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过了二十分钟,王世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电话里的声音极其的不高兴,“我把人给你叫起来了,我把电话给他,你自己问。”
“喂,杜医生你好。”电话那头又换成了王世源的声音。
杜衡平稳了一下心情,“我问你个事情,去年三月你在一家诊所看过病,他给你开了一个方子,你还有印象吗?”
“有。”王世源的回答斩钉截铁,“我太有印象了,一个老头,开药特别贵,一副药就要了600块钱,那天差点就回不来了。”
“那他开的方子你给你媳妇喝了没有?”
“肯定喝了啊,一副药六百块钱,药都取了,我怎么可能不给喝啊。”
“喝了几幅?”
“喝了三幅药。”
“没有效果吗?”
“没有啊,那老头说两幅就能见效,最多三幅。三副药花了一千八百多,就见我媳妇吃饭吃的比以前多了,其他什么效果都没看见,然后我就再没去,那也是个骗子。”
电话那头的王世源问道,“杜医生,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有了点想法,找你印证一下。行了,你赶紧去休息吧,剩下的明天我来了我们再说。”
“好的杜医生,那明天我就不去地里干活了,我就在家等你。”
杜衡没有再和王世真寒暄,直接挂上了电话。
看着面前的方子,心里明白,只是治胃气,祛痰涎是不行的,还必须疏肝开郁才行。
可这方子要怎么开?
杜衡拿着手里的药方,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随后又开始不断的翻书,不断的在纸上写写画画,直到外面大嫂养的公鸡打鸣了,他才放下手里的笔,看着眼前的方子,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白芍换白术,用柔肝止痛,平抑肝阳换成补脾健胃、燥湿利水。
神曲换柴胡,把健脾和胃换成疏肝解郁。
最后在那位老大夫的方子上,继续添加茯神,起到宁心,安神,利水的功效。
最关键的一点,把原来只有几克的半夏和附子,全都提高了一个量级。
就这方子,杜衡敢保证,一剂见效,两剂痊愈。
三剂,第三剂就不能喝了,这药太猛。
喝的多了,反而会把人喝躺下。
看着外面天色已经开始放亮光,杜衡赶紧爬上床睡一会。赶在上班前,他还能睡一两个小时,稍微缓解一下疲乏。
而且他需要先去卫生院一趟,从卫生院把药取好,才去王家咀。
因为王世真的诊所,里面有些药是没有的,比如附子和半夏。
想的是挺美,睡一两个小时就起来去卫生院。可当他躺倒床上,或许是心理没事了,再到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光已经全部照进了屋里。
而杜雪婷眨巴着大眼睛,就站在他的床头跟前。
“小叔,你几点睡的,怎么喊都叫不醒你。”
“几点了?”
“十一点半,我妈饭都做好了,让你过去吃饭,你就是醒不过来了。”
算了,下午上山吧。
杜衡又懒洋洋的躺了回去。
当领导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