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汪佳雨哈哈大笑,“都死到临头了还不知自己是怎么死的,真是可悲。”
她蹲下来,尖尖的手指轻拍着江心谣的脸蛋,指甲慢慢划过她的脸。
江心谣瞬间就觉得脸上一阵刺痛。
她怒视着她,伸手就打掉了她的手。
汪佳雨阴着脸笑得狰狞:
“江心谣,好好想想吧,在华园,你现在仍然可以行使当家权,这暖香阁可是你派人重兵把守的,像我和张凝那是绝无可能进得去的,但为什么我们偏偏进去了呢?你想吧,如果不是华子骄的命令,我们能进得去吗?聪明如你,怎么就想不通这个问题呢?”
“其实嘛,只要你少管闲事,乖乖听话,把孩子流掉,我还是会饶过你的,但你偏偏不自量力,处处坏我的好事,我眼下已经没有耐心与你玩游戏了,只能将你彻底除掉了。”
她的声音冰冷入骨,眸中闪着凶狠的白光。
江心谣的脸瞬间苍白得像张纸。
是的,在她和文慕青天衣无缝的计划中,暖香阁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若不是华子骄下了命令,谁敢让张凝和汪佳雨进来呢,正是华子骄的参与才使得这一切形同虚设。
她眼前闪过华子骄对她冷漠无情的面孔及对汪佳雨柔情蜜意的眼神,突然觉得生的意志都没有了。
其实死了也蛮好的,这样就不用受这些折磨了。
她脸如死灰,突然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哈哈。”汪佳雨得意张狂得哈哈大笑,这么久以来,这是最让她虚心痛快的时刻,这种感觉真是太美好了!
梅香阁二楼。
华子骄躺在床上,弯曲成了一团。
他头痛欲裂,眼前全是幻影,更让他坐卧不安的是,他的心整个晚上都在疼,无法说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疼,密密匝匝地缠绕着他的心,越缠越紧,缠得他透不过气来。
他在床上翻滚了几下后突然触到了一个抱枕,那是江心谣结婚时从娘家带过来的,江心谣从小就抱着这个抱枕睡觉长大,度过了她最寂寞孤独的少女时代,在那个时候,她只有抱着抱枕才能睡觉。
他想不起这个抱枕是哪里来的,心疼得厉害时双手抱过来贴在了心口上。
抱枕上有淡淡的香气,很好闻,那是江心谣刻意采摘鲜花香料缝制上去的,能提神醒脑。
华子骄贪恋地呼吸着上面的香气,紧紧抱在怀里,整个人总算安稳了些。
一会儿后,放在床头的手机不停地响了起来。
他迷茫地看了眼后拿起了手机。
电话是冷情打来的。
原来当冷情和舒宇泽下午再去病房欲接华子骄出院时,却被告之,华子骄上午就已经出院了。
他们彼此看了眼后,直觉得事情越加诡异可怕了。
现在的一切都很反常。
华子骄这几天竟然天天与汪佳雨混在一起,十分听她的话,要知道在这之前,他看到汪佳雨不皱眉头的。
这转变太快了。
他们思虑重重的商量了下后,冷情当机决定马上回华园去将华子骄接回公司去。
只有跟华子骄呆在一起,他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才能弄清楚华子骄为什么会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但当他们来到华园时,门卫根本就不让他们进去,大门重重把守。
他们毕竟是外人,不敢强闯进去。
冷情越加觉得事情可疑,只得拿出手机来给华子骄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