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北条时宗更加的措手不及,完全没想到赵维会这么快就走。
看来,大宋于东瀛借地之事,完全是他一厢情愿,人家并无此意。
当夜,赵维、赵晔正于馆驿歇息,只等明日启程。结果,却有侍卫通传,圆觉寺法尊正念禅师来访。
赵维出门迎接,把正念请入内室。
“大师深夜前来,小王怎担待得起?”
正念摆手,老目苦楚,“皆是丧家之犬,异乡短聚竟又要分别,贫僧来送送殿下!”
赵维一听,苦从心生,竟落下泪来,“大师保重!”
“殿下也请珍重!此去元地,皆是灾凶,亦不知可有再见之日。”
赵维咬牙点头,“一定有的,且时日不远!”
“唉!”正念长叹,“却是难说。就算殿下福泽深厚,岁至千古,贫僧怕也”
“不会的。”赵维含泪摇头,“大师红光满面,必长命百岁。”
正念摇头,“可是元人不许啊!”老目深邃,“元朝举大军袭来,时宗执权纵有不世之才,也难抵挡。到时,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说到这,正念显然动了真情,向赵维一拜,“贫僧先与宁王道别了。”
“大师!”赵维真哭了,“大师,使不得啊!”
“”
“”
二人相对无言,如忘年之交,又情深似海。
对视良久。
“不行!”赵维悍然摇头,“大师一代法尊圣德,怎可殒命于此?”
正念苦笑,“不可又能如何?如今中原尽失,东瀛也眼看不保,已无贫僧栖身之所了啊!”
“有!!还有!”赵维脱口而出,显然做出决定,却是极是艰难。
“事已至此,维若再有隐瞒,当真是禽兽不如,辜负了大师盛情啊!尚有生地!”
说着话,自怀出掏出一份锦书来。
正念老目圆瞪,震惊莫明,“宁王这是何意?”
赵维也不废话,展开锦书,却是一张地图。
“大师且看。”
指着地图,“这里是东瀛,沿东瀛向北便是无尽海岛。直航三千里,转而向东,不月便又可遇海岛无数。沿岛东行,至大6而歇,便是扶桑!”
“扶桑!?”正念惊的一声尖叫,“大宋寻得扶桑宝国了!?”
“正是!”
赵维眼狂热,指着后世阿拉斯加到加拿大那一片激动道:“大师没想到吧?横穿大洋之后,还有一片6地。疆域万万里,只有少量原住土人,弱中原百倍不止。”
“其上虽也寒冷,但不似东瀛苦寒。地肥物美,林木万顷,金银宝矿遍布山河,乃似天府也!”
“危难之时,大师可与弟子乘舟远航至此生根,何需与东瀛人一同赴死?”
“且于此宝地安享三五年,到时,皇宋携天威归来,必倾覆元朝,复我山河!”
说完这些,赵维缓缓把地图折起来,小心交到正念手中。
“大师千万保管好,万不可落入外人手中!这可是我赵宋远航万万里,最大的财富啊!”
正念
正念看看地图,又看看赵维,看看地图,又看看赵维,老眼珠子瞪的溜圆。
心说:“给我了?就就就就这么给我了!?你个败家的玩意,这等重宝,就给我了!?”
赵维也是看看地图,又看看正念,看看地图,又看看正念。
心说:“你特么倒是接啊!千万交给北条时宗,要不爷就白演了。”
动了动举得酸的手臂,又补了一句,“哦对别往南走,遍地土人,专割头皮,甚至凶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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