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冰稚邪仍然躺在床上咳血不止,意识里迷迷糊糊,半梦半醒。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一只哥布林拿着湿毛巾爬到床边,给昏迷的冰稚邪擦掉咳出来的浓血。它眼巴巴地看着床上这位极为虚弱的少年,似乎知道他现在很痛苦,灵动的眼睛里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这只绿皮肤,长着淡淡白汗毛的哥布林是苏菲娜专门去宠物市场花了120金币买回来的,它受过专门的护理训练,能够简单照顾家里的病人。
苏菲娜回来了,看到床上凌乱夸张的血迹,不忍心掩住了嘴,眼中湿润起来。床边装了水的木盆里,已经完全变成了一盆血水,白色的毛巾变成了红的。哥布林看到主人回来,欢欢喜喜跳了上来,指着床上的病号嘎嘎叫,似在表彰自己的功绩。
苏菲娜摸了摸它的头,走到床边,哥布林没有得到更多奖励有些委屈,它看出了主人的难受,老老实实抱起木盆去换水。
“冰稚邪,冰稚邪……”苏菲娜轻轻唤了两声。
痛苦中的冰稚邪除了眉心紧锁,脖子往被子里缩,似乎仍觉得冷。可是他的身体经不起丝毫的动弹,这一动就更加痛苦了。
“别动,你别动。”苏菲娜将被子提上来给他盖好,又在室内换了几块品质更高,元素更浓的火系晶石点亮,可十几分钟过去了,她自己热得满头的汗,冰稚邪的脸色却还是那么苍白冰冷。被子已经盖得很厚了,可还是不能保持他的体温。
“……咳咳……咳咳……”冰稚邪忽然剧烈的咳嗽,每一次都伴随着极大的,撕裂盘的痛楚。
苏菲娜托着他的背将他扶起来,轻轻地抚摸:“咳吧,把不舒服的东西都吐出来……”
话没说过,一口浓浓的血块吐在了哥布林递来的毛巾上,冰稚邪大口大口的呼吸,肺部就像一个破了的风箱一样,听着让人难受。
苏菲娜眼中晶莹的眼水滑落,她愤怒,她恨爷爷动手居然如此凶狠。她知道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得立刻想办法救人才是,不能再干等下去了。
她拿了几颗糖豆放在哥布林的小手心,柔声说:“好好的温顾它知道吗?”
哥布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看到手里的糖豆满是欢心。
现在已经十月份了,像底比莱斯这种在北面的都市,天气很容易变凉。阴沉冰冷的天空,昨天还是艳阳明媚,今天却变得和苏菲娜此时的心情一样让人伤感。
苏菲娜裹着风衣,一阵风吹来,她本能的缩了缩脖子,也不知是风冷还是心伤。
贝宁诊所一家私人诊所,医生贝宁在帝都有些名望,据说他专给帝都权贵治疗过隐疾,很多人慕名而来,但他的医术并不止于此。
苏菲娜来的时候前台接待拦住了她,问她有预约没有。不过很快昨晚负责协助诊治的护士看到了苏菲娜,带她进去了。
贝宁正翘着腿在椅子上悠闲的抽烟,看到苏菲娜来赶紧掐灭了烟头站起来。
苏菲娜很生气:“贝宁医生,你就是这样想办法的?”
贝宁抬手示意她冷静说:“办法我已经想到了,目前可行的只有两种方法。一是去大医院,找拥有‘脏腑线虫’的内科医生进行治疗;二是用青蓂藤可以治疗内脏严重破损。当然还有其它办法,但短时间内都办不到。”
“那你还闲在这干嘛?”
贝宁询问:“你确定要去城内的大医院,找专业的内科医生?”
苏菲娜当然知道不行,帝都里现在学院、治安官都在抓冰稚邪,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把人交出去。她问:“那青蓂藤呢?”
贝宁说:“青蓂藤种子是非常珍贵的东西呀,它是治疗内脏破损的最佳灵药,效果比脏腑线虫还好。可是……珍奇的东西总是很少,我这里没有现货,已经派人去各个渠道找了,能不能弄到也得看运气。”
“不用找了。”一个声音出现在苏菲娜背后,瓦席勒布忽然出现,说道:“青蓂藤我这里有。”
……
雪白的墙壁,柔软的沙发,宁静的房间内,只有哥布林坐在床头的矮跪上托着下巴学着苏菲娜的样子,一眼也不肯离开床上的病人。它好像也能通人性,它好像也能懂人心,看着床上的病人痛苦的表情,眼神之中也满是悲伤和同情。想了想,突然拿起手中的糖豆放在冰稚邪嘴并发出叫声,似乎在它认为,吃到好吃的东西,病就能好起来。
……
学院里隐秘的一角,那里一有处看似简便的木屋,性喜宁静的瓦席勒布近几年一直在这里做自己的学术研究。苏菲娜随爷爷来到木屋外。
“跟我进来吧。”瓦席勒布用钥匙打开了木的门。
“爷爷你拿东西,我就在这里等你。”苏菲娜很着急,心绪不宁的跺着脚。
瓦席勒布拿了东西出来,并没有马上走,而是问道:“你的项坠呢?我昨天就注意到你的项坠不见了。”
苏菲娜没有回话。
瓦席勒布说:“那是你母亲留给你的遗物,你说过要一辈子戴着它。”
“我……我送人了。”苏菲娜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不敢看着爷爷。
“这可不寻常。给谁了?”
苏菲娜急切道:“这重要吗?现在最要紧的是救人。”
瓦席勒布道:“你不会是给那个小孩了吧?”
苏菲娜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