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还是冷了些...”他声线诚恳。“比不得皇陵让人舒服。”
轻蔑一笑,赫连飞蓉无语的摇了摇头,死人堆里到也是活的有滋有味。“可向你父皇请安了?”
“...”
赫连飞蓉定睛一看,那微低的脸庞仅露出的薄唇,越发像他那狐媚母妃。
那娇媚的红唇...总能让她想起那日日被陛下专宠的女子。
一刻也不想多瞧见他。
眸光袭上一抹恨意,赫连飞蓉放下凤盏,道。“妙璇...还不先带皇儿去给陛下请安?”
“是。”
男子仿若很是犹豫,却依依不舍的起身跟着妙璇走出,自始至终都未抬起头。“儿臣先行告退...”
可在转身的刹那本是慌乱的眸子,瞬间静若死水。
妙璇突感后背有一股凉飕飕的冷风,颤颤回眸正巧对上那双澄澈的眸光,不觉又看向他腰间的墨玉。
疾步来到养心殿,妙璇止步。“奴婢在门口候着。”
矜染画推门而入。
殿内燃着的袅袅檀香让他俊眸一滞,路过燃香炉时袖口不经意的一扫而过。
“小皇子?”于公公上前,眸中皆是不可置信,这样貌与蓝妃却又有几分相似。
“于公公。”他上前来到龙塌边,审视着床塌上的老人。
光阴似箭,父皇也已垂垂老矣,早没了当年叱咤风云的气度,发髻上一半已是白发。
当年那短暂的父爱对比皇权,低至尘埃。
“果真是小皇子...”于公公不觉落下泪来,他对别人都是论资历辈尊称,唯有这位独独喊一声小皇子。
“于公公,父皇嘴唇如此泛白,许是渴了....你去替本王倒杯水来。”
“唉...奴才这就去。”
矜染画将手中的一粒药丸塞入老人口中,缓缓打入灵力催化药丸,推至腹中。
这聚灵丹,天下只有清幽门有。
若是习武之人吃下可协助突破玄境,若是普通人吃下便可延年益寿,无论身患何疾。
可普通人一生只能吃一颗聚灵丹,这一年的聚灵丹也便只能帮他续命一年。
接过于公公手中的茶水,矜染画亲自喂他服下,另一手灌入灵力催下。
“真是奇了...”于公公面露欣喜,扶着陛下的身子。“往日奴才给陛下喂水,总会漏出许多,今日小皇子亲自喂,陛下竟....一滴不漏。”
“果真是能泽福陛下。”已许久没有展露笑意的于公公,喜极而泣,又是红了眼眶。
矜染画收了灵力,这才正眼瞧了于公公一眼,此人倒是一直忠心耿耿的守着父皇。
“于公公...”矜染画起身。“妙嬷嬷还等在门口,本王既看父王无碍,便先告退了。”
“这.....”于公公听出话里的意思....担忧道。“小皇子...奴才毕竟是宫里的老人了....若是回京有何不便之处,可于……”
“于公公多虑了。”打断他的话语,矜染画转身。“你且照顾好父皇就行。”
一把拉开木门。
紧贴木门的妙璇防不胜防,险些撞上了开门的男子,只是好巧他转身拿回置于桌上的暖手炉。
妙璇险些摔倒,她尴尬站直身子。“奴婢这就带七王爷出宫。”
二人出了宫门,残炎已等在马车边。
才坐上榻中,矜染画就将袖口的香灰刮下,撕下一片里衣包住。“云良阁。”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