观莫不如此。

喜欢是乍见之欢,爱是久处不厌。

那句歌词“爱情就像龙卷风“某种意义上唱得真不错,首先是大多数人一辈子也没见识过什么龙卷风,少数有幸见识过的也被它摧毁,唱尽爱情的现状。

…………舞台上的爱情与现实中的爱情进行比较区分,现实不是舞台,“爱情常常招致不幸”。

一切真正伟大的人物没有一个是因爱情而发狂的人。

…………“夏小白,快点,洗手拿碗吃饭了。

”夏小婉将菜放到客厅茶几上,坐在沙发上接着电话,朝夏小白房间大喊,房子也不是很大,开着门是能听到客厅的声音的。

夏小白将散乱的笔记整齐的整理好,打开墙角下方的一个挂壁棕色柜子,与最近一个月的心得一起放进去,柜里隐约可见一片苍白。

弯腰整齐放好之后,夏小白站起身来。

满意地看着柜子里面,这是用水曲柳实木板分割开的挂壁三层书柜。

底下一层多为生活日常,取过去之意。

顶上一层多为所思所想,取末来之意。

中间一层为三月之记,一月所思皆记,二月所思其记,三月在等待………,等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的东西。

“呼………”将柜门合上,小跑到厨房,洗手拿碗添饭一气呵成。

一般夏小婉做饭时夏小白是不想将电饭锅拿到客厅的,因为这种时候夏小白是没有吃第二碗的欲望。

菜故意做得一般般,不好不坏,刚刚还惹我。

这种情况你叫我夏小白给你面子吃两碗?怎么滴,那我夏小白的面子就不是面子啦!

夏小白将饭端到客厅,夏小婉还在靠沙发上接电话。

宽松柔软的裙子在坐下时微微贴在身上,衬托出身材的玲珑有致,胸前饱满若隐若现,显露出来的藕臂肌肤白的炫目,让人想起初冬纷飞飘落堆积而起的新雪,黑夜高空悬挂天际的圆月,清寒冷冽又莫名带有一丝人间烟火气。

毕竟瑞雪兆丰年,寒月伴人间嘛。

即使看出妈妈在撒娇,但整体气质也是落落大方,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但夏小白排除妈妈的魅力buff直面看到的第一眼感觉就是“好大的邪恶”,尤其是靠在沙发上无意挺了挺身子,覆盖饱满处的衣衫浮现美妙的弧度。

夏小白端着饭眉头微皱,眼睛看着自己拿筷子的小手,不受控制地四指有了一个弯曲的动作,此时此刻,他想起一句古话。

胸围不可手量。

晃了晃脑袋,贤者时间的夏小白把脑子里面的低级趣味屏蔽掉。

看到妈妈这姿态就知道是在和姥姥姥爷打电话。

真是的,一大把年纪了的老阿姨居然还撒娇,关键是,姥姥姥爷还吃她这一套。

我要是姥姥姥爷,给她一个大逼咚让她冷静冷静。

(注意:大逼咚即打脸上巴掌)“嗯,拍屁股上比较好”,夏小白这样想到。

夏小婉将夏小白因为早上起来无聊开着的电视开启静音,在和妈妈嗑着家常,一边示意不情不愿的夏小白赶紧吃饭。

这傻儿子就是没搞清楚自己的定位,现在又不是小时候得让自己半哄半骗地喂他吃。

长大了就得知道,不好吃怎么啦,雷霆雨露,皆是娘恩,老娘做了你不吃也得吃。

当年的仇现在得报啊,出去混迟早是要还的。

“妈妈,放心吧。

就他,小屁孩一个,我保证完成组织的任务,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城西的干部小区的一间普通屋子里,住着夏小白的姥姥姥爷,姥姥叫夏秀英,姥爷叫夏毅。

六十年代乃家国初期,当时起名以望家国昌盛,繁华秀丽,男子立志,女子漂亮为主。

“秀英”秀,秀气婉约,英,英姿飒爽。

“毅”取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之意。

——————————————————————听到女儿的话夏姥姥夏秀英不乐意了,母女二人如出一辙的躺在沙发上,夏姥姥一只手摇着手中的蒲扇一只手举着开着免提的手机。

“瞎说什么胡话呢。

坚决反对的可不是我们啊,别扯着虎皮充大旗。

”夏小婉正经端坐起来,手拍了一下因为偷听而只吃白饭的夏小白,眼示意。

“给我吃菜!

”夏小白心里苦啊。

不情不愿地夹了两根黄瓜萝卜白菜丝,挑挑拣拣夹起来发现上面甚至还撒了一点鲜红色糟辣椒的汁液。

旁边的清汤小白菜,清蒸茄子是看也不看,那么素,嘴里要淡出个鸟来。

看到这幕满意地夏小婉拿起筷子分开蒸熟的茄子,沾了一点蘸料汁,也就是将蒜末跟米醋、味极鲜酱油、蚝油的拌匀即可。

嘴边继续说道:“妈妈,你不知道小白啊。

他可不像我这么孝顺,现在慢慢长大了,没有你们帮忙我怕都管不住他。

”………“噗嗤…”电话里传来一声来自夏姥姥的嗤笑,以及随后的呼喊声,“老夏,碗放哪你等下再洗,快来管管你这个乖女儿,无法无天了她。

”夏小白苦上加苦,送到嘴边的一根白萝卜丝一根白菜丝停住了,糟辣椒汁液嘀嗒一下落在客厅的茶几边缘,“啪嗒”一下,迸溅至夏小白昨晚洗澡后换上的白体恤下摆上,可谓祸不单行。

夏小白夹菜的手顿在半空,心有所感地低头望了一眼白色体恤左下侧显眼的红色印迹,眉间抽搐,这是昨晚才换的啊。

人间不值得他抬头冷冷地看着对面试图表现出一脸无辜弱小无助,没你们帮忙我真的管不了自己儿子的妈妈。

人都不在这里,你演你妈啊!

(注:临时想到此时应该有一首《演员》的BGM,大家可以边听边看………你难过的太表面像没天赋的演员观众一眼能看见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在逼一个最爱你的人即兴表演什么时候我们开始收起了底线对应真实逻辑改变你那些拙劣的表演…其实台下的观众就我一个其实别人知道事无波折(专业,大学这件事)我原以我们是来回拉扯可现在还计较着什么………其实说分不开的也不见得其实感情最怕的就是拖着越演到重场戏越哭不出了是否还值得……。

)曲终,夏小白将菜直接送进嘴里,大力咀嚼,仿佛里面的两条逐渐相交的素菜条就是对面可恶的妈妈,有点酸酸的,用力地要将她一寸寸的嚼碎吞进自己身体里,这样才可以解自己的心里之气。

夏小婉听着电话里妈妈的嗤笑声脸上也挂不住,真是的,我说的都是真话,只是可能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夸张,不过无伤大雅嘛。

居然不相信我,太令人受伤了。

生气enn越想越气。

夏小婉恶狠狠的看着对面又发傻的傻儿子,又在瞎想什么呢。

将沾着蘸料的茄子一口吃进去,闭着眼睛细细品尝,蒸茄子口感软糯,清香诱人,沾着酸酸开胃的蘸料,微白色的细碎蒜末,绿油油的小葱切成小段,白色洋葱头的葱白与深黄色的姜碾碎切成微小的颗粒,酸醋倒入缓慢搅匀,装在有蓝色条纹的素白瓷碗里,鲜艳欲滴,色泽诱人,在大夏天的午日里有一口用冷水过一道的蒸茄子沾着蘸料是莫大的享受,清香解热,开胃下饭。

原本打算母气子调的夏小婉被自己的厨艺再一次征服了,并且大度地原谅了不争气的傻儿子。

再一口冷却过后的颗粒饱满,口感香糯白米饭,唔嘛~~夏小婉将手机丢在一边,开始她的干饭人生涯。

“吧唧吧唧”………对面的夏小白也发现口中白萝卜丝与白菜丝的不对劲,味道不是以往的干涩枯燥,仅靠辣椒味道支撑,而是先感觉微酸酸的在口中酝酿,然后一丝辣味带领着酸味顺着肠道直入胃底,入胃后,能增强酶的作用,促进肉食消化,有助于胆固醇转化,利于胃液分泌,酸味过去萝卜丝与白菜丝又遗留了植物的原始香甜,一嚼,就觉得汁水四溢,香喷喷,甜津津,酸溜溜,还有点苦叽叽,真是越吃越想吃。

狠狠的刨了一口白米饭,只感觉微微冰凉,香甜柔软,夏小白自愧不如,都是细节啊,夏天的米饭用电饭锅煮好之后就是应该搅拌分散开,让其冷却一下。

酸醋与辣椒的比例简直完美,醋过多会导致会在嘴里爆开,虽开胃却觉渗人心脾,辣椒过多会导致喧宾夺主,两味冲突。

夏小白再夹了一小夹素材拼盘,恶狠狠地刨几口饭,夹起一块刚刚夏小婉拨散开的清蒸茄子,沾了蘸料放在口中,味蕾大开的同时他有点疑惑,还有点警惕,这不对劲………。

将菜夹到碗里低头刨饭的同时偷偷地看向边吃饭边与姥姥结束通话的妈妈,从剩余饭菜看出干饭的速度很快,但干饭的姿态“如自己”以往一样优雅从容,不紧不慢,基本不化妆的雪白细腻的素颜一如既往地好看,此时不知是因为早上的胜利或是佳肴的美味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说不清,道不明,让少年思不定的心呆滞片刻,又深深懊悔,好看能当饭吃吗?蒸茄子都要没了。

喉结蠕动了几下,吞了吞口水,夹了一片含茎杆的白菜叶,这次并没有沾清蒸茄子的蘸料,看上去白绿相间,晶莹剔透,吃在口中先是感觉外部绵软,里面又非常清脆,口感清爽可口,缓缓咀嚼又觉清香淡雅,余味悠长。

感觉比刚才更香了………。

再度看向某位秀色可餐的干饭人,雅致的玉颜上浮现丝丝恼怒之色,嘴角似笑非笑,柳眉如秋水般柔和细腻,光彩无暇,又长又翘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丹凤眼一下微眯一下舒张,黑白分明的眼眸时不时恶狠狠的瞟向自己,夏小白大概猜到是因为刚才偷听到的对话,而可预见到的来自姥姥的嘲笑。

真我妈的欺软怕硬呗!

就欺负老实人,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人间不值得。

不知为何,他居然有某种自己会笑的预感,干饭干饭,夹菜夹菜。

夏小婉在自己快速夹菜的间隙与妈妈聊天收尾,恶狠狠的看着不理自己眼正在飞速夹菜的夏小白,手机已经打开了免提放在桌上,让旁边的夏小白也可以听到姥姥的声音。

再度试图与偶尔偷瞟自己动向的傻儿子对眼失败后,手上速度不改的与夏姥姥抱怨道:“妈,不说了,你孙子在抢我菜吃,一点也不尊敬老人。

”没有直接挂电话,企图在电话那边听到名义上的声援,只听前半部分就可以了,没有但是。

以此来进行道义上的声讨,凡事讲究个师出有名。

不出所料,城西的夏姥姥与听到老婆呼唤放下正在清理碗筷的夏姥爷两人对视一下,立马有了分歧,一辈子教书育人的夏姥姥摇摇头表示不想管事,这女儿小心思多着呢,乖孙子可怜呐。

小半辈子教书,半路走上仕途的夏姥爷还偏爱说教自家两个鬼精灵的女儿和孙子。

这可不行呐,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母爱子恭才应该是和谐完美的母子氛围,虽然不必上纲上线,但是事情由小见大,窥一斑而见全豹,不行不行。

在夏姥姥的无奈下夏姥爷准备开始长篇说教,还像学校大会时站台上的发言一样,正儿八经的站着,面目严肃,举着手机,开着免提“喂喂,听得到吗?喂喂……”夏小婉嘴角翘起来,手中筷子按下了夏小白夹住茄子的筷子,娇声说道:“姥爷说话呢,一点也不懂事。

”夏小白翻了个白眼,放下筷子,后仰靠在椅子上,准备接受姥爷隔空的教诲,疑惑着这姥爷到底是真的不懂,还是真的懂而装着不懂?夏小婉满意地飞快的将最后的一小块茄子夹进碗里,也没有吃,正经端坐。

不愧是爸爸。

被夏姥姥拉着坐下的夏姥爷也很满意,虽然知道这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典型的形式主义,但是,为什么那么多的领导视察下面都要做好面子工程呢?什么提前休息几天打扫卫生,排练欢迎礼仪,国家新闻联播只拨进步消息,说来说去就是这么一回事。

他很满意,决定转变一下顺序。

“嗯,小婉,你这可不行啊。

说多少次,你已经是个母亲了。

”所谓欲扬先抑。

缓缓继续说道“以前你爷爷奶奶他们为了让我吃饱点那是两人缩衣节食,一年头到底也添不了一件新衣裳,每次吃饭时你奶奶都骗我说早在厨房时就吃了。

那是………”说到这,夏姥爷想起回忆也是禁不住地感伤起来,当年父亲病重时自己在省城求学没有见到最后一面是一点,现在回想当初母亲独自抚养一个大学生的压力可想而知有多大,母亲过了大半辈子的苦日子,在自己事业刚走上正途时母亲却又卧病在床…………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眼睛慢慢微红。

这边的夏小婉听出父亲讲话的声音变伤感,大概是父亲是想到了爷爷奶奶的事。

看了一眼对面正襟危坐起的夏小白,手指竖起按住嘴唇示意他不要讲话。

自己乖乖的回答“嗯。

”夏姥姥拍了拍夏姥爷的手,手掌垫在一起。

夏姥爷收拾了一下情绪,再度开口“你小时候,有段时间家里有点困难,那段时间我和你妈妈为了让你吃好一点那是一分钱瓣成两瓣花,你妈也是傻,坐火车一天一夜不吃盒饭就想省下来给你多买个鸡腿吃,也不想想要是生病了可不只是个鸡腿的钱。

估计小白是听不懂这些的,虽然聪明,但他太年轻,也没有经历过那种苦日子。

但你不同,爸妈和你姥姥姥爷见过很多很多的聪明人,但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从来没有,你不是聪明………”夏小白先是不愤,随即叹息,最后有点期待姥爷接下来的话。

————————————————————————————夏小婉抿着嘴唇,脸上显露出疑惑,回忆起了小时候似乎有这么一段经历,破天荒地爸爸骂了妈妈一顿,半天没给好脸色,虽然后来爸爸睡了一段时间的书房。

嘶,可是什么时候家里有“有点困难”这个词了,老爸莫不是忘了姥姥姥爷?哦,是这样的。

他可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的女婿,那段时间是以徐悲鸿先生的“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为座右铭。

拿起筷子沾了一点蘸料在茄子上,然后微张小嘴示意对面的夏小白。

嘴上娇声说道:“我妈才不傻呢,情之一字,莫过于真。

”听到这话的夏姥爷扫去了部分回忆带来的感伤,闺女真是聪明啊,不,不是聪明,愚蠢点好。

苏轼先生所言极是,“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有女如此,父复何求。

紧紧握住旁边妻子的手,笑着感叹道:“小婉,了不得,了不得。

”(注: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

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出自苏轼的《洗儿诗》。

洗儿为旧时风俗,婴儿出生三天或满月,亲朋集会庆贺,给婴儿洗身。

)夏姥姥脸上挂着又谦虚又自豪的表情,随后又有一丝强做的愤怒,面色严肃“你个糟老头子,说谁傻呢。

”“秀英,我那是夸你,夸你那般可爱。

”“糟老头子……”…………城西北这边,夏小婉不想搭理这对老夫老妻的拌嘴,挂了电话。

至于原计划,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此经世之言。

(注:穷不是富贵所相对的穷,而是事物发展到了极点,此处为计划被情所阻为“穷”。

出自《易经》)“啊”,夏小白也跟着张开嘴,冷着脸,无奈地看着妈妈将最后的那小块茄子慢慢喂给自己,哼,筷子沾了口水,一点都不卫生。

不过这块真好吃啊,除却原本的清香软襦,清凉解热外,还有往常妈妈那套歪理邪说中的“吃饭只吃七分饱,健康活到老”附带的饭少菜少通过竞争得到的食物更香。

自己思考过,西方心理学观点而言,这是不是类似于一种占用与征服欲得到满足的快感。

饭菜(资源)是有限的,两人(母子)通过竞争来获取对食物的支配权,获胜者除了能够得到食物的美味体验的同时也能拥有胜利的征服感(即征服了另一个没有拥有食物的人)与占有欲。

细微处见真章啊,社会上何尝不是如此,夏小白一边吃一边瞎想着,情不自禁的嘴角微微上扬而人不自知。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夏小婉看着像只小狐狸一样的夏小白,肤白温润,清秀天真。

细长的自然眉第一眼看去显得没有攻击性,富有亲和力,浓密长翘的睫毛覆盖眼睛其上,眼型大而修长,眼尾略弯向上翘,内眼角朝下,外眼角朝上,极具美感。

怪的是微许近视的他较少的白眼仁尤其纯粹干净,衬托黑眼球是无比深邃,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睛让人天然注意,显得更加清秀。

外人看过去仿佛一眼能看穿此人,天真幼稚是第一直观印象,如同打上了“无害物种”的标签。

不愧是我儿子,就是两侧头发有点长了。

秀气挺直的鼻梁,少年风采的厚薄适中的粉唇,为了耍酷不涂唇膏的唇瓣有点干巴巴的,吃辛辣刺激食物过多才好不久的唇瓣左下方还留有小泡泡残留的一点点红迹,破孩子平时一点也不听话,有事了才知道找妈妈。

夏小婉想起当初夏小白在家里上网偷偷用百度查了“嘴上长了个小泡泡怎么办”,然后哭着找到自己说“妈妈,我好像中毒了,大概要不行了呜呜呜,然后哭兮兮的想写个遗书却发现没什么可以写hhh”。

脸上挂着笑意,开口询问“好吃吗?”无害物种看着被他列为最高级危险程度的有害物种,(祂)眼尾呈平行、微翘,眼睛含笑,眯成两道弯弯的月牙儿,温馨柔和,无害物种近距离看就感觉十分勾魂,一双清眸洗秋水。

诸般情绪交加,说不清,道不明,暂且归之为慈祥。

白皙细嫩的脸蛋上,秀美精致的鼻梁宛如完美的雕刻,下方抿着的薄薄红唇线条分明,似笑非笑,无形的滴滴滴警报声响起。

“还阔以。

”抱着碗抬头谨慎地盯着眼前的高危生物。

这是夏小白认为最标准的回答,也是最常用的。

不要用极端的回复,中庸之道无外如此。

夏小婉也没有在意小狐狸儿子的回答,一边拿着吃完饭的碗盛着少油的白菜汤,剩下的饭儿子吃了差不多,每次总以为自己抢他饭吃也真是的。

自己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妈妈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夏小白就这样一边回味刚才最后一块蒸茄子的味道一边盯着自己猜想随时可能会发难的高维生物,茄子的味道完美中的不足就是用她的筷子直接送进自己嘴里的,还沾了她的………着眼望了望其抿着的红唇。

“咕噜~”口有点干,正常情况,正常情况。

再一眼望过去素手着白碟,清汤入红唇。

腻颈凝酥白,轻衫淡粉红。

“咕噜咕噜咕噜~”,口渴口渴,夏小白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我要是那个碗该多好”的魔鬼想法,那是多么一种难以忘怀的滋味,他竭力控制住自己望向妈妈放在桌边筷子的鬼畜眼。

“哐当”一下,夏小白将碗放在桌上,见妈妈夏小婉疑惑的眼望来。

大声汇报,“妈,,我想喝水!

”夏小婉听这话更疑惑,不过习惯性说出了经典拒绝“吃饭就吃饭,喝什么水,等下喝水之后就吃不下饭了。

”想了想看了手中的汤“来,喝这个白菜汤,这个还有营养。

”说着,把自己喝了一口的清白菜汤递了过去。

夏小白摇摇手,表示拒绝。

虽然我是被你美色诱惑得口渴,可我既然说了喝水,那现在就是想喝水。

“咕噜~”,口渴。

正常情况好吧。

“不想喝汤,我就是想喝水。

”夏小婉拿回碗,看着一脸失魂落魄的傻儿子总感觉那里不对劲,怪怪的。

摆摆手。

夏小白屁颠屁颠地跑到饮水机接了一大杯水,几口气直接喝了下去,洗去了几分心中躁动不安的浮躁。

倚在窗户上,看着外面落叶,中夏兀现初秋姿,年年岁岁景相似,人也应该如此。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午阳。

看向下方的一处房间,再回首,看向用严肃的表情叫自己去吃饭的妈妈。

抓了抓头发,跑回座位,低头干饭,此时必定成寻常。

握着筷子的手微微用力。

(注:引自清代诗人纳兰性德《浣溪沙·谁念西风独自凉》———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夏小婉喝完汤,碗放在桌上,用手绢擦了擦嘴角,打开电视的音量,靠在沙发上看着傻儿子吃饭。

打量了一下手中的绢帕,非棉非麻,以苡丝所成,想起还是这小家伙小时候自己亲手为他制成第一方手绢。

垂下眼皮,没想到至现在,纸巾已经在中国替代了手绢的使用,除了在家里,小家伙已经很少使用。

揉了揉眉头,拿起来放在茶几下的最新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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