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白晓凡在旁边忽然开口道:“这位姐姐,你家孩子这半年多是不是总是三天吐一次,五天要腹泻一次,而且每天睡觉最少要醒三次,白天的时候,每逢中午都要睡至少半小时!”
众人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白晓凡,只以为他是一个买药的顾客,谁都没在意,这时猛然听他开口,几人自然都看向他,而中年夫妇更是目瞪口呆。
宋大夫微微皱眉看了看售货员,心道这个年轻人是干嘛的,难不成是个中医?
售货员自然不知道白晓凡是干什么的,只能瞪眼看着白晓凡。
幸好这时中年妇女反应过来,声音有些颤抖的对白晓凡道:“这位先生,你说的就是我儿子的情况,这半年来,他可受了不少罪,难道你知道我儿子怎么了吗?”
白晓凡语出惊人,药堂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宋大夫语带怀疑的道:“年轻人,这可是关系到人命的事情,你可不要乱说。”
他的语气严肃,尽管听来是在提醒白晓凡,可如果仔细想一下,未尝没有警告的意思,不仅警告白晓凡不要乱说,同样也在威胁白晓凡这里是同济堂,你这么抢生意是破坏规矩。
中年夫妻关心儿子,自然没有那么想法,没有听出宋大夫的深意,听到他的话,也有些犹豫,白晓凡实在是太年轻了。
白晓凡微微一笑,虽然没有听出宋大夫的意思,而是对中年妇女道:“姐姐,你儿子除了我说的以上症状,你看看他的颈后三脂的位置是否有一条若隐若现的金线,这条金线不太明显,你仔细看。”
中年妇女闻言,立即在小男孩的颈后观察起来,只是这个小男孩颈后看不出任何异状。
宋大夫起初听白晓凡所言,还真以为他能看出小男孩的病,他虽然不是庸医,可自己看不出来的病症被一个如此年轻人看出来,他还是觉得颜面无光,他还真担心自己的招牌被砸了,现在白晓凡的话错了,他暗中冷笑,小子强出头被打脸了吧。
“年轻人,不要以为自己懂一些医术就乱说话,人命关天的事情,一念之差往往就是作孽了,以后慎言吧。”
宋大夫看似大度,却别有用心的道。
中年人听了宋大夫的话,脸色一变,想到刚刚自己差点一时冲动就让白晓凡给儿子看病,冷汗差点冒出来,尽管如此,看着白晓凡的目光也好像在看江湖骗子。
白晓凡一点也不着急,反而指点中年妇女道:“姐姐,你那样看是不对的,要迎着光,从上往下看,这条金线不是横着的,而是竖着的,顺着小朋友的脊椎,若隐若现,大概没三次呼吸之间会出现一次,最慢五次呼吸之间就会出现一次。”
众人一愣,没想到眼前年轻人还如此解释应该怎么看,面上表情都有些怪异,就算白晓凡真是江湖骗子,也是众人见过胆子最大骗子。
母亲关心儿子,就算也觉得白晓凡的说法越来越荒唐,还是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她把小男孩的上衣解开,让他半个后背露出来,让迎光的一面展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都记得白晓凡的话,顺着小男孩的脊椎看去,暗中数着呼吸,当众人数到第四下的时候,小男孩的背后真浮现出一条不太清晰的金线,不算太长,大概有五六厘米,可就算是再短,这条金线确实真的出现了。
这次众人无不震惊,就算宋大夫行医多年,如此怪异的病情也没有见过,甚至都没听过,先看了白晓凡一样,然后再回到小男孩后背上,他要确定一下之前所见。
与他想法差不多,其他人也是盯着看,再次过了四个呼吸,小男孩的脊椎上那条金线再次闪现,而这次的位置下去了一些。
白晓凡这时已经不用多说,众人已经知道他不是什么江湖骗子了,他连小男孩的身体都没有接触过,绝对不可能作假,更何况这种假除非是有魔法,也根本做不出来。
中年妇女不知道儿子得了什么怪病,见白晓凡如此清楚,心情激动,居然当众给白晓凡跪下来哀求道:“神医,我们带冲儿看了全国无数大夫,没有一个大夫知道冲儿的病,这位神医,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冲儿是怎么了,求你救救他。”
中年人也在旁边求道:“神医,你救救冲儿吧,他还这么小。”
宋大夫在旁边这次不开口了,之前还认为白晓凡太年轻,是个江湖骗子,现在想到自己之前的话,他都觉得自己老脸生疼。
白晓凡自然不是诚心要打宋大夫的脸,他确实是看不过去小孩子 年纪这么小就如此受罪,动了恻隐之心,现在见到中年妇女跪在地上,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暗叹一声。
“这位姐姐,你先站起来吧。”
白晓凡想了一下,然后对中年人道:“这位大哥,你家孩子的问题我确实知道,只是以我如今的医术,却不能把他治好。”
“啊,神医,我儿子的这病,没办法治了吗?”
中年妇女被 老公扶起来,闻言顿时又伤心的哀呼道。
白晓凡在中年人开口之前,赶紧道:“我现在虽然治不了,也不是说我未来没有办法,我现在可以让他三年之内没有性命之忧,而且不用再受罪,和普通孩子一样。”
“那就谢谢神医了。”
中年人一愣接着大喜道,其他大夫都说自己的儿子如果不能治疗,活不过一年。
“你先别太高兴,听我说一下。”
白晓凡摆了摆手,拒绝中年人的谢意,而是面色严肃的道:“以我现在的手段,最多能保证小朋友三年无忧,可如果三年之后我还是不能治疗他,别人就更无法治疗了。”
“这”
中年人脸色一变,这就等于把希望全都寄托在白晓凡的身上。
中年妇女本来以为看到希望,闻言也是脸色苍白,尽管她不想让儿子受罪,如果儿子的所 有希望都寄托在白晓凡身上,这也太孤注一掷了,万一白晓凡三年之后没办法,那岂不是把儿子害了,一时间犹豫不决。
夫妻两人不知道如何是好,一直冷眼旁观的宋大夫这时开口问道:“这位大夫,这个小朋友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次他到不是故意给白晓凡找茬,不说他医术到底如何,就凭他之前的表现,宋大夫也不敢小觑白晓凡,这次开口纯粹是好奇,这小朋友的病不仅怪,治疗起来也如此困难,实在是生平仅见。
白晓凡瞟了他一眼,对他的态度变化比较满意,这宋大夫不是为了面子不顾一切的伪君子。