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管这县令碰到夜修澜,本来就有点背,在加上水伯,白流鱼都觉得他该找个寺庙拜一拜!
夜修澜目光宠溺,无奈拉住白流鱼的手,握在手心,再也没有松开:“谢谢水伯指点!”
见夫妻两听进去,水伯也放心了一些。
昨日回去,见孙女难得欢喜,老婆子也十分欣慰,说白流鱼夫妻两人日后必定不是池中之物,难得还知恩图报,把他们扶持好,以后孙女的路也好走些。
抛却这些关系,水伯对这一家还是挺喜欢,自然不希望他们出事。
没有别的客人,水伯把一家四口直接送到金凤酒楼才离开。
酒楼的小二,还是之前下巴看人的那个,两人对视一眼,温逐风就不怕这人把生意都赶走?
“两位,请请!”小二显然也认出了两人,笑的嘴巴要咧到耳后根去,这可是独眼大人的客人,自然要好生招待。
夜修澜把醒来的夜星辰放下,对着白流鱼说道:“你们在这里住下,我出去一会,别惹事!”
白流鱼扭头,夜顾问,你别随便改戏啊,我不会啊。
夜修澜摸摸白流鱼发顶,俯身在耳边说道:“排练的是后面的重头戏,前面你随意吃喝!”
一听吃喝,白流鱼来神,想起陶管说白吃白住,立马把戏抛到九霄云外,一手抱个儿子,选了最大的包厢,蹬蹬上楼,准备大朵快颐。
半道中想要跟夜修澜挥挥手,想起自己手都要抱儿子,暂时没空没空,跟醒来的夜星辰和夜小小说道:“跟你阿爹道别!”
两人挥挥手:“阿爹再见!”
两兄弟没那么粘夜修澜,所以夜修澜外出不在身边,他们已经十分习惯,不会像缠着白流鱼一样,追着问要去哪!
头顶乌鸦飞过的夜修澜……这是有早餐就不用他了是吧。
这麻利程度,夜修澜都觉得像是演练了千万遍,白指挥是不是随着想带着儿子跑路?
夜修澜的持续怀疑中,也没等来白指挥的回眸一笑,果然,离成功道路还差得远。
收回目光,夜修澜大步流星的走出酒楼,身形一散,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纨绔十足。
金凤酒楼到财来赌坊并不远,隔了三条街,拐一个弯,便是人声鼎沸的赌坊。
按道理,大清早人应该不多才是,可架不住秋收刚过,大家手里有点余钱,想一步登天的人,不就来试试手气,所以赌坊通宵都在营业。
赌场分为上下两层,上面是一些雅间,都是上万的大赌局,一般人不会太多,下面四梁八柱,二十张桌子,桌子上,各种赌具都有,牌九色子一一俱全。
赌了一宿的人,精力不济,眼睛都有些睁不开,而赌坊的庄家,换了好几轮,小动作不断,这些昏昏欲睡的人,根本就是送钱。
赌坊内部,温度明显比外面高,玩的红眼的,好几个都光着膀子在晚!
太热不利于人思考,输钱,太理所当然。
果然,这赌坊处处是陷阱,一不留神就会中招,以前的夜修澜每次输得干干净净,情有可原。
夜修澜一进门,就有小弟对着最中间那一张大圆桌的男人禀报:“豹哥,夜修澜那小子来了!”
豹哥原名李宝,觉得名字傻气,进了赌坊后,让大家叫他豹头,觉得这样比较威风。
豹头来到夜修澜面前,上下打量夜修澜,衣服还没挡掉,想来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哟,这不是咱们夜公子吗?可有一段时间没来,害得我以为你跑了,我都想上门要债了。”
夜修澜悠闲打量四周,心不在焉的回答:“区区几千两而已,急什么,我宅子还在那呢!”
迈着八字步走到刚才豹头在的那一桌,扔下十两银子,一屁股坐下,翘着二郎腿:“我压豹子!”
庄头眼神一亮,这小财神爷可是好些日子没来,今日又有大帐可以进,真是可喜可贺:“澜爷好久不见,今日定要让澜爷尽兴!”
“大家赶紧下注,买定离手啊!”
“下注,下注!”
豹头使了一个眼神,旁边的小弟立即跑开,匆匆忙忙去给独眼报信。
片刻,圆桌四周来了不少人,下注的有,看热闹的也有。
夜修澜大大咧咧扔出刚才温逐风让酒楼的人送来的银子,爷有的是钱,示意庄家赶紧开盘。
豹头点头,庄家笑意盈盈打开盖子,果然是豹子。
赌坊故技重施,先给甜头,让夜修澜一连赢了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