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里吹了一晚上冷风,秦青实在忍不了了,裹着被子进了屋。
李乾似有所料,早就留来了一大块地方。
“喂,你睡了吗。”
“睡了。”他翻了个身。
“这是我的床!你快下去打地铺!”
“有床不睡,我会这么傻?”
“下去下去下去!”
秦青又踹又蹬,可李乾重的跟牛似的,拉了半天纹丝不动,气的她跪在床上叉腰,衣服都快散了:“你怎么这样!下去!”
他忽然坐起身,闪电般捞她入怀,又瞬间躺下。
耳后有他温热的吐息,秦青僵着身子,衣发凌乱,不会要露出狼性本色了吧!
李乾故意等了一会儿,哑声道:“别闹了,睡觉,我不碰你就是。”
砰砰,心脏剧烈跳动,秦青悬着一颗心不敢动。
半晌,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才放心入睡。
夜里秦青蹬了被子,把李乾冻醒了,拽被子的功夫,她瑟缩成一个团子,钻进他怀里,李乾撇撇嘴搂住。
这可不是他要碰的,是她自己投怀送抱,又软又香,他勉强抱紧点儿吧。
第二天,天刚亮。
李乾已经出门了,院里传来呼哈呼哈的小奶音。
智同在院里练功,把隔壁牛叔和妙妙都吵醒了。
秦青问他起这么早不困吗,他道:“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我已经坚持了两年,你也应该早点儿起床,强身健体。”
行吧,她没话说了。
这几天野猪依旧没来,大家相安无事。
“我去北县卖点东西,有什么要带的吗。”
秦青正喂着小鸡,想了想道,“我想吃糯米糕了,顺道买点儿菜和粮食吧。”
“你呢?”
多亏了这小和尚才能跟她睡一块儿。
虽说他对小孩无感,但长期住下来也不是不可以。
“没有。”
李乾走后没多久,三四个人抬着牛叔回来,妙妙哭的撕心裂肺:“爹!爹!”
他们走后秦青才进屋,牛叔的脚上血淋淋的,还有印子,像是被捕兽器夹过。
痛苦的哀嚎混着哭声,秦青看得揪心:“妙妙,这是怎么回事?”
妙妙抹着鼻涕和眼泪,抽噎道:“今天上午我们去地里割稻子,谁知道有人在我们经过的河道草丛放了捕兽夹,我爹没看到就踩中了,秦姐姐我该怎么办啊!秦姐姐!”
“妙,妙妙,别麻烦你秦姐姐,这是我们的事,快去拿着钱请大夫……”
牛叔头发凌乱,一脸苍白,无力的抬了抬手。
“爹,呜呜呜……”
捕兽夹是金属制品,牛叔上了年纪,很容易感染,要是李乾在就好了,能背着牛叔去县上看病。
“妙妙,听我说,你先冷静,我教你怎么处理伤口,一定要按我说的做!我现在去北县请大夫,很快就回来!”
“小智,你在这儿帮着妙妙姐姐。”
“好。”
秦青跑着去的北县,快到药房时身边经过一顶轿子,移动的比她还快。
不多时到了药房,那顶轿子也停在门外。
“请问欧阳——”
“欧阳大夫呢,请速速随我回府替我们家少爷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