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千帆嫌弃的表情:“问题大了。”
章小涵更紧张了:“你别吓我。”
骆千帆说:“我上次就告诉过你,写稿子不要写得太完美,你都满分了,让记者怎么挥?”
章小涵长出了一口气,瞪他一眼说:“烦死了你,你想挥别用我的稿子啊。”
骆千帆哈哈大笑:“冲你的身材我也舍不得……”
正笑闹间,门外进来一个中年大叔,四十岁左右的样子,际线很高,头都向后梳着。
骆千帆不认识,章小涵认识,连忙打招呼:“朱老师来了,长江晚报的位子在第一排。”
那人微微点头,特意看了一眼坐在晨报位置上的骆千帆。
骆千帆冲他笑着点点头,主动站起来,尊重地高喊了一声“朱老师好”。
虽然没有见过这位朱老师,但是报纸上经常看到名字,确认他是长江晚报的记者朱一鸣。
长江晚报是虹城晚报的主要竞争对手。一个是省报,一个是市报,两报在虹城市的行量不相上下,新闻竞争白热化。
自打骆千帆接手工商条线之后,朱一鸣的日子很不好过,连续漏掉几个大稿子,被罚了四百块钱。
后来,他联合四五家媒体找到蒋辉和章小涵,声讨“马各”吃独食,建议封杀他。
章小涵直言不讳地说:“封杀‘马各’是不可能的,他救过黄局长的命,报纸上都登过。而且‘马各’并不叫‘马各’,真名叫骆千帆。”
这样的结果朱一鸣他们当然不满意。
他们私下联合起来孤立骆千帆,至少要让他尝一尝漏稿的滋味。
可是无论他们如何努力,无论到哪家分局采访,无论他们写出多么有分量的稿件,骆千帆总能在第一时间知道,而且第二天的报纸上,类似的稿件一定会见诸虹城晚报。
朱一鸣他们质问章小涵,章小涵无奈地说:“我也没有办法,骆千帆跟全局上下都非常熟悉,连协管员们都认识他。”
朱一鸣没招了。
今天的新闻布会是所有条口记者见面的好时机。
朱一鸣打定主意,要借此机会联合其他记者敲打敲打骆千帆,要让他明白一个道理:“当记者不光要学着写稿子,还要学着做人。”
朱一鸣看到骆千帆前面摆放着虹城晨报的席位卡,诧异道:“晨报换人了?老刘呢?”
骆千帆摆着手笑着解释:“不是的,我是新人,要跟着各位老师学习的,我叫……”
“原来是跟着老刘学习的,坐下吧!”朱一鸣漠不关心地打断了骆千帆。
这是他的一贯作风,仗着资格老、爱摆谱,总是端出高高在上、受人恭敬的架子,尤其瞧不上新人。
骆千帆暗自好笑,既然你是这个态度,我才懒得理你。他坐下来继续看新闻通稿。
章小涵知道朱一鸣误会了,想要过来解释,蒋辉进来把她叫了出去。
朱一鸣在座位上坐下来,回头看了看身后虹城晚报的席位卡,冲骆千帆点点下巴:“哎,那个……实习生,虹城晚报那家伙来了吗?”
骆千帆很不高兴,什么叫“那家伙”?我他妈睡你老婆了还是咋地?
“你找他吗?”
骆千帆故意不表明身份,他倒要看看朱一鸣嘴里能吐出多大个的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