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什么拽”,秦青小声嘀咕了一句,端起盆子就走。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回来。”李乾出声喊住她。
“干嘛?又疼了?”
“你要去找大夫?”
“对啊,难不成你去?你走的动吗?”
李乾挑眉:“找大夫,你有钱?”
秦青吃瘪:“……没有。”
南阳河横跨西东,将南阳县分成南北两部分,南县是大片的村落和稻田,坊市商街都在北县,云桥是连接南北的唯一桥梁。
所幸清北村离北县近,走着去不到半个时辰,路上还能听到各种彩虹屁和酸言酸语,并不无聊。
“下一位!”
为节省时间,秦青直接描述伤势,刚说几句就被喊停。
“你这是症状,不是药方,赶紧找个大夫看看,下一位!”
她自觉让路,歪头一看,那边还有个队伍,尽头是位正在问脉的白胡子老头。
再次排到她,还没坐下就开始说明情况:“大夫爷爷,我大哥让猪拱了,伤的很严重,您能跟我回去看看吗?”
欧阳春一头白发,捏着胡子提起笔,犀利抬头:“小丫头,我才四十岁,上哪儿当你爷爷?”
“……”这特么是四十?
“大夫呢?滚出来!看看你们干的好事,把我爹害成这样,还好意思开门治病!”
闯进来的大汉少说一米八,黑脸络腮胡,瞪着大眼横着嘴,一身肉彪子,隔老远都能闻到身上的猪肉味儿。
“是菜刀刘!”
“他来干什么?还拿着刀!”
大家立马让出空,生怕那杀猪刀杀到自己脖子上。
秦青也默默的往后挪,走晚了就不是给李乾请大夫了。
“就是你开的方子把我爹害成这样,还有什么好说的!”
菜刀刘眼神一横,提刀走了进来。
他一走开,门口顿时多出俩人,一中年妇女搀扶着伛偻咳嗽的老人。
老人眼窝凹陷,颧骨明显,脸色十分难看。
欧阳春看了一眼后甩袖站起,“我欧阳春行医数十年,没出过任何差错,你说是我把你爹害成这样的,可有凭证?若有凭证我便负责到底,若无凭证,还请立马离开药房!”
菜刀刘语塞,确实,欧阳大夫是名医,开药这块儿没出过错。
他转头看了眼咳声不止的老爹,底气暴涨,反手掏出一张药方打在桌上:“证据就是你开的药方!我爹就是吃了这药变成这样的!”
“欧阳大夫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
“就是啊,来质问开错药的人也有,可都是闹其他大夫。”
“别是菜刀刘搞错了,他一直在铺子里杀猪卖肉,七天才回一次家,能知道什么?”
“可他也不像说谎的啊,难不成真是欧阳大夫出错了?”
“有没有这种可能,他收了钱来诋毁欧阳大夫。”
“谁知道呢,反正我不想掺和这事儿,谁爱管谁管。”
“管闲事?菜刀刘杀猪无数,杀我们不跟切瓜似的?不会真有不怕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