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然淡淡的笑了一下,“多谢姐姐提醒,我明天一定去。”
楚安洁往锦怡苑去了,魏安然顺着小路,往觅尘轩慢慢踱回去。
楚三爷为什么欲言又止,把她们支开后,又会说些什么呢?
还没等她走回觅尘轩,杨嬷嬷就把探听到的话都告诉她了。
那楚三爷在厅里说:虽然抓到了刺客,可都自尽了,打探不出消息。如今整个扬州城都被搜查,要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不要去外面乱跑。
他还说:定王殿下虽然没受伤,但不保证这刺客是冲着世子爷来的。总之,此事非同小可。若是景昭公或陛下发怒,全扬州城的官老爷都做不成,他这个刚接了旨的扬州知府,也躲不过。
魏安然听了这话,背后浮出一层冷汗。
上辈子,虽然没出过府,但朝野间的巨大波动总能听到些风声。
上辈子,定王殿下、世子爷遇刺一事,发生在徐州,而非扬州城内。
不过,是为何遇刺,在哪儿遇刺,谁是主谋,有无破案……这种细节她一概不知。
只是听说,三年后,在她死前一个月,定王意图谋反,被斩杀于上京城中。
师兄他,会再经历这种事情吗?
这样一想,魏安然慌乱的捏紧袖子。
——
月凉如水。
别苑繁华依旧。
这次玄若没有再点她的穴,魏安然落了地,还有一些恍惚。
进了房间才发现,房间里只有叶秉竹一人,别说常年隐身的玄初,就是夜非辰也不见了踪影。
“别看了,只有小爷我一个人,他们都去忙了。”叶秉竹许是被昨夜魏安然出人意料的动作唬住了,今天只穿了件中衣,衣带也没系,懒懒地倚靠在床上。
“谁看了,手给我。”魏安然嘴硬,站在床边,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
“做什么?”
“号脉!”
魏安然强硬地拉过叶秉竹的手腕,轻搭在他腕上,双目轻阖,倒像是那么回事。
叶秉竹微微惊讶,却没说话。
见魏安然睁开眼,才一脸好奇的问:“怎么样?”
“我师父没告诉你吗,我只是学了个样子,号的并不准。”魏安然理直气壮,顺带扫了他一眼。
虽然这位世子爷看起来不学无术又风流,不过这藏在衣衫下的肌肉纹理倒是十分明显,虽贵为世子,却是个功夫不错的练家子。
魏安然这般说,叶秉竹也不恼,反而眼前一亮。
怪不得竹虚老爱把他在那个小破村子里收的女徒弟挂在嘴边,原来这二人是臭味相投……哦不,惺惺相惜。
倒是有趣。
这魏安然理直气壮地说自己号不准的模样实在是有趣,叶秉竹起了逗弄心思。
“即使不准,以魏郎中的功力,怕也能号出些东西,怎么样,魏郎中,可有诊出不同寻常的东西?”
魏安然老神在在的品了品,幽幽的说,“确实有点不同寻常的东西。我看世子这脉象,往来流利,应该是滑脉。”
“叶世子,恭喜啊。”
这下轮到叶秉竹笑不出来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