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洁按住了孟珍珍点饭菜票的手,“没事,不用还,今天你请我吃午饭就好了。”
两人手挽着手去食堂。
吃完饭回办公楼的路上,遇到个骑自行车的男青工,在身后老远就喊,“小梁!小梁!”
孟珍珍听到了想要回头看看,梁洁却坚定地往前走就是不回头。
可惜对方没有要算了的意思,不依不饶地骑车追到了两人跟前,喘着粗气道,
“怎么越叫越走呢……打你们科室电话没人接,严科长让我来跑一趟……
你们戴干事被人打了!还挺严重。”
“什么?”
孟珍珍和梁洁同时惊呼出声。
“现在人在后勤部的医务室呢,你们谁跟我一起去处理一下吧。”
孟珍珍看了看梁洁,对方缓缓地摇摇头,于是她开口道:“我跟你去吧。”
梁洁从她手里接过饭盒,挥挥手,看他们两人一骑消失在前方。
心里想着恐怕以后蹭不到戴老师的饭菜票了,深深叹息一声,转身回了办公室。
……
“哎哎哎,你倒是轻一点啊!”戴思杰条件反射地抓住了梁护士捏着棉签棒的手,看着不断往下滴的碘伏,嗷嗷急叫。
孟珍珍和保卫科的男青工高敏一推开治疗室就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
“松手,消毒呢!”梁护士一跺脚,回头瞪一眼门口的两人,“你们出去,还要缝针呢。”
两人赶紧退了出去。
戴思杰也犹犹豫豫地放开了手,任由浸透碘伏的棉签刺激着额头上一指长的伤口。
不想让门外的孟珍珍听见自己叫痛,他忍到整张脸都扭曲了。
二十分钟后,缝完10针,又打了破伤风的“伤兵”戴老师带着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走出了治疗室。
——要是在电影里,FLAG一立可能就回不来了——戴老师你还是幸运的——
高敏上前扶住戴老师,“杰哥,那些人还在派出所,我们去把事情说一下吧。”
戴思杰推开他的手表示自己完全没问题,出门就跨上了他的三轮摩托。
“你现在没法带头盔啊,干脆别骑了,让小高送你先过去,我慢慢……”孟珍珍话还没说完,戴思杰下车往边上一辆停着的卡车走过去。
司机似乎和他认识,说了两句,戴老师就招手让她上车坐副驾,自己则和高敏还有他的自行车一起登上卡车车斗。
五分钟后,到达了派出所。
好么,一共押着三男三女六个人,刘瘸子,他老婆孙小凤,俩儿子窦援朝、窦建军和他们各自的媳妇。
“他们全住到季家的屋子里去了?”孟珍珍瞪大了眼睛,季氏兄妹的那间房子也并不大呀。
“我去的时候,他们正在比武决定谁能住那两间屋呢。”戴老师头上缠着纱布的样子更像海盗船长了。
这时办案的老公安询问蹲在角落里的那六个人:“老实交代,人家工会干部头上的伤,是你们谁干的?”
“我们可没有打人啊,这个人是自己弄伤的。”刘跛子大声喊冤。
“是啊,是啊。”其余的人也拼命点头附和。
“你是怎么……”孟珍珍正要问,发现戴老师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