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报社翻盘不翻盘并不重要,反正早晚都要沉沦的,趁机赚一笔才是硬道理。至于当记者,鬼才想继续当记者。
再就是,感情上一定不能再留遗憾了,明天就会见到蒙蕾,必须想办法“拿下”她,不,拯救她。
做人嘛,要高尚一点,不能总是为了一己之私。
上一世错过的还有另一个叫左青竹的女孩子,现在还不知道她在哪里,也要尽快见到她……
重生嘛,必须浪!
骆千帆的脑子乱得很,在想入非非之中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睡梦之中,骆千帆和蒙蕾、左青竹在山间清泉里洗澡,正洗到关键时刻,山泉里钻出一条鱼来,使劲儿咬他的大腿,太疼了,咬一下,又咬一下……
骆千帆猛地惊醒,翻身坐起,手也从篮球短裤里抽出来。
被“咬”的地方火辣辣地疼,都木了。
这才现,哪是咬,分明是给人指甲掐的。
面前站着横眉立目的胡菲菲,操着浓重的鼻音说道:“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快说!”
听声音,她感冒了,骆千帆庆幸好在没有再次睡沙。
胡菲菲伸手又要拧骆千范,被他抓住手腕甩到一边:“有病啊你,老子见义勇为把你背回来的,昨天晚上的事情你都忘了吗?”
骆千帆把昨晚的事情做了简要提醒,胡菲菲揉着太阳穴渐渐明白了生的一切,低声骂道:“‘乌贼’王八蛋,脏心烂肺、死爹丧娘、头上冒水、脚下流脓、嘴上长痔疮,臭王八犊子……”
出口成脏、口若悬河。
骂完之后略带歉意地看了看骆千帆,骆千帆不是那种很有代入感的级大帅哥,但是人样子总体来看还是可以的。
胡菲菲不敢相信,骆千帆把她背回来却什么都没做。
“这么说……谢了,你……腿还疼吗?”
“我掐你试试!”骆千帆伸手在胡菲菲腿上狠狠地拧了一下,胡菲菲痛得大叫,拍打骆千帆的手。
“现在知道疼了?”骆千帆很解气。
胡菲菲皱着眉头声讨:“我是个女的,懂不懂怜香惜玉?”
“就算怜香惜玉,也是怜我自己的香、惜我自己的玉,跟你有毛关系?”骆千帆很不耐烦。
胡菲菲有点转不过弯来,在她的印象里,很少有男人对他这么绝情过。
她对自己的容貌很自信,即便不能让男人们魂颠倒、茶饭不思,至少也会包藏色心,最起码温柔以待。
这个男人真怪,难道他是个弯的?
“那我先走了?”胡菲菲试探地说道。
“等等,我救了你你就这么走了?”骆千帆很不满意地反问道。
“不然呢,难不成让我以身相许?”胡菲菲反讽骆千帆。
她自信地料定,骆千帆英雄救美之后一定想要跟她生点故事,正常的男人都一样。
没想到骆千帆嗤之以鼻:“想得美,救了你还要娶你,天底下的便宜否被你占了!呶,昨晚带你回来打车的票,一共54块,四舍五入给我1oo吧。”
骆千帆伸手摸出一张出租车票拍在了胡菲菲的手上。
胡菲菲从鼻子里呼出一口气,脸上表现出难以置信、不可理喻的错愕表情。
“就这?”
“给钱。”
“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胡菲菲回到客厅,翻开包取出1oo块钱甩给了骆千帆。
骆千帆捏在手里甩了甩,对着窗外的光线照了照,夸张地确认不是假钱。
可是胡菲菲这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不对啊,我刚才看了,这是玉带小区,打车回来最多三十块,你怎么花了五十多?”
又把票仔细看了看:“这根本不是昨天晚上的票,你怎么解释?”
骆千帆混不吝地反问道:“解释什么?我背你回来不要劳务费?而且你死沉死沉的,至少15o斤!”
“胡说八道,我才9o斤。”
“不重要,我还没找你收住宿费呢。”
“让我睡沙还想收我的住宿费?你一个大老爷们不应该让我睡床吗?”
骆千帆讥笑道:“睡在哪里你还挑,我要是把你扔在公园里,保证你生孩子都不知道是谁的。”
“你……不要脸!”胡菲菲不想再跟骆千帆纠缠下去,气冲冲摔上了卧室的房门离去,又突然推开,嫌弃地指责道:“睡觉掏裤裆,你恶心……”
胡菲菲再次离开,随后传来“哗啦”一声巨响,铁窗式防盗门关上了。
骆千帆低头看了看篮球短裤,唉,这一世得把睡觉掏裆的毛病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