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叫来一个帮手,几个人合力推着平板车往苏北茶庄走。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在金陵城的时候,要是谁家杀年猪,是一定要拉回家杀的,以彰显过去的一年中家里收获颇丰。
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谁家杀年猪,周围的邻居都是要来围观的,这便是大年三十前最热闹的活动了。
苏青和宋粮民也帮着推车,毕竟这么大的猪,要从猪场推回苏北茶庄,是得费点力气。
好不容易到了苏北茶庄,几个男人都累的气喘吁吁,屠夫摘下自己脑袋上的瓜皮帽,脑袋上冒出的白气分外显眼。
林贵芬带着小沐和阿惹在家里准备好了杀猪的东西,就等着他们回来。
小沐和阿惹手拉着手,在周围不停的看来看去,也是十分的好。
屠夫把猪固定在院子里的木桩上,掏出了别在腰间的尖刀,放在自己的皮带上磨了几下,撸起了自己的袖子。
宋昕书正看得兴冲冲的时候,林贵芬突然拉着她的手把她拉到一边说:“昕书,你怀着孕,可不能看这种事情,赶紧回屋里呆着!”
宋昕书一脸疑惑的说:“为什么不能看啊?”她好几天之前就开始盼着看杀年猪,现在突然告诉她不能看,实在是叫人遗憾。
“你这丫头,怀孕的人是见不得血腥的,万一被冲撞了怎么办?”
林贵芬把宋昕书拉到屋子里,和她说了许多村子里孕妇被冲撞了,生出来的孩子不正常的例子。
在宋昕书看来,那些只是正常的返祖现象和婴儿畸形,但是在这个时代也不能用科学的观点去做什么解释,只能乖乖的听娘的话,坐在屋子里等着。
林贵芬怕她无聊,特地在屋子里陪着她,宋昕书听着外头的动静,听到花斑猪出高声的嘶吼,心里实在是痒痒的很。
过了一会儿,院子里没动静了,只剩下吵吵嚷嚷的人声,看到林贵芬答允了自己出去,宋昕书才欢天喜地的跑了出去。
屠夫已经拔出了尖刀,宋粮民用铁锹铲来一些土,盖住了洒在地上的猪血。
宋昕书看到阿惹接了一盆新鲜的猪血,放在一旁的台子上晾着,不停的向上蒸腾着热气。
院子里火炉上的大锅也已经烧好了一锅的热水,屠夫把热水浇在猪身上,然后在猪的后蹄上割开了一个小孔,鼓起了腮帮子,运足了力气,对着小孔狠狠的吹气。
屠夫的这一口气吹的均匀而悠长,猪皮鼓起来地上,猪的毛也依次脱落。
宋昕书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好的在一旁看着,没有褪干净的猪的毛就用刮刀刮去,不一会儿猪的毛就褪净了,露出白生生的皮来。
接下来就是开膛破肚了,宋昕书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被好心驱使着,蹲在一旁看着。
但是这时候林贵芬又出现了,把宋昕书拉了回去,说是这个场面血腥气太重了,也不能在一旁看。
有时候宋昕书都想着要是自己没怀孕就好了,这不许那不许的,感觉生活都失去了好多的乐趣。
就在宋昕书在房间里闷闷不乐的时候,苏青推开门走进来,走过来坐在她的身边。
“看不成杀猪这么不开心么?”
宋昕书撅着嘴巴说:“我都盼了好几日了,结果没看到,当然有些不开心了。”
苏青像是变戏法一般拿出了一个糖人,放在了宋昕书的手心,说:“我听到外头有叫卖声,就走出去看了看,想着你喜欢这样的小玩意儿,就买了一个。”
宋昕书惊喜的看着手里的糖人,是一个虎虎生威的大老虎,虽然是用糖稀做的,但是也逼真的很。
她看着晶莹剔透的糖稀,土壤想尝尝是什么味儿的,就放在嘴巴里咬了一口。
苏青见她这样做,惊讶的说:“你怎么把它吃了?”
宋昕书疑惑不解的看着他说:“这糖人难道买来不是吃的么?”
苏青不由得笑了出来,他见路上的小孩子都拿着这糖人在街上跑来跑去的玩耍,还以为宋昕书也会拿在手里把玩,没想到她直接就要了一口。
苏青摸摸她的脑袋说:“当然可以吃了,这糖人买来就是吃的,你要是不够吃,我再出去给你买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