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然装作没看到他那副样子,有些无赖地往前走了一步。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四叔,我们觅尘轩的钱可都在这儿了,你可得省着点花,到时候要连本带利的还我,要是考不上,你就等着我去你面前哭穷吧。”
楚怀行低着头往后退了一步,转过身往外走,趁机抹掉眼泪。
嘴上却不依不饶,“你这臭丫头,半点礼数都没有。即使咱俩是叔侄,你也不能往我身上贴啊,看我不告诉薛先生,让她好好治你。这都什么时辰了,我得去看看老师醒了没,你也跟来,要是没治好他,我就、我就携款潜逃,看你找谁哭穷。”
魏安然看了眼小破房子,嘴巴一撇,这银子白送你的,拿走就拿走。
——
天渐冷,楚三爷进京已有月余。
冬至都过了,楚老夫人的病却还没好。
城里的郎中都请遍了,药也吃了不少,症状有所缓解,却总去不了根,身上不爽利。
最后没法子,去城外求了个神医,神医说非要有两根老参才能去根。
楚老夫人想起来府上库房里还有两根老参,忙给翠雯牌子,让她拿着取了来。
翠雯和楚管家找了个底朝天,也没瞧见什么参的影子,又是审问又是查账,最后查到了楚四爷的身上。
楚老夫人一听,怒从心头起,也顾不上身子不舒服了,一拍桌子站起来就骂,骂得那叫一个中气十足,院外都能听见。
骂完他十八代祖宗,才想起来,这孽障的祖宗就是她祖宗,气得眼前一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她让楚管家去请了楚老太爷来,声泪俱下地控诉他这个“好儿子”,从偷鸡摸狗说到谋杀主母,连她让人从库房偷拿的东西也统统按到了老四身上。
楚老太爷一听,这四儿子已经从不学无术变成了十恶不赦,气得要开宗祠除了楚怀行的名。
但说到底也是楚家的爷,偷自家东西不好报官抓人,就让管家带人去找,先打一顿再说。
楚管家就差把扬州城翻过来了,却到处找不到楚老四的影子,打听多方才知道,人家早带着痊愈的老师进京赶考去了。
楚老夫人听到他的名都嫌晦气,还进京赶考,怕不是携款潜逃了。
她就算给他吃十根百根老参,贱人生的孩子也考不上一官半职,真是自不量力。
她摆摆手,滚远点最好,再也不要出现在她面前,这日子过得还清净。
老参没了,楚老夫人没办法,只好又去求医问药,调理了一个月,这身子才渐好。
身子是好了,可更大的愁心事出现了。
过了这个年,大小姐楚安曼就十六了,按照族里的规矩,女儿家过了十六,家里人就要物色女婿了。
楚老夫人和秦氏一商议,都觉得成家的少爷是最为相宜的。
都说高门嫁女,低门娶妇,扬州城内比楚家高的门户,恐怕也就成家了。再说如今三爷进京做官,楚家的门楣也高了,能平起平坐的都不多,成家最为合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