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妼茗撒娇道:“可不止妈见不得,我也见不得,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原景衫笑着拍拍金妼茗的手,连应道:“好好好。就我们家大宝嘴最甜。”
金妼茗笑着靠到父亲肩上,那孱弱身子里的骨头咯得金妼茗心里一阵泛酸。犹记得儿时,父亲常把自己抱坐到肩上,那臂膀是如此厚实有力。
两人都不说话了,原景衫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金妼茗的手背。
就这样过了一会,日头高升起来,金妼茗坐直了身子,提议道:“爸,我们去院子里散散步如何,等吃了饭,我再煮盅茶给你喝,看看我的茶艺进步了没有。”
原景衫也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应道:“好啊。”
“煮茶事件”是金妼茗少时同父亲相处中,极少的一件起过争执的事情,金妼茗锦衣玉食娇宠长大,十三四岁时到了叛逆期,完全不受管束,肆意妄为,心浮气躁,原景衫为了让她练习心静,曾把她锁在家里,一遍遍教她煮茶,最后金妼茗脾性大发,差点与原景衫动了手。自那以后她便极少与父亲说话,此事时至今日想起,仍是金妼茗心中挥之不去的一块疤痕。
两人手牵着手,还没出大门就被金攸尔喊住了:“金妼茗,你带你爸去哪儿呢?”
金妼茗转身,看着自家母亲,无语道:“我就跟我爸在这院里散散步呢,你急啥眼啊?”
这下金攸尔面子上挂不住了,轻咳一声,故作镇定道:“行吧,那你好好陪陪你爸,午饭好了我再来叫你们俩。”
金妼茗朝自家母亲摆摆手,牵着父亲就往前走了:“拜拜嘞。”
不用看都知道,自家母亲是怎样一副气愤样,她对原景衫的占有欲那就是谁碰都不行,金攸尔因为金妼茗当年的不懂事伤了原景衫的心,从而与她断绝母女关系,后又因,为原景衫解决心病而同金妼茗和好如初,可以说,若不是原景衫宠爱她,她肯定这辈子都别想进金家门了。
时近正午,渐有阳刚日烈之兆,故而金妼茗与原景衫两人都是沿着亭廊在散步。
两千多平的占地,有一千多平都是园林水榭与长廊,风景优美,静怡养人。
父女俩赏三色堇,行湖舟畔,吟诗唱戏,说说笑笑。
到底是天气炎热,没走一会儿就出了一身薄汗,只得在前方凉亭歇下。
金妼茗唤女佣取来茶具,在此煮茶。
金妼茗道:“此间凉亭正对花圃,倒是花香映茶香了。”
原景衫和:“此景甚好。”
五分钟后,随着女佣一块来的还有金攸尔。
真是时时刻刻都不放心自家老公啊。
金妼茗同两位女佣一块摆放茶具。
金攸尔则是坐到原景衫身旁,取出一方汗巾为他细细擦拭,又带着一把折扇为他扇风,体贴入微。
原景衫笑着握住金攸尔的手,两人其乐融融,真是羡煞金妼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